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的是,任务对象心理不正常。
阮镇拉着阮息避入隔间,拥住阮息简直的身躯,宽厚的大掌有节奏地轻拍着他的背,温言安慰:“哥哥一直在这里。阿息抬头看看,哥哥在呢。”
阮镇的脸被阮息啃了一口,在左脸颊上留下带血渍的牙印,阮镇伸手摸了摸,嘶,这小子属狗的。
阮镇估摸着,任务对象是不是太寂寞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哥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稍有异动,就担惊受怕。
“不开心要跟老子讲,知道吗,憋着老子能懂吗?”
阮镇没等到他的回答,这小子巨肉麻地摩挲着他的脸,眼神很古怪,阮镇感觉毛毛的,总感觉一个不好阿息就会把他生吃下去。
阮息是知道自己的不正常的,他看过几个心理医生,但由于心防太重,效果甚微。他甚至觉得这样很好,不需要有别人,他的世界,只要有哥哥就好了,他不排斥哥哥,他需要哥哥。
但现在,阮息却有些不开心了,他的不正常,好像让哥哥很苦恼,这不好。他喜欢哥哥每天眉飞色舞,他希望哥哥一想到他就想笑,就像他想到哥哥想笑一样。
让哥哥皱眉,真是该死呢。
阮息对自己产生了浓重的厌恶感,他轻轻地将脸贴在阮镇的脖颈上,几近怜爱地想,哥哥这么好,合该拥有最好的笑容。
阮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阮息恢复了正常,松了口气,被阮息那种眼神盯着,他的战斗意识就没下去过。对于玻璃心的黛玉弟弟,他又实在是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安抚的好。
阮息不像黎稚那样经得起摔打,黎稚被怕骂被嫌弃,还是会一遍又一遍爬起来,不知疲倦地扑向自己的太阳,像飞蛾扑火那样,没有达到目的,黎稚决不撒手。
但阮镇跟黎稚相处还是轻松的,他想怎样就怎样,不用顾虑什么,黎稚自然会爱他。
阮息不同,并不是说阮息不爱他,而是阮息给的爱太多了,压得人喘不过气。阮息的属性是危险,阮镇时常会觉得,小奶狗身体里藏着一个想一口吞掉他的怪兽,而且它一天比一天迫不及待。
被阮息这样一闹后,阮镇也没了看画的兴致,本来他就狗屁不通,不过是陪着阮息来的。
正准备回家,怀里就撞进了一个人。
那人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身子颤抖地厉害,眼睛里都是孤注一掷,眉目间又透着隐隐的倔强。
第14章 弟弟太爱我了怎么办(4)
好一个不屈的小可怜,阮镇勾唇笑了,他倒是懂得怎么引起别人的兴趣。陆进见状,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罗琦虽然对他很好,可阮二爷权势滔天,如果能抓住阮二爷,便是一步登天。
陆进更确定了自己的目标,他重生的目的,就是复仇,阮二爷无疑是最粗的那个金大腿。
就这么几秒钟,阮息攥着阮镇衣摆的手几乎要把他衣服扯破,陆进是么,好得很。
阮息眯了眯眼,眉心的红点更显妖异。当着自己的面勾引哥哥,他怎么敢?
阮息不着痕迹地靠近陆进,然后迅速将他甩出去,挡在阮镇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陆进。
阮镇倒是想笑,阮息跟个护犊子的老妈子似的,有点可爱。又有点幸灾乐祸,陆进想跟他抢地盘,无异于以卵击石。
阮镇心里感叹,陆进不愧为最好的演员,时时刻刻都在演戏。后面追着他的那个中年男子,不正是他的伯乐?没有罗琦,哪来他陆进的今天,人家对他是真的上心,年纪是大了点,相貌也普通,可你不喜欢人家别跟人搞暧昧啊。阮镇想起资料包里关于陆进的资料,不由地一阵恶心。
罗琦刚好堵住陆进,陆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盯着阮镇。
难道自己有义务要救他吗?罗琦又没要对他干嘛,不过是表了个白而已。阮镇冷笑,他最讨厌这种不干不净的垃圾了,到处跟别人搞暧昧为自己提供便利,还总是摆出一副自己是被迫的样子。
当了**还要立牌坊。
“二爷!”陆进的声音里祈求的意味很浓,可是阮镇只在罗琦脸上看见了小心翼翼和忐忑,罗琦怎么舍得让他的小可爱受委屈,陆进多虑了。阮镇充耳不闻,大步迈出去,未曾为他停顿一下。
他并不愿意做陆进野心的踏脚石,黑道大佬的出逃小情人?
别是心机小**吧。
阮息罕见地没有立刻跟上去,他的眼神掠过陆进,陆进有种被大型野兽盯上的感觉,毛骨悚然。陆进不敢对上他的目光,眼神躲闪了一下。
“你…是叫陆进,对吗?”
陆进没有回答,咬着唇盯着地面,好像地上有朵花似的。
“我早上的话,你没听见? ”他声音凉凉的,像在井水里浸过,比他的声音更凉的是他的眼神。
“勇气可嘉。”
阮息叹息般的赞扬。
陆进莫名有些恐惧,阮息的神色太古怪了。他想起来了,那天早上他看见的那个高挑冷淡的青年,长得极好,是跟大多数美人不一样韵味的五官,陆进乍一看被他惊艳到了。
那个青年的眼神并未落在他身上,可陆进感到了羞耻,他觉得对方在鄙视自己的衣冠不整。陆进还记得,青年路过他时,轻飘飘的那句“离我哥哥远一点”。
阮二爷的弟弟…
罗琦似乎察觉到阮息的不善,侧身挡住了陆进。
阮息却没空理他们,哥哥都没有等他,今天哥哥好像不太一样。
“哥哥。”
“嗯?”
阮息扣住阮镇的手腕,举到唇边啄了一口,语气委屈,“哥哥都不推开他。”
阮镇对他的把戏了解得很,阮息的装模作样跟黎稚师承一脉,最拿手的无非就是装可怜,他将手插-进兜里,懒懒地回答:“你不是推开了吗?”
见阮息观察自己,阮镇面无表情,心情不太好,这个世界他不喜欢,憋屈的剧情走向,还有强势敏感的弟弟,都给人一种束缚感。他的手臂被阮息搂紧,对聊天兴致缺缺。
阮镇心情相当得差,任谁面对一个把自己利用得透透的白莲花心情都不会好。这什么垃圾小说,自己不仅得为池进要死要活的,从一个风流冷酷的渣攻变成跪舔男主的忠犬攻,期间男主备胎无数,自己还得任劳任怨,虐到男主满意为止,不爽透顶。本来想着要井水不犯河水的,没想到陆进不放过他。
“哥哥。”
阮镇回神,见阮息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的忐忑和担忧都快要溢出来了,小狗一样,眼睛湿漉漉的。
阮镇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该对他撒气的,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样,在阮息面前控制不住暴戾,这很奇怪,奇怪得像自己对黎稚的莫名怜惜。
阮镇有些心软,就算是装可怜,他居然还是心软,阮镇安抚地拍拍阮息的背,这不是阿息的错,是自己迁怒了他。
虽然这样想着,却无法抑制自己的低潮,他们很快就到家了,阮镇没有心情理阮息,他的烦躁从见到陆进开始就没下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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