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成人法则_叼枣子的金毛【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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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懊恼地想,都怪他笨手笨脚的,搞砸了。

  不过……黎稚握着温热的牛奶瓶身,总算是有点安慰,廷礼还挺喜欢他的早餐,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黎稚压下自己心里泛滥的委屈,自嘲,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嘛,怎么今天就矫情了?

  黎稚眼尖扫到自己桌子上被刻上的“娘娘腔”,憋着气,忍住鼻尖的酸涩。

  突然很想他的系统先生啊。

  第3章 娘娘腔的日记(3)

  教室里渐渐坐满了同学,祝廷礼仍然无视桌上的牛奶与鸡蛋,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朗读。

  黎稚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不吃,又悻悻地低头,算了,还是别问了。

  何必自取其辱。

  后桌的胖子和猴子聊得热火朝天,黎稚耳朵竖的老尖。

  后桌的话题向来有趣,黎稚时常偷听,他也想加入聊天。

  “猴子,昨儿个那姐姐……怎么样啊?”

  猴子叹了一声,埋怨,“你坑我呢,别提了,老子裤子都脱了,妈的,结果那女的一脱裤子,妈卖批诶,是个带把的。”

  黎稚也跟着笑了起来,自诩老司机猴子也有今天。

  胖子憋着笑,躲过猴子书和铅笔盒的双面夹击,挑眉,“跟……那位……一样的?”

  黎稚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

  猴子抹了把脸,“得了,你可别侮辱那姐姐,就你前面那个,又娘,又丑,说个话都不麻利,支支吾吾的,哪像他啊,老子一叫‘人妖?’,当场就把老子挠成花猫了……”

  “烈性得很,走之前还拿包捶了老子几下,妈的那力气……”

  “那位?”猴子嗤笑,“可别把自己哭成花猫!”

  黎稚愣了,好久才回过神,他扯起嘴角,唾骂自己,又不是说你!心酸什么,打住啊,可别对号入座……

  他这样想着,眼泪却接二连三落下来,砸在日记本上,日记本上的墨水都被晕染开了。

  【怎么着?要给老子洗澡?】

  暴躁的男声,携带着明显又强烈的不耐烦。

  黎稚顿了一下,慌忙地用手揩掉脸颊上的泪水,又去抹纸上的水迹,到底是内疚不安,抽出手帕纸仔仔细细地将日记本擦了一遍。

  阮镇被他里里外外摸了一遍,火气都摸出来,深感丢脸,点了支烟一口接一口地抽,凌厉深邃的眼眸里火星若隐若现。

  “系统先生,您还在吗?”

  【叫你镇爸爸干嘛?】

  虽然是粗俗的言语,可他的声音过分好听,像是冬天山谷里呼啸而过的北风,不羁又满是寒气,又像是雄狮午睡后慵懒的低吼。

  黎稚听得耳朵发痒,心里的委屈奇异地安定了下来,黎稚有种到家了的感觉,他现在已经不用再羡慕别人了。

  他有自己的系统先生。

  他虔诚地将带着烫人温度的吻落在日记外壳上,问:“系统先生不生气了吧?”

  阮镇暴跳如雷。

  【***脑缺啊!又亲老子大鸟!看老子不*死你!】

  黎稚迅速烧红了脸,一心只想讨好系统先生,倒是没有注意这个,系统先生也真是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露在外面呢……害他老是闹乌龙……

  【**,老子大老子骄傲不行啊,你管我?】

  阮镇是可以听见黎稚的心声的,气笑,什么强盗理论,自己非要亲还要怪老子露着喽?

  怪我咯?

  一想到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大白虎,阮镇就恨得牙痒痒。

  被阮镇一打岔,黎稚的悲伤也散得七七八八聚不起来了。

  他又向来不爱听课,便不停地骚扰阮镇。

  “系统先生,你是不是还有真人模式?”

  “系统先生,你声音真好听。”

  “系统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任务是什么呀?”

  “系……”

  【系你个鬼人头!别**烦我。】

  黎稚瘪瘪嘴,不太乐意。

  他想跟系统先生一起玩,可是系统先生不高兴带他玩。

  黎稚想出了一招,让阮镇再次确定了自己想掐死他的一招。

  黎稚刻意去摸日记本上的铅笔。

  从那次以后,无论怎么召唤,任凭黎稚在日记本里写了一页又一页的对不起。

  系统先生再没出现过。

  他的第一个朋友,从来没有人和他贴得那么近,仿佛就住在他的心里,他没有说他的难过,系统先生却什么都知道,他这样确定着。

  可是他把系统先生弄丢了,他的,第一个,唯一一个朋友。

  明明才见面,可是他对系统先生已经这么在意了。

  能有一个人陪着他,听他说话,真的很好。其实系统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他是一个,会为黎稚抱不平的人。

  尽管他暴躁易怒,满嘴脏话,又喜欢捉弄人,可这是系统先生,是驱散寂寞的系统先生。

  黎稚急得上火,嘴上发了几个燎泡,夜里都睡不着,眼泪流得眼睛都肿成一条缝了。

  阮镇看他实在凄惨,不好意思欺负小孩子,勉为其难地吭声。

  【行了,我来了。】

  黎稚终于又听到他别扭的声音,心里一抖,哇得哭出声来。

  【哭个鬼啊,这么大一爷们。】

  黎稚将日记本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重复,对不起。

  眼泪灼热的温度烫得阮镇浑身不自在,他深吸了口烟,在过山车一样的环境里,按耐着性子安慰黎稚,

  【老子原谅你了,再哭就翻脸。】

  黎稚胡乱抹了把眼泪,勉强收住哭声,如获至宝,在日记本上落下细密的吻。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惹怒他的恐慌,以及对自己鲁莽行径的歉意。

  难得的,阮镇被动了几几,吻得浑身燥热,却没有气急败坏地斥骂他。

  他只是沉默地抽着烟,黎稚想说的,他已经坐过山车坐得很明白了。

  只希望他,情绪稳定一点,不行……要吐了……

  这小鬼,是在找死吗?居然敢这样颠他。

  阮镇当然不理解,他永远想象不到一个憋了十几年的孤独患者有多渴望交流。

  说话,甚至成为了一种欲望。

  黎稚只有这么一个朋友,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说话,说自己的难过,说自己的孤独,连快乐和喜悦,也一并想分享给他。

  黎稚不太在意阮镇是什么反应,能安慰自己的话就中大奖了,假如他嘲讽,也没关系的,至少说明他在听。

  阮镇烦不胜烦,一会儿不理这个祖宗就要坐过山车,真他妈是怕了他了。

  见鬼的过山车还是自带bgm的。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就像那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缺缺缺,还缺!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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