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没看什么,”公仪可雪道,“我好久没坐马车了,坐的浑身都散架了,休息一会儿再上山吧。”
映初一笑,也不拆穿她,道:“也好,那就休息一会吧。”
过了没多久,便有一辆乌蓬马车驶过来了,公仪可雪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
马车里,嬷嬷已经看到映初和公仪可雪,道:“小姐,四小姐和雪小姐在外面,要不等她们走了,小姐再下车吧。”
公仪可姝眼神一冷,心中暗恨,怪不得九皇子今天会来上香,原来是公仪可姃也来了!
“她们在,我就不能下车吗?公仪可姃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退避三舍!”公仪可姝冷冷道。
嬷嬷连忙低头道:“小姐息怒,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只是担心,万一起了冲突……”小姐会吃亏。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公仪可姝打断了:“好了,你不必说了,下车!”
嬷嬷只得先下了马车,摆好脚榻,扶着公仪可姝下车。
“哟,这不是三姐姐吗,真是好巧,三姐姐也来上香吗?”公仪可雪立刻凑了过来,笑眯眯的道。
公仪可姝看了她一眼,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公仪可雪穿的裙子与她的十分相似,只有颜色和细微之处有些许的区别。
“哎呀,三姐姐怎么和我穿一样的衣服啊,”公仪可雪故作惊讶道,“我手头不宽裕,才做了这样一套裙子穿,三姐姐可是堂堂的副将侧夫人,难不成手头也缺银子?”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她去做衣服的时候碰巧知道公仪可姝也刚做了衣服,就故意做了一样的。她想着如果今天公仪可姝穿了这套衣服,正好能恶心恶心她,果不其然,公仪可姝的表情像吞了苍蝇一样。
正文 722 马惊,我有重要消息告诉九殿下
没待公仪可姝开口,公仪可雪又道:“哎呀,瞧妹妹这张嘴真不会说话,三姐姐怎么会缺银子呢,就算苍副将不肯给,二伯母也不舍得三姐姐受委屈呢,前几日我还看到二伯母送了不少好东西去苍府呢。”
她一句话既讽刺了李沧泽苛待侧夫人,又讽刺了公仪可姝一个出嫁女,还要靠娘家补贴过日子,气的公仪可姝脸都绿了。
“你乱说什么!娘亲什么时候送东西给我了!相公对我好的很,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公仪可姝怒道。
尽管她这么说,周围看热闹的人还是用讽刺又怜悯的眼神看她,谁不知道公仪可姝做的丑事,苍副将虽然娶了她做侧室,但作为男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她的不贞,公仪可姝的日子过得怎样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
“是,是,是我胡说八道,”公仪可雪一副迁就的模样,“三姐姐过得好,我们这些做姐妹的就放心了。”
她说着,故意看了看那辆不起眼的马车,脸上满是同情的表情。她的话配合她的表情,让人一看,就觉得她在帮忙粉饰太平,于是众人更相信公仪可姝过得艰难了。
公仪可姝恼怒不已,早知道她就不坐这辆马车了,不仅没起到低调的作用,还让人误会她穷困潦倒。公仪可雪就是公仪可姃身边的一条狗,一上来就逮着她咬,肯定是公仪可姃那个贱人授意的!
见公仪可姝看向自己,映初微微一笑:“三姐姐,好久不见了,不如我们一同上山?”
映初的笑容在公仪可姝看来,满含得意和讽刺,她冷冷拒绝道:“我可不敢跟四妹妹一起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毫不顾忌外人在场,直接和映初撕破脸皮。
映初毫不在意,公仪可雪却不乐意了:“三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姃妹妹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公仪可姝冷笑一声:“她做过什么,她心里清楚!我技不如人,只能认栽,但你们别想看我的笑话!公仪可雪,你愿意巴结讨好她随你的便,别在我面前碍眼!”
她丢下这句话,阴着脸就往山路上走去。
“你!”公仪可雪气的想追上去理论。
“雪姐姐,”映初喊住她,“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上山吧。”又低声劝了一句,“山路不好走,万一闹出意外就不好了。”
公仪可雪很听映初的话,对着公仪可姝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就同她相携着上山了。
她们一走,没有热闹可看,其他人也三五成群的上山了。不过今日来上香的人着实不少,很快山脚下就熙熙攘攘的停满了马车,后面还有人陆续到来。
车马一多,就容易出乱子,后来的马车正在为停车的位置争执,突然听谁喊了一声:“大家快躲开!马惊了!”
惊了的马是一匹黑马,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拖着后面的乌蓬马车,撒蹄子就往外跑。虽然有人提醒,但还是有人躲避不及时,而且这地方实在拥挤,不少人都被刮到碰到,还有的马车被擦掉了漆、撞坏了拐角。
看守乌蓬马车的侍从立刻就被众人捉住了,众人七嘴八舌的喝问他们是哪个府上的,嚷嚷着要他们赔偿损失。
那几个侍从急着去追马车,好话说了一箩筐,众人却不肯放他们走。大家都是看守马车的奴才,人被碰了就算了,马车被擦到撞到,他们少不得要被主子责骂,当然不肯放走罪魁祸首。万一这几个人跑了,那他们还不得倒大霉!
几个侍从实在没办法,哀求了半天,留下两个人做人质,众人才勉强答应让其他几人去追回马车。
最后马车是追回来了,几个侍从却都蔫头耷脑的,一想到主子回来之后,他们会面临的惩罚,就都觉得双腿发软。
已经上山的公仪可姝,还不知道自己的奴才惹出的事,去佛祖面前上过香后,就假装欣赏景色,等着九皇子的到来。
她觉得九皇子既然打着上香的幌子来见公仪可姃,至少也该来上柱香,却不知九皇子一早就到了相国寺,映初一来就接到他的传讯,前去见他了。
“没想到你会主动约见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禅房中,九皇子面带笑容的亲手给映初倒了一杯茶,“尝尝看,这可是慧空大师珍藏的好茶,我都难得能喝到一回。”
映初端起茶抿了一口:“果然是好茶。慧空大师德高望重,九皇子竟然能随意出入他的禅房,也令我很惊讶。”
“相国寺本就是国寺。”九皇子笑了笑,点到为止。
的确,这里毕竟是国寺,出家人再四大皆空,也难免会和皇室扯上关系,显然慧空大师,就是九皇子的支持者。
九皇子问道:“不知可姃你约我来此,要商谈什么要事?”
“九殿下对我不藏私,那我也不好意思卖关子了。”映初道,“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九殿下。”
九皇子露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国师重伤失踪了。”映初简简单单七个字,就让九皇子失态的掉了手中的茶杯。
九皇子顾不得滴在自己袍子上的茶水,惊疑不定的盯着映初:“这话可不能乱说!”国师是殷家的依仗,是三皇子的依仗,事关国师的下落,由不得他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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