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褪去一些,她无力地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眼神还是不清醒,只是不像刚才那么闹腾。
徐止恒的衬衫湿透,里面的肌肉若隐若现,脸上表情冷漠,紧抿着唇,把岑丝淼抱起来,拿着浴巾到床上给她擦干。
裙摆在地上散开。
岑丝淼的内衣好好穿在身上,湿哒哒的,她难受的扭来扭去。徐止恒正擦着头发,眉宇间的怒气还未消散,冷着一张脸。
岑丝淼不老实,扯到头发,顿时呼痛,他瞥了一眼,把擦了半干的头发松开,去擦她脖颈上的水珠。
指尖时不时触碰到肌肤。
有水珠在上面,触感更加光滑。
徐止恒手劲儿有些重,专心的擦着,毫无杂念。岑丝淼原本没了的燥热,这会儿又被无意的撩拨起来。喘息又逐渐开始。
胸口微微起伏,领口敞开。
手往下滑,顿了顿。
岑丝淼恰巧这会儿哼了一声,他抬眼,撞上她懵懂单纯又勾人的眼睛,岑丝淼正盯着他,唇鲜红饱满。
躺在他的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徐止恒继续擦着,动作却慢了下来,有意无意的在同一处地方流连。眼神越发的深沉,垂着眼睫,遮挡住里面透出来的欲|望。
忽然岑丝淼喘息加重,腿开始不老实,脚慢慢蹭着他。
徐止恒喉结滚动。
她难受的翻来覆去,整个人扑过去,直接吻上他的唇,身子温热。徐止恒脑子里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断了。
使劲儿抱住她,几乎是在啃咬。
手不知轻重的揉捏,岑丝淼却更觉得舒服,两个人跟疯了一样纠缠在一起。
“——叮,好感度为百分之三十一。”
“——叮,好感度为百分之四十五。”
“——叮,好感度为百分之七十九。”
强行忽略以及压制的情绪,一旦破了一个小口,就会瞬间将人淹没,失去理智。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会忍。
内衣早就扔到了地上,正要开始,徐止恒吻着她的颈间,喘息声不绝于耳,忽听岑丝淼:“先生。”
像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
他僵住。
瞬间抬头看她,岑丝淼眼神仍是不清醒,盯着他看,似是都认不出来他是谁。徐止恒从头冷到脚,眉间的欲|望顿时消散。
他的手还抚摸着岑丝淼。
亲密无间,只差最后一步。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只有岑丝淼一个人,她看着身上的吻痕,再想起昨晚徐止恒最后垂着头出去冲凉,就觉得日了狗了。
真他妈够意思。
事情过去好几天,岑丝淼只在一开始跟徐止恒说了是因为喝酒了,没想到不小心中了全套,好在高路袁遇见她,帮了一把。
然后就再也没跟徐止恒说过话。
偶尔见到,他特别颓废,丧得不行。
瞥见岑丝淼,忍不住看一会儿,她对视,却又跟做贼一样躲开。
岑丝淼都替他着急。
学校里,高路袁嚼着糖含糊不清地说话,岑丝淼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他眯了眯眼睛,压根没问那晚的事儿。
直接说:“在徐家待得尴尬么?”
岑丝淼摇头。
他嗤笑了一声,忽然侧头凑近:“我打算出国,跟我妈那边的亲戚借钱,得住一阵子。”
她没躲,蹙起眉头:“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高路袁又直起身子:“要不然就凭着你跟我,去他们俩之间挑拨,管个屁用。就算有用,从他手里把公司夺回来,也是要钱的。”
岑丝淼问他:“可是我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么?”
高路袁特别嚣张:“等的时间太长了,老子要在过年前把他们给弄下来。”
她眉头一跳,忽然眼前又凑过来一张脸,他轻声:“你跟我一块儿去呗,正好躲躲那个姓徐的。”
岑丝淼一言难尽,他去借钱,她跟着凑什么热闹,出国干嘛去。
高路袁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吹了声口哨:“他现在肯定是不理你了,你越再他跟前晃悠,他就越是躲得远。”
“跟我出去偷偷逛一圈儿,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岑丝淼诧异地看着他。
高路袁似笑非笑:“吃了药还硬要往徐家跑,羊入虎口也心甘情愿。除了你对他有意思,还能有什么解释。我他妈不傻。”
说完又拽了拽她的衣领,吻痕还没消退:“老子更不瞎。”
岑丝淼怔了一下,笑了起来,
又听见他说:“手续我帮你办,到时候你直接出来就成。我那亲戚太怪,说我要是没女朋友在身边,肯定就还是小孩子一个,心性不稳,信不过。有人在身边,就说我知道负责任了。”
“真他妈会扯淡,要不老子才不带你去。”
她抬眼:“真的?”
假的。
高路袁捏出来烟,噙在嘴里。烟吸入鼻尖,又轻轻吐出来,离家里那么远,总得想办法解解闷。
岑丝淼用来办手续的证件都在她身边,交给高路袁的时候特别方便,没多久就办好了,速度很快。
徐止恒没有察觉到,仍是每天等她睡下后,才敢进家门。
临走前一晚,岑丝淼站在他房间门口,轻轻敲着门,徐止恒声音沉闷:“谁?”
“是我。”
里面似是有惊慌打翻东西的声音。
她又轻声喊:“先生。”
半天没有动静,过了会儿,徐止恒坐在书桌后,抬眼看着门,手往前伸了伸,却终是退了回来。
岑丝淼隔着门听见:“回去休息吧,以后……”
话没说完。
她问:“您说什么?”
过了一阵子,声音似是下了决心:“以后上了大学,我就送你离开。”
岑丝淼掐了自己一把,忍着哭腔:“您不想看到我了吗?”
里面没回答,徐止恒听见门口离开的脚步声,他眼里划过一丝嘲讽,看向屏幕,上面还是岑丝淼睡觉时,衣衫不整的画面。
皮带扣解开,旁边散着纸团。
他无耻,看着她的每一秒,身体里都在渴望着她。
一大早。
送岑丝淼上学的司机没等到人,有些心急,眼看着就到了上课的时间,给徐止恒打过去电话。
客客气气的说道:“小姐是不是自己去学校了?我这里没有看到她。”
徐止恒正在吃早餐,听见电话里说的,顿时皱紧眉头,下意识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又停下,开口问:“李嫂,她出门了吗?”
李嫂愣了一下:“这不知道啊,她还没有来吃早餐,是不是生病了,躺在床上难受。”
话音刚落,徐止恒就走了出去,直奔着岑丝淼的房间。
敲门:“在吗,起来了没有?上学要迟到了。”
没人回应。
他眉头皱的更深:“醒了么?听见就跟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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