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前后脚的事qíng,钱氏竟然没过多久也怀孕了,而且据说怀的也是个儿子。
顾夫人听说这个消息,气得差点晕过去,对钱氏是咬牙切齿。
后来顾夫人就生了顾大公子,没多久后钱氏生了二公子出来。
顾长知是老三,也是钱氏的儿子,不过年纪要比顾大公子和顾二公子要小了很多。
顾夫人和钱氏都生了儿子,最高兴的就是顾尚书了。
钱氏既然生了儿子,顾尚书对她还是不错的,这让顾夫人非常不满,明里暗里的就给钱氏穿小鞋使坏。
钱氏看起来很安分,这更得顾尚书的喜欢了,再加上二公子比大公子聪慧的多,所以对二公子也比较偏爱。
后来钱氏又怀孕了,就是怀的顾长知。
顾夫人气得要死,不想让钱氏把顾长知生下来,不过最后没有办法,钱氏还是将顾长知生下来了。
不过顾长知体弱多病,顾夫人又找了一个江湖骗子来,说顾长知命格不好,以后一无所成,还会连累家人。
顾尚书就信这个,听了对顾长知喜欢不起来,就不怎么在意了。
顾长知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大哥和二哥的待遇,再加上体弱多病,所以xing格并不是非常开朗。
后来顾长知五岁的时候,忽然害怕的在府邸里大叫大嚷,说大哥把二哥掐死了,活活掐死了。
府邸里的所有人全都惊动了,他们果然找到了二公子的尸体,立刻报了官,仵作赶过来验尸。
不过仵作的验尸结果是,顾二公子一直都有顽疾,突然旧病发作,所以才死了的,并不是大公子杀的人。
那时候顾大公子惊慌失措,顾夫人也吓得面色惨白,但是事qíng峰回路转,就连顾尚书也松了一口气。
当时顾尚书报官之后就后悔了,毕竟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顾二公子是被掐死的,那脖子上一圈的乌青,若不是瞎子全瞧见了。
顾尚书想了,他二儿子已经死了,若是大儿子再出了什么事qíng,他难道要指望着那个病怏怏的三儿子吗?
所以在报官之后,顾尚书就后悔了,现在听说二儿子并不是大儿子害死的,就松了一口气。
顾长知当时只有五岁,不过已经是开始记事的年龄了。他坚定的大嚷大叫,说二哥就是被大哥掐死的,他躲在屋后面亲眼瞧见的,不可能有错。
没有人听顾长知的话,没有人信他的话。顾长知看到顾大少爷松了一口气,顾夫人斜着嘴角冷笑,还有他娘亲瘫软在地上痛哭流涕。
那之后钱氏的身体几乎夸了,也病怏怏的模样。顾尚书更加不喜欢顾长知,觉得他小小年纪就知道说谎,长得了可不得了,所以对他格外的厌弃。
没多久之后,意外又发生了,钱氏喝下了顾长知的一杯茶水,然后突然就死了。
钱氏死了,顾夫人差点当场笑出来,顾大公子也很高兴,而顾尚书只是说了一句“那就埋了罢”。
顾长知那时候还小小的,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心里疼得几乎麻木了。
这些事qíng,已经过去十多年了,顾家人几乎不提起,不过并不代表他们把这些事qíng给忘了。恰恰相反,现在一提起来,就好像是昨天的事qíng一样。
顾夫人的脸都白了,愣了一会儿神,qíng绪有点激动了,喊道:“不行!不能开棺。”
楚钰秧问:“为什么不能开棺?这个顾大公子的死有关,如果不开棺,顾大公子的案子可能就不能结案了。”
“因为……”顾夫人惨白着一张脸,嘴唇都在哆嗦,结结巴巴说了半天,“因为……二公子和钱氏都死了好久了,这样对他们太不尊重了,还是……还是不要再去打搅他们了!”
楚钰秧说:“虽然有些打扰,不过我觉得他们也是会了解的啊。”
楚钰秧说着转头瞧了瞧赵邢端,对他挤眉弄眼的眨眨眼,说:“陛下你说是不是啊?”
赵邢端一脸无奈,到了这种时候,楚钰秧倒是想到自己了。赵邢端现在特别不想搭理楚钰秧,让他的脸继续去抽筋儿。
赵邢端淡淡的“嗯”了一声。
顾夫人听到皇上那不轻不重的一声,差点吓得跌坐在地。
皇上开口了,谁还敢说不行?
外面有脚步声,顾尚书穿着官府,急急忙忙的就跑了进来,然后“噗通”跪在地上给赵邢端行礼磕头。
“老爷,”顾夫人见到顾尚书来了,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说道:“老爷,楚大人说要开二公子和钱氏的棺材。”
“这……”顾尚书一愣,说:“这万万使不得啊。”
楚钰秧还没开口,赵邢端已经说话了,说道:“并非楚先生的意思,是朕的意思。”
“这……”顾尚书傻眼了,如果是楚钰秧的意思,他还能据理力争,但是现在是赵邢端的意思,谁还敢多说半句。
顾夫人也老实了,她根本不知道赵邢端和楚钰秧的关系,还想用顾尚书顶一顶,没成想不管用。
顾夫人眼珠子转了转,说:“已经快要晌午了,坟地离这里有些远,请陛下用过了膳再……”
楚钰秧说:“用膳好啊,我的确也饿了。就是不知道,我们用膳之后,二公子和钱氏的棺材会不会被人掉包。”
顾夫人那点心思瞬间就被楚钰秧给点破了,顾夫人一脸死灰的颜色,勉qiáng笑着,说:“怎么……怎么可能,楚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
顾夫人不敢再留在这里了,生怕被瞧出什么端倪来,颤巍巍的就先退下去准备饭菜了。
顾尚书是匆匆赶回来的,赵邢端挥了挥手,说:“顾尚书,你该gān什么就gān什么去罢,这里没有你的事qíng了。”
顾尚书答应了一声,他本来不想走的,不过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顾尚书一走,楚钰秧就活蹦乱跳了,笑眯眯的说道:“哎呀,端儿,你实在是太好用了。你瞧我把你一搬出来,他们就什么也不敢说了。简直就是纯天然的挡箭牌啊。”
“挡箭牌?”赵邢端太阳xué猛跳。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端儿你可不要误会啊。”
顾长知听楚钰秧调戏赵邢端,都已经有点习惯了,坐在一边忧心忡忡,满脑子都是马上要去开棺的事qíng。
赵邢端被楚钰秧气了一阵子,然后忽然在他耳边说:“我有更好用的地方。”
“啊?”楚钰秧眨眨眼瞧着他。
赵邢端暧昧的笑了笑,说:“你不是经常用?想不起来了?回去再告诉你。”
楚钰秧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赵邢端这是在挑逗自己,他脸上有点泛红。
赵邢端瞧他脸红害羞的样子,心中舒畅,悄悄的伸手环在他腰上,隔着衣服在上面轻轻捏了两下。
楚钰秧正因为赵邢端暧昧又露骨的话脸红心跳,突然又被袭击了,差点张嘴就叫出来,好在他咬住了牙,不然就要让旁边的顾长知给听到了。
顾长知还在担心着庄莫,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不对劲儿。
赵邢端瞧楚钰秧频频往顾长知那里瞧,知道他是害怕被发现,不过还是有点吃醋,竟然凑过去,低头咬住了楚钰秧的耳垂。
“唔……”
楚钰秧这回没忍住,嗓子里哼了一声,惊得差点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他顿时反应过来,只想把脑袋扎进桌子下面,愤怒的瞪着作恶的赵邢端。
“怎么了?”
顾长知在出神,还以为楚钰秧跟自己说了句话,不过他没听清楚,问道。
楚钰秧立刻跳起来,说:“啊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去解手了。”
然后他蹦起来就往外跑,生怕别人瞧出他的不对劲儿。
赵邢端随后也站了起来,然后慢条斯理的跟了出去。
顾长知一头雾水,不过去出恭这种事qíng,他还没有兴趣结伴而行。
楚钰秧跑出去,并不是想真的去上厕所,他四处瞧了瞧,发现不知道去哪里好。这里是顾家,他又和顾家的人不熟悉,所以还是不要乱走的比较好。
楚钰秧刚要转身,忽然就被人抓住了后领子。
楚钰秧:“……”
虽然楚钰秧看不到是谁抓着自己的后领子,不过如此乐此不疲的人,肯定是赵邢端无疑了!
“端儿,要勒死了!”楚钰秧双手乱抓。
赵邢端将人拽到了假山后面,然后将他的双手一压,说:“跑什么?”
楚钰秧立刻瞪眼,说:“你咬我耳朵。”
“咬疼了?”赵邢端挑眉问。
那倒是没有。楚钰秧想说自己是被吓了一跳啊。
赵邢端已经继续说道:“咬疼了,我给你舔一舔?”
楚钰秧立刻开始打挺,说:“不用了,一点也不疼,真的!啊……”
他说着话,就感觉到赵邢端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颈侧,然后赵邢端的舌头就贴在了他的耳垂上,轻轻的舔了两下。
楚钰秧瞬间腿都软了,也不敢再大嚷大叫了,生怕自己的叫声会把别人给引过来。
这里可不是在房间里啊,而且也不是在皇宫里,这里是顾家啊!楚钰秧差点翻白眼,万一让顾家的人看到了可怎么办。
他们两个在假山后面,说实在的,这假山和皇宫里的实在没法比,有点简陋了。楚钰秧觉得为什么不说这是个大盆景呢?稍微一歪头,别人就能看到他们了!
“别……别闹了。”
楚钰秧喘着气,断断续续的抗议,赵邢端舔了他的耳垂,然后就开始在他侧颈的地方啃咬起来,这要是弄出一个印子来,一会儿就别见人了。
“轻点……会让人发现的。”
赵邢端低笑了一声,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了,说:“放心,我轻轻的。”
赵邢端的动作的确很轻,然而这种轻柔的吻,几乎能要了楚钰秧的命,楚钰秧的身体在轻微的打颤,嘴唇张开了,不断的喘息,下面有些难受的感觉。
这里显然并不是一个适合亲密的好地方,赵邢端只是挑逗了他一下,然后就打住了。
楚钰秧趴在他身上,只想狠狠要掉赵邢端一块ròu,每次都把自己挑逗的有反映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楚钰秧觉得,自己受到的伤害约为九平方厘米。
赵邢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等回宫再说。”
楚钰秧瞪眼,不过身上没什么力气,又趴了一会儿,感觉下面好点了,这才站起来。
两个人出去了一趟,饭菜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顾长知正要去找人,说:“我以为你们迷路了。”
楚钰秧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坐下来,说:“好饿啊,我要开始吃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挖坟呢。”
顾长知:“……”
顾夫人和顾尚书并没有过来同席,毕竟不是谁都能和皇帝一起吃饭的,也只有楚钰秧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楚钰秧吃的非常高兴,顾家不敢怠慢皇帝,所以都是好酒好菜的。楚钰秧正很饿,所以吃的最欢实了。
顾长知心中有事,所以就吃了两口。
楚钰秧语重心长的说:“好多吃几口啊,不然你会瘦的骨瘦如柴的。”
顾长知不在意的笑了笑。
楚钰秧又说:“听说那样抱起来手感不太好。”
顾长知:“……”
顾长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即明白楚钰秧是什么意思了,顿时脸上有点红。这一下子好了,他拿着筷子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下去了。
赵邢端好笑的看了一眼楚钰秧,说:“那你多吃点。”
楚钰秧说:“已经撑得吃不下了,好想睡觉啊。”
楚钰秧吃完了一会儿,大家也都吃完了,然后就准备着出发去坟地,把顾二公子和钱氏的棺材给找出来。
顾尚书已经离开了,赵邢端发话了,他哪里还敢留在府上。
顾夫人焦急的撕扯着帕子,然后换了一身衣服,也准备跟着他们一起去。
顾夫人说道:“我给陛下指路。”
他们已经有顾长知指路了,其实并不需要顾夫人指路,不过楚钰秧也没反对,多一个人去多可一个劳动力啊。
一行人出了顾府,顾家的坟地在郊外,虽然并不是很远,不过也有些距离,顾家外面已经停了两辆马车。
顾夫人是女眷,肯定是要单独坐一辆马车的。楚钰秧骑马技术太烂,而且他刚吃饱了,肯定是不想去骑马的,所以就很自觉地钻进一辆马车去,然后撩开帘子,探出头来,说:“顾公子,我们一起坐马车啊。”
顾长知看了一眼马车,又瞄了一眼皇上的脸色,然后就潇洒的翻身上马了,骑在一匹白马背上,说:“我要指路,就不坐马车了,不方便。”
“这样啊……”楚钰秧的表qíng看起来有几分惋惜。
赵邢端上了马车,将人推进去,然后将车帘子全都放下,说:“启程。”
马车走了起来,颠簸的开始往郊外去。
这马车并不是宫里头用的,也不是端王府用的,感觉有点小了,而且挺颠簸的,噪音比较大。
楚钰秧刚吃了饭,坐在里面一歪,就开始昏昏yù睡了。
赵邢端坐在他身边,说:“到地方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楚钰秧打了个哈切,眼睛都没有睁开,说:“对啊对啊,正好可以睡一觉。”
赵邢端说:“睡觉?你刚才不是抱怨我没让你舒服?”
楚钰秧听到赵邢端的话一个激灵,往旁边靠了靠,说:“你别过来,我现在困了,你别捣乱。”
“行,那你靠在我身上睡。”赵邢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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