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事件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外露,但是京城众人到底还是得了些风声,如今见皇上亲自提了袁大将军,又想到去年皇上御口称赞安世诚,便知卢国公府不仅得太后宠信,连皇上亦是对其另眼相看,卢国公府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更难得的是,卢国公府虽眼看要飞黄腾达起来,却仍信守诺言,倒让丘家上下心喜不已。
虽然于氏行事谨慎,不曾露出一丝风声,但丘家众人满脸压抑下下的喜色,聪明的也能猜出几分来。
顺阳城中的众人不由惊讶起丘如意的好福气来,那日被周亚茹当着卢国公夫人那般作践,竟仍没能坏掉这门亲事。
甚至有人还猜测周县丞一家如此遭遇,说不定就是卢国公府的报复呢。
不管如何,现在卢国公府眼看就要起来了,所以众人越发地对于氏几人献起殷勤来。
丘如意倒觉得没意思起来,一方面是亲事到底没真正订下来,众人如此待她,她心中自然有些不自在。
再则因为众人猜测周家之事是卢国公府所为,她便忍不住为安世诚抱屈:安世诚可不是这样的人。
偏她又不好开口为他辩护解释,只好在心中生闷气,气众人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巧儿已经知道了那日的事情,当然丘家也没能去庄子上消夏,此时姑嫂二人正在院里乘凉,王巧儿便对丘如意道:“丘若兰也够会算计的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卢国公府的姻缘线可是牢稳地栓在妹妹身上的,任她使尽阴谋诡计,也不能改变事实。等妹妹将来嫁放卢国公府,务必要出这一口恶气才好。也让安世诚弄得她家和周家一般才让人心里舒服呢。”
丘如意低眸道:“亲事一日不定下来,嫂子便切不可说什么嫁入卢国公府之事,凡事都有万一,万一将来亲事不成,此时这些话倒让我无法自处了。人在做,天在看,丘若兰将来如何,自有老天安排,怎么能和周家扯到一起呢,再则,谁告诉嫂子,周家的败落和卢国公府有关?”
王巧儿知道自己失了言,便笑道:“都是嫂子说话不严谨,还请妹妹不要见怪。”
丘如意无意和王巧儿争辩,便也笑道:“我倒是明了嫂子为我报不平的心意,可有些话万万不可人云亦云,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说话还是严谨些的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实在是厌恶极了丘若兰,再不愿意和她共处一片天地以免污了自己,不然真想拿出从前的泼辣来,直接打上门去,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王巧儿便顺着说道:“你既然说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总有收拾她的那一天的,咱们只管等着就是了。”
丘如意闻言不由哼道:“只等着老天,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呢,看着她平安顺意地活着,到底有些意难平,真希望老天派个人替我整治一下她,这样既不是脏了我的手,还能替我出一口恶气。”
此时的丘如意却不知道,她也是有未卜先知能力的,因为她姑嫂二人说话间,丘若兰的脸上正被人一巴掌打个正着。
第一五七章 互揭老底
丘若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端庄雅静的丘玉娟。
因为周县丞的意外事故,颇让一向成竹在胸的丘若兰着了些慌,幸好后面的京城变动又与前世一致,才让丘若兰又重拾信心,又开始频繁出来走动。
有关丘家的一切,自然也就看到丘若兰的眼中。
丘若兰心中不免忿忿不平,鬼才知道,为何周家会落到如此地步,但是无论如何都与安世诚没有关系,顺阳城里的众人脑洞也开的太大了些。
虽然今生因为自己的挑拨,才意外出现了周亚茹羞辱丘如意一事,但丘若兰心里十分肯定的是,周家落罪一事,必与安世诚及卢国公府无关。
倒不是卢国公府没有这般能耐,而是丘若兰深知安世诚向来是个宽厚谨慎的,断不会小肚鸡肠只为闺中女孩儿们的争强斗胜,就让人家败人亡的,最多会以治家无方如何治国的名头,挡了康少立的功名罢了。
也不知顺阳城的人何时这般懂得浪漫了,竟然能想出周家是安世诚为丘如意出气所为的奇怪思想。
也亏得丘家人脸皮厚,也不出来解释一下,就这么默认了,丘家只想着往自己脸上贴金,怎么就不想想,这事会对安世诚造成多么坏的影响,这样的丘如意真不值得安世诚前世那般相待。
虽然丘若兰心忿众人误会安世诚对丘如意深情厚意。但看到卢国公府和丘家的亲事仍在继续事情,知道今生仍然沿着前世的脚步行进,她越发的心安下来。
尤其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丘如意还会遇到意外,丘若兰心中暗思:阎罗殿上的生死薄上记载的生死可不是虚设的,方芸本该早亡,所以自己前世才得以穿越到这里来。今生既然没死成,定是有缘故的。
丘若兰想起庄子上的人说那日曾看到丘如意和方芸在田间相遇,说不定就是因这相遇。从而消了方芸的死志。
后来虽然是丘如承出面赎了方芸出来,但其中最大的功臣却是丘如意。这其中冥冥之中必有所关联。
丘若兰想起接着要发生的事情,不由一阵激动,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莫不是丘如意和方芸互换了寿命。
前世就是因为不久后的意外,她才得以和丘如意互换身体。从而变成了“丘如意”,而真正的丘如意却延续着方芸的生命,今生方芸已经远去边疆,丘如意的小命免不了就交待在那次意外了。
没了丘如意,便到了自己真正出场的时候了,今生她定要走出一个不同前世的美满人生。
丘若兰正临窗托腮美滋滋地规划自己的人生时,丘玉娟上门造访了。
丘若兰只好暂停心中遐想,起身相迎,心里却有些惴惴的。
丘若兰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丘玉娟跟前竟生生矮了半头。
丘若兰一走到厅中,就见丘玉娟正语笑盈盈地对田氏笑道:“让伯娘记挂了,我同母亲今天刚回顺阳城。因为我这里有上次若兰妹妹写信让我稍带的物件。因为见妹妹催得急,怕她急用,所以一回到家就赶着送到来了。”
田氏闻言,不由对女儿嗔道:“你行事也太任性了,到底什么稀罕物件,还非得特特写信让你姐姐给你捎来。”
丘若兰不免心中苦笑。其实她哪让丘玉娟捎带什么东西,必要丘玉娟找她有事寻的借口。但此时却不好揭穿了,只好陪笑对丘玉娟说道:“让姐姐费心了。”
寒暄过后,姐妹二人便去了丘若兰的房里说话,丘若兰屏退了人,看着丘玉娟正色道:“不知姐姐此次过来有何要事?”
丘玉娟闻言嗔笑道:“你我姐妹一场,京城数月相处融洽,我为姐妹情谊巴巴来看你,却不想在你眼中,我竟只能有要事才能过来。”
丘若兰倒一时没了话,只好笑道:“是妹妹说错了话,还望姐姐勿怪。”
丘玉娟不理这个茬,只管细细打量丘若兰,连声赞叹道:“没想到才短短数月不见,妹妹越发出落的美貌,京城再无人可比,偏这等美貌竟难得一幅玉软花柔的娇态,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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