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道:“只是天火降临,能说明什么?你想怎么管?”
“天火这个时候降临,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二夫人语气急促的说着,似乎十分惶恐,她伸手指向映初,“可姃一去百花山,百花山就发生了天灾,一回府,就有天火烧祠堂,这说明什么还用说吗?”
映初面无表情,在听下人们说到天火之时,她就已经隐约预料到了,二夫人把火引到她身上,她一点也不惊讶。
其他人都一阵骚乱,惊疑不定的盯着映初,公仪可婵还夸张的往旁边跳了几步,离映初远远的。
“荒谬!”齐侯这时候心里也有些犹疑,不过若是承认可姃是妖孽,那他们公仪家算什么?他这个祖父算什么?“现在外面已经够人心惶惶了,你们还怀疑自家人,是想等着别人来府里抓人,给整个公仪府贴一个包藏祸心的标签吗?全都给我闭嘴!任何人不许胡乱猜疑,更不许出去乱说,不然别怪我把她赶出公仪家!”
正文 498 病倒,噩梦缠身
齐侯放下狠话,其他人一时都不敢说什么,可是二夫人的话已经印在了她们心里,口中不说,她们也都开始怀疑映初就是那个妖孽。
齐侯离开之后,老太太她们还迟迟不肯走。
等齐侯走的看不见人影了,老太太冷厉的盯着映初:“你给我说实话,今天这事是不是你造成的?!”
“孙女不懂祖母的意思,”映初淡淡道,“既然是天火,就不是人力所能及,与我有何关系?”
“你就别装了!”公仪可婵心里非常兴奋,又开始上蹿下跳,“你肯定就是那个妖孽,天火是你引来的,百花山的天灾也是你造成的!你这个扫把星,从你来到府里后,家里就一直不得安宁,你祸害完家里人,又开始祸害朝廷!今天就是上天的提醒,警示我们除掉你这个妖孽!”
老太太眼神更可怕了,盯着映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鬼怪。
映初好笑:“五妹妹这话可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要真有翻山倒海的本领,还用得着在这儿被你指着鼻子骂,吹一口气岂不就让你消失在眼前了?照五妹妹的方式推理,之前一直都很太平,从二姐回京之后,就又是天灾又是人祸的,那我也能怀疑二姐是妖孽了?”
公仪可妤冷冷一笑:“四妹妹可别把火往我身上引,我可没说怀疑你。”
“我不过是打个比方,”映初道,“只凭猜测,每个人都可以是嫌疑人,消息一旦外泄,不用我们争论出结果来,也许禁军就到了,把所有人都抓起来杀了,反正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们一家人死也能死在一起。”
“你威胁我们?”二夫人怒道。
映初轻轻笑了:“我只是说明厉害关系罢了,也让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人拎拎清楚,别到时候害人不成,害了自己和整个公仪家。”
公仪可妤心中嗤笑,那她们就走着瞧,看是她引火烧身,还是你公仪可姃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祖父说了严禁我们谈论,”映初道,“我得听祖父的话,诸位想继续讨论的话请自便,我就不奉陪了。”
映初说着,朝老太太行了个礼,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祖母,你看她什么态度!”公仪可婵想拱起老太太的怒火,“我们说着正事呢,她说走就走,也不经过祖母的允许!”
老太太冷哼:“她向来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看她就是心虚了,”二夫人道,“侯爷是为了整个家族考虑,才不许我们讨论,但是留这么一个祸害在,迟早是祸患。”
老太太阴沉的望着映初走远的背影,片刻后道:“行了,都回去睡觉吧!侯爷说不许大家谈论,大家就别再提了,又不是什么好事,说出去谁都没脸!”
她说完,带着一股郁气离开了。
剩下的三人,二夫人跟大房的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拿眼角瞥了她们一眼,就甩着帕子走了。
“嚣张什么!”公仪可婵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之前一直跟公仪可姃混到一起,吃了大亏才知道后悔,眼瞎成这样,还好意思在我们面前摆谱!”
二夫人背影僵了僵,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二姐,今天这个天火烧的好啊,”公仪可婵兴奋道,“如果真把公仪可姃妖孽的罪名坐实了,皇上一定会砍了她的脑袋,把她用火烧成灰烬!”
“哪这么容易坐实她的罪名,还早的很呢,”公仪可妤眼神阴森,“你没看到连祖母都想息事宁人,没发生些实际的危害,根本不能对公仪可姃产生什么影响。”
不过这才是刚刚开始,公仪可姃,你等着接招吧!
公仪可妤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宝贝一定要在下面多等一阵子,她会把害死宝贝的仇人送到阴曹地府,让宝贝亲自向她报仇!
天火烧祠堂的事,在齐侯的严令之下,还是有些下人偷偷摸摸的私下议论,不过在几个被举报的人遭到严惩之后,就没人敢再说了。
但此事只是暂时压下,还存在于每个人的心底,也许只要一个诱因,就会爆发出来。
这事情过去没有几天,老太太突然病倒了。
老太太是在众人前去请安的时候,跟众人说着说着话,突然倒下的,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大夫来了一看,奇怪道:“老太太身体没什么问题,如果实在要说的话,就是有点疲劳,但是也不到晕倒的程度啊。”
大家面面相觑,连大夫都诊治不出问题,那也太奇怪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就是没睡好,”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神色看起来是比以前略显憔悴了一些,“我这些天每天晚上做噩梦,惊醒后就睡不着了,大夫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别做噩梦。”
“那老夫给您开点安神的药吧,再点些安神的香配合着用,应该能够有所改善。”大夫道。
大夫留下药方,又写了几种可以配合使用的安神香,背着药箱离开了。
老太太病倒在床上,齐侯自然也是要来看她的,老太太遣散了众人,跟齐侯两个人单独在屋里说话。
“侯爷,我刚才没敢跟大夫说,也没敢跟孩子们说,我这几天做梦,老是梦到老三,”老太太低声道,“老三满身是血,口中一直喊着可姃的名字,那语气实在不像是放心不下,倒像是非常怨恨似的。”
齐侯皱眉:“你是不是成天胡思乱想,才会做这种梦。可姃是老三仅存的血脉,就算托梦给你,也是担心女儿,让你好好对待她。”
老太太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可我每次说一定疼爱可姃,以后给她找个好婆家,给她撑腰,老三就愤怒的瞪我,像是要告诉我什么!”
她害怕的道:“老爷你说,可姃她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老三一家的死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你病糊涂了!”齐侯斥责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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