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你知道啊。”他并不否认,“真抱歉啊,你有个孙子恐怕是我李瀚海的儿子。”
张宗瑞抬起头来,忽然说,“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和张宗瑜一样贼眉鼠眼的长相。”
李瀚海却并不生气,他看着张宗瑞的眼神甚至带着欣赏,“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三番两次逃过追杀,但是这一回呢,”他一摊手,“这样的局面,难道你还真想做什么孤胆英雄吗?”
张宗瑞笑着说,“我为了等你主动跳出来等得多辛苦你知道吗?这样的场面哈哈哈,这样的场面怎么了,看着你很骄傲啊,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见识太少。”
连头也不回,他就扣动了扳机,那个之前还笃定张宗瑞不敢开枪的家伙倒下去的时候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别说是他,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满脸的难以接受。
……说开枪就开枪啊,而且看样子那么熟练,绝对是玩过枪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般人即便是开枪,也不可能做到这么轻描淡写。
“我从没想过做什么孤胆英雄,本来我和他们就不一样,”张宗瑞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就这么点儿阵势……”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李瀚海脸上那点儿轻笑总算是收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手一挥,身后的人就狠狠推了张焘一把,把张老爷子推得一个踉跄。
清脆的骨折声之后,“啊——”惨叫声响起李瀚海猛然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他的那个手下抱着手臂倒在一旁,两个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老爷子,小心点儿。”时楚笑眯眯地说,伸手扶住了张老爷子的胳膊。
索尔手上抓着暴力抢过来的枪,拆了弹匣看了一眼,“搞这么大的事都不装满子弹?也是,毕竟都是一群没啥威胁的普通人。”
李瀚海的背后就是楼梯栏杆,连退都没地方退,就算四周他的人已经全部拿枪指着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他的额角还是滑下来一滴冷汗。
“早就说了,你见识太少。”张宗瑞端着枪,“别看你们这批人这么横,怕是也没杀过多少人吧,一个个身上都不带血气的,要这腱子肉有什么用,能挡枪子儿吗?”
李瀚海努力镇定,“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看看,做事儿之前,连敌人的来历都不调查一下,说得过去吗?”
李瀚海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他冷笑起来,“难道你们三个人还能对付得了我们所有人?别忘了我手里还有那么多人质!”
四周拿着枪的服务员很快将枪指向人群。
“其实我本来还是想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的。”张宗瑞却半点不着急,“谁知道你的人那么蠢,但凡长点心眼都能看得出他们不正常,眼睛一个个时时刻刻都在往餐台下面瞟,想要装作不知道都很难。”
李瀚海恨铁不成钢地往下方那些“厨师”和“服务员”身上扫了一眼。
“而且,谁说我们只有三个人了?”
房子里忽然刮起飓风这怎么可能,不科学!
那些来参加寿宴的人都蹲在地上重心低还算好,站着的人一个个都被吹得东倒西歪,连眼睛也睁不开的程度,混乱中似乎有人开了几枪,但在这种情况下准头可想而知。
李瀚海的心彻底沉了下来,他用手遮住眼睛,努力朝下面看去,却什么都看不清,那白色的桌布被风吹了起来,在空中展开,彻底遮挡了他的视线。
尖叫声和枪声混杂在一起,再加上呼啸的风声,让他连听也听不清楚。
然后,飓风就像它莫名到来一样莫名消失,一瞬间,连一丝微风都没有了。站在门口的芭芭拉连法杖都没拿出来,这么小范围的风系法术根本就不需要法杖的加持。
令李瀚海心寒的是,下方除了抱着头跪着不敢动的人之外,他手下那些拿着枪的人全部都躺在地上呻吟,居然没有一个人还站着。楼上也是一样的情况,刚才控制着那些长辈的高大汉子全都躺倒在地上。
张宗瑞和刚才一样优雅地站在原地,他的身旁站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手上抱着一堆枪,“哗啦啦”全部扔在了地上。
李瀚海几乎是咬着牙听到其中身材娇小的那一位还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干完了还来得及去吃个宵夜。”
张宗瑞一脚踢开餐台,让所有虽然还蹲着却都偷偷抬头看他的人吓了一跳,他的掌心缓缓凝聚出一根黑色长杖,指着地上那具已经死透了的尸体,瞬间点点银光亮起,那具尸体居然像是被什么分解了一样化作轻烟消失不见,“夏琳,还不赶紧来把血迹处理了。”
夏琳的掌心出现一抹盈盈的绿光,落下的时候已经长成了一株奇异的紫色植物,几乎是眨眼之间,地上的鲜血就被它“吃”了个一干二净!
所有人的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这、这、这太玄幻了吧?
李瀚海也是一样,惊讶得连自己刚才想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张宗瑞微笑着,“就说你们见识少,时楚,给一张名片给李先生。”
“好。”时楚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李先生,下次有事情呢,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我们是最一流的雇佣兵,比你手下这些酒囊饭袋要强不知道多少倍。”
索尔在一旁强调,“收费也是一流水平的,不过我相信李先生可以支付得起,或者你背后的老板一定给得起价格,对不对?”
李瀚海的脸色已经和死人一样白。
不过,真的是他见识少吗?他也是见过国际上的雇佣兵的,他雇人杀过不少人,包括之前去杀张宗瑞的杀手。但是那些雇佣兵……明明不是这样的。
说句实话,不仅仅是李瀚海,旁边的张焘也吓得不轻。
那明明应该是他亲生的孙子,为什么他感觉一点也不认识站在那儿优雅微笑的年轻人?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本事,他连猜都猜不出来。
“啊,对了,那位就是秦老爷子吧,”张宗瑞彬彬有礼地说,“这寿宴只开到一半,还需要继续吗?我们可以帮您义务将这些人都清理出去。”
秦老爷子毕竟见多识广,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又拿他做寿来设局,幸好被张家这小子破了,不然他秦家明天就得在北京城销声匿迹,这事儿他心里有点数,是有家贼勾着外贼呢。
于是他上前一步,中气十足地说,“继续,怎么不继续?还请宗瑞帮我这老骨头一把,将这些不速之客都赶出去!”
张宗瑞微笑着,“没问题,我们几个一向是很爱好和平的。”
……
看看大厅里现在的模样,这话说得不亏心吗?
音乐又一次响起,但绝大部分人都脸色青白,只看着张宗瑞的眼神恐惧中带着好奇,自然也有感激崇拜的,至少那些年纪小的少年少女,反倒没有年龄长的那么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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