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满意地点了点,一家子总得有个明白的媳妇。
王老太婆要点头不点头的,最后违心地说了一句,“老二媳妇就是个明白人。”
周如兰朝军军使眼色,军军稍愣了下,就放下筷子。捧着碗走到王老头王老太婆面前,“我人小,吃不了多少,我把我的饭给爷爷奶奶吃。”
王老头两口子脸上笑开了花,“军军,你吃,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吃得饱长得结实。”
推了几下,军军捧着自己的碗道:“爷爷奶奶,我吃饱了快长大,长大以后听爷爷奶奶的话,挣钱给你爷爷奶奶花。”
“哎哟,我的乖孙子。”王老太婆搂着军军亲香。
二妞见状,忙推了推兵兵,兵兵甩开她的手,只顾自的吃。
王有福瞧了个正着,嗤地一声笑出来,见众人看过来,忙装了一张苦脸出来,“爸妈,你们看军军只晓得孝顺你们,给你们钱花。”
“老二,你多大个人了,还吃你爸妈的醋来。军军晓得孝顺我们两个老东西,还不会孝顺你这个当爹的?”王老太婆嘴里埋怨,脸上的笑是怎么也遮不住。
军军又嘴甜道:“爸,你现在年轻,爷爷奶奶老了,我得先孝顺他们,等你老了,我也孝顺你,我还背你。”
周如兰和王燕燕也趁势说着好话,同一个桌子上,二房热热闹闹,大房冷冷清清。
王老太婆被哄得高兴,进屋拿了些老玉米出来煮给大家吃。虽然老玉米不太好吃,但比饿肚子强,也被瓜分得一干二净。当然这里是没有王花儿姐弟俩的份。
饭后,该上学的上学,该出工的出工。
王有福想着刚才大房的情景,本着兄弟情谊,准备指点大哥一番讨爸妈的喜欢。不料他话才出口,就让王有财打发回来了,“哄爸妈那种虚的我干不来,我只要听妈的话就好了,妈啥事不把我想在前头。别看你一家子会哄人,可你在爸妈心里可是排在我后面。你呀,可千万别让你媳妇带偏了心。想想老三,那时爸妈对他如何?可如今呢?他坟上的草都长了一人高吧?”
王有福站在原地好一会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看后面的留意一下
跟后面未修的文接不上来
第006章
那边王善娘感到危险时,出于人的本能,呲牙准备和王老太婆干一架。却看到鼠爸冲过来朝着王老太婆露出锋利的牙齿,与之同时,她的小身子一轻,被鼠妈叨着飞一般的溜回三进大院的正房里。王善娘心中不由的有些动容,作为一个老鼠鼠爸为了救她敢向人类呲牙,她感动涕零。投生为鼠是为悲,但有如此父母是她的幸。
王善娘的感动尚未消化,就迎来鼠爸的喝斥,“小十九,不是让你走另一个出口吗?你怎么跑到人类家里去了?”鼠爸的声音很是严厉。
“凶啥啊?小十九让老太婆给吓坏了,你又来。那有你这样当爹不心痛女儿的。”鼠妈对着鼠爸一顿喷,唾沫星子溅了鼠爸一鼠脸。
鼠爸一副我是好家长我为儿女好的模样,“得教啊,要不以后小十九还跑到人类家里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人类爱打老鼠。”
“你意思是我不是为小十九好?”鼠妈气炸了,树鼠竟然在崽子面前摆她一刀。
“是,你在害崽子。”鼠爸实诚地点了鼠头。
“好你个树鼠。”两只鼠滚在了一起,互相厮打。
王善娘睁圆了鼠眼。
“习惯习惯就好了,老妹,他们三天不吵一架,这鼠日子是没法过的。”小十八懒洋洋地来了一句。
忽地王善娘起了坏心眼,指着小十八道:“该怪你,你怎么能丢下我自己跑了?”
听到王善娘的话,两只鼠立马分开,齐齐瞪着小十八。
“这,这,谁知道你不往家里跑反而往外跑啊?”面对鼠爸鼠妈的威压,小十八觉得自己也很委屈。
鼠爸鼠妈这会齐心对付小十八,“她跑错了,你怎么不去叫她过来?我们让你照顾你妹,结果遇到危险,你就自个儿先跑了?”
“亏你是当哥的,我是怎么教你的?大的爱护幼的,当哥的要照顾妹。”
小十八觉得她比窦娥还冤,之前他跟哥哥姐姐出门,遇到危险不也是大家一起往家里跑,没有谁反而往危险的地方去的,他怎么知道这个老妹与众不同啊。
趁没鼠注意,王善娘悄悄地跑回自己的正房里,趴在地上,闭上眼仔细回想。
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毕竟王家庄是按南方的农家建成。南方,王善娘猛地睁开眼,她现在是在南方了。即便是成了老鼠,她也希望能成为故土的一只老鼠,而不是相隔十万里遥的南方。她有些闷闷不乐,最后跑到仓库把粮食祸害了一番消了心中郁闷。吃饱了自是瞌睡上头,王善娘很快地睡着了。
待王善娘醒来时,外面已是黑夜,黑夜在老鼠眼中却是白日,鼠爸鼠妈带着十九个崽子出了门。先是带王善娘熟悉住的地儿,别以后有事跑错地儿。三进大院的上面,是一座小山,山中树林茂密,偶尔还遇见兔子野鸡。山的后背是条大河,足有十来丈宽,河中有一个小岛。
王善娘再次愣住,想着王家门前的断壁晒坝,这个地方活生生是王家庄啊。王善娘闭上眼回想王家庄,除了没有建在山下的庄子,其它跟王家庄无异。王善娘激动万分,她这是回到故土?但眼前成熟的桔子提醒她这不是王家庄。她有些失落,更是迷惑不解,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一个和王家庄类似的南方?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她呼唤着阎王爷,可无论她怎么叫唤,即便她摆出自杀的样子,阎王爷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王善娘垂头丧气地走在鼠家大部队后面,鼠爸鼠妈见了,以为她让早上的事吓坏了,遂陪着她回了三进大院歇息。
次日,待鼠爸他们入了睡,一夜没睡的王善娘偷偷地溜出门,从上次的出口钻了出来。这次她运气不错,屋内没有人,朝着堂屋和外面的两扇门都关着,只有正对着床的窗户开着。她悄无声息地跳上窗户,睁着一双鼠眼望着外面。
此时,天边有一丝亮光,好似天际让人撕开一条缝隙,里面的光泄了出来,照在这片土地上。
王家一家人在堂屋吃着饭,其间王老太婆骂声不时窜出来。
“你们喜欢喝米汤,让你们喝过够。偷喝了米汤不够,连碗都偷走。”
王花儿的声音既怯又弱,“奶奶,我们真没偷喝米汤,也没偷碗。”
王善娘忽地想起她出生那日喝的米汤,是有一个碗装着,那只碗现在还在她的屋子里呢。王善娘有些心虚,让人家小姑娘替她背锅。
紧接着又是一顿骂,“小小年纪都知道顶嘴,跟你那短命的娘一个德行,不敬老人,活该早早让老天收了去。”
“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人小胃口还大,活干不了多少,粮食一粒挣不回来净知道吃,还不吃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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