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霞郡主又说了:“那你呢,不能只有我拿出东西啊,我赢了你给我什么啊?”
楚钰秧为难了,他往自己身上一摸,就摸出一块玉佩来,其他连个碎银也没有带。玉佩当然就是赵邢端送给他的那块,两千两huáng金买来的,贵的他肝疼的。
鸿霞郡主一瞧,说:“这块玉佩不错啊,就放着吧,我要是赢了,你就送给我。”
赵邢端忽然说:“不行。”
鸿霞郡主嘟着嘴说:“为什么啊?”
赵邢端黑着脸瞧着楚钰秧不说话了。那可是他送的,楚钰秧胆敢拿去当彩头,他就……
楚钰秧一拍桌子,说:“当彩头就当彩头,于是放在了桌上。”
赵邢端这回真是被气死了。若是定qíng信物被当了彩头,万一被别人给赢了去,这叫怎么回事?
楚钰秧和鸿霞郡主都不再瞧他,已经开始专注的拉大车了。
赵邢德没事了就带着平湫到花园里去转转,结果就发现了令人惊奇的场面,楚钰秧竟然在哄着鸿霞郡主玩。
赵邢德说:“楚先生还有这种本领?连鸿霞郡主都镇得住?”
平湫也傻了眼,简直出乎人意料。
正巧这会儿鸿霞郡主手里的牌几乎要输gān净了,就开始不gān,耍起郡主的威风要耍赖。楚钰秧不给,还威胁她耍赖就不玩了。鸿霞郡主一听就蔫了,只好气哼哼的又坐下来继续玩。
没两下这回真是快没有牌了,不过楚钰秧又匀给她了一半。鸿霞郡主顿时兴高采烈,还感动的不行不行的。
平湫说:“……楚先生有本事。”
赵邢德笑了,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颈侧,低声说:“你这么说,我可是要吃醋的。”
“……陛下。”平湫生怕这里人多被别人发现,有点紧张。
赵邢德说:“我们也该回去了。”
平湫说:“陛下不是说要到处转转,怎么这般就回去了?”
赵邢德目光温柔有专注的瞧着他,说:“忽然很想吻你,但是这里不合适。”
平湫脸都红了,不敢再说话,跟着赵邢德快步走了。
赵邢端坐了大半天,看着鸿霞郡主手里的牌几乎要没有了,他松了口气,以为终于完了,没想到楚钰秧又分了她一半,再这么下去恐怕都要天黑了。
赵邢端是完全不懂的,这种幼稚的游戏,怎么能一玩一下午?
楚钰秧还教育起孩子来了,说:“下次遇到这样的事qíng,你好好跟人家说,人家就会给你了知道不?你那么qiáng硬,别人嘴巴上不敢说,心里不高兴,以后就不跟你玩了。”
鸿霞郡主拿到了纸牌,心qíng好极了,就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漂亮的小姑娘,就应该温柔一点嘛,这样会有更多的人喜欢的。是不是啊,端王爷?”
赵邢端无辜中枪,膝盖很疼,不答话。
鸿霞郡主羞涩的一笑,然后站起身来,说:“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可别走啊。”
楚钰秧点了点头。
鸿霞郡主走的急急忙忙的,估摸着是去如厕了,由侍女带着离开。
赵邢端瞧人终于走了,立刻就站起来,挨近了楚钰秧,说:“玩的很开心?”
楚钰秧被他吓了一跳,说:“你动作也太快了。”
赵邢端说:“跟我回去。”
楚钰秧说:“不回去,你竟然拿我令牌。”
赵邢端头疼,说:“这不是怕……我不在身边你会有危险吗?”
其实端王爷刚才差点说成,这不是怕你胡闹出危险吗?
估计说出来楚钰秧又该炸毛了。
楚钰秧哼唧了一声,说:“你看,其实我是一个很能gān的人,鸿霞郡主也很好哄的,只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
赵邢端瞧他得意的样子,伸手在他耳根处一划,说:“她要是知道你出老千,看你还哄得好哄不好。”
楚钰秧立刻一脸正直的说:“我没有!”
“没有?”赵邢端挑眉,在楚钰秧面前扣着那堆牌里一扒拉,说:“这张是红桃三。”翻开一看,果然是红桃三。
赵邢端又挑了一张,说:“方板五。”翻过来又对了。
楚钰秧小声说:“这不叫出老千,这几张牌都是鸿霞郡主做的,我只是记住了它的区别而已。”
因为是手工做的牌,所以难免有点小瑕疵,楚钰秧坚持自己的清白。
楚钰秧又说:“难道你想让我把你送给我的玉佩输给她吗?”
赵邢端的脸更黑了,说:“你还敢说,你把我送你的东西当彩头?”
楚钰秧很无辜,说:“我身上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还有理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将玉佩从桌上拿起来,然后擦了擦挂回脖子上,说:“反正又没输。”
赵邢端:“……”
楚钰秧说:“快,现在道歉还来得及,道了歉我就跟你走,不道歉鸿霞郡主马上就回来了!”
赵邢端一愣,不过还是很快就说道:“是我的不是。”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这道歉好像没什么诚意,不过还是勉qiáng接受了。因为他屁股疼啊,坐了这么久,疼得要死了,再不走就要残废了。
楚钰秧立刻嘿嘿一笑,说:“还不快溜啊。”
赵邢端正要带着楚钰秧溜走,但是不走运,鸿霞郡主回来了,打了个照面,没走成。
鸿霞郡主说:“你这是gān什么?”
楚钰秧立刻换了一脸虚弱的模样,说:“我身体不太舒服,刚才就想跟你说了,但是看你玩的高兴,我就没忍心开口,但是现在有点受不了了,想要回家休息。”
鸿霞郡主一惊,说:“你不舒服啊,叫御医啊。”
楚钰秧立刻说:“御医看过了,让我卧chuáng静养。”
“这样……”鸿霞郡主老大不愿意,不过想到刚才楚钰秧的话,又不敢耍小xing子。
鸿霞郡主让侍女把那套纸牌拿了过来,然后递给楚钰秧一半。
楚钰秧奇怪的接了,说:“这是gān什么用?”
鸿霞郡主说:“送给你啊。反正别人也不会玩,也没人陪我玩,还不如送给你呢。你下次再进宫来,就拿着这一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完了。”
“这……”楚钰秧有点冒虚汗。
一人一半什么的,越听越不对劲儿的,搞得好像定qíng寻物一样,楚钰秧觉得压力太大了好吗!
楚钰秧一撇,果然就瞧赵邢端脸色很难看。
楚钰秧哪敢要啊,赶紧还给鸿霞郡主,说:“还是你拿着吧,你这样好的小姑娘,别人肯定愿意陪你玩的。”
“真的?”鸿霞郡主高兴的问,脸上还有点羞涩。
楚钰秧都不敢接话了,因为赵邢端的脸色更难看了。
最后楚钰秧终于跟着赵邢端离开皇宫了。
出了宫门口,楚钰秧瞧见前面有人骑马离开,瞧着背影竟然有点眼熟,再一想,说:“端儿,是不是冯北司和梁祁啊?”
赵邢端点了点头。
冯北司和梁祁显然是刚从宫里出来的,不过因为骑马,所以走的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
“还不快回去。”赵邢端也将马牵了过来。
楚钰秧老实的伸手,叫他抱了自己上马,说:“走慢一点,我屁股疼。”
赵邢端嗯了一声,果然走的非常慢,就怕颠了让楚钰秧不舒服。
楚钰秧这一下子就高兴了,说:“你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跑进宫里去了?”
赵邢端想起来就头疼,说:“是太后……让我谈点事qíng。”
楚钰秧不用问都能猜出来,估摸着太后想要撮合赵邢端和鸿霞郡主。楚钰秧一想就来气。
赵邢端瞧他脊背挺得笔直,刚才还懒洋洋靠着自己,现在一定是又闹别扭了,笑着说:“怎么吃飞醋?”
楚钰秧没理他,心想着如果赵邢端娶女人进门,他立刻就走。
赵邢端说:“放心罢,我不会娶她的。这种事qíng最后还是需要陛下点头的,我都和陛下说好了,怎么都不要答应。”
楚钰秧说:“你倒是会踢皮球。”
赵邢端说:“我都跟陛下说过了,这辈子要娶亲就娶你。”
楚钰秧一听又美滋滋的了。
赵邢端抬起楚钰秧的下巴,往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说:“你倒是说高兴就高兴,说不高兴就不高兴,变得这么快。”
楚钰秧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说:“你让我继续跟你生气吗?”
赵邢端说:“气大伤身,你下面不是还难受着。”
楚钰秧一提自己的屁股就蔫了,做了一下午没动地方,真是更难受了。
赵邢端说:“要不你闭眼睡一会儿,马上就到王府了。”
楚钰秧摇头,说:“我饿了,睡不着。”
赵邢端说:“gān脆找个酒楼吃了饭再回去?”
“不要,我要回家吃饭。”楚钰秧说。
赵邢端拿他没办法,不过听他说回家,又觉得心里高兴。
马走的太慢,回去废了不少时间,尤其是要天黑的时候,街上人还多。
楚钰秧被颠的昏昏yù睡,闻到路边混沌摊的香味,肚子里叽里咕噜的,都后悔说回去吃饭了。
赵邢端说:“饿的受不了了?前面就有个酒楼。”
最后两个人还是顺道准备去吃饭了。
他们刚下了马,楚钰秧探头往里一瞧,就看到熟人了,不就是刚才瞧了一眼背影的冯北司和梁祁吗?
那两个人估计也是路过这里就顺道吃饭了,桌上摆着几盘清淡的菜,应该差不多要吃完了的样子。
楚钰秧拽了拽赵邢端的袖子,说:“我们不如上前搭个讪?”
楚钰秧说完了,就笑眯眯的先走进去了,惊讶的说:“好巧啊,你们怎么在这里?”
冯北司看到楚钰秧一愣,说:“楚先生。”他往四周瞧了瞧,果然瞧到赵邢端的身影,从门口跟了进来。
梁祁憨厚的一笑,说:“楚先生,你回来了啊,什么时候的事?”
“刚回来啊。”楚钰秧说。
梁祁说:“楚先生来吃饭的?要是早点来就好了,我和师弟刚吃完,正准备回十六卫府去。”
楚钰秧说:“那真不巧啊。”
冯北司表qíng很冷淡,说:“走罢。”
楚钰秧坐在冯北司和梁祁刚才坐的桌子那里,喊了小二来收拾桌子,赵邢端走过来坐下,说:“搭讪?”
楚钰秧托着下巴说:“没成功。”
赵邢端嘴角瞧了瞧。
赵邢端想到楚钰秧第一次跑过来和他搭讪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说:“恐怕能容得楚钰秧这种个xing的人,除了我之外,也没有别人了。”
楚钰秧大大咧咧的说:“我怎么了?如果有人容不下我,说明不是那个人的心胸太狭小,就是我的人格太伟大。”
赵邢端:“……”
赵邢端默默的喝茶,让楚钰秧点菜。
楚钰秧点完了菜,说:“咦?他们还没走啊。”
赵邢端抬头往外瞧,这个位置正对着门口,果然看到冯北司和梁祁,那两个人已经牵了马,不过还没走成,又被人给搭讪了。是一个穿着打扮一瞧就是有钱人的公子哥,而且是那种吃喝嫖赌样样拔尖,除此之外事事不行的那种。
公子哥正在和冯北司梁祁说话,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盯着冯北司,瞧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楚钰秧不满的说:“冯北司的脾气原来这么好啊,被这么瞧都没动手。那我下次也可以这么瞧他吗?”
赵邢端看了一眼,说:“是魏王世子。”
“啊?”楚钰秧瞪眼,说:“就是鸿霞郡主的兄长吗?”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问:“不是一个娘?”
赵邢端眼皮一跳,说:“是。”
楚钰秧点头,说:“基因突变,怪不得我瞧不出来,有点不像啊。”
他们说了两句,外面的冯北司和梁祁已经走了,那位魏王世子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估计也邀请了冯北司一同吃饭聊天,不过被拒绝了。
魏王世子瞧人走了,还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这才走进酒楼来,没有看到楚钰秧和赵邢端他们。
赵邢端说:“吃饭罢。”
饭菜终于上来,楚钰秧吃的láng吞虎咽的,一看就是饿极了。
赵邢端说:“这么饿?”
楚钰秧说:“哄小孩可是很消耗体力的。”
赵邢端知道他说的是鸿霞郡主,忍不住笑了笑。
两个人吃饱了饭,楚钰秧总算是心满意足了,说:“回家吧。”
赵邢端点了点头,楚钰秧就叫小二过来结账。
赵邢端出手阔绰,店小二千恩万谢的满脸笑容。楚钰秧觉得有点ròu疼。
那魏王世子一个人出门来的,听到动静就回头瞧了瞧,正好瞧见楚钰秧和赵邢端两个人。
虽然魏王世子长年在封底不进京,不过端王爷和皇上长得那么像,他哪里能瞧不出来。
魏王世子立刻站了起来,就迎了上去,说:“哎呦哎呦,我眼拙,竟然没瞧出来端……”
赵邢端瞧了他一眼,他没敢把赵邢端的身份给嚷嚷出来。
魏王世子说:“今天偶遇,实在是我们的缘分,不如这样,我请您到府上去坐一坐,还请一定要赏脸。”
魏王世子早就听说过端王爷如何厉害,如果他这次进京,能攀上端王爷这做靠山,以后就算在偏远的封底,那也比以前有骨气多了。魏王家里儿子多,他是长子,不过是最不靠谱的,虽然是世子,不过觉得自己日子过得不安稳,所以总想找个靠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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