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儒挨个儿上咖啡。
工作室的人一再看表,陆弥皱起眉头:“他临时有什么事儿吗?”
对方抿唇,这他妈还没到时间,急啥。说出的话自然是温和的,费劲儿解释着。
咖啡送到他面前,他正说着话:“他是个守时的人,应该是……”
忽然瞪大眼睛:“卧槽,老,老大?你咋干上这个了!”
岑丝淼皱眉,顿时觉得不对劲儿。
安泽儒清清嗓子,没有作声。把咖啡上完,然后才直起腰来。
把工作室的胸牌戴上:“干活干高兴了,差点忘了正事儿。”
转身目光落在岑丝淼身上,她脸色难看。
安泽儒咬舌尖,端起咖啡灌了一口,烫得直吸凉气,喊了她一声。
岑丝淼紧抿着唇,瞪着他。
安泽儒有些为难,皱着眉说:“怎么不高兴了?反悔股份给多了?”
他往椅子上一坐,语气颇为大方:“那没事儿,给钱也成。”
“我这人不挑。”
第28章 小年轻X妖艳女(十三)
入秋的晚上, 温度降下去,风变得特别凉,顺着毛衣的缝隙钻进去,安泽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互抱双臂,靠着家门, 冲里面喊:“你倒是给我扔件外套出来啊。”
随即趴在门上听动静。
没声音。
他咬了咬舌尖, 语气变软,伸手拍了拍门:“你生我气,得让我进去你才能折腾我出气啊,你把我晾外头算怎么回事儿?”
仍是没声音, 安泽儒皱着脸薅了把头发, 忽然听见里面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连忙咳嗽了几声,揉着鼻子,带了点儿鼻音, 准备开口说话,门锁啪嗒一声,岑丝淼打开门,穿着还未换下的工作套装。
她这会儿眉眼间没了白天的严肃,对着安泽儒多了几分轻佻, 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想进去?”
安泽儒瞧见她这副模样, 顿了顿, 侧着头, 嬉皮笑脸:“可不么,我快冻死了。”
然后欲往屋里钻。
岑丝淼抬眼,然后找了高跟鞋,准备穿上出去。安泽儒顿时皱眉,抿着唇,停住了动作:“你别动了,我出去。”
她光脚踩在地板上,靠着鞋柜,语调透着慵懒:“别委屈,我出去也行。这个时间,街上人正多,说不定还能找到长得帅的。”
安泽儒紧抿着唇,下巴抬了抬,他盯着岑丝淼,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他妈还没死呢!”
她垂眼:“你到底进不进来?”
外面的风钻进屋里,窗帘上的流苏摆动,安泽儒喉结动了动,瞟了岑丝淼一眼,忽然身子向前倾,一把搂住她。
岑丝淼直接去掐他腰。
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安泽儒摸上她的领口,外套已经解了扣子,顺势往胳膊上一拉,脱了下来。
他皱着眉把衣服套在胳膊上,嘴里嘀咕一句:“谁稀罕进去。”
话音还未落,岑丝淼已经把门关上。
他舌尖抵着上牙,去摸裤兜里的打火机,掏出烟盒捏出来一根,塞进嘴里,边下楼边点燃。
安泽儒眯着眼睛,到了楼下,回头看一眼亮着灯的家里。吸了一口烟,直到一根燃尽才离开。
岑丝淼心里特别不痛快。她还在那儿为了安泽儒怎么成为人生赢家想办法,他可倒好,反过来给她下套。
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要说这事儿,对岑丝淼的股份是有些影响,但不算严重。而且公司还引进了新技术,也不亏。最憋屈的还是陆弥。
陆弥后悔自己有私心。
他想让新股东进来,分走些股权,避免以后若是有个万一,跟岑丝淼闹起来,不至于被压制,所以才这么积极。
可现在安泽儒跟岑丝淼两个人保不齐以后就结婚,他俩的股份加起来,完全把他给压过去了。
这算什么事儿。
酒吧里,朱封丰正喝得痛快,嘴上胡乱吹着牛皮,逗得旁边的人乐不可支。忽然提到了安泽儒,好一阵子没来这儿玩。
他一拍大腿,灌下去最后一口酒:“那小子主意大得很,听我家老爷子说了才知道,创业成功,挣了不少钱。”
旁边的人皱眉:“不是说安家生意不行了吗?”
朱封丰听这话不乐意:“你他妈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最近安家牛气的不行。我跟你说,他……”
忽然顿住,看见一人走过来,朱封丰啧了一声:“我操,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安泽儒几步跨过去,坐在沙发上,倒了杯酒暖身子,浑身冒着寒气:“妈的,冻死我了。”
几杯酒下肚。
朱封丰看着他胳膊上套着的女士工作装,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这纯属自己作,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找不自在。”
安泽儒嗤了一声。
朱封丰撇嘴:“你他妈还不服气,我告诉你,这要是我,非得……”
话没说完,忽然看见安泽儒的神色,一本正经,特别严肃。他干巴巴的:“你,你这是怎么了?”
安泽儒低头灌了杯酒,闷声说道:“我没有找不自在。”
朱封丰皱眉:“啥意思?”
他烦躁的薅了把头发,岑丝淼从始至终都是善变的,心思捉摸不透。刚开始就被耍了一道,后来他才知道顾家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
本来不想掺和,可她偏偏勾着他往里跳。
朱封丰抿了口酒,压低声音:“顾宇的事儿你都清楚么?外面还有人在传他跟顾曦晨的话。”
他何止清楚,还配合着一块儿演戏。
安泽儒皱眉:“你他妈瞎操心,啥事儿没有,我都清楚。以后谁再说这种话,你全给我骂回去。”
当初还以为岑丝淼在想办法争家产。把顾宇解决掉,本想着她会大大方方的跟他在一起。
结果,更加冷淡。
安泽儒垂了眼睫,嗤了一声:“老子总得花点儿心思,让她另眼相看。”
朱封丰乐了:“敢情你是不自信了?”
出乎意料的安泽儒没有反驳,他抬眼,眼底一片认真:“我觉得自己对她不重要。”
“来软的,只会更让她更不上心。”
人对以为已经掌控了事物,却忽然反过来咬了自己一口,记忆最深。
朱封丰顿了顿,侧着头不吭声,等了会儿,抬眼问他:“她哪儿好?以前还以为特温柔,结果那天酒吧见着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安泽儒啧了一声,晃了晃酒杯,红酒的颜色让他想起那辆玛莎拉蒂。瞬间挠的心底发痒,恨不得立即上去开一圈。
性子野,心思多。
可就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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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去几天,岑丝淼一句话都没跟安泽儒说过。晚上的时候,他直接穿着厚外套往外面走,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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