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诺顿时气的脸都青了,破口大骂道:“你休想!你这个无耻狂徒!老不死的老妖怪!骨头老的扔给狗狗都不啃,竟然还有脸肖想我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琰诺早憋了一肚子火,而且现在也没有得罪殷九华的顾虑了,所以骂的毫不客气,怎么难听气人怎么骂。
殷九华脸瞬间黑了,竟然说他是老妖怪!他哪里老了?以他修士的年龄,现在修真界只能算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
“琰诺,住口。”映初纵容琰诺骂了几句后,就轻声喝止了他。既然要和解,没必要再把殷九华得罪狠了。
琰诺仍怒火难消,对映初道:“姐,你不准答应他,否则我立刻就去皇宫,跟皇上说马上迎娶殷清漪!”琰诺在映初面前难得语气强硬,不容置疑的说道。
映初无奈,她既然答应殷九华,自然有应对的策略,可是当着殷九华的面又无法跟琰诺细说,看着琰诺一脸你不答应我就跟你急的神情,她只好道:“好,我不答应他。”
琰诺得了保证,心中放心了,他知道姐既然答应的事就不会食言。他恶狠狠的瞪着殷九华道:“听到没有,收起你的龌蹉心思!下次再敢说这种混账话,我跟你没完!”
殷九华见他们姐弟情深,映初待琰诺的态度一派亲密和纵容,只觉得腹中不仅绞痛,还不停的冒酸水。
祁长锦这个笨蛋,都被戴了绿帽子了,还没有一点反应,只知道跟他拼命。换做是他,就一掌拍死这个小白脸,再把花映初吊起来抽!
“既然你言而无信,也别指望本座取消婚事!”殷九华恼怒的盯着映初道。
没等映初开口,琰诺就道:“我不稀罕你帮忙!别以为你就能一手遮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他扭头对映初说:“姐,我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这个老妖怪!”明明顶着一张和姐夫一模一样的脸,行事却如此惹人厌恨,真是可恶!老天干嘛让这个老妖怪生的跟姐夫一样!
映初知道此事今天是谈不成了,她给殷九华喂了一颗压制毒性的解药,道:“一个月后,国师自己来取解药。”然后便和琰诺一同离开了。
望仙台内除了那个童子,就没有任何人了,映初记得来时走的路,很顺利的出了院门。因为琰诺是偷偷潜进来的,所以只能再偷偷溜出去,他们在门口道别,琰诺一闪身消失了,映初则沿着来路离开。
他们离开好一会儿后,累的精神萎靡的祁长锦就偃旗息鼓了,殷九华慢慢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然而他也累的精疲力竭,在旁边的长椅上盘膝打坐了一个时辰,才恢复的七七八八。
他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愤怒的感觉消退之后,他看着自己的右手,不禁有些怔怔出神。
即将杀死花映初的时候,他心里仿佛要被挖空了一块似的,若非他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不用等到秦王出现,光是那种痛苦的空虚感,就能让他半途而废。如果再来一次,他都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下得去杀手。所以即使花映初不给他吃毒药,他暂时也没心思找她麻烦了。
一掌将身边的栏杆拍的四分五裂,殷九华烦躁的纵身而起,踏着湖面离开。他要去闭关一段时间,好好蕴养元神,顺便冷静冷静!
映初离开望仙台后,摸着脖子上已经消失的掐痕,心中一阵后怕。今天是她托大了,若非她折返回去,就不会有后面这场凶险,不仅原本已经和殷九华做好的约定没用了,还将他狠狠得罪了一顿,今天这次拜访真是失败的彻底。
十虫十花丸的毒性能对殷九华作用多久,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预计三两个月内也许不会失效,只盼派去罕单国寻找肉灵芝的人,能早点带着东西返回。只要能及时让殷九华把乔殊彦救醒,之后就算毒药失效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翁主,这么快你就出来了?”殷元琅等在映初的前路上,不知是一直在等她出来,还是有下人禀告他了。“不知国师和翁主谈了什么?”殷元琅状似随意的问。
虽然发生的事不少,但映初在望仙台里的确没有待太长时间。她收回思绪,看着殷元琅道:“国师事务繁忙,哪有时间多见我,只听我表达了感激之情,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让我出来了。”
“是吗?”殷元琅打量着她的神情,笑道,“我还以为翁主会趁机恳求国师取消秦王和清漪的婚事呢,没想到翁主竟然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国师是何等人物,又怎会听我说什么恳求。”映初淡淡的道。
殷元琅觉得她肯定是失败了,既在意料之中,又略微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公仪可姃这么大费周章的进来,还成功见到了国师,是有什么必胜的手段呢,看来在国师面前,公仪可姃的小聪明也没有用武之地。
正文 560 荒谬,翁主一定花名在册
映初道:“殷公子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吗?”
“祖父回来了,听说你打进府里的事,非常生气,”殷元琅道,“我想你也不想和祖父正面对上,所以我送你出府吧。”
映初怀疑的看着他,殷元琅会这么好心?
殷元琅笑道:“怎么?或者你想去见见祖父?”
见殷丞相就不必了,现在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映初道:“那就麻烦殷公子了。”
殷元琅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与映初并肩往前走。
这并不是来时走的路,映初皱了皱眉,殷元琅解释道:“我带你走侧门,祖父的人可就在正门口等着呢。”
映初点了点头,心中却生起警惕,等到转过一个拐弯,看见前面立在莲花池边树荫下的三皇子时,映初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咦?三殿下何时进府来的?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到。”殷元琅一派无辜的说道。
“我刚刚才到,”三皇子目光含笑的落在映初身上,“翁主也来殷家作客?”
“臣女正准备离开,”映初说道,“早知三殿下在此赏景,臣女就绕道而行了,免得打扰三殿下的雅兴。”
三皇子笑了一声,半真半假的道:“每次见面,翁主似乎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啊。翁主应该还记得,上次在殷家别苑,曾经跟我约好有机会一起赏景的,既然遇到了,翁主不介意履行诺言吧。”
“不是臣女故意扫兴,是今天确实不方便,”映初叹了口气,半是哀愁半是尴尬的道,“臣女方才在望仙台言语冲撞了国师,国师让臣女立刻滚出殷家,只怕再耽搁一会儿,国师就要派人把臣女撵出去了。”
“还有这事?”殷元琅诧异道。
他倒没怀疑映初话中的真假,国师神通广大,别说整个殷家,京都大概都在他视听范围内,没人敢拿国师的名头说谎。再说公仪可姃没必要撒谎说自己得罪了国师,这可不是小事。怪不得方才远远看见公仪可姃,她有点神情恍惚,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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