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一愣,大眼睛眨了眨,说:“你骗我,昨天明明那么大动静,而且耿执笑的傻乎乎的就跑了,怎么可能没吃到嘴里就这么开心。”
江琉五不想理他,不过楚钰秧一直说,不理他都不行。
江琉五和耿执真的没做到底,只是不断地亲吻,然后互相帮助了一下,其实江琉五也没想到,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然而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事后他才知道,恐怕是耿执根本不知道两个男人还能继续做下去,还以为只能用手解决。
不过耿执已经想到满足了,一脸傻笑的就抱着江琉五睡了,让面皮薄的江琉五有点郁闷。
楚钰秧听了江琉五的话,简直要笑疯了,趴在桌上哈哈哈笑个不停,根本就停不下来,笑的他肚子疼,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楚钰秧一边笑一边说:“逗死我了,耿执真是个人才啊。”
江琉五脸黑的不行,他后悔和楚钰秧说了。
楚钰秧同qíng的拍着他的肩膀,说:“不放心,等我给耿执找点书瞧,保证他下次满足你。”
江琉五咬牙说道:“楚大人还是别捣乱了。”
“我哪有捣乱。”楚钰秧抗议。
耿执跑出去一上午还没回来,不知道打听的怎么样了。如梦院今日还比较安静,没有人再被杀死,大家都还好好的活着。
楚钰秧左等右等等不到耿执回来,无聊的在如梦院里溜达,然后就碰到了脸色极为难看的顾长知。
楚钰秧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说:“顾公子,这是去gān什么啊?”
顾长知瞧了他一眼,冷笑说:“huáng鼠láng来给jī拜年了。”
楚钰秧说:“听说huáng鼠lángròu烤着吃很香啊。”
一个小厮匆匆跑过来,说:“公子,大少爷来了,已经到前厅了。”
楚钰秧一听,原来是顾长知那个大哥跑过来了,那还真是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没安好心。
顾长知看楚钰秧一脸了然的样子,就说:“我这个好大哥,听说我如梦院出了人命,特意跑过来瞧瞧呢。假惺惺的,真是比吃了一坨屎还恶心人。”
“不不。”楚钰秧说:“还有比吃了一坨屎更恶心人的。”
顾长知一愣。
楚钰秧眨眨眼说:“是吃了两坨。”
顾长知:“……”
顾长知抬步往前厅去,楚钰秧连忙赶上,说:“还有比吃了两坨是更让人恶心的。”
顾长知觉得头疼,连他身后的庄莫眼皮都在跳了。
顾长知说:“别跟我说是三坨。”
楚钰秧摇头,说:“当然不是啦,是吃了屎之后塞牙了。”
顾长知:“……”
楚钰秧真诚的问:“你大哥这坨屎,吃了会塞牙吗?”
顾长知忽然觉得,他大哥和楚钰秧一比,简直微不足道。
楚钰秧跟着顾长知去凑热闹,进了前厅,就瞧见了顾长知的大哥,顾家的嫡子大公子。
顾大少爷可比顾长知年纪大的多了,没有顾长知好看,不过也还过得去,往外一走,别人也总要恭维一句风度不凡。
顾大少爷见顾长知来了,就站了起来,说:“三弟,你好些日子没有回过家了,爹和娘都很是想你。我听说你这如梦院里忽然出了命案,实在是特别的担心,所以特意抽时间跑过来探望你来了,事qíng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顾大少爷说的非常真诚,不过表qíng实在和说的话不配套,脸上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这演技,楚钰秧决定给他差评。
顾长知说:“大哥费心了,命案的事qíng有大理寺来处理,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呢。”
顾大少爷正要说话,忽然听站在顾长知身边的少年“啧”了一声。
顾长知也忍不住侧头去瞧楚钰秧,问:“怎么了?”
楚钰秧又咂了咂嘴吧,无辜的眨眨眼,说:“塞牙了。”
顾长知脸色瞬间就绿了,胃里有点不舒服,有点想吐的感觉。
顾大少爷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瞧了两眼楚钰秧,是个挺好看的少年,以前没见过。
顾大少爷真以为顾长知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这会儿瞧见楚钰秧,难免就想歪了,以为楚钰秧是顾长知找来的新乐子。
顾大少爷笑了一声,有点轻蔑,看着楚钰秧的目光也很轻佻,说:“三弟,你还没有给我介绍,这位是……”
顾长知没开口,楚钰秧就大大方方的自报家门了,说:“大理寺少卿,楚钰秧。”
顾大少爷脸上轻蔑猥琐的笑容立刻就僵硬了,脸色变的很不好看。哪知道大理寺少卿这么年轻,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虽说楚钰秧才从五品,不过好歹是有官职的,顾大少爷是礼部尚书之子,不过到现在还没混到一官半职,在楚钰秧面前实在是神气不起来。
顾大少爷是趁着如梦院有人命案来找顾长知晦气的,结果走了这一趟,竟然被人呛了,觉得非常扫兴,没坐一会儿就要起身离开。
顾长知巴不得他走,连忙让人送客。
顾大少爷离开之后,耿执很快就回来了,跑的满头是汗。
江琉五一见,说:“跑这么急做什么?”
耿执喘着气儿,说:“唉,不是怕你等的着急。”
楚钰秧托腮瞧着两个人,说:“我已经等的很着急了。”
耿执赶紧说:“这李姝婉家里住在城郊那头,简直一个大对角,跑个来回实在是路远,让楚大人等久了。”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查的怎么样?李姝婉是不是个美人啊?她人呢。”
耿执挠了挠头,说:“不知道是不是美人,没瞧见人啊,她早就死了啊,死了半年多了了。”
楚钰秧:“……”
楚钰秧立刻说:“顾长知这个大骗子,死了半年了,再美都烂了,我又没有恋冰癖。”
耿执说:“我一打听,这个李姝婉和周公子岑公子都是认识的啊,而且还认识曹公子。”
“啊?”楚钰秧问:“他们怎么认识的?之间有什么牵连?”
耿执给楚钰秧讲了一下他打听到的消息。
李姝婉是个落寞富商家的小姐,之前家里给她定过一门亲事,不过后来悔婚了,李家觉得对方家里不够有钱。没成想没过多久,李姝婉家里也落魄了,一下子穷的叮当响,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
李家就想把李姝婉嫁个好人家,这样也能帮李家一把。结果就想把她嫁给岑公子,别看岑公子神神叨叨的,不过家里还比较有钱,而且没有兄弟,就他一个。
耿执说:“后来岑公子和那个李姝婉就要拜堂成亲了,还发了好多请帖,邀请了不少人,那个曹公子和周公子全都去了。然后成亲当天事qíng就jīng彩了。”
“怎么了?”楚钰秧奇怪的问。
耿执说:“岑公子本来就病病殃殃的,成亲当天喝多了酒,然后dòng房也没成,进屋到头就睡了。结果他半夜醒过来,发现新娘子不见了,找了一圈,竟然发现李姝婉在曹公子房间里,两个人正办事呢。”
“噗”楚钰秧喷了一杯茶,全都贡献在了地上。
楚钰秧说:“这是怎么回事?”
耿执摇头,说:“具体的也不知道。听人说是新娘子不知廉耻勾引了曹公子,然后被岑公子发现了。岑公子气得要休妻,还打了李姝婉。也有人说李姝婉是被曹公子qiángbào的,当天晚上这件事qíng就传出去了。后来李姝婉就被休回家里,没两天就自尽死了。”
楚钰秧说:“就不了了之了?”
耿执点头,说:“不光彩的事qíng,谁愿意提起来,就不了了之了。李家的人也觉得没面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耿执挠头,说:“这事qíng和周公子岑公子的死有什么关系吗?我打听了半天,也没听周公子有掺合什么啊。”
江琉五也说:“岑公子在这事qíng里也挺倒霉的,如果是为了李姝婉报仇,不是应该先杀了曹公子吗?怎么死的是岑公子?”
楚钰秧坦白的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还有什么事qíng没打探出来吧。”
耿执说:“顾长知给的消息到底准不准,他不会也什么都不知道,随便乱说的罢?”
楚钰秧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耿执和江琉五颇为无奈,心说这一上午恐怕是白忙乎了。
楚钰秧忽然问:“咦,这个故事里还少了一个人啊。”
“什么人?”江琉五问。
楚钰秧说:“就是第一个被李家悔婚的人啊,他是谁?”
第58章 杀人游戏4
“不知道。”耿执挠了挠脑后勺,说道:“没打听出来,我打听到的事qíng就这么多了。李家的人都不愿意说这件事qíng,觉得很没面子。我还是找了别人才问出来这些的。”
楚钰秧沉思,半天没有说话,忽然他一拍桌子,说:“耿执,再jiāo给你一个任务。”
耿执立刻说道:“楚大人放心,是让我继续查李姝婉的事qíng罢,我马上再去,这次一定查清楚李家悔婚的……”
耿执说了一半,就闭嘴了,因为楚大人正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qíng盯着他瞧。
楚钰秧说:“当然不是这件事qíng。”
“那是……?”耿执有点糊涂了,问。
江琉五也有些惊讶,难道楚大人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楚钰秧从鼓鼓囊囊的袖子里掏出一本书来,然后拍在了耿执的面前,说:“拿去学习,要倒背如流,只给你几个时辰的时间哦,今天晚上我会让人去检查的。”
楚钰秧说罢了就嘿嘿嘿的坏笑起来。
江琉五听到楚钰秧的笑声,顿时眼皮一跳,觉得楚钰秧估计又犯坏了。
耿执答应着说道:“放心罢楚大人,我一定……”
话说到了一半,耿执已经将那本书拿了起来,翻开一看,顿时就将书给扔了出去,慌了慌张的说:“楚大人,这……这是什么?”
书被这么一扔,就摊开在了桌子上,三个人全都瞧得清清楚楚的。原来楚钰秧给耿执的是一本话本,每页全都是两个男人赤身luǒ体的抱在一起的画……
江琉五一瞧,顿时脸上烧烫万分,已经不想再继续呆在这个屋里了,立刻站起来就要跑。
楚钰秧一把抓住江琉五,说:“小五儿别走,晚上记得去找耿执检查功课啊,看看他有没有用心学习。”
江琉五羞耻的说不出话来,甩开楚钰秧的手就夺门而出了。
耿执也有点脸红,不好意思的说:“楚大人,你又戏弄我们了。”
楚钰秧一脸正经的模样,说:“谁戏弄你了,这可是我的珍藏本,都送给你了,我是为你们好啊。你知道小五儿对你的技术有多不满意吗?小五儿都yù求不满了,小心他和别的男人跑了!”
“啊?”耿执又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一副很迷茫的样子。
楚钰秧觉得耿执太呆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让江琉五喜欢上他的,更不知道鸿霞郡主是怎么瞧上耿执的,这简直能把人给活活憋死啊。
楚钰秧gān脆把图本拿过来,然后翻到了进入正题的一页,然后拍在桌上,说:“仔细瞧。”
耿执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楚钰秧让他瞧,他还是磨磨唧唧的看了一眼。这一看,耿执说话都结巴了,说:“楚楚楚楚……”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拍着他肩膀说:“对对对,就是杵,用力杵,没想到你还挺上道的嘛。”
耿执脸上已经变成了紫红色,连忙摇手,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不太可能罢,江琉五会受不住的,他肯定不舒服啊。”
楚钰秧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咳嗽了一声,说:“我家小五儿那是别扭受,就是口嫌身正直的那种啊。”
“啊?”耿执一脸迷茫,说:“什么正直?”
楚钰秧一拍桌子,说:“就是嘴上说着不要,其实非常希望你给他更多啊。”
耿执已经尴尬的说不出话了,脑袋都快扎进桌子底下去了。
不过耿执忍不住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他和江琉五在chuáng上……
“咕咚”一声,耿执咽了一口吐沫,昨天江琉五的确是一脸很舒服的样子,但是嘴里一直说不要了。
楚钰秧瞧耿执发呆,忍不住又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耿执回过神来,顿时就把那本书拿起来塞进了怀里,说:“楚大人,我这就去瞧。”
说罢了耿执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
楚钰秧一瞧,原来耿执是挺上道的啊。
耿执和江琉五都离开了,楚钰秧就又变成一个人了,觉得有点无聊。趴在桌子上发呆,疏离案qíng和已知的各种条件。
他想了又想,顾长知显然是知道什么的,他那个人看起来懒散不羁,不过并不是真的那样,应该不是随便开这种玩笑的人。
如果周公子和岑公子的死和李姝婉是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件事qíng恐怕和曹公子是脱不了gān系的。
楚钰秧忽然想到江琉五跟他说的事qíng,说他病了躺在chuáng上的那天早上,大家在前厅用早膳,岑公子言语非常奇怪,然后曹公子又说曾经借给周公子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
江琉五说过,当时曹公子显然是一脸不慡把钱借给周公子的,但是被人问道,又说不是有把柄在周公子身上,而是念在多年的jiāoqíng上才借的钱。不过事实恐怕并非如此,或许曹公子真有什么把柄捏在了周公子的手上,为了不让他说出去,所以曹公子才一而再的借给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