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星星缩在盛清清怀里幸灾乐祸,小身子一颤一颤的,要不是顾及马车外面的行人,它说不得就哈哈大笑了。
听到它压抑的嘲笑声,席则抿了抿唇毫不客气地把它从清清的怀里扯了出来放到了车板上。
马车突有颠簸,檬星星顺着歪斜的方向打了个滚儿,它趴在薄毯上气的不断地龇牙咧嘴,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席则权当看不见。它没事儿就缩在他媳妇儿怀里,他没把它丢进锅里炖了放进火里烤了,也算是忍性好了,它还好意思对着他凶!
没了那只小肥熊碍手碍脚,席则得到了足够的空间。他移了移,身子紧贴着盛清清。
抬起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他柔声道:“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么?你说出来,我改。”
盛清清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瞧了许久,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儿竟是勾了勾唇笑出声来。
席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发笑弄的有些懵:“不生气了?”
盛清清挣开他环着的双手,半弯着腰站起身来,她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而后侧身坐在了他的双腿上。修长素白的手指在他清俊的面容上划过,指尖的动作轻柔缓慢,就像是一片片羽毛飘落在额头上,顺着侧脸从上而下滑落。
她一边抚弄着他的脸,一边凑到他耳边,软语道:“我没生气啊。”
她嘻嘻哈哈地笑了几声,双唇从耳边划过侧脸,那酥酥软软的感觉叫席则心跳加速,他环紧了她的腰肢,脑袋却是往后扬了扬,红着脸道:“清清,你这是……”
盛清清歪了歪头,杏眼明仁:“看不出来吗?勾引你啊。”
这话语直白大胆,生生叫席则气血上涌,盛清清趁着他呆愣的时候又将脑袋凑了上去,吻住他的双唇,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席则倒吸了一口凉气,盛清清却还是不放过他,舌尖在咬过的唇瓣上轻轻扫过,好似安抚。
年轻人……干柴碰烈火,总是容易烧起来的。
刚开始的时候是盛清清主动的,到了后头席则便反客为主了。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头,深吻不断。
檬星星缩在角落里,伸着两只爪子蒙住自己的眼睛,嘴里不停念叨着:“明香说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爪子稍微往边上移了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人类都喜欢玩亲亲,要不……它什么时候也找它媳妇儿试试好了。
长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微喘,盛清清伏在他肩头,双眼微眯。她抬手摸摸索索到了席则的锁骨处将披风的系带解了,那只手也不急着拿开,又在他胸膛处摸来摸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按着她脑子里仅有的理论知识生涩撩拨。
席则被她撩的难受,放在她腰间的手也不安分起来。
盛清清主动亲吻着他的眉眼,唇角。见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细汗,眸色深沉,气息渐重,弯着唇角笑出声来。
她见着差不多了便坐直身体,扳开他环腰的手退出了他的怀抱坐到了旁边。
看着席则那一脸呆滞的傻样,托着下巴一本正经道:“马上就要到屈大人那儿,还是注意点儿。”
席则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了看,强忍着身上的欲|火,眼巴巴地望着老神在在的盛清清:“还、还有一会儿呢。”
盛清清开撩的时候就是带着目的的,虽然过程难免会产生些渴望,但尚在抑制的范围呢。她摊了摊手,清眸流盼,一脸无辜:“这是在马车上呢,不大好,小哥哥你就忍一忍,憋一憋呗。”
说着说着,她又凑上去吻了吻他唇角。
席则一个激灵,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既委屈又难受地扭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会……会憋坏的。”
盛清清靠在车壁上,双手换在身前,笑意盈盈:“没关系,只要不是天生的都是能治好的。”
席则:“……”QAQ
盛清清扯着嘴角,一脸诡异:“很难受吧,难受就对了。”
席则:“……清清,我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QAQ
檬星星伸着腿儿坐在薄毯上,双爪捂脸,你自己找的媳妇儿,怪得了谁?
第七十八章
席则说是带盛清清去找屈之玉, 但事实上并没有往刑狱司去, 马车反而是停在了闻沛澜的将军府。
她掀开车帘子没有用下马凳, 直接从上头轻巧地跳了下去。将军府围了一圈的黑衣侍卫,瞧着那一身的行头并着腰间的令牌,盛清清恍然, 这是屈之玉刑狱司里头的人。
屈之玉就立在不远处,正和闻沛澜说着话。两人相对立着, 面色都不大好,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屈之玉拂袖怒斥了一句, 也不待闻沛澜回嘴便朝着马车这边走过来。她虽在刑狱之上严苛过极, 但能混到皇帝心腹第一人的位置上去,为人处世方面还是有几把刷子在的。
她走到马匹边上,脸上怒容已然消散,半带了几分笑意不疏离也不谄媚,态度拿捏的极为恰当,颔首道了一声:“盛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 盛清清对这位屈大人还挺有好感的,她这人很多时候都是喜恶随心, 她喜欢的呢日日给笑脸都是不嫌多的。
“好久不见,屈大人。你找我过来所谓何事?”
屈之玉也没急着进入正题,反倒在身边的马车上扫了一圈儿, 又看了一眼抱着剑老神在在的单怀,她浅笑道:“怎的没见着国公爷?他不是特意去接你的吗?他没有一道过来?”
她早前也是调查过这位盛姑娘的,又加之前几次的接触, 她也大概摸透了这姑娘的性子,脾气不大好,最重要的是犟得很,她不想做的事儿任是你磨破嘴皮子人也不会退让半步。
席则不同,她与席则同朝为官多年,昔日也算是半个同窗,且他这个人吧跟他名字一样非常的有原则,虽然有时候一本正经地不着调,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很能让人信服信任的。
这古往今来的,宠臣不一定要有本事,主要还是能巧言媚上。她屈之玉身为当朝宠臣,这嘴巴还是挺顺溜的,从来没有给各朝各代前辈丢脸这一说。
有别于盛清清,她对席则还是挺了解,忽悠什么的手到擒来。
她忽悠席则,席则再使点儿美色忽悠忽悠这位小姑娘,这事儿可不就成了吗!
这……他要是不在,她这戏可没法唱下去啊!
“他在里头呢。”盛清清将脸侧的发丝别在耳后,笑的格外温柔:“现在可能不大适合出来见人,你且让他缓缓吧。”
“??”屈之玉满头雾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盛清清拎起地上的檬星星,捏着它的爪子笑而不语。那种事情能拿出来说吗?当然不能!她家小哥哥不要面子的啊。
“无事。”席则闻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他立在前板上,左手撑着马车顶部,搂了搂身上的披风将自个儿罩了个严实,这才缓慢地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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