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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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秧将那小盒子拿起来,然后就打开盖子来瞧。
里面是淡粉色的膏状物,一股清香味道,楚钰秧顿时脸上有点发红。这种药膏哪里是治抽筋的,明明是抹在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的。
之前赵邢德也弄来过一盒差不多的,不过闻起来比这个香一点,非要事后给他抹上,说这样第二天就不会红肿难受了。楚钰秧当时抵死不从,抹上之后又滑又粘腻的,实在太难受了,他宁愿第二天有点疼。
顾长知对他眨了眨眼睛,说:“楚大人不妨试一试,不过这个楚大人不方便自己涂抹,需要找个人帮你。”
楚钰秧眼珠子一转,问:“管用吗?”
顾长知说:“这一小盒起止千两。”
楚钰秧露出失望的神色,说:“贵的不一定好用啊。我以为顾公子已经试用过了才向我安利的。”
顾长知一愣,脸上有点不自然的泛红。
楚钰秧一瞧,心里顿时就慡了,没脸没皮的继续说:“谢谢顾公子,等我用完了,再去和你讨教经验呢。”
顾长知哪知道他脸皮这么厚,还以为自己抓住了楚钰秧的把柄,没成想楚钰秧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还说要和他讨教经验。
顾长知虽然看起来懒散不羁,不过比不上楚钰秧脸皮修炼的那么厚,实在是顶不住了,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
耿执给他端粥来的时候,就看到楚钰秧拿着一个小盒子在嘿嘿嘿的jian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楚钰秧吃了饭,又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就不发热了,就是感觉身体有点疲倦用不上力气,其余就是觉得无聊。
江琉五说什么也不让他下chuáng去查案,这刚不发热了,出去跑一圈准又病了。
楚钰秧无聊的在chuáng上哼哼唧唧滚来滚去,吵得江琉五头疼不已。
不过楚钰秧没哼唧多久,如梦院就忽然来了人,是从宫里头来的人。赵邢端早上特意嘱咐了楚钰秧让他今天进宫,左右等不到人,就让滕衫出来把人接过去。
滕衫往如梦院跑了一趟,在门口就遇到了耿执,滕衫说是来接楚钰秧的,耿执就告诉他楚大人病了。
滕衫愣了一下,赶紧就过去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心疼。
不过滕衫来的时候,楚钰秧已经活蹦乱跳了,看起来并没什么事qíng。
楚钰秧一听滕衫来接自己,立刻就从chuáng上跳起来,穿了衣服就要跑。反正今天也是来不及查案了,所以gān脆跑进宫去找赵邢端。
楚钰秧被接走了,江琉五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一天都快被折腾死了。
滕衫特意找了马车,让楚钰秧坐进去,这才往宫里头走。免得楚钰秧再着凉了,又病起来就不好了。
傍晚时分,楚钰秧就进了宫门,直接跑到赵邢端的殿里去了。
赵邢端还想着楚钰秧是查案查的又把自己给忘了,没成想听滕衫先派回来的人说,楚大人是病了一天,刚刚才好一点。
楚钰秧进来的时候,赵邢端已经在等他了。瞧见楚钰秧脸色还有点不太好,心疼的不得了,将人一把抱起来,然后就抱到了chuáng上去。
赵邢端说:“躺下,我叫了御医,一会儿就过来。哪里不舒服?”
楚钰秧可躺不住了,说:“没有不舒服了,已经好了,只是有点发热,现在早就没事了。”
赵邢端要吻他的嘴唇,楚钰秧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说:“不能亲嘴,小心传染。”
赵邢端只好去吻他的额头眼睛和鼻梁,说:“是我不好,让你太累了。”
楚钰秧用手指戳着他的脸颊,得意的说:“你知道就好。”
赵邢端瞧他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好不容易闲下来,忍不住就想要你。”
楚钰秧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有点红扑扑的,抱着他的腰来回蹭。
赵邢端叫了御医来给楚钰秧瞧病,楚钰秧现在已经没什么事qíng了,御医就开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
御医离开之后,楚钰秧就叫着要洗澡。他出了好多汗,还没洗过澡,江琉五怕他一下水又病了。
赵邢端立刻让人去准备热水,放了些中药去乏,然后还准备了不少暖炉,把屋子里弄得热乎乎的,确保楚钰秧不会再感染风寒。
楚钰秧终于能泡澡了,好好的在水里撒了欢,弄得满地都是水。
赵邢端帮他洗了澡,结果自己成了落汤jī,楚钰秧诚心折腾他,弄得赵邢端想揍他屁股,又瞧楚钰秧生病了可怜兮兮的不忍心下手,搞得非常无奈。
水跑的有点凉了,赵邢端就把人拎了出来,然后擦gān了直接裹进被子里。然后赵邢端就开始撸胳膊挽袖子的整理房间。
楚钰秧裹着被子,露出一个头来,瞧着皇上亲自动手收拾láng藉一片的房间,心里忽然有点酸慡。
楚钰秧躺在龙chuáng上,还没穿衣服,赵邢端不想让人进来瞧了,所以只能自己收拾东西,好歹的归拢了一下,把楚钰秧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
“啪嗒”一声。
赵邢端一扥楚钰秧的衣服,就从里面掉出一个小盒子来。
“哎呀,小心点。”楚钰秧躺在chuáng上,一副地主的模样,说:“不要摔坏了。”
“是什么东西?这么宝贝?”赵邢端不以为意,捡起来一瞧,是个小盒子,看起来做工挺jīng致的,没有比胭脂盒大,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是顾长知送给我的啊。”
赵邢端脸一下子就黑了,没想到一天的功夫,顾长知竟然已经送东西给楚钰秧了。
赵邢端坐在chuáng边上,黑着脸说:“你又欠教训了是不是?”
楚钰秧说:“我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
赵邢端说:“等你好了再说。”
赵邢端将那盒子打开,就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顿时脸上表qíng更难看了。这盒子里装的竟然是那种药膏。
赵邢端黑着脸说:“你和他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楚钰秧说:“没有你想的那么亲密就是了。”
赵邢端:“……”
赵邢端说:“他送你这个做什么。”
楚钰秧说:“都是你太禽shòu了,我被他瞧出来了!不过还好,他也没有讨到好啊,他和他的那个侍从,肯定有一腿,嘿嘿嘿,两个人身上的香气都一样呢,肯定是做那种事qíng的时候蹭上的。我还看到顾长知脖子上有吻痕,哎呀呀,看起来他的那个侍从也很禽shòu啊!”
楚钰秧八卦起来简直眉飞色舞,赵邢端有点无奈。
楚钰秧忽然爬起来,探着脖子往赵邢端身上去闻,然后又闻了闻自己身上,说:“我们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呢。”
赵邢端说:“你刚泡了药澡。”
楚钰秧扑过去搂住赵邢端的腰,说:“蹭一蹭,我也要和端儿一个味道。”
赵邢端被他蹭的苦不堪言,又不能做些什么,实在是难受的厉害,将人拽开了,说:“老实一点。趴过去,我给你涂药。”
“涂什么药?”楚钰秧一头雾水。
赵邢端拿着手里的盒子,说:“顾长知送你的东西,不能làng费了。”
“不要。”楚钰秧立刻抗议,他讨厌那种黏糊糊的东西,涂上去还会往外流,弄得满处都是。
赵邢端说:“你那块还有点红肿,涂上明日就好了,不然你还要受罪。”
赵邢端威胁楚钰秧,不涂药的话明天只能继续喝粥,不给ròu吃。楚钰秧顿时就蔫了,无jīng打采的趴在chuáng上,壮士断腕一般,说:“快点!”
赵邢端哄了他一阵子,楚钰秧终于老老实实的趴着让他给涂药了。
涂药也是一种折磨人的活儿,赵邢端不敢磨磨蹭蹭的,快速把药给楚钰秧涂上了,然后就去擦了手。
有的看没得吃,赵邢端觉得自己忍得挺辛苦,说:“睡一会儿,一会儿就能用晚膳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你忙就不用理我了,我要睡觉了。”
赵邢端又吻了他额头一下,没有离开,让人把奏折拿来就在屋里瞧。
楚钰秧觉得不舒服,涂上药膏之后,刚开始凉凉的滑滑的,之后就变得热乎乎的,而且还有点……麻痒?
他在chuáng上扭来扭曲的,躺了一会儿觉得更不舒服了,下面痒的出奇,一直痒到心里去了,实在是太羞耻,他实在不敢伸手去碰那种地方。
楚钰秧出了一身薄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隐约觉得不对劲儿,把被子一掀,跳下chuáng去。
赵邢端听到动静吓了一跳,立刻迎上去,将人抱起来又塞回chuáng上,说:“刚病好,连鞋都不穿,要去哪里?”
楚钰秧立刻挂在他脖子上,一脸委屈的样子,说:“端儿,顾长知他害我。”
赵邢端一愣,问:“怎么了?”
楚钰秧的体温好像又有点高,脸上红扑扑的,露出来的颈子也是红的,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楚钰秧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药有问题,你……你还不快点帮我,难受死了。”
赵邢端更是一愣,再一瞧楚钰秧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了,恐怕那药膏不只是有消肿润滑的作用,里面还加了一些助兴的药,能让人兴奋起来。
赵邢端为难了,怕楚钰秧身体吃不消,不过楚钰秧现在这模样,恐怕不让他发泄也绝对不好受。
赵邢端本来想着用手帮楚钰秧解决一下,让他舒服一点就算了。
这么一来,赵邢端惹得格外辛苦,眼睛红的好像要吃人一样。
楚钰秧发泄了一次之后还不老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挂在赵邢端身上不肯下来,说他后面难受,非要赵邢端进去。
赵邢端在他面前本来就定力不足,哪受得了这种诱惑,正人君子不下去了,将人压在chuáng上狠狠的吃了一次。
最后楚钰秧直接晕了过去,总算是消停了。
他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昨日晚饭都没有吃,饿的楚钰秧一点力气也没有。想到昨天晚上主动缠着赵邢端各种要,楚钰秧觉得自己还是继续昏过去的比较好。
赵邢端探了探他的额头,问:“有没有不舒服?”
楚钰秧装死,不肯睁眼,摇了摇头。
赵邢端见他没事松了口气,说:“乖,起来吃饭罢。”
楚钰秧躺了一会儿,才爬起来穿衣服,看到chuáng头那盒药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拿起来就要往地上扔,说:“什么鬼东西。”
赵邢端伸手接住了那个小盒子,然后将他放在了抽屉里,说:“扔了太可惜,不如留在我这里,没准以后还能用。”
赵邢端一想到昨天晚上楚钰秧主动缠着自己的模样,就开始蠢蠢yù动,觉得这东西竟然还挺好用的。
楚钰秧立刻蹦起来要咬人,不过被赵邢端轻而易举的就给制住了。
两个人吃完了早膳,楚钰秧发现自己下面竟然不是很难受,难道说那个药膏这么管用?但是想到自己做完羞耻的模样,他打死也不会再用第二次了。
赵邢端本来想要留楚钰秧在宫里头待一天,不过还不到中午,鸿霞郡主就杀过来了,抓着楚钰秧说:“楚钰秧,那个如梦院又出事qíng了!”
楚钰秧一愣,说:“怎么出事了?”
鸿霞郡主说:“又死人了。听说是一个姓岑的人上吊自杀了!”
“岑公子死了?”楚钰秧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你怎么知道如梦院里又死人了?”
赵邢端也问道:“你又跑出宫去了?”
鸿霞郡主连忙摇手,说:“不不不,我没有啊,我没跑出宫去。”
“那你如何知道的?”赵邢端问。
鸿霞郡主噘着嘴不想说,不过顶不住压力,忽然羞红了脸,说:“是耿执告诉我的。”
“什么?”楚钰秧眼皮一跳,说:“耿执为什么告诉你啊。”
鸿霞郡主立刻说:“是我bī他有qíng况就赶紧告诉我的。所以如梦院死了人,他就让人送信给我了。”
楚钰秧眼皮又是一跳,瞧鸿霞郡主娇羞的模样,觉得不对头啊,说:“我说鸿霞啊,你……不会是喜欢上耿执了吧!”
赵邢端眉梢一跳,看向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立刻瞪眼,说:“那个傻子,呆头呆脑的,而且那么粗俗,我怎么会……其实他人挺憨实的,而且武功也不错,人也很体贴,我……”
鸿霞郡主说着,脸更红了,声音更小了。
楚钰秧托着腮帮子,说:“鸿霞啊,你们两个不合适。”
“为什么?”鸿霞郡主不高兴了,说:“我觉得很好啊,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他送我回来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呢,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
楚钰秧继续托着腮帮子,叹气说:“就是你们的观念太合的来了,所以我才说你们不合适啊。”
“什么意思?”鸿霞郡主一脸迷茫。
楚钰秧说:“你喜欢男人,他也喜欢男人,你看恋爱观都一样,这不是太合得来了吗,所以我说你们不合适啊。”
鸿霞郡主如遭雷劈,张着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楚钰秧拽了拽赵邢端的袖子,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太直白了?”
赵邢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鸿霞啊,刚才我说的不算,我重新说好不好?”
“你还是别说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不理他,说:“鸿霞啊,耿执有喜欢的人了,要不你换一个?”
鸿霞郡主更伤心了,原来耿执不只喜欢男人,还有喜欢的人了。鸿霞郡主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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