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立刻有人上去呵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还不快散开!”
百姓们连忙往两边退,但是没有走远,一些人嚷嚷着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衙役们围住玉琳,道:“玉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我不去衙门!”玉琳双手乱挥,她不能去衙门,她还要嫁给祁将军呢,怎么可以留下污点!
“你们要抓就抓她!”玉琳红着眼睛指着乔姌月,“是她,一切都是她指使的,跟我没关系,你们抓她!”
“玉琳,你!”乔姌月一脸震惊的瞪着她,表情很快转为伤心,“玉琳妹妹,你陷害花小姐还不够,现在又来诬赖我吗?我刚才一直在茶楼上坐着,看到这里出事才下来帮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玉琳大睁着眼睛:“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说……”
乔姌月打断她,道:“玉琳妹妹,你我姐妹一场,我父亲对你父亲也多有提拔,你这么做,也太伤害两家感情了!”
玉琳眼睛睁的更大,乔姌月刚才的话是在威胁她,她气的浑身发抖,却不敢再说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乔姌月只是在利用她。乔姌月找上她,让她出面对付花映初,事成之后就让她做祁长锦的侧室,这些话根本就是骗她的!
乔姌月低声安抚她道:“玉琳妹妹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玉琳面色惨白、身形摇晃的被衙役带走了。
围观的百姓有的跟着去了,有的则散开了。
乔姌月阴狠的盯着映初:“花映初,算你狠!但是别以为我会这么算了,你敢抢我的祁哥哥,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祁哥哥?”映初面露讥讽,“祁公子何时承认过你吗?他甚至都没正眼瞧过你,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你,你给我住口!”乔姌月气的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这是第三次,”映初冷冷道,“以前我看在乔殊彦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若是再不知进退,还敢找我麻烦的话,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谁让你手下留情!”乔姌月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而且花映初居然敢勾引她哥哥,“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离我哥哥远一点!”
映初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乔姌月不可置信的捂着脸:“你居然敢打我?!”
“你再辱骂我一句试试,”映初冷笑,“我是四品郡君,你算什么东西,太师的品级可不是你的!”
乔姌月扬手想打回去,被映初一把挥开。乔姌月痛叫一声,只觉得胳膊上被打到的地方,如同被棍子敲了一下,疼的她立刻流出眼泪。
乔姌月只带了两个丫鬟出来,见映初冷厉的样子,缩着脖子不敢出头。
“乔姌月,你好自为之!”映初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正文 099 少年清和
映初将那个少年带回花郡侯府,安置在花彧的院子里,给他治伤。
花彧好奇的打量着他,他却始终盯着给他上药的映初。
映初将他的伤腿包扎固定好,这个少年瘦的皮包骨头,骨龄已经十四五岁,看起来却和花彧差不多大。
“这两天就躺在床上,”映初抬起眼看他,“两天后你就能痊愈了。”
大夫说两个月,映初却说两天。少年心里却不怀疑,之前她能瞬间治好他身上所有的伤,现在用两天恢复,都显慢了。
映初见他乖乖巧巧的样子,微微笑了:“我虽然能立刻治好你,但是为了你的以后着想,还是慢慢养着,让药性渗透滋养的更彻底一点。”
少年之前的配合让她很满意,而且,这个少年挣扎求生的执念很强,让她想起前世的自己,忍不住想帮他一把,所以映初治疗的很用心。
少年看着她的笑脸,慢慢的眨眨眼。在街上的时候她还残酷的折断他的骨头,如同恶毒的魔头,现在却又笑的很温暖,像是给人救赎的仙女。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
映初也觉得这孩子是个奇特的,被她折磨的死去活来,这会儿眼底竟不见丝毫恨意。换做是她,就算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也要报复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映初问。
少年张了张嘴巴,发出两声气音,表示自己是哑巴。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能说话。”映初道,她看过他的嗓子,没有任何问题,不管他之前是不是真的哑巴,喝了灵泉之后也能开口了。少年忍耐力出乎她的意料,被她折断骨头的时候居然能忍着没叫出来。
少年闭紧嘴巴沉默了一会,才慢吞吞的说:“我叫清和。”
“认得字吗?”映初又问。
少年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以后就跟在花彧身边,”映初道,“你就做他的书童吧。”
花彧高兴道:“太好了!姐,我要让他陪我一起读书练武。”清和跟别的奴才不一样,在他们面前一点都不畏缩,他要让清和做他的玩伴。
少年本来想拒绝,一听花彧说读书练武,眼睛顿时亮了,默认了映初的话。
映初叮嘱花彧照顾好他,就离开了及第居。
“小姐,那个清和来路不明,留在大少爷面前安全吗?”莲风有些担心的问。
“派人先盯着他一段时间。”映初道,清和的心性非凡,若是可靠忠诚,以后可以成为彧儿的左膀右臂。
这天的事发生在大街上,理所当然的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花映初的名声传播的愈发响亮,除恶扬善、睚眦必报、凶悍泼辣,这些或贬或褒的词都用在了她身上。
后面两个词的由来,是因为她当街掌掴乔姌月,把她的脸打的肿起,胳膊也疼的抬不起来。
而玉琳被带到衙门后,户部侍郎连忙赶去救,但是祁长锦和李沧泽都发话要严惩,太师出面求情,玉琳才被从宽处置,在牢里关了两个月才放回去。
因为此事,那些上蹿下跳想找映初麻烦的人,都吓得老实了。
花云初身上的臭味持续了十天,才慢慢散干净,期间她一直躲在房间里,连门都不敢出。侍候她的奴婢脸上稍微有一点异样的表情,她就大发雷霆,一个院子里的人几乎没有不被教训的。
等她终于恢复正常了,花云初第一时间冲去了丽华苑,去找仍然病歪歪的躺在床上的柳氏。
“娘!”花云初扑到她床边就哭,“女儿被花映初害的好苦啊!”
柳氏挣扎着坐起来,她病了几个月,一双儿女来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一方面伤心一方面也是被老夫人故意折磨,所以病一直拖着好不了,人都瘦了一大圈。
“云初,云初你先别哭,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柳氏怜惜的摸着她的头发,女儿再伤她的心,也还是她的宝贝女儿,说到底,也是她为了斌儿对不起云初,不怪女儿跟她置气。此时看女儿哭的梨花带雨,柳氏心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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