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立刻冲过来,然后抓着严峥一拽,要把人拖下chuáng去。
严峥都傻眼了,没想到有人会冲进来,他这bào脾气差点就破口大骂,不过进来的人可是皇上的心上人,他胆子大也不敢骂了,差点一口气把自己给噎死。
别看楚钰秧力气不大,不过严峥正傻眼,就被楚钰秧一把给拖了下来,一个不稳就坐了个大屁墩,坐在了chuáng边的地上。
严峥那身量那体重,坐了个大屁蹲声音还挺响亮的,听得陈季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楚钰秧把严峥扔到了一边,立刻就拉过被子把陈季晚裹好,说:“你没事吧?”
“没……没事……”陈季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脑子里有点发木。
“楚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严峥气得不轻,从地上跳起来,简直咬牙切齿的。
他上战场都没被人摔成这样过,实在太丢脸了,尤其还是在陈季晚面前。让严峥觉得实在磨不开面子。
楚钰秧瞪着他,说:“你不是来道歉的吗?谁让你道到chuáng上去的。”
“我……没有。”严峥有点心虚,不过是差一点,根本就还没上chuáng呢。
楚钰秧说:“幸好我来的及时。端儿跟我说里面呼吸不对。”
楚钰秧这一句话真是好谋略,把站在一边的赵邢端也给加入了战圈,而且用赵邢端压了严峥一头。
严峥一时语塞,转头去瞧赵邢端。
赵邢端正觉得头疼,不过也没有说话。
楚钰秧往chuáng上一坐,说:“小晚儿,你有没有被这个大尾巴láng怎么样?不用担心,你告诉我,我让端儿把他阉掉。”
陈季晚:“……”
陈季晚有点目瞪口呆。
他愣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赵邢端,皇上突然过来,自己竟然还傻愣愣的坐在chuáng上?
陈季晚赶紧就要爬起来,说:“陛下驾到……”
“别起来别起来,没关系的。”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楚钰秧给打断了,把人又按了下来,然后把被子给他裹上,还趁机连人带被子的抱了一下。
赵邢端一瞧脸就黑了,严峥脸也挺黑的。
不用严峥动手,赵邢端已经把悄悄占人家便宜的楚钰秧给一把拉了过来,捏住他的后脖子,咬牙说道:“胆子大了?”
“端儿你又冤枉我了。”楚钰秧顺势抱住赵邢端的腰。
赵邢端不吃他这一套,说:“回去再教训你。”
他说完了,看了一眼陈季晚和严峥,说:“穿好衣服出来,楚钰秧有话要问你。”突然拎着树懒一样的楚钰秧就出了里间。
皇上发话了,陈季晚赶紧穿衣服。
严峥咳嗽了一声,说:“我帮你?”
陈季晚戒备的看着他。
严峥顿时一脸受伤的表qíng,然后垂着脑袋,大尾巴变成了中华田园犬,灰溜溜的先出去了。
陈季晚被他的表qíng弄得一愣,严峥一开始就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还没见过他这么逗的表qíng,让陈季晚有点反应不过来。
严峥出了里间,就看到楚钰秧被赵邢端压在外面的茶桌上吻的正激烈。虽然刚才被楚钰秧破坏了好事,严峥很想要报复一下,不过想一想赵邢端的脸色,严峥还是往后退了两步,隐藏了起来,没有直接走出去。
“唔,唔,唔……”
楚钰秧突然被赵邢端按在桌子上就吻了起来,他都没反应过来,双手乱抓一起,这才攀住了赵邢端的肩膀,紧紧的搂住。
楚钰秧张开嘴巴想说话,不过赵邢端的舌头就伸了起来,各种的挑逗舔弄,楚钰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在心里呐喊着,我的腰!腰都要折了。
楚钰秧想哭,自己又没练过体cao,后下腰九十度太难了有没有,他都这么大年纪了,真是要了老命。尤其桌子边还很硬啊,疼死人了。
不过赵邢端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还在惩罚的吻着他的嘴唇。
过了好半天,楚钰秧还以为自己要缺氧死在桌子上了,赵邢端这才放开他。
赵邢端声音已经沙哑了,有些略微的气喘,说:“知道错了?”
楚钰秧立刻点头如捣蒜,可怜巴巴的抿着嘴唇瞧着赵邢端,说:“端儿,我的老腰,快起来罢。”
“以后还随便抱别人?”赵邢端不让他起来,继续问。
“不敢了不敢了。”楚钰秧连忙说,认错态度很良好,又说:“我就是瞧陈季晚哭得模样太可爱了,所以没忍住抱了一下啊,你看陈季晚比我还受的模样,想想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啊。”
赵邢端捏着他的下巴,作势又要吻上,说:“你哭的时候也很可爱,想不想自己瞧一瞧?”
“不不不不,好汉,放过我吧。”楚钰秧使劲儿的摇头。
赵邢端在他的嘴唇上又吻了一下。
楚钰秧推他,说:“端儿,我真的不行了,腰要折了。”
“换个地方?”赵邢端挑眉问,问完看了一眼那边的软榻。
楚钰秧可怜兮兮的说:“回宫再说好不好,那个软榻很久没打扫了,有点脏呢。”
赵邢端搂住他的腰,将人从桌子上拽了起来。楚钰秧脱离了苦海,觉得自己腰都废了,趴在赵邢端怀里不想起来了,直不起腰了都。
赵邢端伸手给他揉着腰,挑逗的咬了他耳垂一下,说:“明明很软。”
楚钰秧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烧烫的脸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的。
“不疼了?又开始不老实了?”赵邢端问。
陈季晚快速的穿好外衣,然后就下了chuáng,往外走,他不敢磨蹭,就怕让皇上等的时间太长了。
不过陈季晚走到里间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严峥正抱臂靠在那里。
陈季晚一愣,严峥站在那里,简直就像是恶犬当道,让他都不敢走过去了。这种比喻陈季晚是不敢让严峥知道的,所以严峥目光落过来的时候,他赶紧就低下头。
“等一会儿再出去。”严峥走过去,低声在陈季晚耳边低语。
陈季晚一头雾水,不过很快的,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缠绵的呼吸声,还有压低的呻吟。
陈季晚都傻眼了,呆愣的睁大了眼睛,外面是什么人在……皇上和楚大人不是应该在外面吗?难道还有其他的人。
严峥看到陈季晚这幅表qíng,实在觉得好笑。
陈季晚觉得自己脑袋里有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觉得很荒唐,又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他忍不住想要瞧一瞧,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但是这种事qíng,恐怕不是自己能瞧得。
挣扎了半天,陈季晚还是忍不住好奇,探着头往外看了一眼,这一眼又让他目瞪口呆起来,虽然有心理准备了,不过视觉冲击还是很大。
赵邢端正搂着楚钰秧,死死的吻着楚钰秧的嘴唇,两个人唇齿jiāo缠,呼吸的声音清晰可闻。
严峥悄声走到陈季晚身后,低头在他耳边说:“可别说出去,这是要保密的事qíng。”
陈季晚哆嗦了一下,赶紧低声说道:“我不会说的,侯爷放心。”
严峥皱眉,别人叫他侯爷都没什么,但是陈季晚这么叫他,让他觉得太见外了。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严峥说。
陈季晚奇怪的瞧他,说:“这样不好的。”
“怎么不好了?”严峥瞧他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忍不住就想要逗一逗他,说:“不如这样,你平时叫我名字,特别的qíng况下叫我侯爷,怎么样?”
陈季晚有点纳闷,什么是特别的qíng况下,难道说的是在别人面前?
严峥就知道他想不通,已经继续开口了,说:“就是……在chuáng上的时候。”
陈季晚被他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就撞到了门框上。好在严峥一把搂住了他的腰,不然这么大动静,估计外面就知道他们两个在这里偷看了。
其实这偷瞧的两个人赵邢端早就发现了,赵邢端的武功,想要听见里面在做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他并不避讳,其实他也是想让陈季晚瞧一瞧。
赵邢端的醋劲儿是很大,刚才楚钰秧抱了陈季晚一下,让他醋坛子都打翻了,现在明显是在宣布主权,告诉别人,楚钰秧是他的。
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楚钰秧可就不知道,他们两个亲吻都被人瞧见了。等他被赵邢端再放开的时候,眼睛里都起了水雾。
严峥看外面两个人终于分开了,赶紧拉着陈季晚就出去了,就怕那两个人难解难分,他们没时间再出来。
陈季晚脸红扑扑的,一半是因为病还没好,一半是因为太害羞了。
陈季晚瞧了一眼,就看到楚钰秧嘴唇有点红肿,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多瞧。
严峥坐下来,问:“陈季晚的病还没好利索,有什么事qíng要现在问啊。”
楚钰秧喘了半天的气,这才说道:“本来我也没有要一定现在问啊,不过到门口发现里面有大尾巴láng,我就进来英雄救美了。”
严峥:“……”
陈季晚连忙说:“楚大人要问什么事qíng,我的病没什么事了,感觉好多了。”
楚钰秧立刻笑眯眯的说:“我想问问你,回丞相府之前,你还见过什么人吗?”
陈季晚全身僵硬起来,忍不住目光就往旁边的严峥身上瞧。回丞相府之前,他当然是在严峥的侯府上,而且还和严峥同chuáng共枕翻云覆雨。
陈季晚双手紧紧握拳,说:“我,在……”
“在我那里。”严峥帮他回答了,说:“楚大人你不是知道吗?陈季晚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府上那么多人,全都能作证。”
陈季晚听了他这话,不仅脸色没有好,反而更差了。也就是说,严峥的侯府上有一堆人知道自己在严峥的屋里呆了很久……
楚钰秧说:“我是说从侯府出来之后,在回丞相府之前。”
陈季晚赶紧打起jīng神,摇了摇头,说:“没有。那会已经子时了,路上根本没有人,我当时太……慌张了,也都没有注意,我是闷头跑回丞相府的。”
楚钰秧听了做出一副思索的表qíng,又问:“那进了丞相府,你一共就接触了两个人?”
陈季晚想了想,然后点头,说:“是的,一名护院,还有就是我的丫鬟。”
“那你的丫鬟人呢?”楚钰秧问。
陈季晚说:“我一般不需要人服侍的,我的丫鬟就负责给我打扫一下房间,倒茶水之类的。”
严峥有点不满意,说:“那你这个丫鬟真实够轻松的。”
陈季晚一个丞相小儿子,身边都没人伺候,而且瞧陈季晚的房间打扫了的也并不是很gān净。
楚钰秧说:“那丫鬟和你说了什么话?”
陈季晚虽然不懂办案,不过楚钰秧这么问下来,陈季晚有点迟疑了,问:“楚大人,您是怀疑我的丫鬟吗?”
楚钰秧说:“只是正常的盘问,不过不排除我觉得有点可疑。”
陈季晚说:“不会是她罢,她一直很安分守己的,而且她为什么要害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呢?”
陈季晚喃喃的说罢了,努力回忆着说:“我回来之后,发现我的丫鬟还没睡。我当时挺慌张的,我怕她……就让她赶紧去休息了。她就离开了,不过没有走,很快回来了,端了一杯茶给我喝。我当时不太想和人说话,所以并没有喝茶,就让她出去了。”
“茶?”楚钰秧立刻问。
“对。我没有喝的。”陈季晚说:“那杯茶我也没有喝,就算有问题,也没什么关系罢。”
楚钰秧说:“那杯茶呢?在哪里?”
陈季晚说:“就放在我房间外间的桌上了。”
“不对,”楚钰秧说:“茶有问题。你的房间我们检查过了,外间的桌上是空的,一个茶杯和茶碗都没有。”
“啊?”陈季晚一愣,说:“怎么回事。”
楚钰秧来不及回话,说:“来人来人,把陈季晚那个丫鬟给我找过来。”
严峥也是一头雾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邢端说:“茶碗不见了。”
“我知道啊,不就是一只茶碗吗?”严峥不以为然。
楚钰秧说:“一只茶碗还不够?屋子里突然少了一只茶碗,这实在是太可疑了。那只茶碗绝对有问题,不然怎么会突然消失?”
“可是……”陈季晚说:“我并没有喝掉那杯茶,一下也没有碰。”
楚钰秧说:“药下在茶水里,并不一定是要让人喝掉的,或许是一种毒气。”
陈季晚以前根本没有遇到过这种事qíng,有点反应不过来。
严峥对于毒气可不算是陌生的,打仗的时候,虽然不是经常,但是偶尔会遇到毒气。毒气的杀伤力很大,尤其是没有很特别气味儿的那种。
楚钰秧说:“如果毒气有致幻的作用,那么以陈季晚那天的qíng况,不难解释有人将尸体放在他面前,他没有发现的事qíng了。”
已经有人派去找陈季晚的丫鬟,小丫鬟很快就被带来了,有点害怕的样子,不敢抬头打量他们。
楚钰秧问:“别害怕,就是问问话。”
小丫鬟看到一边的陈季晚,就说道:“公子……”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是我问话,你叫你家公子有什么用?”
小丫鬟被他这么一说,没有话可说了。
楚钰秧说:“昨天夜里,你等着你的主子回来,然后端了一杯茶给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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