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氏,你亲自掌刑!”老太太道。
亓官氏怨怒,老太太明知她舍不得,还让她亲自动手,这是故意往她心口割刀子。不过她也没拒绝,自己亲自动手,总能手下留情一点,让可婵少受点罪。
她走到公仪可婵面前,公仪可婵立刻委屈的道:“娘,你真的要打我?”
“你忍着点,很快就过去了。”大夫人低声劝慰她,抬起手,再三犹豫,才狠了狠心打下去。
“大嫂这下手也太轻了吧,这是惩罚呢,还是给可婵拍灰呢?”二夫人讽刺道。
“好好掌刑,”老太太道,“听不到声音不算数,打的太轻就双倍惩罚!”
大夫人心中恨极,却只能加重力气朝女儿脸上打去,啪的一声,声音不算响亮,公仪可婵却像是疼的受不了一样大叫一声。她觉得难堪胜过疼痛,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扇巴掌,还是被自己的娘扇巴掌!
大夫人手心疼,心里更疼,她当做宝贝疙瘩养大的女儿,却让这一群人如此糟蹋!她记住了!这里的每一个人,她迟早都要跟她们加倍算账!
打了二十下之后,老太太公仪可婵问:“你可知错呢?”
公仪可婵没有多疼,只觉得气愤难堪,梗着脖子道:“我没错!是公仪可姃冤枉我!我没错!”
又打了二十下,再问她,公仪可婵一边掉眼泪,一边坚持的喊自己没错,根本不顾不停给她使眼色的大夫人。
第三个二十下打完,大夫人打的再轻,公仪可婵的脸也已经肿了。她有心服软,又拉不下面子,就抿着嘴巴不吭声。
老太太也怒了,气她太不知进退,于是下令让大夫人继续打,她不说停就不许停。
又挨了十几巴掌后,公仪可婵终于忍不住了,哭叫道:“我认错,我认错了!别打了!我好疼,别打了!”
大夫人想停,老太太冷声道:“继续!”刚才给她机会她不珍惜,现在想认错,晚了!
公仪可婵足足挨了一百巴掌,吐字都不清楚了,她的脸和大夫人的手心都肿了,老太太才终于道:“行了。”
大夫人立刻收回巴掌,心疼的把女儿抱在怀里,公仪可婵委屈的大哭起来。
“闭嘴!”老太太不耐烦道,“大半夜的你闹出这一通事,害的所有人都没法睡,自己倒还委屈上了!给我滚去祠堂里跪着,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好好反省!”
公仪可婵受了教训,老实的不得了,乖乖的应道:“孙女知道了。”
“把外面那个刁奴处理了,今天的事不许任何人外传,否则严惩不贷!”老太太厉声道。
众人都应了声是。大老爷指了两个奴才,把外面堵住嘴的熊金带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一条路。
老太太打了个呵欠,挥手让众人走:“都回去睡觉吧,再折腾下去天都快亮了。”
众人告退,离开景福苑。
二夫人母女看了一场好戏,心情舒畅的和映初道别,就相携着离去了。
大老爷嫌妻女给自己丢人,甩开她们,自己先大步走了。
大夫人扶着公仪可婵,慢慢的往回走,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样子,看起来真有点可怜的味道。
映初越过她们,准备离开,大夫人喊住她:“你给我站住!”
映初驻足,转身看向她:“大伯母还有什么事?”
“你这个贱人!”大夫人眼神像毒牙一般射向她,“你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故意设局让我们钻?!你给我说清楚!”
映初笑了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大伯母和五妹妹若是没有害我之心,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你这个恶毒的杂种!”公仪可婵捂着脸,怨恨的咒骂,“你不得好死!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映初回以嗤笑:“我拭目以待。”
“我们根本就没有和熊金串通,”大夫人盯着她道,“他说你是假冒的,肯定不是谎言!你根本不是公仪可姃!”
现在没有别人在,她希望映初能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或者能在她得意之时找到破绽,可是她注定要失望了,映初脸上毫无心虚之色,只是看蠢货一般的看着她。
“随便大伯母怎么想,你愿意当我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好了。”映初无所谓的道。
她这个态度,反而让大夫人摸不清真假。
“更深露重,大伯母早些回去休息吧,侄女就先走一步了。”映初说完,就转身施施然的走了,任母女俩如何在后面叫喊怒骂,都没再理会她们。
亓官氏母女完全是咎由自取,她今天只打算除掉熊金,公仪可婵若不是想要害她,也不会入套。现在好了,再也没人能否认她的身份,这母女俩也得到了教训,短期内肯定没心思谋算她了。
正文 402 刁难,古怪的国师
五日之后,国师的徒弟传来消息,国师愿意见他们。
映初和琰诺到了约定好的茶楼,等了半个时辰,国师才姗姗来迟。
他今日换了件白色的长袍,明明是很仙气的衣服,却让他传出妖邪的味道。在映初看来,此人应该归为妖道还差不多,东周却将他奉为国师,连皇帝都对他敬重有加。
两人礼貌的站起身见礼,国师一挥广袖潇洒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一开口就道:“花映初,祁长锦才死了两年,你就为自己找了个王爷做下家,手段还真不错。”
映初神色一僵,看到他容貌时不由自主产生的恍惚感顿时消失,“国师,祁长锦一定还活着!”她坚持道。
国师见她对祁长锦的生死如此执着,却对他后半句话并未在意,偏头看了她片刻,突然意味不明的笑起来。
不过这笑意只出现一瞬,立刻又消失了,脸色骤然变得沉冷,这次他闭关的结果很不好,见过花映初之后,他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情绪也很受影响,同时也影响着他的决定。换做以前,他绝不会来见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映初和琰诺对视一眼,都对国师突然的变脸很莫名其妙。
“说吧,求见本座有什么事?”国师冷淡的道。
琰诺开口:“我的一位朋友中了蛊毒,现在身体已经康复了,可是却始终昏睡不醒,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只能恳请国师帮忙救醒他。”
国师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这里面的丹丸是谁熬制的?”
“是我。”映初道。
“把这丹丸的药方交给本座,本座可以考虑考虑。”国师道。
“可以。”映初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方递过去。
国师伸手接过,映初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他手上,目光不由顿住。她对长锦的手无比熟悉,闭着眼睛也能描绘出他手掌的纹路,两个人的相貌可以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手掌也能长得一模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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