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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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了宅子门口,那看守宅子的人有点惊讶,问:“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走了吗?”
江琉五说:“路上有事qíng耽误了,城门关了进不去,所以返回来住宿。楚大人不是先回来了吗?”
那看守宅子的人说:“楚大人没有回来啊。”
耿执后背一阵冷汗,说:“坏了,不会楚大人和端王爷中途遇到了什么危险罢?”
江琉五说:“你瞎说什么,端王爷的武功深不可测,谁能对他们下得了手。”
“这倒也是。”耿执点头,说:“或许是路上有事qíng耽误了。我们还是先进去罢,外面太冷了。”
骑着一匹马先离开的楚钰秧和赵邢端,现在还没走到宅子去,反而比徒步走的两个人还慢,这都要怪楚钰秧事儿多。
楚钰秧蹲了半天,结果双腿都麻了,被赵邢端抱上马去,立刻就说:“端儿,慢点慢点!不不不,慢点,我……”
楚钰秧叫的很奇怪,而且还哎呦呦的呻吟,搞得端王爷下半身都快有反应了。
赵邢端忍无可忍,捏住他的下巴,说:“gān什么呢?”
楚钰秧委委屈屈的撅着嘴巴,说:“我的腿麻了,你能不能慢点走,我的腿特别的难受。”
赵邢端:“……”
赵邢端gān脆一拉缰绳,就把马匹停住了,说:“谁叫你刚才一直蹲在那里。”
楚钰秧不敢动腿,就扭着身体,一脸正经的对他说:“当然啦,我那是在验尸。”
“也没瞧你验出什么东西来。”赵邢端说。
楚钰秧哼了一声,说:“验不验的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个验尸的姿态。”
赵邢端:“……”
楚钰秧坐了一会儿,就感觉腿不是那么的麻了。
赵邢端问:“好了?”
楚钰秧拍了拍自己的腿,说:“差不多了,下次我出门带个小马扎,有尸体出现就搬着小马扎坐在一边验尸,免得腿麻。”
赵邢端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楚钰秧事儿还挺多的。
赵邢端从他腋下伸手过去,落在他腿上,给他捏了捏,说:“好点了吗?”
楚钰秧眯着眼睛,说:“好舒服啊。”
赵邢端给他揉了揉腿,说:“再不快点回去,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楚钰秧说:“不打紧,反正现在我也不困,躺下估计也睡不着。”
“哦?”赵邢端低头在他耳边吻了一下,说:“不困?”
“哎呀,突然就有点困了啊。”楚钰秧夸张的打了个哈切。
赵邢端的声音很温柔,压的又很低,说:“今天一天没见着我了,难道不想我?”
楚钰秧觉得耳朵痒,心里头更痒啊,他别扭的在马上扭了扭屁股,说:“还没到一天……啊!”
楚钰秧忽然惊叫一声,因为有人突然从后面咬他的脖子啊。这大黑天的,荒郊野外的,气氛又这么好,楚钰秧还以为自己遇到吸血鬼了呢!
赵邢端将人搂的紧紧的,在他后颈处吮吸啃咬起来,说:“这里没人。”
“等等!”楚钰秧更是大惊,什么叫这里没人!
楚钰秧想要回身,不过赵邢端抱得太紧了,他又怕从马上掉下去,所以不敢乱动,说:“端儿你冷静一点,这里很可能会有过路人啊。”
突然赵邢端搂着他催马快跑了几步,楚钰秧一看方向,顿时就喊:“那边那边,宅子在那边,跑错了。”
不过赵邢端不让马停下来,楚钰秧拉了半天缰绳也不管用,果然不是自己养的马就不听话啊。
没多长时间,四周就变得更荒凉了,别说是人了,就连孤魂野鬼也遇不到了。
楚钰秧说:“端儿,你要把我拉到荒郊野外去杀人灭口吗?”
赵邢端伸手拉住他的腰带,轻轻一抽,笑着说:“上次你在chuáng上哭着喊受不了了要死了,如果这也算是杀人灭口的话。”
楚钰秧:“……”
楚钰秧坚决不承认自己有哭着喊过这么羞耻的话,全都是赵邢端瞎掰的!
楚钰秧咽了口吐沫,说:“端儿,野战太重口了,咱们还是回去罢。”
他话刚说完,赵邢端已经捏住了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嘴唇。在赵邢端炉火纯青的深吻之下,楚钰秧没多久就软了,几乎要趴在马上,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赵邢端要gān什么就gān什么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看守宅子的人终于见到端王爷和楚大人来了。楚大人好像昏过去了,脸上还有点cháo红,闭着眼睛。
看守宅子的人一瞧端王爷来了,特别的殷勤,说:“楚大人这是生病了?需要叫大夫吗?”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无妨,让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罢了就抱着人进了房间去。
楚钰秧被放在chuáng上,立刻哼唧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裹着被子蹭到chuáng里头去睡了。
赵邢端伸手把人捞过来,说:“钰秧,先别睡,我让人烧水,洗个澡再睡罢。”
楚钰秧胡乱的摇头,眼睛都不肯睁开。
赵邢端说:“不洗,那用水擦一擦?”
楚钰秧这回都不理他了,一副困得要命,打死都要睡觉的架势。
宅子里还没有下人,赵邢端去亲自烧了些热水,然后端过来将帕子浸湿了给楚钰秧擦身体。
虽然热乎乎的帕巾擦着身上很舒服,不过楚钰秧还是不大高兴有人在自己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来回来去的鼓弄他。
楚钰秧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fèng隙,看到赵邢端,不乐意的撅着嘴巴。
“啊……”
楚钰秧身体抖了一下,眼睛fèng都睁大了一些,说:“你gān什么啊?”
赵邢端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说:“什么也不gān了,给你清洗一下,不然里面有东西,你会不舒服的。”
“我现在就不舒服了。”楚钰秧哼哼唧唧的说:“外面那么冷,我的屁股都要冻掉了。树gān那么脏,上面没准还有虫子,你竟然让我抱着。”
“嘘——”赵邢端赶紧制止他的控诉,说:“这么冷的天,哪里还有虫子。”
楚钰秧一听就来神了,感觉那架势都不困了,就差一个翻身坐起来跟赵邢端撸胳膊挽袖子的打架了。
楚钰秧说:“没有虫子,没准有蛇!”
“有蛇有蛇有蛇。”赵邢端赶紧一连串的答应,趁机给楚钰秧清理gān净了。
楚钰秧现在身上酸疼的厉害,想起来被赵邢端在荒郊野外折腾了一晚上就来气,探头就往赵邢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而且咬住就不松口了。
楚钰秧现在极度困乏,身体无力,咬人也并不疼。赵邢端想让他消消气儿,所以就没把手抽走。楚钰秧咬住他,还使劲儿的磨了磨牙,不过这弄的赵邢端有点痒了,又是那灵活的小舌头,舌头尖时不时就会碰到他的手背,能烫的赵邢端呼吸都变快了。
楚钰秧咬着咬着,牙关就酸了,眼皮也变得沉重了,没一会儿就松开睡着了。
赵邢端这才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低下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两下,伸出舌头勾住刚才挑逗自己的小舌头,纠缠吮吸了两下。不过不敢要的太多,以免又把楚钰秧给惹急了。
赵邢端浅尝几口,就有点舍不得的离开了。
伺候完了楚钰秧,赵邢端就和衣上了chuáng,躺在他身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现在天色还太早,应该可以闭一会儿的眼。
没过多久,外面天色就大亮了,赵邢端只是闭着眼睛,没有睡着。又过了一会儿,江琉五和耿执就起来了,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赵邢端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带门出去了。
赵邢端让江琉五和耿执先去将尸体收拾回城,然后到大理寺去等着楚钰秧。
江琉五和耿执答应了就去办,他们还以为昨天晚上楚钰秧和赵邢端去查案了,很晚才归,根本不疑有他,哪知道楚钰秧是因为什么才起不来身的。
楚钰秧睡了一会儿,不过也没到日上三竿,就起来了。他睡惯了赵邢端的chuáng,这边的房子还没打理过,chuáng铺硬的厉害,楚钰秧本来就腰疼,睡了一会儿更是腰疼了。
而且枕头也很难受,枕头太高了。
楚钰秧醒过来,就裹着被子在chuáng上打滚。
赵邢端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就知道是他醒了,推门走进来,说:“怎么醒了?时辰还早。”
楚钰秧大喊大叫,悲壮的说:“经过昨天晚上,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昨晚?”赵邢端眉梢一跳,觉得在楚钰秧发疯的时候,一般不要理他比较好。但是如果不理,楚钰秧万一闹别扭也……很难办。
赵邢端只要硬着头皮问:“昨晚怎么了?”
楚钰秧说的是昨天晚上挖到了尸体,还是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去野战?
赵邢端脑子里正思索,楚钰秧又开始大嚷大叫,说:“我落枕了!不能回头怎么办!”
赵邢端:“……”
赵邢端无奈的走过去,伸手在他后颈处按揉,说:“回去叫御医给你瞧一瞧。”
楚钰秧腰疼,屁股疼,还落枕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苦命,哼哼唧唧半天才想起正经事qíng来,问:“江琉五和耿执呢?”
“我让他们运了尸体回去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那七只玉镯呢?”
赵邢端说:“还在我这里。”
楚钰秧说:“那一会儿你拿进宫去帮我问问,看看是不是宫里头的物品。宫里头的东西是不是都有记录的啊,丢了应该能查出来罢。”
赵邢端说:“如果时间不是太早,应该能查出来。”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反正jiāo给你啦。不过我瞧那尸体的模样,可不是一两年内死的,起码也有个五六年了吧。就辛苦你了。”
赵邢端倒是不介意,反正他只是动动嘴皮子的问题,辛苦的并不是他。
楚钰秧让赵邢端给他揉着落枕的脖子,舒服的趴在chuáng上,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有两个很重要的疑点啊。第一就是七只玉镯,死者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多玉镯呢?凶手将她弄死,却又没有把玉镯拿走,显然不是谋财害命。第二就是江琉五了,他肯定自己亲眼目睹的了凶案,但是根据死者的尸体来看,这起案子恐怕最近也是五六年前发生的。江琉五显然是忘记了这段事qíng,最近才想起来。还有这间宅子……”
楚钰秧差点忘了把这间宅子和江琉五的事qíng告诉赵邢端。
赵邢端说:“这宅子已经荒了很久了,我看着周围景色还不错,所以就买下来,准备翻修,并没有询问过这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
楚钰秧说:“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吧。”
“好。”赵邢端点头。
江琉五显然并不是心想事成,而是对这所宅子有下意识的记忆,说明江琉五恐怕曾经住在这里,至少是来过这里的,所以他才记得这些。
而且埋尸体的地方离这所宅子并不远,这两者或者不是巧合。
不过江琉五根本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一年前到的京城,之前并没有来过京城。矛盾冲突摆在这里,肯定有一方并非真实。
楚钰秧觉得,查清楚这两点,或许案子就有眉目了。
楚钰秧从chuáng上爬起来了,然后由赵邢端带着进了城去。端王爷今日无事,打算先和他去一趟大理寺。
楚钰秧奇怪的说:“你去大理寺gān什么?我是去gān活的,破案的。”
赵邢端不慌不忙,说道:“我是证人。”
楚钰秧有点发懵,说:“什么证人?”
赵邢端说:“尸体挖出来的时候,我就在场,可以作证。”
楚钰秧:“……”
楚钰秧和赵邢端到了大理寺,就看到耿执迎了出来。
楚钰秧问:“尸体带回来了?”
耿执说:“带回来了,楚大人现在要去瞧吗?”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一会儿的。江琉五呢?”
耿执说:“昨天发现尸体之后,他就更奇怪了,刚才回来,就一个人进屋了,怎么叫都不出来,说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楚钰秧问:“他一个人做什么,不会有危险吧?”
“这倒是不至于罢?”耿执吓了一跳,说:“要不我还是去看看罢,把门撞开!”
楚钰秧赶紧拉住耿执,说:“别别,你去端一点早点过去,就说给他送早点。”
耿执说:“对对,还是楚大人想的周到,那我这就去了。”
耿执一溜烟的跑了,还跑到外面那个早点摊子去买了热乎乎的馄饨,然后这才跑去敲江琉五的门。
江琉五本来不想开门的,不过耿执跑了一趟出去,特意买了馄饨,他再不开门,显得有些过不去,于是就开门让他进去了。
江琉五好像有点没jīng神,耿执问他什么也不愿意说,最后耿执瞧着他吃完了馄饨,就离开了。
楚钰秧到了大理寺,就打发了赵邢端去宫里头询问那几只玉镯的由来,赵邢端只好进宫去了。
楚钰秧瞧耿执从门口过,就把他叫住了,问:“江琉五怎么样了?”
耿执走进来坐下,说:“还是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楚钰秧非常有兴致的瞧了耿执两眼,说:“你那么关心江琉五,不会是喜欢他吧?”
“咳咳咳……”耿执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说:“大人,你说的是什么话,这,这怎么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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