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道:“这里是军营,没有鸡,也没有鱼,蔬菜也都是菜干,倒是有虾仁,我做青菜虾仁粥给你吃吧,你先凑合一下,等回京都之后,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你直接说只有粥便是了,还问我想吃什么,”殷九华嫌弃道,“我讨厌吃虾仁,祁长锦喜欢吃的我都讨厌!”
这是又开始找茬了,看在他刚苏醒的份上,映初忍了他的臭脾气,好声好气的问:“那你想吃什么粥?”
殷九华诠释了什么叫得寸进尺:“我要吃鱼片粥,没有鱼就让人去捉!”
离得最近的河流便是恶龙江,里面除了小鱼小虾,只有食人鱼,那边打了一天的仗,江里的食人鱼还不知吞吃了多少尸体,绝对不可能捉来食用的。
“那你得多等一段时间。”映初道。她决定让人快马加鞭去远处的村庄买,不过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两个时辰。
殷九华点点头:“还不快去?”
映初穿好鞋子,起身出了营帐。
她一走,殷九华便盘腿坐好,意识回到识海,将困住祁长锦的禁锢又加固了一层,并得意洋洋的向他炫耀:“映初给本座做饭去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看映初怎么侍候本座吧!”
他的记忆虽然残缺不全,但看祁长锦的性格就知道,祁长锦肯定没让花映初这般侍候过,现在这种待遇,被他享受到了。
祁长锦不理他,闭着眼睛专心冲击禁锢。
殷九华挑衅了一阵,见祁长锦无动于衷,有些无趣的离开了识海。他决定了,马上让花映初给他生个孩子,他殷九华的孩子,看祁长锦到时候还能不能坐得住!
给读者的话:
祁长锦就是殷九华,殷九华就是祁长锦,有没有亲猜到?嘻嘻……
正文 772 成亲,补足洞房花烛夜
殷九华并没有得意几天,这天入睡之后,第二天早晨醒来的人就变成了祁长锦。
映初听到身边穿衣服的动静,睁开眼睛,一声“九华”正要说出口,正好祁长锦转过身来,对上他的眼神,映初立刻改口道:“长锦?”
祁长锦点了点头:“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不了,外面好像下雨了?”映初也起身穿衣,有些头疼的想,长锦和九华的转换没有一点征兆,她以后喊人之前,是不是都得好好辨认一下?万一喊错,长锦还好说,九华定是要闹腾一顿。
“半夜就下雨了,”祁长锦道,“我本打算今天就启程回京的,看来得等雨停了。”
南疆军集中兵力攻打兹拓军,五天里打了两场,都把兹拓军打的狼狈而逃,这边形势已经稳定,他们也没必要逗留在这里了。
映初突发奇想道:“反正赶路也不急,我们就乘坐马车回去,听说离这不远的琼霞郡,雨景最是漂亮,我们先去那里游玩,然后再一路玩回京都,好不好?”
打仗打了这么久,他们都很长时间没有闲下来了,游玩的心思一起,映初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祁长锦微微笑了一下:“好。”
于是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早饭都没吃,只带了一点干粮,就出发了。
等主帅起床走出营帐,听士兵禀告他们已经走了,不禁有点懵:“怎么突然就走了?”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可是京都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士兵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军师和公仪小姐说,他们要赶去琼霞郡看雨景,所以就不和元帅辞行了。”
主帅一时无言,他这种粗人不太理解,为了看个雨,说走就走的潇洒。对他来说,哪里的雨还不都一样是雨?
映初和祁长锦在琼霞郡游玩了几天,再次启程时,祁长锦又变成了殷九华,之后回京的路上,有时三五日,有时一天之内,他们就要转换一下,映初已经从最开始的疲于应对到后来的从容不迫了。
反正不管醒来的是哪一个,她只要不喊名字就好,对他们的态度也一视同仁,果然殷九华找茬的次数就少多了。
南下时他们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返回京都却用了近四个月,此时兹拓国早已求和,愿意年年朝贡,并将殷元琅和樊圣公主绑送到东周,任凭发落。
南疆安定之后,朝廷的压力骤减,其他边境的战争已经危及不到东周的生死存亡,平息战火只是早晚的事。
映初和祁长锦一回京,清和帝便下旨赐封祁长锦为大将军,他原本想赐个元帅的,但提拔的太快,遭到了满朝文武的反对,最后双方相互妥协之下,才封了个大将军。
早在半年前,清和帝就已经给映初和祁长锦选好了府邸,长公主府和大将军府座落在一起,已经修葺好,相隔的院墙还开了道小门,方便出入。
赐好府邸之后,清和帝又征求了他们的意见,发了一道赐婚的圣旨。如此以来,映初和祁长锦的婚姻便在东周过了明处,免得被人指指点点。
对于映初来说,当年成亲之时,她还没有爱上长锦,心里也并没有多少新嫁娘的喜悦,后来想想多少有些遗憾,对于长锦来说同样如此。而对于殷九华来说,映初和祁长锦成过亲,却不是和他成亲,心里当然也有不满。
所以这场赐婚,无论是谁,都很期待和喜悦。
成亲当日,祁长锦和殷九华又是一番争斗,最后殷九华抢到了身体的控制权,兴奋的和映初拜堂成亲,接受宾客们的祝贺。
结果喜极生悲,到了洞房花烛之时,控制权就被祁长锦抢了去。殷九华这才醒悟祁长锦是故意输给他,养精蓄锐就等着这时候出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卑鄙无耻!”殷九华对祁长锦怒骂。
“这是跟你学的,”祁长锦面无表情道,“你不是想让映初生个孩子吗?不用你代劳,我会和映初生很多个孩子的!”
丢下这句话,祁长锦就离开了识海,徒留殷九华被气的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只能不甘心的等着力量恢复,再让祁长锦好看!
真正洞房之时,映初和祁长锦都有点不自在,祁长锦的“解离症”没好,尽管知道他们是同一人,但映初多少有种面对两个夫君的荒谬感。而祁长锦也好不到哪去,殷九华是他分离出去的意识,可是想法与他并不相通,性格更是南辕北辙,他一直不太能接受那样一个自己。
但映初不知道,祁长锦却是知道,他的“解离症”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治愈,而他和映初,不可能永远不同房。
在祁长锦将手伸到她衣领的扣子时,映初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努力将心里的荒谬感驱散,这是他的夫君,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也永远是他的夫君……
桌案上的红烛燃烧殆尽,天边有朝霞隐现,新房里的动静才渐渐停了,一对新人相拥着沉入梦乡。
映初已经累极,所以昏昏沉沉中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时,困倦的推拒了一下:“别闹了,好困。”
身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自己的唇便被凶狠的咬住了,映初吃痛的睁开眼,对上殷九华燃着怒火和欲。火的眼睛,埋怨的话顿时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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