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太君不太相信,真这么简单,岂会留她这么长时间,而且是单独召见她一个。
“皇上还问了问太皇太后的病情,”映初说,“皇上担心明天太皇太后知道今晚的事后,会着急生气,牵引到头痛,所以让我先留了一个药方备着。”这句话倒是事实。
老太君这才信了,不过眉头仍是舒展不开:“今晚董皇贵妃明摆着是刁难你,皇上竟也同意了。佛像丢的离奇,若是五日之后,你和长锦破不了案,还不知会有结果。”
“祖母不用担心,”祁长锦道,“我会尽力追查的,就算万一真的无法破案,也不过是贬官革职。”
“你倒是想得开,”老太君瞪他一眼,“你这些年积累下的功勋,因为这种事就抹除干净,你不觉得冤枉我还觉得心疼呢!”
正文 264 赶紧给我生个重孙
祁长锦道:“名利都是身外之物,真没了这些,孙儿就可在京城多待几年,侍候祖母膝下,也算一件好事。”
“就会胡说八道,”老太君心里熨帖极了,嘴上却嗔怪道,“我祁家的男儿,就该驰骋沙场,保疆卫国,你可别学长生那不肖子孙,流连京城繁华,贪图享乐不思上进!”
她眼睛瞥了眼映初的肚子,满怀殷切的道,“你若是真有这份孝心,就赶紧给我生个重孙儿,也好让我含饴弄孙。”
映初脸一红,分外尴尬,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这上面来了。
祁长锦眸光也在映初身上转过一圈,说:“孙儿会尽力的。”
映初更觉尴尬,很想瞪他一眼,不过在老太君面前,只能低着头作不好意思状。
老太君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尤其祁家世代都人丁单薄,她只是太过期盼重孙,才话赶话的忍不住说了一句。得了祁长锦的保证,老太君就高兴了,连带刚才担忧的心情都放松了一些。
老太君牵了映初的手,道:“你天资聪颖,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以往遇到任何难事都能化险为夷,只是这一次的事涉及到朝廷,比后宅女人们的阴谋算计严重的多,你行事起来要更加小心谨慎,遇到难处一定要来告诉我,我定会想方设法为你解决的。”
映初心中温暖,点头应下:“谢谢祖母,我记下了。”
老太君又叮嘱了他们一会,就忍不住开始打呵欠了。
今天一天下来,连映初都觉得有些疲累,更何况老太君了。两人一起劝老太君回去休息。
老太君也怕耽搁他们休息,就起身走了。
把老太君送出院门,望着老太君走的远了,两人才回到房间。
祁长锦看了眼映初的表情,道:“心情变好了?”他看得出来,映初从宫里出来就心情不佳,路遇沐丞相之后,心情就更不好了,此时看着神情缓和多了。
“很明显吗?”映初看着他笑。祁长锦不动声色的体贴,老太君真心实意的关怀,往她心中注入一股温泉,朝廷的麻烦事、皇上的肆意戏弄、沐丞相虚伪的嘴脸,给她造成的糟糕心情,此时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祁长锦被她带笑的眼睛看的心头一跳,眸光不由深了深。
映初的笑意慢慢收敛了,忍不住别开视线,道:“我去叫丫鬟来侍候洗漱。”
祁长锦一把拉住她。
映初感觉他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很紧,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我去吧。”祁长锦道。
映初垂眸嗯了一声。
祁长锦手往下滑,慢慢拂过她的手,指尖碰到她的指尖时,不舍似的微微勾了勾。
等祁长锦走出房门,一阵冷风吹进来,映初才发现自己的脸有点烫。
接下来几日,映初每日进宫,祁长锦也每天带人搜查京城,四天时间眨眼即过。
今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早晨天刚亮,祁长锦一起床,下人就禀告说乔殊彦来了。他这几天躲着姽婳公主,自己独自带人四处搜查,今天才露面。
祁长锦让人把乔殊彦请进来,他一进门,张口就问:“你们可查到线索?”
“我们到屋里说吧。”祁长锦引他去客厅。
乔殊彦道:“我把容易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你那边怎么样?”
“也没有线索,”祁长锦道,“我派人跟踪朱黎国使臣,他们故意把人四处带,线索没探查到,反倒惹了不少麻烦。”
乔殊彦皱眉:“可恨我们明知道是他们搞的鬼,却拿不到证据,他们瞒的了一时,时间长了肯定会露出破绽,但我们却等不了那么久。”
祁长锦端起茶盏喝茶,神色一如平常的淡漠。
乔殊彦看了他两眼,无奈道:“我在这儿心急如焚,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忧!”
“船到桥头自然直,”祁长锦道,“早膳快好了,等会一起用吧。”
乔殊彦一大早赶过来,的确没用早膳,闻言也没拒绝。
他们说了会儿搜查的细节,就有下人来说,早膳准备好了。
移步用膳厅,映初也到了。因为饭后要进宫,还得重新更衣梳妆,映初就穿了一件简单的月白色暗花长裙,长发随意绾起,粉黛不施,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居家气息。
正文 265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乔公子?”映初略带疑惑,乔殊彦为何看着她发愣。
乔殊彦回神,故意一脸挑剔的说:“你本来生的就不算绝色,再不注意打扮,更加没看头了。”
映初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只汤匙丢向他。
乔殊彦轻而易举的接住,刚露出戏谑的笑容,就被祁长锦一脚踹在膝弯,差点当场跪了。
几个丫鬟在旁边捂着嘴偷笑,乔殊彦郁闷道:“祁长锦!你差点毁了我一世英名!”
杏雨边笑边说:“谁让你贬低我们小姐,活该!”
“好了,”映初也笑了,“坐下用膳吧,待会儿还有的忙。”
早膳用到一半,又有丫鬟来通报,姽婳公主来了。
乔殊彦立刻把碗筷一搁,说:“我先走了,回头再见!”
“等等,”映初笑吟吟道,“姽婳公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你前脚进门,她后脚就来了,说不定就是冲着你来的。”
“怎么可能!”乔殊彦立刻撇清道,“我跟她就只在洗尘宴上见过一次面,话都没说两句,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面足矣,”祁长锦道,“你不是说过,这天底下的女子,一半见到你,都要为你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么。”
“少诬赖我,我几时说过?”就算说过,他也打死都不承认。乔殊彦哪还不明白这夫妻俩是在报刚才的一箭之仇,真是一个比一个记仇。
乔殊彦也添油加醋的揭祁长锦的短:“你还说过,京城的女子都无趣的很,要娶也只会娶将门女子呢,比如那个荀飞星。”
52书库推荐浏览: 风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