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青一下子愣住,她支起身子,目光略有迟疑,但旋即变得无比坚定,她咬了咬牙,将衣服一把撤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胸前,她抓起尚君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一字一句道:“我愿意!”
第二卷 第389章 守身
“啪”得一个脆响,尚君咬破舌头,喷着血低吼出一个字:“滚!”
梓青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
“就算今日……我与你做了……苟且之事,我也不会要你!就算你……因此有了……孩子……我也不会要你!”尚君带着万般厌恶将她推开:“你这样……让我恶心!”
马车终于到了驿馆,无忧从车上跳下来,云娘跟在后面大喊道:“哎呦我的大小姐,您可当心点儿吧!您可是有了身孕的人了!”
无忧不停,疾步走到驿馆:“请问可有一男一女过来?”
“一男一女?”小厮歪头回想:“是不是男的是个瞎子?”
无忧连连点头:“是的是的,他们在哪儿?”
小厮上下打量无忧:“您是……”。
“我是那男子的夫人!”
小厮脸上出现了一个莫名尴尬的表情:“您是……哪位公子的夫人?!可还有一位小姐不是……”他赶紧捂住嘴,讪讪笑了起来。
无忧觉得蹊跷,大声道:“带我过去!”
小厮走在前面,绕进后院,指着拐角处一间房子:“他俩就在这间”。
“他俩在一间房?!”云娘声音满是揶揄。
无忧只觉得一股火气冲到头顶,大步向着房间走去。还没到房门口,无忧就听见尚君低吼的声音,她一下子愣住,这声音几乎整天在她梦中出现,带着她销魂蚀骨。
她浑身发抖,运起力气一脚踹到房门上。
“啪”得一声,房门被踹得大开。
小厮和云娘都吓了一跳:“乖乖,这夫人是要杀人啊!”
无忧冲了进去,立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无忧瞪着他俩,声音低哑如砂砾:“你们俩在干什么?”
梓青呆坐着背对着无忧一句话也不说,但她衣衫凌乱,发鬓松散。而尚君正光着膀子躺在床上,整个人身体紧绷。
云娘决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也跟了进来,一见俩人这样,赶紧捂住了无忧的眼睛:“别看了,别看了,你现在可不能生气。男人嘛,都是薄情寡义的,走走,我送你回去!”
无忧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被云娘推着浑浑噩噩地带出了房门。
眼眶灼热,却没有一点儿眼泪。无忧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云娘,又冲了进去。她径直冲到榻前,对着尚君一顿捶打:“尚君,你给我起来!”
梓青冷眼看着她,唇角带着锥心刻骨的嫉妒和绝望之后幸灾乐祸的报复。她什么都不用说,此时半解的衣衫比一切都更有力量。
尚君挣扎着睁开眼,他听见无忧的声音,痛苦的灰眸子一下子亮了:“无忧……无忧……”。
“不许你叫我!”无忧依旧打个不停,每一次都恨不得打死他,可落下时却又没出息地减了八分力气。
“无忧……”尚君的声音沙哑的仿佛整个人都是干涸的,他捧起无忧的手,挣扎着坐了起来,不管无忧的挣扎,紧紧将她抱住,揉在怀中。
第二卷 第390章 最坚强的男人
“我……我生病了”,尚君的声音像个可怜的孩子,从无忧头顶传来。
无忧被他搂进怀中时就已经发现了端倪,他浑身烫得仿佛着了火,此刻心疼也重得不可思议。
无忧忙抓起他的手腕,想要号脉。
“是合欢散……”,尚君的呼吸依旧粗重,刚才他咬破舌尖拼尽全力忍着,现在心爱的女人就在怀中,那被压下去的渴望立时如脱缰的野马在全身奔窜!
“我没有碰别人”,尚君笑了,带着自豪。
无忧抬头看向他。
尚君脸颊红红的,因为欲念,整个人散发着狂野又迷惑的气息。他唇角还有嫣红,无忧伸手帮他擦去。
梓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云娘心中感动,可又害怕尚君控制不了自己,伤了无忧。
尚君的手忍不住想在无忧身上游走,可又不敢不能。他咬牙切齿道:“你快出去,我……我一会儿就好!”
无忧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去去就来,马上就可以为你解毒!”
说着,无忧起身跑了出去。她对着小厮说道:“快,快去煮一锅绿豆汤,越浓越好!”
精神一旦松懈下来,欲望就完全充斥了头脑,他在屋里发出低吼的咆哮,痛苦又满是诱惑。
厨房中,云娘小声对无忧说道:“男人……其实没有女人,也能……也能泄火……”。
无忧红着脸摇头:“合欢散是毒药,并非……一次或……几次就可以化解。而且……那种欲望并非只是……只是……那么一下了之……”
云娘啧啧叹道:“是谁这么歹毒啊!”
无忧皱着眉头,愤然道:“无论是谁,都不得好死!”
此时,小厮跑了过来:“刚才与公子来得那位姑娘要走了”。
无忧忙将勺子递给云娘,追了出去。
梓青面色灰白,形容憔悴。
无忧看向她,还未说话。
梓青便游魂一样木然说道:“你放心,他没有碰我”。
无忧并没有怀疑尚君的话,只是觉得对不住梓青,她的衣衫肯定是尚君难以自制时扯破的,梓青还是个闺中的姑娘,这也算是奇耻大辱了!
“梓青,谢谢你”,无忧上前,握住梓青挽着缰绳的手:“你受委屈了!”
梓青不可思议地看着无忧,突然扬天大笑,挣开无忧的手打马离开。
无忧将绿豆汤喂给尚君,好在尚君感觉到不适时,已经强迫自己吐了一些出来。现在他浑身难受,但也并非实在难以抑制。
无忧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合欢散药性很强,她曾见书中记录有人因为服用了合欢散疯狂三天三夜而死。尚君现在还能如此克制,他的意志该有多么顽强!
尚君浑身还在颤抖,他想说话,可声音颤得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无忧……对……对不起……”
无忧心疼:“别说话了,就算赔罪,也等你好了再说!”
尚君控制不住身体,眼泪、口水、鼻涕都流了出来,裤子上也一片狼藉:“我……这个……样子……你……你别嫌弃”。
无忧真恨不得深深吻他,可又不敢,只能万分诚恳地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男人!尚君,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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