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摇摇头不说话。
挣扎着要走。
林斯引被她弄得心烦,特别着急,连着问了几声,她都不回应。忽然背后传来林大嫂的声音:“她是林戈之前的女朋友。”
林斯引眉头一跳。
岑丝淼瞬间哽咽:“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就是一个没良心的女人。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
他扭过头,岑丝淼哭得伤心,眼里泛着盈盈水光:“你放我走吧,我会在一边为你祝福的,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儿。”
林斯引有点懵,动作上反应不过来,但心里特清楚她是戏瘾犯了。
岑丝淼抓住他的胳膊,尤为恳切:“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讨厌我,我这就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声泪俱下。
林家父母也被吵得从卧室里出来,听见只言片语,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惊诧着说:“这……这。”
林斯引拽了她胳膊一把,压低声音:“闹够了没?”
岑丝淼咬着下唇,楚楚可怜:“你不要凶我,我害怕,这就离开不碍你的眼。”
他一咬牙,眉头皱着,目光沉沉紧盯着她看:“不准走,我知道你在骗我。”
岑丝淼红着眼睛。
他整个人饱含深情:“无论你怎么伤害我,我都愿意,只要你不离开。”
岑丝淼哽咽了一声。
林斯引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岑丝淼顺势扑进他怀里。旁边站着的林大嫂目瞪口呆,心里像是攒了一团火:“你没听清楚吗?她是……”
岑丝淼脸上的泪痕还在,眼眸潋滟,刚才眉间的楚楚可怜瞬间褪去,换成了往日的媚意,扭头看向她,扯了扯嘴角。
语气透着慵懒:“应该是你没听清楚。他就是喜欢我伤害他,无论怎么样,他都喜欢。”
指尖抚摸着他的侧脸,弯了弯眼睛,下巴微抬,红唇凑在他的耳边:“是不是?”
见家长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林斯引从家里出来就一个劲儿叹气,岑丝淼眉梢眼角特别轻松。
两个人在林斯引的住处过了一阵子,岑丝淼没有去找工作,最近一直赖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当一条咸鱼。林斯引白天还得去公司,时不时往家里打个电话,岑丝淼有时候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睡醒。
他特别怀念俩人一起在公司的时候,能一直腻在一起。
临近公司放假,林斯引打算带着她出去玩一趟。俩人计划了许多。他下班后,坐在车上握着方向盘往家走,路边看见卖烤红薯的,闻着喷香,下去挑了几个。
外皮烤的特别焦,从中间掰开,里面的黄心尤为绵软。
林斯引拿在手里,觉得冷风也没那么厉害了,暖和许多。他转身又回到车上,顺势把烤红薯放好,忽然觉得口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咽下去才发现是酒,喉头辛辣。林斯引啧了一声,回想起那天跟岑丝淼没羞没臊的事情。这还是那天他跟岑丝淼出去玩,嫌弃带酒瓶不方便,直接倒在杯子里了。
他揉揉额头。
想把车停在一边,打车回去,忽然一抬眼看见一家酒店,眉头挑了挑。
岑丝淼接到电话就打了一辆车过去,可能是下班高峰,堵车特别厉害,离林斯引在的地方没有多远,下车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尤为清脆,冷风扑面而来,好在只有一段路。
在家睡了一天,这会儿还有些困,活动了脖子,迈着步子走过去,却听见一声。
时间过去一小时,林斯引在车里等的不耐烦,敲了敲方向盘,掏出来手机给岑丝淼打电话。没有人接,皱着眉头,又在家里磨蹭什么。
正要再打过去,身后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他没有去看,想着把车挪一挪,救护车却停下来了,几个人抬着担架,匆匆扎进前面的人堆里。
林斯引瞟了一眼,又低头去划手机。
没有再给岑丝淼打,下车准备去找她,顿时冷风扑面而来,他裹紧衣服,又试着给岑丝淼打过去。
迎面走过来抬着担架的几个人,这次担架上蒙着一块白布,林斯引把手机放在耳边。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抬着担架的一帮人停下,掀开白布的一角。
他抬眼,酒气上头,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冰凉。
第109章 小狼崽X女夫人(一)
正值晌午, 一群丫鬟刚伺候主子们用过膳,这会儿老爷在姨娘房里歇着,夫人前几日又犯了头疼症,见不得有人在跟前闹腾, 嫌弃碍眼。
她们难得清闲,穿着各色的纱裙, 模样娇俏, 蹲在墙根底下,逗弄着笼子里的鹦鹉,娇笑声尤为动听。
一个丫鬟远远看去,假山那里的日头最毒辣, 没有任何遮挡, 一条铁链正拴着个男孩儿,拼命的挣扎,嘴里呜嗷喊叫。
她皱眉呵斥:“嚷嚷什么?老爷跟夫人可都正歇着呢,让你吵醒了, 可怎么办?”
男孩儿挣扎的幅度渐渐小了下来,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开始脱水,嘴唇干裂,额头上满是汗珠, 光线照的眼睛都睁不开。
嗓子一直嘶吼着, 跟困兽一般。
丫鬟丝毫不在意, 早就习以为常了。继续低头逗弄鹦鹉, 一个丫鬟端来一杯茶水,放在鹦鹉旁边,那鹦鹉伸长了脖子,用红嘴啄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嘶吼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一个丫鬟回过神来,猛地站起身看去,男孩儿已经低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
大热天,丫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吓得眼里含泪,连忙给他解开铁链。男孩儿却正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黑沉沉地盯着人,侧着头狠狠咬在丫鬟手背上。
丫鬟痛呼一声,疼得呲牙咧嘴,狠狠去扇他巴掌,男孩儿死活不松口,血已经流出来,他眼里露出贪婪,喉结滚动,唇齿间一股铁锈味,似是把血当成了解渴的茶水。
丫鬟这会儿脸色煞白,疼得厉害,刚才在墙根下一同逗弄鹦鹉的丫鬟连忙赶过去,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狠狠打在男孩儿背上。
男孩儿疼得脸都皱在一起,把嘴松开,丫鬟连忙把手收回来,上面几乎都要咬下来一块肉,她泣不成声。
男孩儿又挨了几棍子,他舔着唇边的鲜血,尤为餍足。
直到傍晚,从日头毒辣,变成了吸进去的气都带着一股子闷热,他还是被绑在假山上,铁链时不时发出响声,喉咙里沉闷的嘶吼声从未停止。
转角的凉亭处,旁边是一方池塘,开满了荷花,风一吹,鼻尖满是香气。岑丝淼手执团扇,轻轻打着凉风,独自一人坐在那儿,看着假山。
抿了抿唇,从石桌上摆着的碟子里捡起一块糕点,轻轻一抛。
那块点心落在男孩儿一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却不知怎么,滚了几下,男孩儿满是兽性的眼神,紧盯着,拼命地去够,铁链深深陷入皮肉里。
岑丝淼没有再扔,只是坐在原处看着。
这个世界里,原主的夫君李之修,对喜欢的女子求而不得,而且女子还嫁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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