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没有可能,生死蛊的母蛊嬴御根本就没放在任何人身上?”桑锦月想到今天嬴御的话脑海中忽然一亮。
姬玉痕凤眸挑开道:“我也想到了这种可能。”
同为男人,他明白嬴御对桑锦月的心思,他必定不会想跟桑锦月结下死仇,所以这是最大的可能。看来真的要在狄骥住三个月了,那么他可是还要给嬴御找点事做才行。
第二天,桑锦月起的很晚,她起来的时候嬴御已经出去了,所以早膳她也是自己吃的。只是那两名侍女一直看着她的脖子,眼神那个暧昧啊。吃过饭,她找来铜镜一看,脖子上清晰的吻痕让她明白她们为什么用那么暧昧的眼神看她了,她们一定以为这是嬴御留下的,昨晚盈玉回来直接来了她这里,又跟她下了那么久的棋,可是侍女可不知道两人在屋内做什么了,今早又在她脖子上看到了这些吻痕,不想歪了都不可能。
她也没解释,也没法解释,只是她一整天都待在暖宫内没有出去,到了晚上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很轻了。
晚上嬴御也没回来,接下来,又一连两天桑锦月都没看见嬴御,姬玉痕也没来,她心里有些担心姬玉痕,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在她担心不已的时候,她的暖宫里送来一个人。
桑锦月看着站在她满前狼狈不堪的若梦嘴角抽了抽。
若梦尴尬的道:“这一路上都没换过衣服。”
她心里也很苦啊,虽然青腾族避世,但是条件也很好的,更何况她还是滕王府世子妃有力的竞争者,在族里待遇是很高的,可是这二十天,一开始,除了吃饭就是昏迷,后来总算不迷晕她了,又没日没夜的赶路,一路上除了换马吃饭,脚都不占地,要不是她内力还可以,都挺不到狄骥国见桑锦月了。
这二十天衣服都没换,更别说洗澡了,桑锦月让侍女立即给她安排一个房间,然后给她准备沐浴的水,又把自己的衣服找了几套给她送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清清爽爽的若梦美人又回来了。
桑锦月已经让人给她准备了饭菜,她也不客气的坐下来吃了起来,虽然吃的很香,但是还是维持着很好的礼仪。
桑锦月也没言语,歪在一旁的软榻上,手里转动着两枚珠子,目光落在若梦的身上。
若梦自然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但是还是镇定的把饭吃完了,然后就坐到她的跟前,看着她等着她盘问。
桑锦月纤细如玉的手被紫色和七彩的珠子衬得很是白净,她没有言语,暖宫内安静的若梦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真真切切。
“子倾让你来的?”桑锦月终于开口了。
若梦顿时一怔,讶然的看着桑锦月,她怎么知道的?难道玉世子告诉她了?
“看来我猜对了。”桑锦月看了眼她的神情笑了笑。
“猜的?”若梦微微张着嘴巴,样子霎时可爱。
桑锦月看了眼她,忽然想起了曹暮雨来,心里有些黯然。
若梦很快就淡定了下来,她打量了一下暖宫问道:“这里是哪里啊?”
“你不知道这是哪里?”桑锦月挑眉问道。
“我只知道来了狄骥国,进了城门我的眼睛就被蒙上了。”若梦解释道。
“这里是太子的东宫。”桑锦月了然的道。
“啊?”若梦诧异的看着她,然后放低了声音道:“你是被狄骥国的太子给绑来的?”
“这天下有几人能绑的了我,我是自愿来的。”桑锦月把手里的彩珠放到一旁,坐了起来,她说的没错,她想离开这里也易如反掌,只是她不能离开而已。
若梦看着淡定的桑锦月,她跟别的男人跑了,玉世子还让自己来跟她作伴?玉世子果然痴情!
“一路来皇宫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桑锦月这几天消息太闭塞了,她又担心姬玉痕。
“有意思的事?到是听到一件,路上的人都在谈论狄骥国太子遇刺的事呢,据说太子殿下受了很重的伤。”进了京城,若梦的眼睛就被蒙上了,眼睛一被蒙上耳朵就特别好使,她听到很多人都在议论太子被刺的消息。
“嬴御遇刺还受伤了?”桑锦月一怔,难怪这两天没看见他,难道他真的受伤了?谁这么厉害?
姬玉痕是不会出手的,毕竟生死蛊还没到手呢,哪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她可不认为赢启有这个本事。
“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吗?”桑锦月又问道。
“听他们说好像是两天前的事。”若梦看着桑锦月的神色,难道她喜欢狄骥国的太子?这狄骥国的太子难道比玉世子还出色?
果然,两天前的早上嬴御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想到那日听到嬴御侍卫说的,赢启准备十天后要刺杀他的事,桑锦月眼眸一亮,明白嬴御这是已经开始给赢启下套了。
“子倾给你什么好处了?”桑锦月话锋一转问道。
“让我弟弟出来入仕。”若梦随口就说了出来。
说完她顿时一怔,心里暗暗佩服桑锦月,问个话都让她这么不设防。
“我不是为了玉世子答应我的条件,没有这个条件我也愿意来。”若梦赶紧又解释道。
桑锦月看着她,“为何?”
“我想和你做朋友。”若梦深吸一口气道。
再次听到这句话,桑锦月的心没有了向往,她眼眸一暗,“我回墨都的路上也有个人这样跟我说过,可是她食言了,我这个鞭子就是她送的。”
若梦一怔,看了眼她腰间的软鞭,一看就是个好物件,在看到她摸着鞭子的手,知道她当时是真的对那段友情期待过的,只是被伤了而已。
“所以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我很想相信的。”桑锦月从软榻上下来,对雪团和毛团招招手,两只立即从毯子上起来了,来到她跟前。
桑锦月坐在软榻下的脚踏上,抱起毛团,揉揉雪团的头,低语道:“有时候,人还不如它们呢。”
若梦感受到了桑锦月那一瞬间对友情的渴望,又对友情不堪一击的脆弱和无奈。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若梦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蹲在她身旁。
“的确。”桑锦月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可以摸摸它吗?”若梦看着雪团有些矜持的问道。
“雪团除了我谁也不让碰。”
没办法,雪团是狼不是狗,自己从小把它养大,它或许是把自己当成它娘了,其他人即便是二哥它都不让碰的。
“哦。”若梦有些遗憾的看着雪团,雪团收到她的目光,嗷呜了一声,然后换了个方向,趴到桑锦月的另一边去了。
“它居然听懂我们的话了?”若梦诧异的道。
“嗯,雪团已经五岁了,一直跟着我,所以它懂我的意思。”桑锦月解释道。
“我也要养只狼。”若梦坚定的道。
桑锦月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这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侍女施礼的声音,“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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