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师兄吃糖_苏小栖【完结+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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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辛追暗叹一口气,心里知晓凉生是不会请四师兄过来了,于是便搀扶着念烛往四师兄的住所走去。

  ……

  夏日凉风习习,苏凉生跪坐在小软垫上,将一方小帕子铺在身前的小矮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相思鸟放了下来。

  “鸟儿啊,鸟儿,今天你帮我报了个仇,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苏凉生笑嘻嘻的对着相思鸟说着小话,一面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鸟笼子,细细将笼子内外擦了又擦,而后才把相思鸟移到鸟笼里。

  因着这只相思鸟年幼,羽毛还未丰满,飞也飞不起来,苏凉生便没有将鸟笼子的门关起来。反正鸟儿也飞不走不是?

  相思鸟都是成双成对的,日出而飞,日落而息,而此时鸟笼里的相思鸟却只能形单影只的舔了舔自己的羽毛,唉唉的鸟鸣声听的苏凉生心里难受。

  大师哥啊大师哥,你怎的还不回来?苏凉生心里默默思念着许言,又将小手伸进鸟笼里摸了摸相思鸟圆溜溜的小脑袋。相思鸟啾啾的冲着苏凉生叫了几声,又偏过小脑袋用粉红色的鸟嘴轻轻的梳理了一番羽毛。

  苏凉生伏在小矮桌上,两眼定定的望着相思鸟发呆,思绪却已然飞到了正在平阳王府的许言身上。

  前一世也是如此,许言每每中秋回家省亲都势必会呆上三日。一则是为了缓解路途劳累,二则也是告慰平阳王妃的思子情切。这第三则嘛,自然是为了有时间给苏凉生带上京城风行的吃食,小玩意儿。不仅苏凉生自己有,到时候山里的一众师兄弟们都有一份,也因为如此,前世苏凉生总是巴着盼着望着许言回家省亲。这样细细的回想一下,苏凉生自己也觉得前世自己那般喜欢权贵貌似是从小便是,大抵自己骨子里便是那样的人吧。

  这样想着,苏凉生又皱了皱小鼻子,唉唉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望着相思鸟道,“大师哥啊,大师哥,你这么好的人,怎的就偏偏遇到了我?”

  第10章 回府

  话说许言自那日大清早的便下山回家省亲到今个为止,已经过去了两日了。这两日来,平阳王妃日日都要许言在身前陪同,就连夜间就寝都恨不得许言能在外间搭个床去睡。不过这也就是想一想,就凭着许言这平阳王世子的身份,怎么的也该是独间独院的住着。身边再有几个灵巧的侍女侍候,外间再配上跑腿的,打杂的,管事嬷嬷之类的,加起来少说也有二十来人。

  许言身份尊贵,又兼得平阳王妃的疼宠,想服侍他的侍女,估计都从平阳王府门前的石狮子,一直排到了王府后院的下水道了。这其中心思,连吃瓜群众都看的一清二楚。对此,平阳王妃身前的管事嬷嬷崔妈妈心里是有些意见的。于是便在平阳王妃午睡醒时,悄悄的进了里间,低声的跟平阳王妃说起了小话。

  至于话里的内容,除了平阳王妃和崔妈妈,谁也不曾知晓。王府里的下人只知,从那日起,但凡王府之中,有行为举止不规矩,心思活跃,又好往世子身前凑的大丫鬟,小丫头片子,一律要赶出王府。

  因此,许言身边大抵也就留下了平阳王妃赐的四个大丫鬟,以及常候在九离山下等候许言差遣的两个小厮了。至于旁的打杂丫鬟倒是不值得一提。

  说起这留下来的四个大丫鬟以及两个小厮还是有些缘由的。这四个大丫鬟本是在平阳王妃身边侍候的,因模样端正,又没旁的歪心思,所以深得王妃的器重。于是在许言回王府省亲时,平阳王妃便将身边的这四个大丫鬟一起送到了东苑雅居,便于侍候许言在东苑的衣食住行。

  这四个大丫鬟原先的名字是平阳王妃赐的,刚来东苑雅居时,因不晓得许言的喜好,又想讨许言的欢心。于是乎便跪求许言赐名。

  如此这般许言便也答应了,按着诗经里的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将性子活泼的两个起名为桃夭和灼华。又因苏凉生时常念着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便将性子娴静的两个起名为子衿和悠悠。

  四个大丫鬟当即就拜谢许言,心里都十分喜欢这些听起来很美的名字。其实也并非是丫鬟们嫌弃平阳王妃赐的名,只是整个王府的丫鬟名字里都是珠呀玉啊的,听着也腻歪不是?如今跟了世子,身份自然也随着水涨船高,自然是不喜再同旁的丫鬟一般无二。

  只是,许言并不知晓四个丫鬟心中所想,坐在桌案前提笔练起字来。身边一左一右站着清风和皓月两个小厮侍候。

  素日在九离山时,许言便时常练字,幼时曾拜京中的书法大师门下,后又上了九离山同师父徐扬清学习笔法。徐扬清也曾经对许言的字赞不绝口,称之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只是清风和皓月两个小厮皆是不识字的,只是对着许言的墨笔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这纸上龙飞凤舞的到底是什么个玩意儿。

  虽是亲兄弟,但皓月的性子较急,于是便凑过身去,清了清嗓子道,“世子,您这字写的真是好看。要不要皓月拿到外头裱起来?”

  许言落笔写下最后一个字,此时听见皓月所说,便含笑着偏头问道,“哦?那你说一说怎么个好法?”

  “这……这……”皓月当即红了脸,挠了挠头望了望清风,而后才道,“世子,奴才就是觉得这字十分好看,像是……像是后厨张大娘种的嫩豆芽似的,看着舒服。”

  这话说的连清风都忍不住开口笑骂道,“去!什么豆芽菜?我看你是饿了吧?!”而后又转过头对着许言道,“世子,奴才虽和皓月一般不识字,但也见过旁人写的字,大抵也是能分的清好赖的。世子这字,就像书里说的笔力遒劲,宛如惊鸿。”

  闻言,皓月又叫嚷着,“哎哎哎,就是这样!咱们世子的字就是好!”

  许言微微一笑,将宣纸拿起来晾了晾笔墨,心里蓦然又想起了远在九离山上的苏凉生。

  在九离山上时,因着苏凉生对待学业惫懒,又总是静不下来习字,所以经常在许言面前闹笑话。每当许言抓苏凉生去凉亭练字时,苏凉生总是这疼那疼,反正就是全身的不舒坦,试图着想装病来博取许言的同情,以至于可以得到特赦而不用习字。可许言又是谁,哪里会看不清苏凉生这些个小把戏?

  于是苏凉生就总是气鼓鼓的或趴或歪的在石凳上蹭蹭蹭,可一旦许言过去拨正他的坐姿,那苏凉生便会顺势一头扎到许言怀里,任凭怎么哄都是不听的,直腻个天荒地老不可。

  可许言纵是有再好的脾气也是会有发火的时候,每当这时,苏凉生便极有眼色的立马坐正,跟个乖宝宝似的拿笔就写,遇到写不好的字也拿着毛笔混乱的在白纸上勾勒,反正看着也像那么回事。

  许言便总是无奈的摇头叹气,半弯着腰站在苏凉生身后,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着肥嫩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苏凉生习字。每当这时,苏凉生就回头甜甜的对着许言笑笑,还掐着小奶音甜甜的唤,“大师哥。”

  这一回王府便已有两日,许言心里惦念着苏凉生。白日里时常有宾客来访,许言贵为世子自然要出去寒暄一番,可一到了晚间,尤其是夜深人静时,许言盖着锦被斜躺着,心里念着想着生怕自己走的这几日,苏凉生离了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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