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受HE是什么体验/和贱受HE是什么体验_莫如归【完结+番外】(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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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凝滞的一瞬间,年玉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李冬身边,一手搂着李冬的腰,一手扣住李冬的手腕。

  “别轻举妄动,否则我会杀了他。”他搂在李冬腰上的手臂勒紧了些许。

  “你……”张君洛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师弟被杀:“可想清楚了,走出这道门,就是公然与武林正派作对。”到时候玄阴教少不得会被武林正派围剿。

  “想得很清楚。”年玉琢说:“我已不是玄阴教教主,今日之举与玄阴教无关,全由我一力承担。”

  不止张君洛大吃一惊,李冬也很惊讶,但是又觉得意料之中。

  年玉琢会为了追逐爱情而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教主之位,很正常,这家伙本来就是超级恋爱脑。

  “我与你无冤无仇。”李冬意思意思地回眸斜了年玉琢一眼。

  “是。”年玉回了他一眼:“你我之事等离开紫霄派再说。”

  “三师弟……”张君洛看见他们从窗口跃了出去,就立刻追了上去。

  他倒是不相信年玉琢会杀了苏令崖,因此提起轻功穷追不舍。

  如果是年玉琢自己一个人,以他的轻功分分钟就可以甩掉张君洛,可是身上抱着一个人,想脱身并不容易。

  “放下我三师弟!”张君洛拔出剑,一剑刺向年玉琢的背部。

  这里是紫霄派下山的必经之路,地形陡峭险要,一边是断崖,崖下江水滔滔;一边是树林,伸手不见五指。

  年玉琢与张君洛在崖上打斗,他们打的人没事,却是把李冬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他继承了苏令崖的武功,但是没用过,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施展。

  这么高的悬崖,会不会掉下去?

  只能怪李冬乌鸦嘴,年玉琢眼看着不能全身而退,他抱着李冬趁机跳崖。

  “成器!”张君洛喊了一声,他伸手抓住年玉琢的衣袍。

  对于张君洛下意识的举动,年玉琢挺吃惊的,他以为这位正派大弟子对自己毫无感情。

  “你何必……”但这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年玉琢立刻用内力护住怀中之人,二人扑腾一声坠落在滚滚东流的水面上。

  “……”操。

  李冬痛得不想说话,同时他还发现一件事。

  妈的,年玉琢好像是个旱鸭子。

  这时候真是气得不想说话,明知道自己是个旱鸭子还瞎几把乱跳。

  李冬反手抱着年玉琢,在湍急的江水中游动。

  水流把他们往下推,带向未知的前方。

  不知过了多久,救命的浅滩终于出现了,李冬花了点力气,把年玉琢拖上浅滩,远离湍急的江水。

  “三师弟?”张君洛趴在一颗石头上喘息:“快过来拉师兄一把。”他已经精疲力尽。

  李冬想说一句这么不济事,但是又咽了下去:“来了。”他走过去把张君洛拉起来。

  “令崖,咳咳……”年玉琢躺在沙滩上咳嗽。

  “你呛水了。”李冬走回他身边把他弄起来拍背。

  山崖底下阴风阵阵,非常冷,年玉琢顺势靠着李冬取暖:“咳咳……”他确实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水。

  张君洛看着那两道模糊的影子,心情五味陈杂:“三师弟,过来师兄这里。”

  “别去。”年玉琢立刻抱着李冬:“既然你前事尽忘,他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说罢法功用内力烘干两人身上的衣服。

  平心而论,教主身边这么暖和,李冬脑子进水了才会离开。

  而且他跟张君洛确实不熟。

  “你!”张君洛从地上撑起身体向他们走去:“令崖听话,你明知道他就是打伤你的魔教教主……”

  “嗯?”年玉琢看着李冬:“你知道我的身份?也记得是我打伤了你?”

  也就是说,这个人之前是装傻?只是不记得中掌之前的事?

  “嗯。”李冬点了下头。

  “混账!”年玉琢抬起掌质问:“为何骗我?”

  李冬的回答,令他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想起那些伺候小傻子吃喝拉撒的回忆都是假的,他就愤怒得想杀人。

  “大师兄。”李冬离教主一臂之遥坐下:“你和魔教教主之间的私事我不想管,我也不清楚。”

  张君洛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以后我也不会留在紫霄派,更不会跟你竞争掌门之位,你大可以不必防着我。”李冬语气淡淡地道。

  “三师弟言重了。”张君洛说,他感觉到三师弟确实改变了不少,对方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比以前更真实,而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苏令崖,”年玉琢瞪着李冬:“我在跟你说话——”

  “我听到了。”李冬说:“你无非是生气我骗了你,但是你无缘无故打了我一掌……嗯?”他突然皱着眉:“你当初为什么打我?”

  年玉琢一愣,然后侧头看向张君洛:“容卿,今天齐聚一处,正好把话说清楚。”他问:“你当初在信中暗示令崖在道观后山,究竟是何用意?”

  风水轮流转,轮到年玉琢揭张君洛的老底。

  “你想多了,我只是随意一提。”张君洛也用内力烘干了衣袍,只是手边那柄剑已经不在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年玉琢会为苏令崖讨公道,那么跟年玉琢书信来往十余载的自己又算什么?

  “是吗?”年玉琢冷笑:“但愿如此。”

  同时在心里嗤笑,正派中人也不过如此。

  张君洛的形象就是这样咔擦咔擦地碎裂掉,导致年玉琢现在对他感情很复杂。

  就像一个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互相均不是很满意对方的亲人。

  “成器,你对我有误解。”张君洛打死都不会承认借刀杀人的事情:“更何况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和令崖的事,你最初只是把令崖当成我的替身。”

  这招挑拨离间太狠了。

  年玉琢看向李冬:“我没有。”他知道张君洛才是容卿之后,就接受了事实。

  “你难道不是把他当成容卿才想跟他成亲。”张君洛说。

  李冬看着这本书的男一号和男二号俩个人狗咬狗,完全不想说话,他站起来往岸边走。

  “令崖?”年玉琢踌躇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跟上去。

  原地剩下张君洛自己,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你去何处?”年玉琢紧紧地跟着李冬。

  “风大,找个地方过夜。”李冬说。

  “你相信他的话。”年玉琢问。

  “什么相不相信?”李冬说了一句让教主很扎心的话:“我和你也不太熟吧,年教主。”

  “我好像说过,我不再是玄阴教教主。”年玉琢抿着唇:“在教中相处那段日子,你究竟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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