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道:“我失手打翻了一些茶水在三妹裙子上,父亲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检查,看看她裙子上是否有毒药。”
“不,我不查!”花梦初一惊,下意识的就拒绝,然后意识到自己心虚的样子根本就是不打自招,脸色立刻吓白了。
芳姨娘一脸不敢相信:“三小姐,你害过婢妾的小少爷还不够,又毒害二小姐,你是想把老爷的子嗣全害死吗?”
花郡侯盯着花梦初,对她气到了极点,怒笑道:“好,很好!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蛇蝎心肠!”
“我、我没有,我是冤枉的,父亲你信我!”花梦初害怕的连声道。
花云初眼神如毒箭一般射向映初,向来柔和的声音变得阴冷:“无缘无故的,梦初怎么可能害你。你是大夫,说不定是你趁梦初不注意的时候,往她衣服上暗下毒药。”
映初叹了口气,道:“我知道长姐信任三妹,但是梦初之所以给我下毒,和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一样的。”
花云初蹙眉,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中毒之后,隐隐约约听见三妹说,她对章少爷一见钟情,”映初道,“大概母亲和章夫人说过,想把我许配给章少爷的话,所以三妹对我心生嫉恨,就想把我毒傻。”
众人皆愕然。
映初失望的看着花梦初,道:“三妹,若你只是毒害我也就罢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长姐拖下水。就算你再喜欢章少爷,也不能把长姐当礼物送,长姐那么疼你,你怎么能毁坏她的名声呢?”
老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映初的意思,她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来人,把花梦初绑起来!”
她的语气非常狠戾,下人根本不敢有丝毫迟疑,取来绳子就将她绑起来。
“祖母,为什么绑我?我冤枉啊!”花梦初挣扎着大叫。
“你还敢喊冤!”老夫人冷冷道,“你对章显暗生情愫,就假借云初的名义把章显约到这里私会,还为了讨好他把云初劫持过来,藏在柜子里。幸好芳姨娘发现的早,才及时救了云初,没有酿成大错。你这个孽障,万死都不够赎罪!”
映初和老夫人一唱一和,说的有理有据,简直就像事实一样。
章夫人和章显神色古怪,要不是不久前花梦初还宁死不肯嫁,他们都要相信这些说辞了。
“原来如此,你简直是胆大包天!”花郡侯道,“把这个孽子的嘴堵上,我不想再听到她再狡辩!”
映初唇角微微勾起,老夫人和花郡侯根本不管真相是不是如此,他们只想找个替罪羊,连她都能舍弃,舍弃花梦初这个没什么价值的庶女,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难。
柳氏抱着花云初,母女俩目光闪动,却是没再说一个字。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花云初摘干净,花梦初她们是顾不得了。
章夫人语气带着嘲讽的道:“现在真相大白了,可不是显儿占花梦初的便宜。”
老夫人憋着气道:“你放心,我们花家不会找你们负责!”
“那最好,这样的儿媳妇倒贴给我,我也不敢要。”章夫人怜悯又鄙夷的看着花梦初,这丫头真是可怜又愚蠢,没脑子还不好好缩着,胡乱出头,就只能被人当做刀和盾使用。
芳姨娘道:“老夫人,老爷,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三小姐?”
“她干下这种丑事,也没脸苟且偷生了!”花郡侯冷酷的道,竟是准备将花梦初处死。
映初道:“父亲息怒,梦初性子野,才会接连犯错。不如将她送去家庙,静心养性吧。”
“还是映初心善,又识大体,”老夫人道,“就让梦初绞了头发,在家庙长伴佛灯吧。”到底是亲孙女,老夫人也不忍心下手,干脆眼不见为净,让她自生自灭。
映初微微笑了笑,花梦初不是一直很想把她赶回家庙吗,就让她自己尝尝家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原来的花映初在家庙熬了六年,也不知道花梦初能熬多久。
映初在心底对这个身体的原主暗暗道,害死你的人我已经处理了一个,还有柳氏和花云初这两个罪魁祸首,迟早我会送她们都下去陪你。
芳姨娘眼底闪过一丝恶意,道:“三小姐,老夫人格外开恩,你可别辜负老夫人的期待。在家庙里一定要好好思过,千万别脾气一上来,胡乱说些不应当说的话。”
花郡侯眼神一沉,梦初说不定会因为怨恨,把今天的事宣扬出去。“她的脾气只怕一辈子都改不了,把她的舌头割下来,让她彻底静心礼佛。”
花梦初被堵住嘴,只能呜呜的叫,眼中满是恐惧和乞求,泪水不停往下流。
她冲柳氏和花云初呜咽了半天,她们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到被下人拖下去,花梦初还渴望的望着她们,只可惜却没等到她们为她说一句求情的话。
章夫人目睹这一切,眼中看戏的神情渐渐消失了。
此时她才终于知道老夫人和花郡侯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对待自己的子嗣竟然毫不手软。柳氏和花云初也真够狼心狗肺,还有这个二小姐花映初,也是狠毒的可以。
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正文 076 这事恐怕还没完
终于把事情掩饰了下去,老夫人的目光移到章夫人母子身上。
章夫人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脸上毫不露怯。她就不信这老太婆敢拿他们怎么样,花家可还欠着他们银子呢,敢太过分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把花郡侯受贿的事抖漏出去。
老夫人显然也忌惮这一点,道:“今天的事不管是谁起的头,总归是我们花家吃了亏,从此以后双方互不相欠!”
章夫人不同意也得同意,虽然有些不甘心那么多银子都打了水漂,但花家这一家子人,吃下去的绝对不可能吐出来,只能自己认栽。
“显儿,我们走。”章夫人道。
“不行!”章显犹不肯放弃,“我一定要娶云初表妹,娘,我就要娶她!”
章夫人一巴掌呼到他头上:“住口,跟我回去!”
“等等,”柳氏道,“章显把香囊留下,云初丢掉的东西,可不能留在心思不轨的人手里!”
章夫人把章显捏在手里的香囊抢过去,往地上一掼,故意对章显道:“儿子,你要记住,娶妻当娶贤,空有好皮囊的花瓶,娶回去也是祸害,有什么好稀罕的!”
柳氏气的骂:“你这个贱人,你说谁是花瓶?!”
“我教导自己儿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章夫人斜着眼,“谁是花瓶,大家心里都有数。”
“行了,都闭嘴吧!”花郡侯对泼妇互骂的场景很厌烦。
章夫人甩给柳氏一个不屑的眼神,把不甘不愿的章显拖着走了。
柳氏咬牙切齿:“老爷,她敢这么打我们花家的脸,决不能轻易饶了她!”
“人还不是你请回家的,”老夫人新仇旧恨一起爆发,“今天的事,归根究底都要怪你!她有句话说的不错,娶个不贤的媳妇,就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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