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压住怒火“他还能抢人不成?”
紫瑶看了刘年一眼“掌柜的因何关了铺子?”
刘年说了原委,叹气道“我也不知道那个蛋糕有什么问题,还好县老爷清正。”
紫瑶轻轻说道“金七爷的娘子,娘家就姓黄。”
刘年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紫瑶,说不出话来。
紫瑶叹气,拍了拍刘年的手“掌柜的,金七爷娘子很厉害,怕是看上掌柜的手艺,才起的纳妾的念头,蛋糕铺子关门是她的手段,掌柜的一直不答应,我怕金家还有后招,你一个女子无依无靠,如何应付他们?”
刘年僵硬的点点头,她感激的笑了下“多谢姑娘提醒,要不是姑娘点播,我还不知道得罪了人呢。”
紫瑶摇头“哪是掌柜得罪人,是人有贪念罢了,我也帮不上大忙,只能提醒一下。”
刘年道“姑娘提醒我就是帮了大忙,要不然我可能还要落进圈套呢。”
让瑞香取了一大包姨妈巾给紫瑶“姑娘也莫推辞,这玩意以后我也不卖了,这个权当做谢姑娘的,请姑娘莫介意。”
紫瑶接了谢过,告辞离开。瑞香气的胸口起伏不平“还真是金家搞的鬼!娘子他们真可恶!”
刘年疲惫的叹气“好日子才过了一年半就结束了,真是”她说不下去,心里感觉窝囊,但又能如何呢?虽然知道金家捣鬼,刘年无凭无据也不能去告发,紫瑶好心提醒,难道让她出庭作证?
刘年想了半天,说道“我们还是离开青州吧,惹不起我们就躲得起。”金家对刘年来说是个庞然大物,她只是想好好过日子,不是去拿胳膊拧大腿的。
瑞香也同意,就是很伤心,自己和娘子勤勤恳恳的做事过日子,为什么老是有人和她们过不去。
商议定了,刘年和瑞香就开始收拾东西,这个有了经验,两人手里也有银子,心下不慌,天气也暖和起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等收拾的差不多,刘年去办路引,办路引的时候出了问题,里正百般推脱,说是刘年落户文件不全,路引办不下来。当初接受刘年就是好心,不能一再犯错。总之不给办。
刘年礼也送了钱也送了,路引就是没等下来。倒是等到了上回来过的媒婆。
媒婆还是为金七爷做媒来的,刘年一口回绝。
媒婆叹了口气道“娘子犟什么呢,金家有钱有势,哪里是娘子能说不的,听说娘子去里正那里办路引,可是办下来了?”
刘年气的头疼“她家还能一手遮天?”
媒婆道“那要看是谁的天,像娘子这样无依无靠的,金家遮也就遮了,娘子能如何?再说,娘子铺子也关了门,没了进项,底子掏空了还不是要答应?倒不如答应下来,将来生个一儿半女,在金家站住脚跟就好了。”
刘年强压住火气“多谢嫂子提醒,不过我天生反骨,金家想我答应,等我死了吧!”
媒婆无功而返,金娘子听了冷笑“再反骨我也能掰正了!看她一个寡妇能翻出什浪花来,给脸不要,下次进门就是贱妾!”
刘年越想越气,急怒攻心,她气病了,昏沉沉的发着烧,瑞香忙着给她请医服药,里里外外的照顾。
彼时,里正找了金七爷“听说平王就藩了,别搞出大乱子来,一个女人而已,我这里路引不放,她也跑不了。”
金七爷点头答应,回去和自己娘子说了,金娘子恨道“那先便宜她几日!”
刘年在家里病的七死八活,这天晚间略觉得好些,瑞香端汤倒水的服侍她,她颇觉不安“这几天累了你。”
瑞香摇头“娘子也别这么说,我本就是娘子的丫头。”
刘年喝了一口汤,说道“淡了些。”
瑞香也喝了一口说道“嗯,只是盐忘了买,明天我就去买。”
刘年笑笑,和瑞香吃着饭。瑞香见刘年好转,心下高兴,说道“说起盐,这青州比边城便宜许多,边城一百文才那么一点,青州倒能买好些。”
刘年随口道“青州产盐么,那金家不就好些盐坊。”脑子里忽然划过一道光,刘年顿住了身体。
瑞香见刘年呆呆的,担心道“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刘年回过神,问瑞香“你可知道,这盐是怎么做出来的?”
瑞香迷惑道“煮出来的吧,要好些木材呢。”
刘年激动起来,现在还是煮盐的方法,没人会晒盐!她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忽又想到,就是知道晒盐又能怎样?盐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做的,要官府发的盐证。还要有后台。
自己做个蛋糕姨妈巾都招人觊觎,难道还想晒盐?想了一会儿,觉得可以把这个法子卖给别人呀!
卖给谁呢?刘年放下筷子苦思冥想,瑞香见刘年似乎在想问题,她就没敢打扰。
刘年敲着桌子,那个人一定要有权有势,说一不二,最起码压得住金家!最好的人选是皇帝,可惜刘年青州都出不去。再说就算出了青州,难道还能进皇宫?刘年打消不切实际的想法。
那青州最大的官是谁呢?总督吗?怎么见到他呢?刘年躺在床上还在想。
第二天瑞香买了盐回来,刘年还没好全,仍然躺在床上发呆。
瑞香说着外头新鲜话题给她听“……听说是平王,是皇帝老爷的儿子,好大的阵仗,据说前头的人进了藩王府,后头的人还在城门外呢,许多人都去看了,但是被挡住没看见……”
刘年没仔细听,忽然反应过来“你说谁来了?”
瑞香茫然“没谁来啊?”
“你刚才说什么王爷?”刘年看着瑞香道。
瑞香“哦”了一声道“半月前说是皇帝老爷的儿子,叫什么平王的来青州做藩王。”
刘年忽的坐起身,藩王!好啊!就是他了,刘年兴奋的双眼发光,咬的牙齿咯咯响,瑞香吓得以为她又犯病了。
有了目标,刘年豪迈的喝药,身体好起来飞快,她马上上街乱窜起来,首先肯定了目前的制盐技术就是熬煮的。
接着她要去平王府拦王爷,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平王府就在那里不动,但是刘年大门口都挨不到,持刀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刘年怕自己口都没开,就被人咔嚓了。递帖子吧,她还不够格,想做仆人混进王府也没成。
平王府就像披了一层乌龟壳,刘年就是那只想吃乌龟的动物,不知道如何下嘴。
折腾了大半个月,刘年连府里的仆人都接触不到,她毫不气馁,闯仆人走的小门都闯了两次,门都没挨着,就被人拎起来扔了出去。
第二次,青衣仆人恶狠狠道“疯婆子!再闯进来就砍了你的头!”刘年连话都没说几句,每次都是被人堵了嘴扔的。再大的胆子也磨没了,她只得另想办法。瑞香都担心她神经不正常。
好在金家没有什么后续动作,但刘年知道一日路引办不下,金家迟早向她下手。她一直围着王府转悠,总算知道了一条消息,王爷会在初一那天去城外青云寺里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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