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淑秀:错嫁权臣_淼仔【完结】(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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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逸憋着气回话:“这是泰王的功劳,有劳他配的好香。”他闷到现在也没有可以反驳的话,在这里忽然出来一句。对着妻子很高兴地道:“无忧,岳父的好香拿出来,明天上金殿,给王爷们闻一闻。”

  文无忧悄悄的扁扁嘴儿,这个小心眼子的人。细声细气地回他:“不能呢,解香用的是茶,在金殿上点,都闻得到,又不能送茶上去。金殿有多大,得点多少香也不知道。点少了,效用不好。”

  京里最大的衣料铺子居然有自家爹爹的股份,身为娇女,无忧也是准备对付丁夫人,寻个好地方时,才从自家爹爹嘴里听到。

  地方是放心的,掌柜的和侍候不多的伙计也是放心的人。

  宣华郡主虽然不弱,却是外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自古有之。梅夫人贪图她的好香料,为了控制她以后往来京里只由梅家经济,梅夫人对丁夫人进京后认得的人无一不知。

  十几个女眷,妇人们中间除去文无忧和耿氏,另外是顾氏及宇文家的女眷。宇文家近来势败,女眷很少出门,随便装扮一下,丁夫人一个也不认得。

  姑娘们中除去小青以外,由宇文家的姑娘们装扮而成,丁夫人也不可能认得。

  去铺子里看衣料,人人手里可以捧上茶。丁夫人的茶也是特制的,帮着她更好的闻那香味道。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别说用在金殿上不可能,就是用在驿站里都不太可能。几位王爷既然敢诡计,互相之间应该有照应。把一个人拘在房里问话,余下的人说不好就闯进去,随意一打扰,这事儿就暴露。把所有的人全拘在房里问话,一个人回答,别的人听到,这事儿也暴露。

  明逸当然知道不可能,他问这话的目的就是让无忧说出来不可能。平王殿下面上有不多的一点儿得色,尽力装出来轻描淡写:“原来不可能啊,那这香也不算最厉害。”

  “扑哧,吭吭吭,”皇帝明白过来,瞬间笑呛住,一迭连声的咳着。

  大家七手八脚帮他收拾,皇帝的眸光只望向三表弟。笑意盎然中只有一句话,表弟也算能耐,就只一件不好。成亲有数月,还是没有讨到岳父的欢心。

  看他那不甘心的小模样,皇帝刚止住笑,又大笑出声。

  ……

  当天晚上,小夫妻不用说也得有个理论。

  一把骰子掷下去,文无忧对着碗欢快的嚷着:“六,六,全给我六,”欢呼:“我有三个六呢,”

  手边放着果子,抓一个咬上一口,笑眯眯:“我的点数又大了,该我说话,爹爹最厉害。”

  明逸不慌不忙,抓起骰子念念有词,还放到唇边吹一口气,一把掷下去,文无忧最忙,面庞把碗盖住叫嚷:“一,一,全给他一。”

  骰子不再清脆的响时,嗓音有些可怜:“为什么你有四个六?”

  明逸耸耸肩头:“这是让我说话的意思,”坏坏地笑着:“我的点数大,跟着我说话,三爷最厉害。”

  回答他的是“卡嚓”一声,文无忧又咬一口果子。在明逸不依不饶的注视下,含糊的说着:“……最厉害。”

  “谁?”三爷追问。

  “好吧,你最厉害。”文无忧放下果子抱起碗:“我再掷,我的点数大,还是依着我说话。”

  “哗啦”,有欢快声。

  “哗啦”,不甘心。

  “哗啦”……红烛慢慢的摇晃着,沙漏显示三更将近,三更过去……小夫妻成亲后的第一个守岁,在你争我抢中过去。

  ……

  这是皇帝返京后的第一次元旦朝贺,留心看的话,宫中还能找到刀剑痕迹。通往金殿的玉阶上,哪怕五更的雪天,也明显的有没修补之处。

  那一年京中的动荡,从伤痕斑驳中能看出来。

  汉曲王一步步走上去,望着那大开的殿门内深邃直达的宝座,耳边有金戈铁马声呼啸而过。

  九五至尊的位子至高无上,深居宫中的是天下第一人。原本他是敬仰的,愿意臣服直至子子孙孙。一场动乱把光华的外衣剥落下来,皇帝也不过是个凡人,一个太监就能让他东奔西逃终日无宁。

  他龟缩在北方,而由宇文家和明家共同主持收复失地。注视了几年的汉曲王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这等一无是处把国运糟蹋的人也能当皇帝,那么他也能。他的血脉虽然薄弱,但也是先帝的血。是哪一任的先帝倒不重要。

  金钟响御鼓鸣,汉曲王在乐声里热血沸腾。他似能看到引导太监的后面,走来的是他,那个人是他。

  高高的赞礼声让他清醒并且随众跪下来,心中有浓浓的委屈。他有良将百员,精兵不下十万,上面坐的人他有什么。满口的礼义仁德能当兵马用吗?郭村和杨泰保可以,汉曲王又一回对自己道,我也可以。

  皇帝坐在龙椅上俯视跪地的官员。

  他没有单独看外省的王爷们,这是他正式登基后的第一次元旦正岁,他看的是百官。

  他终于回到做梦也回来过的地方,他终于按姑母大长公主的意思成了皇帝。

  难题也同样出来,他要怎么样当一个皇帝,才能让这四海升平,万众归心?

  ------题外话------

  能万更,仔的幸福。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翁婿争风

  新年的第一天,对皇帝来说,亦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天。他终于在磨难中登基,回到他的金碧辉煌之中。虽然这金碧辉煌从眼下看,因没有粉饰而不算圆满。

  百官朝贺结束,皇帝没有过年发难与诸王的心,没有发难于战乱中各领罪责之百官的心,即命道:“赐宴。”

  外面走进来一个太监:“老太师宇文靖于宫门外求见。”

  皇帝能安然回到京都,对宇文靖重新产生感情。不管是太师之位虚悬,他还在等待宇文天假满;或者是宇文靖叔侄实在是让诸王诬陷。皇帝对宇文靖由原先的步步防范变成心怀歉疚。

  一闪神间,也恍然了悟宇文靖今天求见的原因。皇帝微微笑着,太师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了个请。

  老太师走上金殿拜倒,先祝过国运昌盛,再祝皇帝新年康泰,随后侃侃而谏:“数年战乱,与京都无强将镇守有关,与无得力扶持有关。幸得诸王进京,老臣以为,诸王强盛封地必有良策。皇上应当多留住些时日,听取吉言。”

  宇文靖在失去太上皇支持以前,在先太皇一时,以强横执掌朝纲,从来不是吃素的人。

  想想他的为人,百官听过也心下明了。

  在他们看来,太师“被逼避嫌告老”,总有不甘心。那么反过来说,诸王公然声明眼里有太师,太师毫不客气地来进言了,你们全都留下来吧。什么时候京都铁桶一般,什么时候你们再走。

  “当多留些时日”这话可就长远,几年合适,或者几十年,数代才叫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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