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白蔻只是为了麻痹对方,才没有暴露自己,为的就是不引起上官琪的惊觉。手经和脚经是肖云帮她接上的,再加上她特别调制的白玉断续膏,现在她的双手和双脚已经恢复了行动。
“是肖云帮我接上的,行动上没什么问题。”白蔻的嘴角轻扯出一抹浅笑。
“东篱靖很狡猾,就算要救人,我们也不能就这么鲁莽的去救。”白蔻握着季宏的手,很认真的说道。
季宏点点头,刚才他的确是激动了,“蔻妹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白蔻点点头,论实力,他们和东篱靖正面遇上只是以卵击石,论武功,他们也不是东篱靖的对手,再加上东篱昊和上官琪,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轩辕无道,所以他们没有胜算。
要在他们手上救人,几乎不可能,不过,老天如果愿意帮她的话,或许会出现奇迹。
白蔻从怀里拿了一瓶药水出来,两人化了妆,易了容,立即变成了一对平凡的夫妻。
“走吧,去救人。”白蔻走的时候,带走了她精心饲养的蛊虫,季宏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从济世堂的**离开,然后前往刑部衙门。
刑部衙门外,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上官琪和轩辕无道混在人群中,一直注意着刑场四周的变化,但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上官琪甚至有些怀疑,季宏会不会真的不会来?
离行刑的时间还剩一炷香的时间,突然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白蔻和季宏隐藏在人群后半点不起眼,当那大风刮过来时,白蔻的身影动了,只见她将藏在袖子里的一个小瓷瓶软塞打开,风吹来之际,将瓶里芳香的气味一起吹散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众叛亲离
真的是老天爷都在帮她,白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中满含杀意。
“一会儿救人的时候,你将这两颗解毒丸分别给他们兄妹俩服下。”白蔻将两粒褐色的药丸递给季宏,嘱咐道。
季宏点点头,将那两粒解毒丸收好,这才又将视线转移到刑场中央。
大风吹过,风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没有人注意到这香味的怪异,可上官琪却注意到了。
“闭气,空气中的香味有异。”上官琪拉着轩辕无道的手,小声的提醒道。
轩辕无道看着她,皱了皱眉,并不怀疑她说的话,于是乖乖的闭气,站在两人身后的绝杀听到上官琪说的话,也赶紧闭气。
果真,不过眨眼的功夫,围观的百姓纷纷中了毒,一个个身子虚软的跌倒在地上。上官琪拉着轩辕无道的手也假装中毒,蹲下身子,观察着四周有没有可疑的人。
可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白蔻或者是季宏的身影,这时候,东篱靖那边的人也跟着中毒,瘫软着身子倒在地上。
“好,行动。”白蔻见时机差不度,便下达命令救人。
季宏早就按捺不住,一听白蔻说可以救人,带着十多个人便直奔刑场。刑场上的刽子手和侍卫都中毒趴在地上。
季宏等人如入无人之境,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刑场上。
“终于还是来了。”上官琪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视线落在刚刚季宏掩藏的对方,精准的捕捉到白蔻的位置。
“她在那里。”轩辕无道和上官琪同时将目光转向同一个方向。“一会儿我来对付她。”
“不行。”上官琪想也不想就拒绝,“她诡诈得很,还是我来对付她。”
“不准。”轩辕无道压低声音,一点也不妥协。
“那一起吧。”反正她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对付白蔻的,上官琪坚持,轩辕无道也不好再拒绝。
刑场上,只见季宏扶起中毒的一双儿女,将解毒的药丸一人一颗塞进季平和季云嘴里,两人这才悠悠转醒。
“平儿,云儿你们没事吧?”季宏担忧的看着她们兄妹二人。
“爹爹?”季云眼圈发红,眼前救她们的人她虽不认识,但从眼神她可以判定眼前的人就是她亲爱的爹爹。
“是爹,是爹不好,爹爹来晚了。”季宏双眼发红,伸手撤掉了脸上的易容面具。
季云毕竟年幼,最粘父亲,这会儿见到自己的父亲,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浑身颤抖的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季平沉着脸瞪了季云一眼,一个只为自己,不顾全家安危的父亲不配做他们的父亲。
母亲是因为他而死,而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被斩断头颅的那一刻,鲜血染红了一地,那时候他在哪里?在他眼中从来就不曾有母亲的位置,他心中想的念的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可以将他迷得团团转?
季平想不通,母亲那么贤惠,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他感受不到她的好?季平怀着仇恨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父亲。
季宏浑身一震,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自己儿子的眼神。
“哥,我好怕。”季云抬起小脑袋,胆怯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季平在脸上勉强挤出一抹浅笑,将季云从季宏的怀里抱过来,伸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怕,有哥哥在。”
季平抱着妹妹,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季宏,不仅带着仇恨,还带着疏离。自从季宏出现,他都没有叫他一声父亲。
季宏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子已经长大,有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他很欣慰,但同时也很痛心。
“快,跟爹爹走。”季宏伸手想将季云抱过来,可是却被儿子避过,季宏的手停在半空中,往前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我们没有你这样不忠不孝的父亲。”季平突然开口道。
季宏在儿子季平眼中,就是个对母亲不忠,对祖父祖母不孝的父亲,他没有这样的父亲,更不会跟他走。
“季平。”季宏怒吼一声,眸中痛心疾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同样的话,昨晚他也听过一次,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季宏,连亲生儿子都不认你,你应该知道自己做人到底有多失败。”东篱昊手中握着一柄软剑,轻声落在季宏身后,冷笑的看着他。
季宏转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的盯着东篱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已经是瓮中之鳖,难道还逃得掉吗?”东篱昊摇了摇头,脸上竟是深寒的笑意。
季宏皱了皱眉,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儿子,道:“你真的不认我这个父亲?”
季平固执的将脸转向一边,不看他也不回答他。季宏转而看向季平怀里的季云道:“云儿,来,爹爹带你离开。”
季云将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害怕的将小脸埋在哥哥季平的怀里,不理季宏。
季宏痛苦的闭上眼,这一刻儿女的不理解,不信任,比杀了他还让他难过。罢了罢了,走到这一步,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季宏侧身看向远处白蔻的方向,这一生他负了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深爱的,一个是他不爱的,为了自己心中那份执着的爱,他倾付一生,却换来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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