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王道:“太子殿下,微臣着实想不明白,太子殿下想要见微臣直接吩咐一声就好,何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惹来这么多麻烦。”
他是臣,太子殿下是君。
楼云舟冷笑。
君为臣纲这一套,听着从忻王口中说出来,让人嗤笑。
忻王见到楼云舟面上的表情,心中一沉,暗自劝慰自己,冷静下来。
“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孽障,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大人大量,饶了他们的小命。”忻王一脸诚恳道。
慈祥的老父亲?
谁要是真的相信,才是蠢。
楼云舟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人驾着一亮马车出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露出了马车中的人。
“世子殿下。”忻王身边追随的属下喊道,瞪大了双目看着楼云舟:“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
太子也不能如此霸道,直接把世子殿下等人捆着。
楼云舟道:“要他们回去,很简单,拿金矿来换。”
话音落下,在场的众人有些不明白,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矿?忻州城中哪里来的金矿?
忻王脸色一变,看着楼云舟,心思转动,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了?
金子,还是儿子,选一个吧。
忻王抵死不认,空口白话,楼云舟又没有证据,只要他把儿子要回来,到时候……
忻王眼底闪过冷光,面色越发的诚恳,说着冤枉。
楼云舟看着忻王,这人的脸皮倒是厚,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说实话。
“不见棺材不掉泪。”
人群再次分开,闪开了一条道路,另一辆马车缓缓驶入。
忻王这边的人都看了过去,眼神带着好奇。
世子殿下等人都被带了出来,这次出现的会是什么人?
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人,匆匆的被放了下来。
忻王的脸色变了,眼底闪过惊讶。
怎么会……
楼云舟道:“忻王,你主动投降,随孤进京。”
忻王咬牙,脸上露出冷笑。
回京?他做了这样的事情,现如今已经被楼云舟这小子知道,真要是回京,到时候等着他的绝对是个死。
“呵呵!”忻王冷笑,撕下了脸上伪善的面具,目漏凶光,“太子殿下好大的本事,那地方如此隐蔽,太子殿下都能够发现,真是厉害。”
楼家小儿,你还是太年轻了,做事冲动。
抓住了关键性的证据,这小子居然没有回京都去报信,调遣兵马过来,而是直接带着这些人来拦他,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知道了又如何,这里是忻州,本王的封地,太子殿下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吧。”忻王道。
忻王身后的人马走了出来,手中握着刀剑,看着楼云舟,就等着忻王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会冲上去,宰了这个小子。
忻州城是忻王的封地,皇帝老子离得太远,命令不好使。
楼云舟看着这些人的做法,瞬间就明白了他们的态度。
楼云舟道:“你们可知道,现在做的事情,罪同谋反。”
你自己不要命了,家人的死活也不管了,朝廷追究下来,株连九族。
谋反,罪诛九族。
忻王身后,有些人的态度变得犹豫。
“别听他胡说,王爷的封地闯入了劫匪,劫掠了王府的几位小王爷,咱们大家都是来救人,哪里有什么谋反。”说话的这位是忻王的忠心属下,绝对拥护自家主子。
“呜呜!”忻王府的几位小主子被捆绑在马车中,听到这话,剧烈的挣扎。
救命啊,父王,你快些救救儿子们啊。
忻王世子殿下早就后悔了,早知道楼云舟的背景这么深,里面夹杂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大意,带了那么一点人就去抓人。
呵呵!
嘲讽的眼神看了忻王府的几个公子一眼,你们这样饭桶的水平,就是再带一些人过来,也是白给。
给敌人送人头送的如此干脆,这几位公子也是开天辟地第一份。
月卫手中的剑放在几位公子的脖子上,其中一人伸手拿下了忻王府世子殿下口中的手绢。
“父王,”忻王府世子殿下叫道,看着忻王。
忻王道:“我的儿,你受苦了。”
“父王!”这次喊出的声音带着泪意,他强行忍着,还是很想哭。
“忻王爷,要钱还是要儿子想命,你自己选。”
忻王怒目。
楼云舟云淡风轻,不为所动。
忻王提高了声音道:“楼云舟,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本王来,不要为难他们几个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做的事情,他一人承担。
楼云舟挑眉,用比忻王更加高的声音,说道:“无辜?你还真是好意思说的出口。他们享受了忻王府这么多年的庇佑,仗着忻王府的威势,在外面作威作福,随意欺负人,现在事发,哪里说得上无辜。”
享受了怎么样的权力,出事的时候就应该付出怎么样的责任。
忻王做的事情,这几位小公子无论是否知道,他们都不无辜。
楼云舟道:“忻王,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吧?金矿的位置那么隐秘,要是没有知情。人带路,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楼云舟挑破离间,暗示金矿的位置这么容易被发现,就是因为审问了忻王府的几位小公子,他们说出了金矿的所在地。
忻王府世子殿下脸色一变,神情有些不对,其他几位公子的眼神则是充满了惊讶。
金矿?什么金矿,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
第三百七十五章 贼子
忻王世子的脸色变换很快,眨眼间就变得平静。
对峙中,有几人一直在寻找机会准备救人,注意到了这一幕,心底一惊,对视的目光带着迟疑。
“忻王,你私自挖掘金矿,暗中培养军队,大逆不道之心,人尽皆知。”楼云舟道。
太子殿下正义凌然,谴责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忻王。
忻王冷笑。
“谋逆?自古以来,胜者王侯败者寇,都是一个祖宗,面北朝南的那把椅子,他坐的,老夫也做的。”忻王扯下了和善的面目,傲然道。
一个祖宗的子孙,凭什么有的人称孤道寡,而他只能跪地称臣。
“王爷,您真的……”事先不知情的人,听到这话,脸色一惊,诧异的看着王爷。
“不可啊,王爷,谋逆是大罪。”忠君之人劝道。
忻王闻言转头看了过去,手指微微一动。
一道冷光闪过,鲜血飞溅,洒下点点嫣红。
临死之前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致死他都没有办法相信,动手杀他的会是自己一直追随辅佐的人。
忻王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上不下心溅到的血迹,看向了身边的其他人,眼神带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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