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文浩可耻的躲了,对于老族长暗示的眼神,全当没看到。
到是楚文乐听到这价格钱,直接冲楚朝生开火了,“你抢钱啊,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不是,你……”只是他这话才刚喷出口,扭头那边老族长就直接一拐杖敲到了他的肩膀上,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必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不是楚文远夫妻卖子,也轮不到楚朝生在这里买人,这事理不在他们这边,楚文乐再这么搞的话,只会让事情更糟糕,所以,老族长不得不出面阻止。
楚文乐气不过,但是老族长直接一句话就让他灭了音,“你原不原意拿钱出来把你侄子买回去?”
他钱多烧的慌了,凭什么老大在那边卖了儿子,他就得赶紧的买回来,他亏不亏啊,他自己的儿子还疼不过来了,凭什么为别人的儿子花钱,被老族长这么一问,吓的脑袋都摇成拨浪鼓了,赶紧的后退两步,就怕这事跟他牵扯上。
“没出息。”
心里这么骂着楚家的两兄弟,但是实际上老族长自己也没有办法,别说是三百两了,就是一百两,他们也出不起啊,就算是出的起,也没人会去出这个钱,到时候就算是把楚秋璋买回来又怎么样,没人领他的情不说,说不定他那钱也得打水漂,刚刚老族长也是因着急于补救的心理才会提出买回楚秋璋的话,但是现在冷静下来,被楚家兄弟两的反应泼了一盆冷水后,他终于了悟,只怕,这次卖子的事情,是圆不回来了。
于是买回楚秋璋这事,最终没能成行,老族长在楚朝生类似于讽刺的目光中,狼狈的带着族人告辞不,一如先前见到他们就心虚逃跑的小林氏一样。
从头到尾没有发声的楚秋璋,见楚朝生就这样三两句的将老族长等人怼走,心中好笑之余,又忍不住有些酸涩,到也没有什么阴暗情绪一类的,老族长他们会有这种反应,其实他早有预料,不过,知道归知道,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泼碾压那个不可避免的还是被会影响到。
楚朝生缓解楚秋璋心情的唯一方法就是将他使唤的滴溜溜的转,让他半点去想这事的时间都没有,安慰什么的,对于楚秋璋没用,这种事情还是要他自己想开才行,时间与忙碌最终会让他忘记这些不快。
而她自己则是窝在屋里,盘算着自己手里的资金。
当初她赏银就得了五百两,而后,知县大人又把林氏和老族长的罚银也全给了她,有两百两的样子,转身她又在刘大夫那里挣了一块残参,不过后来被她给吃了,换不了钱,这个不算,这样下来,她手里现钱就有七百两。
然后,今天买下二堂哥,花了一百两,一百两虽多,但是她出的起。
楚朝生将这些钱归拢了归拢,准备找个地方放好,结果眼角却瞄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匆忙塞到枕头下的那个布包,这才想起来,她还没看林氏都在鸡舍里藏了什么,要是银子的话,只怕不少,必竟分量在那里,等到她打开一看,林氏果然没让她失忘。
里面不但有四个十两大的银锭,还有不少的布票和一套银丁香首饰,一只成色很好,做工精致,镶着玉宝石的长命锁。
先不说那些银锭手饰布票一类的,单是这个镶玉的长命锁,只怕价值都超过了她现在所有的积蓄。
楚朝生欢喜的不得了,这一票干的太值了,白得来的银子谁不开心了,但是紧接着,她便发现了异常,不管是这长命锁的价值,还是其工艺都不是他们这种地方能够做的出来的,这显然不是林氏能够买的到手的东西,那么问题来了,这长命锁是从那里来的那?
楚朝生将长命锁仔仔细细翻看了好几遍,除了在长命锁的背面刻着‘少庸’这两个字以外,便再没有其他信息了。
虽然不解,但是这跟她没关系,楚朝生初时因为它的工艺,对它多了两分关注度后,紧接着也就将收起来了,是卖掉还是收藏待定,反正她现在不缺钱,先就这么着吧,这些银首饰也收起来,找个机会卖掉才行,看上面的痕迹,虽然这银首饰看着还挺新的,但是肯定有人戴过,为免以后被人认出来,还是卖掉好,反正她也不喜欢首饰一类的东西,总觉的特别的碍事。
至于这四十两银锭么,正好给楚秋璋,修房子什么的,那样不需要钱啊,不是她张嘴两句话就能行的,最后,楚朝生才将目光放到那些布票上,这才是她现在最紧需要的啊,如果再不买些布回来做衣服,她都快要裸奔了。
楚家人对原主着实不算好,虽然没有让她衣不遮体,但也没好那去,扔给她的衣服全都是粗麻的不说,而且还薄的不得了,很容易破损不说,还半点不耐寒,磨的她皮肤都快要生老茧了。
换掉,必需马上的换掉。
在这个时代,不管是布料也好还是粮食,其实都可以像银子一样做为流通货币,只是因为不好携带的原因,很少用而已,然后,在第二任女帝继位,国家发生动乱的时候,为了方便交易,女帝这才想出了布票,粮票这东西。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楚朝生敢肯定,这位女帝,决对的是社会主意的接班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想出这东西来?
布票粮票一经面市,布票便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必竟想比于在家里存布来说,存布票更实际方便,好携带不好,还随时能换到新鲜花色的布料,而不需要担心会过时,用多少换多少就行了。
相比于布票,粮票就不怎么受欢迎了,必竟粮食是人的根本,还是存在自己眼前更方心更安全,有票也没有自己有粮好,这要万一遇上荒年,或者是战乱,拿粮票去换粮食换不到怎么办?
所以,粮食什么的,别人有不及自己有心里有底气。
没布可换新衣服了你能忍,没粮食吃了,你能忍吗?
所以,最后,这布票到是用起来了,粮票却只能在那些军需的商家间偶尔使用。
楚朝生数了数,布票还不少那,居然有十九张之多,全是太和商行的正规布票,细棉的占了一大半,绸缎的也有两张,粗棉的最少,不但足够她现在的用量,只怕连二堂哥成亲要用的布料都够了。
意外之喜,不外如是。
欢欢喜喜的将这些布票往怀里一收,楚朝生看了看天色,准备找楚秋璋,一起去镇上买些生活用品好好的大采购一番,结果却不想,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人,就在她准备一个人去的时候,楚秋璋终于回来了,只是脸色不怎么好。
楚秋璋就不是一个轻意生气的人,见他如此表情,楚朝生就好奇的问了,“怎么了这是?”
楚秋璋只道,“没什么。”
可是楚朝生怎么可能会信,追问了几句,楚秋璋这才终于说实话,原来他一直惦记着楚朝生说修房子这事,把外面的排水口弄好后,便去村东找老葛头了,幸运的是,老葛头一如他记忆中,到现在还干这活,但是不幸的是,那老头一听是来楚朝生这里修房子,立马的就不干了,还说了些难听的话,无外不是嫌弃楚朝生的名声一类的,怕被克着,他儿子到是意动,便是被老葛头直接给训了回去,事没成到没什么,只是楚秋璋听不得那老葛头说楚朝生的不是,所以,才会生气,最后两人差点吵起来,如果不是看着老葛头一大把年纪了,楚秋间早就挥拳头了,反正不管怎么着,他这心里总觉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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