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菊已经含苞待放,淡色的一丛,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时不时与祁长锦被吹起的衣角触碰一下,他的神情是一贯的清冷,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一丝温柔。
旁边一些少女时不时的偷看他几眼,公子长锦,风华无双,思慕他的女子不知凡几,但大部分人只敢远远的看着。不仅是因为他清淡的性格,也因为占有欲极强的乔姌月。
而乔姌月,此时就站在他侧面,脸蛋红扑扑的看着他,不知在说什么。
看到映初到来,许多人脸上都出现看好戏的神色。作为被祁长锦求亲的人,看到别的女子纠缠他,花映初会如何反应呢?
映初的反应是上下打量了一眼祁长锦,今天是沐暖晴的生日,从来没穿过白衣的祁长锦反常的穿了一身白过来,这是来恭贺的还是来闹事的?
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似的,祁长锦突然转过头来,根本不顾正对他说话的乔姌月,举步就朝映初走过来。
乔姌月愣了愣,脸色立刻变得刷白,她说了半天的话,祁哥哥从头到尾没看过她一眼就罢了,居然一看见花映初,就丢下她走了。
祁哥哥以前虽然也很冷漠,但是从来不会这么当众给她难堪。乔姌月眼眶发涩,觉得又丢脸又难过,祁哥哥突然这样,肯定是花映初在他面前诋毁她,这个该死的贱人!
祁长锦走到映初面前,朝老夫人点了点头:“我想与映初单独待一会。”
老夫人犹豫不决,这里是宸亲王府,宸亲王也对映初有意,能让他们两个单独待一起么?
然而还没等她犹豫完,祁长锦直接牵住映初的手,拉着她朝没人的地方走去。
老夫人:“……”
周围的人静了一瞬,突然炸开了锅似的,对女子从来不假辞色的祁长锦,居然牵了花映初的手!而且强硬的将花映初带走了!
乔姌月的脸已经白的没有血色,掌心都被指甲刺出了血。
映初被牵手的时候,心里的惊讶不比别人少,她一边跟着祁长锦走,一边想着,祁长锦外表冷冷清清的,没想到手掌却温暖而舒适。
走到无人处,祁长锦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道:“我很抱歉。”
“没关系。”映初道,反正他们是要成亲的人,牵一下手也没关系吧。这样想着,映初却不自在的蜷了下手指,“不过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祁长锦怔了一下,连忙松开手,耳尖迅速晕红了一片:“对不起!我……”
祁长锦第一次觉得语塞,他刚才一直在想事情,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牵她的手。
“抱歉,我唐突了。”祁长锦心里尴尬,面上却丝毫不显。
“没关系。”映初只得再说一遍,她也才看出祁长锦之前根本不在状态,“你刚才在想什么?为何对我道歉?”
给读者的话:
不要嫌弃短小君,明日继续粗长。
从明天开始上午更新,时间俺就不说了,说了也不准,T_T~~希望能保持的时间长一点,存稿君血槽已空,手忙脚乱抢救中
正文 125 以后绝不会放开她
祁长锦慢慢开口:“地藏节那天,后山狼群的事,不是意外。”
其实他早就查清事实真相了,只是一直不知该怎么跟映初说。
映初挑眉:“你为了这事向我道歉?”
“是,”祁长锦道,“此事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我。”
他没想到,乔姌月对他的执念这么深,竟恨的要杀人的地步。他自认从未给过乔姌月错误的示意,但整件事的起因,却是他没错。
映初看着他笑了笑:“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没办法啊,谁让你这么招人惦记,我怎么会不让人嫉恨呢?”
映初本意是调笑,说完之后才觉得语气好像有些洋洋得意?……好吧,能嫁给祁长锦本身就该是件值得得意的事。
祁长锦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就听映初道:“以后你纳了妾,妻妾相争的事只会比那日的事更凶险,你若觉得愧疚,到时候多站在我这边就好。”
祁长锦的脸色迅速冷淡下来。
映初没注意他表情的微小变化,道:“你今天怎么穿了一身白衣?”
祁长锦沉默片刻,道:“我表妹,她的生日就在明天。”
他不说连映初自己都忘了她的生日,沐暖言比沐暖晴大四岁,生日却只相隔一天。也因为此,每次她们的生辰宴都会一起办,就选在沐暖晴的生日这天。
久而久之,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她是后面一天出生的,连她自己都模糊了。地牢里囚禁的岁月里,更是彻底忘了这种小事,脑袋里只剩下仇恨。
映初心里流过阵阵暖流,低下头掩饰发热的眼眶。
祁长锦突然问:“你的生辰是哪天?”
映初:“……”她说不知道的话,祁长锦会怎么想?
“你是想现在就和对八字吗?”映初故意取笑道。
祁长锦移开了视线,果然不再问了。
许是因为心中沉重的情绪,或是映初几次提到他们的亲事,祁长锦突然有了想告诉她一些事情的念头。
到现在,他可以确信映初是可以信任的,那就告诉她吧。不然以后她知道自己踏入怎样一个漩涡,后悔嫁给他就晚了。他若娶了她,就绝对不允许她抽身而退。
“映初,你知道我表妹是如何死的吗?”祁长锦道。
她当然知道,在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沐暖言死了的时候,她正被囚禁在地牢里生不如死。“听说是病逝的。”映初用平淡的声音道。
祁长锦冷笑了一声,道:“那不过是对外的说法。因为我父亲死了,我卸下兵权丁忧,所以她死了。”
映初垂下眼睛,是啊,正因为舅舅发生意外,二房趁机夺权,继而影响到丞相府后宅的权利变动,她才从一个高贵自由的药人,变成如猪狗般被圈养的药人。
“父亲不是战死的,而是被人谋害,”祁长锦的声音非常冰冷刺骨,“祁国公府树大招风,祖孙三代手握重兵,早就为人忌惮了。”
映初心中重重一跳,倏然抬起头看他。以前她就怀疑了,祁家正房败的太快了,二房崛起的也太快了,还有丞相府的变动,这一切都快的让当初的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但她也只能怀疑,没有办法去证实。
“你查到了什么?”映初连忙问。
祁长锦道:“父亲死的前一天,见了一位老友,然后他就在战场上落马而亡,没几天,父亲那位老友一家人都葬身火海。这几年我一直派人明察暗访,但是对方把痕迹抹的干干净净,查不到幕后真凶是谁。”
映初冷道:“能把手伸到国公府和丞相府的人,大燕也没有几个能办到!”
他们两人心中都有猜测,但没有证据,再多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祁长锦道:“我回京之前,祖父反复叮嘱我:闭门谢客,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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