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尚君将她搂进怀中,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叹道:“好吧,我听你的”。
……
拙园已经是一片废墟。
门半掩着,从门缝看进去,只觉得荒草已经长了半人高。
小柱子疑惑道:“人呢?怎么不见拙园里的下人?”
尚君脸色阴沉。
就在这时,两个素衣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鬼一样冒了出来。
“少爷,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是谁?!”小柱子上前一步挡在尚君身前。
那两人没见有什么动作,就已经将小柱子推出去一丈远,摔在地上。
尚君冷声吩咐:“小柱子,你不是他俩的对手。我随他俩走一趟,不会耽搁很久,你将马车赶到福善堂等我。”
“我要和您一起去!”小柱子满声倔强。
尚君嘴唇扬了扬:“不自量力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你按我说的照做就行!不要惊动小姐,她身体虚弱,经不起惊吓”。
“那……那您一定要尽快回来”。小柱子想起上次他一走十三天,还是心有余悸。
不待尚君搭话,他就被架上马车,一溜烟绝尘而去。
……
已然快到六月,夏天的火热不远了。
可云府藏在山水中,越走越是清凉。
尚君早就料到他俩是谁,也知道是谁将他“请”去,所以他并不惊慌,还慢慢闭上眼休息。说也奇怪,自那次眼睛流血之后,许久没有知觉的眼睛突然间开始时不时的隐隐发涨,特别是早上起床时,还能依稀感觉到些许光亮。可他不知道这光亮是真的,还是他的幻觉。这么多年他从未停止过寻找治疗眼睛的方法,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望。
马车停下。
尚君被请了下来,他冷笑道:“云掌柜想见我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第二卷 第412章 逼也无用
云掌柜身子虚弱,脸色极为苍白,正强撑着坐在正堂。梓青跪坐在他的身边,虽然垂着肩、低着头,但周身都是强硬的气息。
尚君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步伐不乱,衣炔杉杉,还是那种藐视一切的态度。
云掌柜轻咳了一声,吩咐左右:“伺候公子坐”。
尚君袖臂一挥:“不必了,你赶紧说完,我还急着回去伺候夫人呢!”
梓青猛然抬头,幽怨地瞪着他。
云掌柜皱了皱眉头:“尚君,我叫你来所为何事,你应该知道!”
尚君摇头:“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根本不想知道!”
云掌柜声音陡然一高:“你对梓青做出了这样的事儿,难道还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尚君冷笑:“我对梓青做过什么?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倒是我想问问梓青,对我的妻子做过什么!”
此时,梓青呜呜哭了起来。
云掌柜心疼女儿,又知道尚君的性子,便直白又强硬地说道:“别的也不用多说了,你赶紧找日子将梓青娶过门!”
“哈哈哈”,尚君突然大笑起来:“我已经有了妻子,怎么再娶他人?”
云掌柜被气得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色:“我若说让你休了无忧也不可能,那梓青就委屈一些,做妾吧!”
尚君摇头:“不能委屈!”
“什么?”云掌柜眼眸中露出一丝惊喜,都说尚君无情,可毕竟梓青陪了他十年呢。
“我是说,我不能让我妻子受一点委屈!”尚君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又满是柔情蜜意:“我说过这辈子只有我妻子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莫说是做妾了,便是毫无名分,我也不要!”
“你!”云掌柜勃然大怒:“尚君,你欺人太甚!你这样做对得起梓青吗?切莫说她照顾了你十年,你现在把她的名声都毁了,还让她如何嫁人?!”
尚君满脸轻狂:“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让她照顾我,不是我的主意,这十年我也从没开口求过你们。至于她的名声,哈,我连自己的名声都毫不在意,如何还顾忌的了别人!”
尚君没有将话说透,梓青若是有心,就应该知道他已经给她留了多大的颜面,若是换了别人,他早就骂的狗血喷头了!
可惜梓青并不领情,她大哭道:“爹爹,女儿没脸活着了!”
“尚君,我再问你一次,你娶是不娶?”云掌柜脸颊通红,已经最大限度强忍着怒气。
尚君摇头:“你问我一千次一万次,我都同样一个字,不!”
云掌柜怒极反笑:“你可知道拒绝的后果?我可以杀了那个女人!”
尚君浑不在意,反而讥讽:“云掌柜,难道你觉得我跟我妻子是贪生怕死的人吗?我们早就约好了同生共死,你若杀了她,我也会随她而去,这倒是成全了我们呢!”
“尚君”,云掌柜瞪着他:“既然你如此固执,那我便以云家第四代主人的身份,将你逐出云家!从此以后,你跟云家再无关系,云家的财产你一份也得不到,云家的势力你也一分都借助不了。而且我还会告诉尚家,云尚两家契约作废。你将同时被云家、尚家抛弃,穷困潦倒、衣食无着,就连纪无忧的医馆也休想在永安立足!我倒看看,你们两个贫贱夫妻如何白头到老,恩爱如初!”
尚君哈哈大笑:“那真真是多谢了!告辞!”
说完,尚君大步离开,潇洒的毫无留恋,甚至带着轻松的欢愉。
第二卷 第413章 两心相知
从云府回到永安城,尚君走了五里地才搭上牛车,坐了三里地的牛车才听到有马车的声音,他刚想从怀中摸出钱来,又笑着将钱揣了回去。许是村里人淳朴,也许是他模样俊俏,好运气地搭上了一个进城送猪崽的农人。
他一路与人家谈笑风生,竟也十分快活。
到福善堂时,小柱子已经等得急不可耐,他看见尚君,立时大喊着冲了出来,抓住他的胳膊大喊道:“公子啊,您可回来了!”
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尚君笑道:“你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都回来了,你还哭!”
小柱子擦了把眼泪:“您这一身怎么这么脏?而且……而且还有奇怪的味道”。
尚君毫不在意:“走,回家去!”
马车停在尚府门口,尚君吩咐道:“明天一早你来接我们,记得将车厢铺软一些,我们要出趟远门”。
小柱子点点头:“公子放心吧,我再准备些衣服和吃得,您跟小姐也该出去走动走动,天天待在家里,太憋屈了!”
尚君摆摆手:“你快回去吧,对了,明天来时,再雇辆马车,帮我将纪夫人送走。”
“您不带着纪夫人?”小柱子有些担心:“只您一个人伺候小姐行吗?您又没伺候过生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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