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仙点点头:“真的,大姐,我现在和镇长夫人关系很好,她之前可送了我不少绸缎的衣服呢!只不过那衣服都是照着我的尺寸做的,你未必合穿,就不送你了!”
杨翠菊被她说服了:“好,姐都听你的,我家凤丫头也长大了,是个有主意的姑娘了,比姐强,这样以后就算是出嫁了,姐也放心你了。”
说到出嫁,大大咧咧如杨凤仙也红了脸:“大姐,我还小呢,咱们先别说这个了。你眼下身子不适,还是到床上去歪一歪吧,一会儿小弟就该把郎中找来了。”
☆、第143章 请来陈郎中
第143章 请来陈郎中
杨凤仙一说,杨翠菊便直接坐到床上,脱下了外袍,躺进薄被里。她确实觉得身子不是很舒服,既然杨凤仙这样说了,又是在自己家里,杨翠菊索性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不多时就见到杨全福拉着陈郎中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杨全喜和李云。
杨凤仙看到陈郎中进来,便礼貌的点点头:“陈大伯。”
陈郎中放下背上的药箱,擦了把汗说道:“怎么着,这又是谁病了?不是我说,你们这一家子也太多灾多难了些,赶明儿还是去那庙里拜拜,去去邪气也好。”
杨凤仙不以为意,李云却颇为赞同的说道:“是要拜拜,是要拜拜。”
杨翠菊早就睁开眼睛看着陈郎中:“陈大伯,您来了。”
杨凤仙也道:“陈大伯,快看看我大姐吧,她看着不是很好的样子。”
陈郎中这才上前两步,观了下杨翠菊的神色,又默默的搭上脉,问道:“可是觉得忽冷忽热,头晕,或者是头疼?”
杨翠菊点点头:“正是。”
陈郎中捻了捻自己的胡子:“这是发热了,就是不知道菊丫头是受了风还是什么?”
杨翠菊闭口不言,低垂着头,只默默的垂眼泪。杨全喜耐心的说道:“大姐,可是身上那伤的缘故?”
“伤?”陈郎中问道,“有什么伤?”
杨凤仙见杨翠菊一直不说话,便代为解释道:“我大姐身上有棍伤,还有其他一些利器的伤害,看着甚是吓人。”
陈郎中沉吟了下,道:“有道是讳疾忌医,此乃瞧病的大忌,不知可否让我看下菊丫头的伤?”
杨翠菊还是只低着头,不点头也不摇头,杨凤仙劝道:“大姐,陈大伯是郎中,给他看看也无妨。”
杨翠菊也只是低着头,杨凤仙看向李云,李云虽不愿意自己家姑娘叫外男瞧了手臂,可一则陈郎中是郎中,二则陈郎中也是个长辈。李云虽有些忌讳,但她更担心的是女儿的伤。
所以李云只轻轻地点了点头,得到了李云的首肯,杨凤仙才对着杨翠菊说道:“大姐,那我就把你的袖子撸起来了。”
杨凤仙说着,便把杨翠菊的袖子卷了起来。袖子卷起,李云倒吸了一口气,这是怎样的一条手臂啊,青紫的痕迹交错着,还有被不知什么利器划伤的痕迹,有的已经结了痂,但大多数都已经溃烂了。
在现在这个天气,溃烂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已经有不少化了脓,黄色的脓疱比比皆是,看的一屋子人都心惊胆颤的。
陈郎中神色严肃的说道:“看菊丫头身上这些伤,就算没有受风着凉,她也会发热,伤口处理不好就很容易引起发热,若是再不及时医治,还有可能引起肺病,进而发展为肺痨。”
李云一听肺痨二字,差点就晕厥过去了,肺痨?肺痨是什么病,就算她是个无知妇人,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是能让人丢了命的病啊!
李云眼泪汪汪的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陈大哥,陈大哥救救我大闺女的命啊!我闺女命苦啊!嫁到那刘家几年,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啊!”
“弟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陈郎中赶忙示意杨全喜把李云扶起来。
杨全喜扶起一直抽抽搭搭眼泪不停的李云,顿时觉得头有些疼,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仿佛也在强压着怒火。
陈郎中也算是看着杨家这几个小的长大的,看他们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此刻陈郎中也出离愤怒了:“这刘家的简直不是人!你们看着伤痕,有的是用簪子划出来的,有像是用火烫出来的,这胳膊密密麻麻的没块好地方了!”
杨凤仙警觉地问:“大姐,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一直麻木的看着几人的杨翠菊抖了一下,点点头,而后把头垂的更低了。
杨凤仙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再次冲回刘家把那一家子拉出来揍上一顿。可她冷静下来后,便道:“陈大伯帮大姐开些药吧,起码现在发现的早,后果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是吗?”
陈郎中点点头:“也幸好你们把菊丫头带回来了,看那一家子的龌龊手段,还真不一定会给菊丫头请郎中,若是一直拖着,好好的人也能给拖垮了。”
说罢,他从药箱中取出小称开始直接称量药材:“幸好之前全福跟我说了菊丫头大概是发热了,我便带好了药材,只是这药物的量和风寒发热就不一样了。”
他才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斟酌着说道:“眼下先吃一副药退热,身上的那些脓疱都得挑破,然后用干净的布巾擦拭后上药。”
边说着,便一一把称量好的药材放在一片摊开的纸上,待完全结束后,才把药递给了李云。
杨凤仙听这说法都觉得疼,本身那脓疱就是因为有伤口才长出来,可眼下还要挑破它,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杨全喜粗通医理,知晓陈郎中说的话并没错:“陈大伯那里有没有好的外伤药呢?不管多少钱,要最管用的。”
陈郎中便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小罐子:“这药膏是我自己熬的,尽管放心用。”
杨凤仙这才说道:“陈大伯,一共要多少银子?您尽管说,现下我们也没之前那么拮据了,该给您多少就给您多少,您以前也帮了我们不少次,可不能再占您的便宜了。”
陈郎中笑的朴实:“大伯知道你们现在不缺银子了,但我也不会给你们要谎,那谭药膏本是我自己想留着用的,用的都是好东西,一罐要八钱银子,那退热药,也不过二钱银子罢了。”
杨凤仙却道:“这都是药钱,诊金要多少?”
陈郎中之前看杨三家家境贫穷,向来都是只收个药材的成本银子,诊金都是分文不取的。杨凤仙知道这陈大伯是个实诚人,便主动问出了口。
陈郎中摆摆手:“诊金就不要了,这药膏我能挣你们二钱银子呢。”
杨凤仙笑道:“陈大伯,这郎中挣钱可不就药材和诊金两份呢!您那退热药也都没挣钱,这样吧,我一共给您二两银子,全当我们一家对您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表达一下谢意,您就别推辞了!”
说罢,便干干脆脆的摸出来二两银子塞给陈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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