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沐祁氏没想到她敢还嘴,一出口就是对她的羞辱,又惊又怒,“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对我说话!”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沐夫人怎的如此生气?”映初一脸疑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沐夫人难道不是庶女出身?祁公子,难道是我弄错了?”映初一副认真的语气问道。
祁长锦道:“你没记错,沐夫人的确是庶女。”
沐祁氏脸色发青,有多久没人敢拿庶女这两个字羞辱她了,这两个狗男女居然一口一个庶女,在众人面前打她的脸!
沐祁氏本来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这几年的顺风顺水更是养足了她的脾气,“小贱人!”沐祁氏骂了一声,抬手就朝映初扇去,“口无遮拦,我教教你怎么说话!”
她的手还没落下,就被祁长锦抬手抓住,一把甩开。
沐祁氏一个踉跄,怒目圆睁道:“祁长锦,你敢对我动手?!”
“祁公子是尊敬沐夫人是长辈,不想看着你在大庭广众下失礼,”映初学着她之前的话道,“沐夫人好歹是堂堂的相府夫人,脾气竟然如此暴烈,沐家是什么门第,沐夫人应当以理服人,岂能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呢?”
沐祁氏算是体会了弟媳所说的,这丫头伶牙俐齿,极擅长颠倒黑白,能把人活活气死。她现在就觉得快要气的暴毙了!
映初观赏着她的表情,笑的十分愉悦,前世顾忌着晚辈的身份,不敢如此放开了骂她,这一回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正文 127 辣手摧花
沐暖晴眼见自己娘亲吃了亏,不想看她们再争执下去了。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让人想起王爷与祁长锦争风吃醋的事,越让她难堪。
“好了,娘,您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沐暖晴道,“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懂得规矩,娘何必与她较真,平白失了自己的身份。今天是女儿的生辰,娘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兴致。”
“哼!看在暖晴的面子上,今天就先饶了你!”沐祁氏盯着映初道。今天女儿才是主角,可不能再让这个臭丫头抢了风头。
沐暖晴勉强露出得体的笑容,招呼众人道:“宴席已经摆好,请大家移步吧。”
众人看的意犹未尽,既觉得花映初无礼,又觉得她说的痛快,沐祁氏脾气差又傲慢,人缘并不好,看她吃瘪真是身心舒畅。
众人边往回走,边窃窃私语,用眼神对走在最前方的沐祁氏和沐暖晴指指点点。
沐暖晴如芒在背,手都掐疼了,才能保持笑容不失态。
花云初走在人群中,望着李沧泽的背影,她印象中的宸亲王温文尔雅,今天却为了花映初大打出手,可见被迷惑的不轻。
不行!她不能坐视不理,等花映初真嫁给宸亲王她就完了,她一定要找机会靠近宸亲王,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喜欢上自己!
宴会设在花园里的花棚下,可容纳百人的花棚,全部由花梨木搭成,上面爬满绿色的藤萝,白、粉、黄三色小花一簇簇开的缤纷可爱。
花棚下甚是阴凉,四面都有清风吹拂,携带着花朵的香味,清新怡人。
沐暖晴的生辰宴,只请了亲戚和京城的夫人小姐,男宾并不多,于是也没有分男女两席,按照身份混合而坐。
沐暖晴和沐祁氏都喜欢听戏,花棚边搭了戏台,宴席一开场,随着咚咚锵锵声响,戏台上好戏开场。
戏班子为了侧王妃的生辰,花了一个月排了一场新戏,众人看了一会,心思就从之前的八卦中收回来,渐渐入戏了。
李沧泽对台上咿咿呀呀的戏腔毫不感兴趣,心中一股郁气堵着,一杯接一杯的酒不知不觉就灌下去了。
“王爷,您少喝点。”沐暖晴按住了他的酒壶。
李沧泽不悦的瞥了她一眼。
沐暖晴红着眼眶道:“王爷,一年只有今日一天,求王爷给臣妾留一点颜面。”
李沧泽看她泫然欲涕的样子,有些心软了,放下酒杯,柔声道:“本王只是气不过,才会与祁长锦动手。你放心,本王最爱的只有你一人。”
沐暖晴面露感动之色:“多谢王爷垂爱。”
她心中好过多了,王爷果然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她就说,花映初怎么能与她相比。
李沧泽拍拍她的手背:“本王命他们排的新戏,你可喜欢?”
沐暖晴其实根本没看进去,不过还是点头笑道:“臣妾自然是喜欢的。”
李沧泽笑了笑,转头看向戏台,一副认真听戏的模样。
沐暖晴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见他似乎真的把花映初抛到脑后去了,才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李沧泽小声对她道:“本王去方便,去去就回。”
沐暖晴心道王爷果然是喝多了酒,便吩咐侍从照看好他。望着李沧泽走远了,沐暖晴才收回视线,继续看戏。
花云初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宸亲王独自离开,按捺着坐了一会,就悄悄站起身,朝那个方向走去。
周围的人都在认真听戏,有人注意到了也没在意,只有映初看了眼急匆匆走了的花云初,唇角微微勾起。
李沧泽如厕之后,回来的途中无意看到一株荆棘花,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那株荆棘花生在墙角,不知是野生的还是被人误种的,不像是应该出现在王府中的物种。它上层的花瓣是淡淡的粉白,越往下颜色越浓郁,盛放在一丛荆棘中,谁敢伸手采摘,必然扎的满手是刺。
就好像是花映初。李沧泽看到它的第一眼,就不由想起花映初,初看时不觉得什么,看的久了,反倒觉出不同的色彩和韵味来,但是她周身布满尖刺,让人无从下手。
如果真的谁也没法下手,他倒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是挑战与乐趣。但是她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支起防备,却在祁长锦身边温顺的如猫儿一般,让他如何不气!
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怒气,又翻涌上来,李沧泽走到那株荆棘花前,将手伸向荆棘丛。
一边的侍从忙道:“王爷喜欢这花的话,奴才给王爷摘吧!”
李沧泽没理会他,不顾手上被尖刺划出细小的伤口,一把抓住花柄,用力将它摘了下来。
侍从在一旁不解的看着,道:“王爷手受伤了,奴才去请御医!”
“不用,”李沧泽道,“去找人来,将这株荆棘花移到本王的寝宫去。”
“是。”侍从忙答应道。
李沧泽捏着花往回走,想象着这朵花戴到花映初发髻上,必然是相当益彰,极为漂亮。
前面传来脚步声,李沧泽抬头,就见花云初又羞又喜的朝他走来。
“王爷。”花云初娇柔的唤了一声,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花朵上,露出喜爱之色,“这朵花真漂亮!”
李沧泽无视她眼神中的讨要之意,道:“你怎么来了?”
花云初脉脉的看着他,压下心中的羞涩和矜持,慢慢朝他靠近几步,红唇微启,声音更加娇柔:“王爷,我有话想和王爷单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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