不管皇上如何的不高兴,他也要说出真相,因为他不能让自己牵连进去,否则到时候丢的不是命,是整个家族的命。
皇上阴沉着一张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他就坐在龙椅上,盯着跪在地上的宋祁,久久都未说话。
而跪在一旁的刑部尚书方兴听到宋祁的话,又看着皇上的脸上,一阵摇头,这个宋祁太自乱阵脚了,皇上这次之所以会让不过十三岁的四爷去追查行刺的刺客,绝不是因为宠爱,而是在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来疏远甚至是流放四爷。
皇上自从事情发生以后,刺客逃跑这件事他直接便责怪的就是四爷,甚至连宋祁都没有理会,不是因为他忘记了,而是刻意忽略,说明皇上根本就不想处置宋祁,可是现在他自己冒出来了,还帮着秦凛说话。
就算他的初心是为了自己辩解,可是在皇上的眼中,现在的宋祁就是站在秦凛这边,站在先皇后这边的,所以哪怕他这次躲了过去,可是以后他就危险了。
果然,皇上停顿了许久,再次开口说道:“所以宋爱卿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老四,老四不但没错,而且有功了?”
“不是的,皇上,臣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将昨晚的情形说了一遍,而且那逃跑的是当时潜入药膳房偷药的毛贼,和之前行刺皇上的刺客不是一伙的。”宋祁忙解释道。
皇上听到宋祁的话,眼神甚至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但是片刻就消失了,他点了点头,忽然哈哈一笑说道:“宋爱卿既然说的是事实,看来朕是真的冤枉了老四,没想到这些刺客竟然这么多,是朕疏忽了,老四,你起来吧。”
听到皇上的话,秦凛却依然是面无表情,站起身开口说道:“儿臣的确是疏忽,让那贼人逃跑了,父皇也没有冤枉儿臣。”
“嗯,老四你能这么想,朕很欣慰,不过这次是朕疏忽了,你比竟才十三,将这么大的案子交给你也的确是不行,你还是需要在成长几年。”皇上慈爱的笑着点头说道。
这一句话不仅仅体现了皇上对秦凛的宠爱,更是直接否定了秦凛的能力,也就是说,以后皇上都不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了。
但是秦凛却是无波无澜,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父皇说的是。”
突然目光一转,看向了宋祁,眼中带着一抹诡谲的目光,看的宋祁浑身发凉,脑海中产生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凛开口说道:“父皇,侍郎大人这次为了捉拿贼人,到底也是没有什么过错,全是儿臣指挥不当,请父皇就网开一面吧。”
这话一出,宋祁顿时瘫软在地上,他心道自己这算是完了,和秦凛勾结在一起,日后皇上还如何重用他,不杀了他都算好的了。
皇上听到秦凛的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宋祁,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老四你说的也没错,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杖责八十,以儆效尤吧。”
“多谢父皇。”秦凛双手拱起,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十分恭敬。
宋祁匍匐在地,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慌乱,或许刚刚他真的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刚才他不说话,或许日子会好过一些。
看着皇上离开,秦凛缓缓的搀扶起宋祁,笑着说道:“刚刚多谢宋大人仗义执言,本王感激不尽。”
“。…四爷…四爷实在是太客气了。”宋祁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着秦凛的笑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秦凛安排的。
秦凛看着宋祁的胳膊从自己的手中抽了出去,并没有在意,转身向着殿外走去,唇瓣微勾,似乎心情颇佳,不管宋祁愿不愿意,他这次也只能站在自己这边了。
方兴见秦凛离开,随即快走了两步走到了宋祁身边,叹了口气说道:“宋祁老弟,你这次是真的做的有些鲁莽了,你自己小心点吧。”
听到方兴的话,宋祁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说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伴君如伴虎,走错了一步,就是满盘皆输。”
“其实真的说起来,我还真的是有些怀念先皇后在的时候,你说那时候政治多清明啊,整个朝堂全是正气之风,现在先皇后走了不过十年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方兴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说道。
“老哥,你这话怎么能说呢,小心隔墙有耳啊。”宋祁忙开口说道。
方兴笑了笑说道:“没事了,我前两天就像皇上递了辞呈,估计这两天就批下来了,我这年纪大了,本来还指望着你能继任呢,现在也不知道那刑部尚书是谁了。”
“。……”听到方兴的话,宋祁一阵沉默。
正文 第十四章 :药谷
“九微,下车吧,咱们到家了。”楚天遏笑呵呵的说道。
宁九微笑了笑,因为楚天遏的一句家倍感温暖,这一个月以来,楚天遏和齐昀两个人是真的对她好,好的让她以为自己似乎真的就是楚天遏的亲生女儿,虽然她从来没叫过爹。
下了车才发现竟然是一个悬崖,极为陡峭,极为高耸,而且入目之中是满目荒凉,积雪刚刚有些融化,往下看一眼,恨不得七魂六魄都飞了出去。
看着宁九微不解的目光,齐昀笑了笑说道:“九微,别这么惊讶,这可是药谷,要是一般人都能找到,那又怎么能说是神秘呢。”
“所以药谷在这悬崖下面?”宁九微开口问道。
楚天遏笑着点头说道:“丫头就是聪明,这药谷就在悬崖下面,咱们走吧。”
齐昀笑了笑,手放在口中吹了个口哨,不多时悬崖上面就盘桓着一只大鸟,叫声极为厉,一双巨大的翅膀在风中扇动,足足有两米长,十分的威风。
“这是…海东青?”宁九微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着实有些惊叹,这可不是一般的海东青,而是纯白色的,。
《柳边记略》记载:海东青者,鹰品之最贵重者也,纯黑为极品,纯白为上品,白而杂他毛者次之,灰色者又次之。
所以这个纯白的海东青简直可以说是天下都是罕见的,当年秦凛也不过是抓到了一个白而杂毛的,那个时候还是欢庆了一个多月。
齐昀到是眼睛一亮,开口说道:“九微,你连海东青都知道,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了,你才不过七岁,怎么什么都懂。”
“我天生就聪明,你嫉妒?”宁九微侧过头,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灵动。
“那是,我丫头就是聪明,你赶紧的把玉牌给池白,咱们好下去,这三月份的,站在这儿吹风啊。”楚天遏开口说道,
齐昀耸了耸肩就,开口说道:“真是有了女儿,就忘了我这个弟弟。”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玉牌却已经是伸了出去,那个被叫做池白的海东青顿时一个俯冲,将玉牌拿在手里,随即飞了下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悬崖上就多出了一个用金属打造的类似笼子的东西,齐昀率先进去了,随后楚天遏拉着宁九微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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