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寥看了沈太妃一眼,笑着对雍若说:“你倒是个信人!我问你,你也不说了?”
雍若微笑:“自然是不说的。兄妹之间,也好说话,对不对?”
凤寥哈哈一笑:“不说就算了,我也懒得问你们那些女孩子间的私房话。”
沈太妃轻哼一声,也转移了话题,问雍若:“听说你最近带着恒王爷,再练一个什么功法?”
“回禀太妃:不算功法,只是几个养力气、强筋骨的简单招式。练着玩儿的。”
凤寥忙道:“母妃,儿子觉得那些招式练起来甚是有效,儿子练了没多久,便觉得身上力气强了很多。跟名剑他们切磋了一下,他们也觉得这些招式甚是有用,如今也在练呢!”
沈太妃又问雍若:这些招式哪儿学来的?雍若便继续将游方郎中这个借口拿出来敷衍。
沈太妃便道:“既然只是几个简单招式,随意练练也就罢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功法,不许拿给王爷练!记住了吗?”
雍若恭顺地答应了,心中庆幸自己不曾把瑜伽拿出来。
这时,朱樱将一盏茶放在了雍若手边的茶几上。
漉漉兴奋地在脑海里提醒雍若:“若若,这盏茶里有三个单位的A级绝育药!”
有三个单位?雍若乐呵呵地想:药下得很重啊!朱樱当着沈太妃和凤寥的面上加料的茶……
看来,朱樱身后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沈太妃……不过,还需要再试探一下才能确定。
雍若打定主意之后,故意没去碰那盏茶,同时留意着沈太妃的神色。
沈太妃的视线,在朱樱身上一扫而过,又在那盏茶上溜了一圈。说了几句闲话后,见雍若始终没碰那盏茶,便故作随意地说:“雍夫人尝尝这茶如何?若是喜欢,我就叫人包一些给你,你带回去慢慢喝。”
沈太妃竟然亲口催她喝茶了!
“是!”雍若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端起茶盏,打量了一下沈太妃的神色,发现沈太妃虽然故意不看她,可神情动作却透露出了一点紧张,心下再无怀疑:朱樱和杜嬷嬷身后的指使者,的确是沈太妃!
她暗暗叹息一声,用嘴唇轻轻沾着茶水……
一秒,两秒,三秒……
“恭喜宿主获得3000点分,积分余额为7870点。”
雍若心里很满意,今天的积分收获不少,比林侧妃体内那些绝育药的总积分还高了。
“漉漉,兑换右手大拇指抽筋。”
“兑换成功。扣除积分20点,积分余额为7850点。”
雍若感到右手大拇指一痛,便一声轻呼,直接就将手里的茶盏丢了出去。
“喀拉”一声,茶盏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一屋子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雍若。
沈太妃的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似的。
凤寥见雍若一脸痛苦,立刻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雍若举起了右手,朝大家翻了两下。大拇指下面的一根筋,很异常地紧绷着,肉眼可见。
“我手指抽筋了!痛得厉害……”
凤寥直接伸手来握她的手。
雍若连忙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可不想当着沈太妃的面秀恩爱。她顺势起身,朝沈太妃福了福:“请太妃恕罪!刚才手指突然抽筋,妾身不小心摔了茶盏,实在是惭愧!”
沈太妃微微咬牙,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好一会儿才有些生硬地说:“无妨,你手指抽筋了嘛!也不是故意的……”
雍若非常恭敬地说:“多谢太妃体谅!”
凤寥趁机起身,向沈太妃告辞:“母妃,我带雍氏下去,请了太医来瞧瞧。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抽筋了?”
沈太妃木着一张脸,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走吧!快走!
凤寥和雍若告辞出去。
沈太妃坐在榻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好一会儿才挥了挥手,摒退了大多数丫鬟婆子,只留下了杜嬷嬷和朱樱母女。
“雍氏的手指真的抽筋了?”沈太妃阴沉着脸,一半是问杜嬷嬷母女,一半是自问。
“瞧着……像是真的……”之前就站在雍若身后的朱樱,小心翼翼的回答,“但是,这也太古怪了,好端端的,怎么在这当口突然手指抽筋? ”
沈太妃脸色更阴沉了,咬牙说:“这贱人还真是什么龙凤呈祥,逢凶化吉的贵重命格不成?躲过了一次又一次!”
杜嬷嬷和朱樱对视一眼,都没敢接这话,心里却都有着同样的疑问。
过了好一会儿,沈太妃阴着脸,又说:“继续给他下!明日我就叫她来请安,我就不信,明日她还会手抽筋!”
——————
凤寥拉着雍若,一边往无尘居走,一边给她揉抽筋的手指。
出了寿安堂,凤寥就叫人去请太医。
雍若连忙劝住了:“手指抽个筋,就叫人请太医,这也太轻狂了!许太医明日就要来例诊,让他瞧一瞧就行了。也不是什么急症,别太劳动了太医!也许是我这两日写字写多了的缘故呢?”
凤寥看着她坚定的神情,妥协了:“那你这两日别再写字了,好好歇歇。你那笔字已颇具风骨,要想成为一代大家,也不急在这一日两日。”
“好,我听王爷的!”
回到无尘居,雍若的手指也没有抽筋了。
凤寥的心情不太好,他挥退了下人,拉着雍若一起坐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儿,凤寥睁开眼睛看着雍若,问:“我姐姐跟你说什么了?”
雍若略有迟疑,告诉凤寥的话,凤寥会不会立刻炸毛啊?
“若若,你只说我姐姐摒退众人单独跟你说话,是不想让人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但你并没有明确答应我姐姐要保密吧?这样,你也不肯告诉我实话吗?你我之间,也需要这样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吗?”
雍若叹息一声,决定不再隐瞒。她对凤寥说:“要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并且要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凤寥看着她,忍不住苦笑连连:“听你这样一说,我突然很害怕,有些不大敢问了!”
“那公子还要听吗?”
凤寥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他失神的望着屋子里的重重帘幕,眼眶微微湿润。过了好久,他才轻声说:“我要听!”声音虽轻,语气却很坚定。
雍若便把她和兴安郡主的对话,大致向凤寥复述了一遍。
当凤寥听到她和兴安郡主的生死赌约时,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变得苍白一片……
雍若看着他的眼眶逐渐变红,忍不住安慰他:“好了,公子,这也许只是个玩笑。”
凤寥非常惨淡地笑了笑:“玩笑?谁会开这样的玩笑?!你不必再安慰我了……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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