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如意讶然:“我竟不知你提供的那些所谓他的日常喜好,竟还关着信义二字,也对,你这样的人,如何明白‘信义’二字是何含义,自然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还锦囊妙计,你这种狠毒小人也只能想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
丘若兰闻言,看向丘如意,见她不似作伪,立马看向丘如意身旁楚儿。
楚儿被丘若兰凌厉的眼神刺的一哆嗦,慌忙往丘如意身后避了过去。
丘若兰心中便明镜儿似的了,不由指着楚儿笑道:“姐姐教出的好丫头,一个背主,一个企图爬上姑爷的床,看在你从前也对我颇多维护的情面上,我就再帮姐姐一回,姐姐可要防着这两个丫头点。”
丘如意不置可否,一时杏儿带着管事婆子过来,丘若兰远远见她们人多势重,便对丘如意说道:“不必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今日将我撵走,来日怕是要一步一叩头地请我来府上了。”
丘如意看着丘若兰的背影不语,楚儿忍不住害怕地小声说道:“这个若兰小姐魔怔了,莫不是被鬼祟上了身。”
丘如意凌厉扫一眼楚儿,楚儿吓得一哆嗦,丘如意冷笑:“我倒怀疑鬼祟上了你的身,不然你怎么有胆儿算计起你家小姐来了。我现在没空理会你,你最好想清楚一会儿怎么和我说个明白。”
楚儿眼中便含了泪,此时管事已经走上前来,丘如意撇下她,迎上前去,问明母亲的所在,便带着众人去见母亲。
第一八一章 审问缘由
于氏虽招待着众妯娌,却已早早得知了此事,见女儿走来,倒不好责备什么,只是摇头轻笑:“你如今都出了阁,这急躁性情竟是一点儿都没改变。”
丘如意笑迎着扶母亲坐好,屏退众人,将事情经过大略讲给母亲听,心头火气又挑起,恨恨说道:“与这种人来往,小心污了咱们家的门庭,以后再不许她们家上门来。”
于氏叹道:“虽然两家一直意外不断,不甚和睦,然这些时日,田氏对咱们家一直殷殷勤勤的,今日回门,她母子上门也是于情于理,咱们不能将她母女拒之门外,却不想到竟让你受了委屈。”
丘如意笑道:“母亲言重了,女儿并没有受委屈。倒是经此驱逐之事,想那田氏一家再不会和咱们有来往了,想到这些,女儿心里可是高兴的很呢。同这种人家可得早早划清界限,免得人家看到咱们与他们家同宗,来往密切,还以为咱们和他们一般行事,这才是天大的冤屈呢。”
于氏看着满脸得意的女儿,会心一笑,又语重心长道:“母亲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丘若兰这样的人,如今这样给她没脸,虽说是她自找的,不过,依母亲看来,凭她的心计,将来定非池中之物,不可小觑,你以后也要多长个心眼注意提防着她些。”
丘如意不以为然,冷笑:“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闺中女子,那点不上了台面的小心计也只在她自个家里使使,想伸手到咱们家来,她还没那个能耐。若说指望将来妻凭夫贵。压在一头,不是女儿嘴巴歹毒,就算她家底丰厚,人又美貌勾人心魄,最多也嫁个不开眼的小康之家:凭着她过往的行事,虽城中大部分人被她蒙骗了,但城里数得着的大户人家当家人的眼睛可不是瞎的。”
于氏摇头:“我看她是个心志高的。这几年跳来蹦去的。所图不小,别说顺阳城,就是凤临郡也未必看在她的眼中。我倒是听说。她的两位兄长颇有才学,已经离开凤临郡前往京城求学了,功名二字指日可待,有丘家这个招牌。又在外有个好名声,再加上她的家势和她本人的容貌心计。将来做个官夫人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说到这里,于氏不由深深蹙了眉:“如此看来她果是个心气高的,早就稳妥地筹划好了自己个儿的前途,那她一直以来针对你。到底是为了哪般呢?”
丘如意哼道:“鬼才晓的,许是我二人生来就八字不合吧。母亲也不必担心,当日她算计丘玉晴。那府里的伯娘定不会坐视不理让她高嫁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狗苟蝇营谋个好亲事。还能强过女儿不成?哼,我就不信了,凭她也能嫁给王公贵族,做个有名位的妾室,都未必有那个资格。就算老天不开眼,让这种人嫁得比女儿强,卢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定会护女儿周全的,亦不会让人欺负到咱们家的。”
于氏闻言,面上笑开了花,拉着女儿的手,笑道:“听了你这番话,母亲心里宽慰不少,不过这心里还是有点疑惑的:你如此自信,是因为卢国公府还是因为姑爷呢?”
丘如意俏面一米分,忸怩不语,于氏难得见女儿如此姿态,不由掩口一笑,拉女儿坐在身边,母女二人说些体已话。
大家热热闹闹吃过酒席,天色已不早,估计人还走在半路上,京城城门便已关闭了。于是丘家众人欢喜地留女儿姑爷宿在家中。
虽然小夫妻宿在丘家,却因风俗不得同室而居,丘如意仍然住在自己出阁前的闺房中,安世诚则被安排在客院。
吃过晚饭,辞了父母,丘如意回到院里,命众人退下,只留了杏儿和楚儿伺候。
丫头们退下顺手将门关了,楚儿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道:“奴婢有罪,请小姐责罚。”
杏儿虽不知就里,心里却也猜得几分,也跟着跪了下来,说道:“请小姐责罚。”
丘如意冷然道:“外面的人都说我人厉害苛待下人,谁能知道我竟被你们几个小丫头耍得团团转,白白担了个恶名声。你们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儿向来柔弱,见丘如意动了怒,早吓得缩成一团,倒是杏儿还镇静些,见问,便忙答道:“小姐息怒,请听奴婢禀告:小姐成亲那日,若兰小姐来家里走了一趟,恰遇着楚儿,便让楚儿帮着捎给小姐一个锦囊作为新婚贺礼……”
丘如意点头道:“‘锦囊妙计’原来出自这里,想来里面必有些东西了。”
杏儿忙道:“小姐所猜不差。楚儿知道那若兰小姐对小姐并不友好,捏着里面似有东西,担心又是一个算计,况且那时小姐正在上妆,众人都忙乱一团,便没有呈给小姐,直到夜里方有机会拿出来检查,里面竟有一封信……”
“那第二日为什么没有交到我心中,难不成那上面撒了致命的毒药?你们准备瞒我到几时?”
杏儿忙摇头答道:“那上面倒没有毒药,只是上面……上面写的东西太不堪入目了,奴婢二人正没主意时,恰被苏嬷嬷瞧出端倪,便走来了解情况,说为了小姐着想,这封信绝不允许在小姐的新婚燕尔出现,最好是等到小姐回门,也让夫人帮着出个主意。”
丘如意倒惊讶起来:“丘若兰还能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不成,竟要劳动我母亲。快拿来给我看看。你们倒听她的话,真真辜负了我们自小的主仆情谊。”
杏儿忙磕头:“奴婢原本不想的,但是苏嬷嬷说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奴婢们如此行事皆是因为对小姐的忠心。小姐看了内容,便知奴婢们的顾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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