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好好照顾咱们的马匹,一会还得赶路呢,这种有些危险的事情就让我去做吧,好歹我比你机灵。”
小柴子抽了抽嘴角看着叶竹邢走进去,转身吆喝那些大汉问他们有没有马吃的粮草。大汉们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主子让你喂马你还真喂马,人家就是不想让你进去,里面两个美人呢。小柴子翻翻白眼,不说话,太监式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竹邢才一进去那女子便关上了门,走到前边为他引路。女子走路时柳腰轻微地扭动起来,带起婀娜的身姿,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又别有一番诱惑。叶竹邢啧啧两声,这女子这么美好,可惜不是他的菜。
“奴家叫韩裳,公子可唤奴家裳儿,我姐姐叫韩殷,很高兴公子能来为姐姐治病,她此前御敌时中了毒,却不知是何种毒,如今能用药拖着,却是解决不了根本。”这位叫韩裳的裳儿姑娘声音柔弱地说起了这各种缘由,末了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真是位感性的弱美人,叶竹邢心里如是想到。
“在下叶竹邢。”
韩裳伸手挡开竹帘,叶竹邢见到了躺在床上一脸病态的大小姐韩殷。他神色有些微妙,不自觉地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大衣,没想到这女子一开口一个御姐音,真身却是个萝莉!真的是玩得一手好的反差萌。
“这便是胡子他们劫来的人?”躺在床上的韩殷中气十足地质问道,韩裳点了点头,“阿姐,也不怪胡子哥他们病急乱投医,江湖郎中都请遍了,也没能给你解毒,就差神医没给你弄来了,可这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等找到他,阿姐还不知如何了呢。”说着裳儿姑娘又哭了起来。
“那个,请问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助的吗?”叶竹邢觉得应该出声找找存在感,他大体看出了这韩殷大小姐的问题所在,她全身都瘫痪了,除了能说之外便什么也做不成,还真是痛苦。
“你不是大夫吗,当然是给我阿姐看病了。”韩裳说着走到床沿坐下,将韩殷扶起来了一些。
谁说他是大夫的,叶竹邢想咆哮一句,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他还真是个医生,小小中医不足挂齿。他前世好歹读了五年中医,虽然后来工作与所学专业有些区别,但他没上班多久就挂了,也是可惜。
叶竹邢走了过去,同样在床沿边坐了下来,然后示意韩殷伸出手来让他把脉。
“这是石惊散,中招的人会全身瘫痪,到后期会让人全身痉挛,痛苦而死。”韩殷解释着说道。
叶竹邢点了点头,不过神色有些凝重,过了一会却是颇为神棍地说道:“姑娘你这病的不轻啊,不过遇到了在下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公子知道如何医治?”韩殷有些惊讶地问道,叶竹邢点了点头。
“你快说有什么办法救阿姐?”韩裳有些激动地追问道。
“方法自是会说,不过裳儿姑娘能不能答应在下一件事?”叶竹邢看着韩裳说道,直把她看得有些娇羞轻轻缓缓地点了点头,“裳儿姑娘可否先出去,在下保证过一会你会见到一个健康的阿姐,不过在下需要的东西也要准备好哦。”
“这……”韩裳有些犹豫地看着韩殷,韩殷“嗯”了一声后她便走了出去。叶竹邢告知了韩裳需要些什么东西,韩裳出了门便去寻了胡子几人去取东西。
“趁着这个空档,韩殷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这毒是怎么中的?”叶竹邢理了理袍子,身上的大衣也取了下来抱在怀中。他一脸神秘地看着韩殷,让韩殷对他越来越猜不准了。
“不久后便是武林大会,我们打劫为生的自是会被警告,不过来传武林盟主话的人不仅态度恶劣,而且走时还抢了不少寨子里的东西,值钱的都给拿去了,就连我妹妹韩裳差点也被抢去。不过做为寨主,又怎能容忍他们这样,于是我便与他们动起了手,虽然抢回了裳儿,但我也中了招。”
韩殷说的一脸风轻云淡,但眸光却是分外犀利,仿佛要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一般。叶竹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有些安抚地说道:“他们这么做确实过分,但是也不能如此毫无顾忌吧,毕竟是身在江湖,哪能随便得罪人。”
叶竹邢说完只听韩殷冷笑一声,她开口说道:“武林盟主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我们活的痛苦呢。他不能杀了我们,可也不想让我们好过。”
“怎么说?”叶竹邢有些惊奇地问道,看来这次前来风云寨还是有些收获的,这契机刚刚恰好。
韩殷眼里俱是恨意,“我父亲是上一任武林盟主,不过被现在的用卑鄙手段弄下了台,后来父亲便与他敌对上了,不过最后父亲还是选择避开纷争,特意弄了风云寨,以前我们也不用打劫的,后来都是被他们逼的。”
叶竹邢在心里偷偷地同情韩殷,这风云寨也怪可怜的。不过感觉现任武林盟主才是问题所在,朝堂多年来派往秦州的官员被杀,多少有些他的手笔,一个人当土皇帝当惯了,死敌还愿意弄座山来压制自己。
“韩殷姑娘打算如何?”
韩殷闻言又是冷哼一声:“当然是杀了他,不过现在杀他一没资本二没好处,坏了武林大会便不好了。”
“要不等姑娘康复后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叶竹邢想了想邀请道,有人在武林大会上当他的挡箭牌自是不错,也省得一些麻烦。而且借助她们之手去弄证据,也顺利一点。
“那是自然!”韩殷颇有些豪迈地说道,叶竹邢也有些惊叹,这么潇洒自如,果然不愧是武林女侠。
说着韩裳也端着东西走了进来,放下物什后看了韩殷一眼便离开了屋子。
叶竹邢拿起了端盘里的那包银针,抽出一根吹了吹,久违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叶竹邢点了一支蜡烛,将银针放在火上烧烤消毒后擦干净。他拿着针走到韩殷面前,将她的身体稍稍扶起了一点,然后将银针插入了脑袋上的几个穴位,接着他又将针插入了韩殷的双手。
过了一会他拿起端盘里放了水的小银盆,将利刃过了火后用它割开了韩殷的手腕,顿时乌黑的血便喷涌出来,有些还溅到了他的袍子上。
韩殷好似感知不到痛一般静静地看着叶竹邢动作,过了一会叶竹邢停下了手,而是借着桌上的纸和笔写了一长串东西,然后把韩裳唤了进来,然后让她去抓药。
“就这么简单吗?”韩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叶竹邢开口说道,放血后她的身体有了些许感知,已经不如之前僵硬了。
“非也非也。”叶竹邢用帕子擦着手摇了摇头,“之后还得看那副药剂,若是失败了,怕是也没啥办法了。”
韩殷没有再问下去,毕竟是人家的看家本事,别人有权利说不说。
两人静默了一会,只听韩殷开口问道:“公子医术这么高超,为何江湖上不曾有公子传名?”
叶竹邢心里呵呵两声,会知道才怪,他才刚刚出道呢,这名声急不得急不得。“在下才出师不久,韩殷姑娘是在下真正医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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