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鱼明明是我们抓来的。”小十八跳起来,他可不是吃白食的。
王善娘鼠眼圆瞪,“那你咋不去吃生鱼呢,在这里守着干吗?”
小十八抱着鼠头不吭声了。
王花儿和王草睁大眼看着两只鼠在那里吱吱,偶尔还见小黑在那里挥动着爪子,猜测小黑生了气。
王花儿忙劝道:“小黑,快别打了,鱼快好了。”
四周飘出一股香味,小十八趴在地上深深地嗅起来,一副馋嘴模样,早忘了刚才和王善娘的争吵,鼠眼直直地盯着火堆下面的地。
王善娘也偷偷地咽了一回口水,上辈子从未觉得鱼会有如此的香味。
王花儿移开火堆,用树枝挖开热乎乎的泥土,浓郁的香味飘散出来。
小十八一爪子伸了过去,准备捞出一条。让王善娘一爪拍飞了,“急啥?等花儿把鱼全拿出来。”
“没事,没事。”王花儿忙用树枝夹起一条鱼,“你们抓的鱼,快吃吧。”
小十八看了王善娘一眼,见她没有出爪子,连忙叨过鱼开吃起来。
远处是流淌的河水,夜风在林间吹过,两娃两鼠围着一个小火堆吃的香甜,似乎忘了世间一切,唯有烤鱼。
第019章
两条鱼下肚,王善娘惦记着之前偷听来的消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王花儿,她一番比划后,王花儿姐弟俩仍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十八摸着肚皮直笑,“小十九,你以为你说的是人话啊,他们怎么听得懂?”
笑够了,小十八道:“别忘了你是鼠公主,方圆百里的鼠都听你号令,随便找个看着王家不就成了?”
王善娘鼠眼一亮,回去召集一些老鼠盯着王家众人。
但在之前她得再捉一些鱼,送了王花儿姐弟俩回家。王善娘又叨着篮子去了河边钓鱼,小尾巴一甩舞起一朵花才落入水中。这回尾巴进了河水中有点久了,王善娘怀疑是不是鱼儿熟悉她尾巴的味道了,不愿意上勾。王善娘很想再动一动,不过想着钓鱼本就是一件考验耐心的事,她死死撑着鼠身,尾巴也一动不动的。
三分钟后,王善娘只觉得尾巴下沉,连着身子也随之往后。她心中暗叫不好,怕是钓着一个大东西,憋住气,使劲再使劲,低下头身子往前,使劲,再使劲。王善娘在心里给自己加油。忽地,好像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涌出,有莫大的力气充斥在身体里。借着这股力,王善娘拨起尾巴往地上一甩,一条十来斤中的大鱼晕到在地上。
目睹这一过程的小十八先是惊讶地吱了一声,“好大的鱼。”接着这个吃货鼠的鼠眼竟然不看鱼,完全粘在了王善娘身上,“小十九,快说你是不是力气大了很多?”
???王善娘眼中全是问号。
“老妹,你知不知道我们家的力气可不是像一般老鼠那样小,我们的力气是很大的,年纪越大,我们的力气就越大。”小十八一脸兴奋地指着王善娘,“你刚才好像暴发出了力气。”
王善娘甩了甩尾巴,使劲往地上一甩,赫然一条缝从地上裂开。
“好历害!”小十八惊呆了。
王善娘有了信心,试了试爪子,一爪子按在地上,一个鼠印清晰地出现在地面上。王善娘高兴地咧开鼠嘴,力气大好,像上次王有财那样抓她的时候,她一爪子拍飞他。
高兴过后,王善娘轻松地叨着放了十几斤重鱼的蓝子,飞快地往李奶奶家跑去。
王花儿再三跟她强调要小心鱼场的人。这河里的鱼是属于公家的,上游水库的鱼场负责管理。每年有固定时间在河里捞鱼,其余时间鱼场安排人沿着河段守着。这段时间正是秋季以后,农闲季节,鱼正肥的时候,河边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
倏地,王善娘停了下来,这么大条鱼给李家,怎么解释怎么来的,她怎么搬得起?王善娘想了一下,打算送几条小点的鱼给李家,于是王善娘又跑了回去重新钓了几条巴掌大的鱼。
趁着天黑,王善娘赶紧把鱼送给李家,让他们趁着夜黑吃了,以免被人举报。
到了李家门前,王善娘放下篮子,钻入屋内,在李奶奶的耳边吱吱个不停,爪子又挠着床板。老年人觉本就轻,经不得她这样闹腾。
李奶奶睁开眼,“那里来的耗子?”她用手敲了敲床沿想吓跑耗子,不想耗子反而叫的更大声了。
李奶奶猛地想起小黑,唤了声,“小黑。”
王善娘再不喜这个名儿,这个时候也得应答一声。
听到吱吱声,李奶奶忙起了床点起煤油灯,“小黑,是不是花儿他们有什么事?”
王善娘摇头,咬着李奶奶的裤腿往外拖。等开了门,见门口篮子里装了鱼,李奶奶大惊,“你那里来的鱼?”
王善娘把篮子往李奶奶面前拱,李奶奶怕惊了附近的两户人家,忙提了篮子进屋,关好门。李抗日夫妻和李平安也惊醒出来看到几条鱼,皆是满面惊愕。还是李平安蹲下问王善娘,“这鱼那里来的?”
见王善娘不吭声,李平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也是昏了,这样问老鼠怎么回答得出来。他换了句话问,“这鱼是你偷的?”
王善娘大怒,二根卷须抖个不停。
李平安忙换了句话,“是你捉的?”
王善娘点头。李家人目瞪口呆,一只小老鼠捉鱼?
王善娘指着装着鱼的水盆,然后做了个尾巴放里面的动作。
李平安恍然大悟,忙问:“你是用尾巴去钓的鱼?”
王善娘再点头。
李抗日笑了,“鬼精的耗子,还知道这样偷鱼。”见王善娘呲牙,李抗日忙改了口,“钓鱼,是你钓的鱼。”
王善娘叨了篮子要走,李奶奶忙道:“小黑,李奶奶给你做些东西回去吃。”接着李奶奶生了火炒了花生和玉米粒要装在篮子里,王善娘不肯,这篮子是借人家的,要还回去呢。扯了灶房的布袋子,李奶奶笑了,“好,给你装在袋子里。”
随后李奶奶赶紧做起鱼来,趁黑把鱼吃了,边吃边感叹这只老鼠的不凡。
王善娘鼠头上挂着布袋,嘴里叨着空篮子出了李家,找到在外面等待的小十八,让他还篮子去。
待王善娘叨着那条大鱼回到三进大院,鼠爸鼠妈惊呆了,都忘了问她脖子上的布袋那里来。
原本鼠崽子在一岁之内,他们是任其生长,但王善娘表现了非凡的力气,自然培训也提上了日程。鼠爸鼠妈再不放任王善娘,每天天黑出门教她怎么使用爪子和牙齿,怎么找食物,怎么辨味道,怎么和别的动物打架或是躲避大型的动物,总之是越来越忙,每到天亮,王善娘能爬下马上睡着。随着训练的升级,鼠爸鼠妈要带王善娘去别处的大山深处训练。走之前,王善娘吩咐了几只小家鼠让他们盯着王家众人,有什么异常立即找她来报告。
王花儿姐弟仍是照旧过着日子,至到一天,王老太婆的大哥过寿,王家众人要上门祝寿,至于王花儿姐弟俩,王老太婆是不打算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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