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却觉的楚朝生并不喜欢那种生活,依然想要拒绝,圣武帝却难得的没有反对,转身将已经写好的一道圣指扔到了秦戈的怀里。
秦戈很是纳闷,打开一看,却见上面正是封楚朝生为皇太女的圣旨,瞬间傻眼了。
“皇舅舅,你这是闹什么啊?”
圣武帝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这江山不姓萧就得姓楚,你不要那位子,那我就只能传给楚家人,怎么,这你也要管?”
“皇舅舅,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媳妇她……”
“怎么,你看不起你媳妇,觉的她坐不了那个位子吗?”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媳妇跟我一样的想法,我们都无意那个位子,还请皇舅舅你收回成命。”
“你连问都不问,又怎么能知道,她不原意那?”
“不用问我就知道我媳妇是怎么想的,皇舅舅,你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你不要那位子,你也不要你媳妇要,你才是在胡闹那,这大景,是我跟楚玄千辛万苦才打下来的,为此楚玄的命都没了,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入别人的手里,你要实在是觉的不喜欢,那行,赶紧的跟你媳妇生娃去,早日把这位子传给萧家与楚家的血脉不就行了吗!”
“皇舅舅……”
看着明显想要耍无赖的圣武帝,秦戈是半点办法也没有,而且圣武帝说的也有理,这江山是皇舅舅与楚玄打下来的,继承人由两家的血脉来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虽志不在此,但是却不得不考虑这些。
“秦戈,难道你真的要看皇舅舅死不瞑目吗?”
圣武帝最后一句话,让秦戈再难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来,而圣武帝又接着说了一句话,彻底的堵死了他的后路。
“我已经跟你那岳父说过了,会让他的女儿坐在最尊贵的位子上,让所有人都只有向她跪拜的份,他才终于点头同意把他那女儿许给你的,你拒绝了这皇位不打紧,你确定你这么做不是跟你岳父对着干?”
“不可能,我岳父不是那么贪慕虚荣的人。”
“你岳父是不贪慕虚荣,但是谁让你的身份,他可比你看的明白,于其让自己闺女跟着你在边关吃苦,还要受到新帝的猜疑,整天小心翼翼的过活,还不如坐到那个最高的位子上,受世人膜拜,这是一个当父亲的心意,他也跟我提了要求,我答应了他的,你以后只会有朝生一人,不纳二色,朝生不受宫规约束,你但凡有一点做不到的,那么你手里的那道圣指就可以拿出来,与你身份来个对调,你知道的,她有里有调军令,有那个能力。或者你一开始就想反着来,由她坐那个位子,那也行,反正旨意我下了,你们两个得站出来一个。”
圣武帝都这般说了,秦戈心里只要但凡有点圣武帝的位置,就不可能真的不顾一切的跟他对着干,必竟这是养他长大的皇舅舅啊,最后只能抱着圣旨出去找楚朝生商议了。
楚朝生反而比秦戈看的开,她现在年纪还小,就算是因在皇宫里一二十年,也有大把的光阴可以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浪,所以,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于其规则撑握在别人的手里,那还不如撑握到她自己的手里,她是喜欢过安稳的田园日子,但是更不喜欢受到任何威胁,至于皇宫是否是个牢笼的问题,其实还是看的是实力,她又岂是一个皇宫能困的住的。
不过,她喜欢暴力,不喜欢政治,所以,最后那个位子,还是让秦戈去坐吧,她是不原意接的。
有了楚朝生这话,秦戈最终还是接下了圣武帝的传位圣旨,不等梁钦差与梁知县带着圣使祭拜完楚玄,便直接跟着圣武帝起程回京去处理京城那个乱摊子了。
走的时候,圣武帝并没有与楚玄告别,也没有提什么要求,但是在他走后月余,京城稳定下来后,秦戈却扶着他的棺木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楚家村,与楚玄的棺木放在了一起。拒绝投胎,已经成为魂修的圣武帝带着他那一身闪亮亮的功德金光坚定的踏上楚玄时常发呆的房脊之上,执着而坚定坐在楚玄的面前牵起了他的手道,“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躲着我。”
第一卷 将军山下武家村 第二百一十一章 番外
此时已经是深冬,大雪封山,距离秦戈扶棺归来已经过月余,村西的楚宅已空,秦戈遵从圣武帝遗命,登基为帝,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完成圣武帝对楚家的承诺,追封楚玄并肩王,传楚萧亲王位,而后迎娶楚朝生为后,帝后同临朝堂处理军国大事。
开元三十六年,谁都没有想到,皇长孙与六公主身死,五皇子被贬庶人,镇国将军一口气没上来,死不瞑目,其子逼宫不成,反被杀,徐皇后得到消息,便吊死在凤栖宫,死了个痛快,却最终尸骨不得入皇陵,争了一辈子,落了个草席裹尸的下场,皇贵妃骄纵跋扈了一辈子,难以接受儿子的死讯,联合了亲父与众位朝臣逼迫于秦戈,最后被秦戈道破贵妃从来没有得到过圣宠的事实,疯狂刺杀秦戈不成最后撞柱身亡,其父与一众党羽流放的流放,罢官的罢官。
朝堂动荡不安,朝臣个个明哲保身,恨不能龟缩起来,那个还敢对帝后的旨意提出质疑,加之前朝连女帝都出过好几位了,不过是个听政的皇后而已,众臣表示,接受良好。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各发展,但是并不包括武家村楚家,这个养育了并肩王遗孤,本该随着楚萧和楚朝生显赫起来的家族,除了一个楚秋璋,全因林氏作的孽,反而落入了地狱。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所见之处一片雪白,整个武家村都被覆盖在这大雪之下。
楚族长被吓的躺在床上,已是出气多入气少,眼看就不行了,而他的儿子还在一旁不住的叹气,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对楚萧好点,以至于到现在半点光也沾不上,嘴上絮絮叨叨着楚萧忘恩负义之类的,心气难平,楚族长临死却反而看开了,拼着最后一把力气,喝止儿子再说下去,只吩咐他将楚家子弟招回,百年内全都低调的缩在武家村,不可再生事端,不可对楚萧抱怨,更不可拿楚萧养在楚家的事情四处说嘴,仗势欺人。
老族长的儿子想不明白,不生事,不惹事也就算了,凭什么楚家人全都要龟缩在武家村?他楚萧现在就算是势再大,他们楚家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好歹楚萧也是被他们楚家养大的,就算受了些磨难,也不可能心胸狭窄到拿楚家出气吧,难道楚萧就不怕天下人怎么看他?他觉的亲爹想太多。
楚老族长却道,楚萧不可怕,可怕的是楚朝生,那是一个从不遵从规矩的人,又站在那样的高位,楚家人不想死,就听他话,百年后兴许他们还能有条生路,不然……
楚族长的儿子闻言,一脸凄苦,嘴上更是念念有词的道,“怎么就让鬼娃子得了那样的运道那?怎么就……”
谁能想到,人人排挤的鬼子,最后竟成了天底下最贵尊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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