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尤为安静,她轻喘了一声,林斯引顿时眉头一跳,还是冷着声音说道:“行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
还夹杂着一丝紧张。
她皱眉。
听到那边娇柔的女声:“我可算是找到了,物粉酒店375包间,真是麻烦。”
林斯引那边电话瞬间挂断。
岑丝淼脸都黑了。
包间里,刚才说话的女人挑了挑眉,刚做好的美甲在桌上敲了敲,冲着林斯引笑了笑:“我说你这是想干嘛?”
他啧了一声:“没办法,再吵下去,老婆都得跑了。”
林斯引站起身,准备从包间出来,一同吃饭的人打趣:“你小子准备当情种?为一个女人连哥们聚餐都不要了。”
他说:“不当情种,我想当丈夫和父亲。”
没有跟他们再吃饭,走到酒店门口等岑丝淼。冷风钻进衣领,尤为的冷。他搓了搓手,裹紧衣服。
过了一会儿,远远看见一辆车,他眼睛一眯。等那辆车停下,目光紧盯着从车上下来的人,专注又认真。
岑丝淼风风火火的往酒店走。
正要进到大门里面,忽然腰上一重,脚瞬间离地,她整个人被横抱着,岑丝淼愣了一下,瞬间皱起眉头,骂道:“你他妈玩我呢?”
林斯引弯着唇角:“你活该,谁让你不相信我。”
没有理会岑丝淼挣扎,直接抱着她走到订好的房间。没有|插|房卡,昏昏暗暗的,岑丝淼感觉到他在解她的衣服,隐约听见一句:“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我长得帅,又特别容易让你腿软。”
外面冷风呼啸,空气中都透着冰凉,全被窗户挡住。
日子一天天过去,太太的案子还没有进展,岑丝淼住在孟家也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林斯引一个劲儿的催她搬出去。
倒不是不搬,而是这个场景已经触发,肯定就得解决,不然还是完不成任务。
她把给林斯引买的啤酒放到冰箱,正好何嫂在厨房忙活,岑丝淼挽起袖子帮忙。她接手洗菜,何嫂弯腰去收拾堆在一边的纸箱子。
似乎还挺重。
岑丝淼问了一句:“这都是什么啊?”
何嫂把东西放下,喘了口气,纸箱子打开让岑丝淼看一眼。里面全是牛奶,是太太生前一个人喝的,她不在了,这东西也没人喝,硬是在冰箱摆着直到过期。刚收拾出来。
旁边的纸箱子里则是牛奶瓶,都是以前积攒下来的,太太讲究环保不让乱扔,每喝一瓶,都要存起来。
岑丝淼对她说:“你别弄了,这东西怪沉的,一会儿我来搬。”
何嫂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又蹙起眉头看了眼放瓶子的纸箱,自言自语:“怎么少了一个瓶子呢?”
她愣了愣:“什么?”
何嫂说:“这都是有数的,之前买的牛奶我都知道有几瓶,可现在空瓶子的数量不对啊,少了一个。”
岑丝淼眯了眯眼睛。
太太喝牛奶都是在早上,死去的时候是在接近中午。岑丝淼拿着剩下的牛奶看了半天,瓶子上没有针眼。她让林斯引拿着这些过期牛奶化验去,看看有没有安|眠|药成分。
结果出来,这都是正常的牛奶。
岑丝淼紧皱着眉头,一个人的习惯养成后,是很难破坏的。没有道理太太喝完牛奶后会把瓶子随手扔掉,即便是这样,何嫂也会在家里垃圾桶里捡到。
毕竟太太脚伤到了,一直都没出门,更不可能为了扔个瓶子跑到外面去。
这个瓶子绝对有问题。
林斯引看见她想的愁眉苦脸,抿了抿唇,拿着泡好的咖啡递给她,岑丝淼下意识接过来,喝了一口以后,猛地抬头。
他挑了挑眉:“想到什么了?”
岑丝淼说:“很有可能是有人先拿了一瓶牛奶下|药,然后再递给她,等她喝完后,把瓶子收走扔掉。”
林斯引弯了弯唇:“不对。”
她愣了一下。
林斯引捏了捏眉心,回想起经过客厅时,孟琳搂着沈万枝的胳膊抱怨,数落太太的不是。
她一脸不忿:“什么亲生女儿,我觉得在她心里谁都没有她自己重要。有一次我觉得她有一件裙子好看,碰了碰,她当时就把那裙子给剪坏了,说她的东西不许别人乱碰。”
“还有一回我好心好意给她递过去咖啡,她愣是没喝一口。说什么不喜欢经过别人手里的东西。”
沈万枝听到后半句时,突然笑了出来。
林斯引就是因为这个笑,记忆尤深。太太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喝别人递给她的牛奶。
岑丝淼垂着头,仔细思索。
太太性格高傲,什么好处都要占尽,而且最喜欢打击别人。
她眼睫颤了颤,看向林斯引。他明白她在想什么,弯了弯眼睛,点头。
如果说有一个太太很看不上,但又拥有着她喜欢东西的人,站在她面前,拿起一瓶牛奶,拧开瓶盖,想要偷偷尝一口,却被太太抓住。
她肯定会拿在手里,当着那人的面喝下去,然后用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最后配上一句话:“我的东西你永远都没办法拥有。”
那人垂着头,一声不吭,等太太转过身后,抬起头,脸上满是阴郁。
岑丝淼脑子里蹦出来沈万枝的脸。
她着急去找警察,却被林斯引缠着要奖励,他直接把她按在地上,温热的身子瞬间瑟缩一下,她用手推拒着,却被林斯引狠狠吻住。
他皱着眉:“那女人明显是想安心过日子了,跑不了的,等会儿再去。”
岑丝淼气急了,伸手去掐他,却被他撩拨起来,两个人顿时喘息声变得急促。
过了一会儿,她把折腾的没了力气的林斯引推开,酸疼着胳膊穿好衣服,脖颈上全是吻痕。刚坐起来,却又被林斯引拽到地上。
她下手掐了他几下,皱着眉闹腾,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下意识扭头去看。门缝底部露出来一双鞋,她看了看,瞬间身子僵硬。
那天在公司卫生间的男式皮鞋。
扑过去猛地打开门,瞪大眼睛,那人弯着腰搬东西,听见动静回头,却是何嫂的脸。
岑丝淼眉头紧皱,腰被林斯引搂着,她看向何嫂的鞋子,眉头一跳。
何嫂见她盯着鞋子不放,把拖地的围裙撩起来,露出一双黑色及膝的水靴,筒又宽又肥。
“这是沈万枝当保洁员的时候穿的,我最近收拾屋子,走到哪儿都脏兮兮的,借来穿一穿,她这围裙也很好,把腿都挡住了,光露个脚面,水溅不到衣服上。”
只露出黑色皮子鞋面,跟男式的宽头皮鞋非常相似。
报警以后,警官来到她面前时,沈万枝被撸起来袖子,胳膊上有一道被匕首划伤的刀疤。
她看着警官,瞪大眼睛,有许多情绪,却没有惊讶,她又垂着头,唇边带着嘲讽的笑意。
警局里,一连过去好几天,问什么她都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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