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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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正事?”楚钰秧埋头吃着早点问。
鸿霞郡主说:“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说你和陈季晚是衣冠禽shòu呢。”
“啊?”楚钰秧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念一想,肯定是有女人光溜溜死在陈季晚和自己chuáng上的事qíng被传出去了,纸里包不住火,当时丞相府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传出去也是早晚的事qíng。
楚钰秧说:“别人愿意说,有人愿意听,我也没有办法啊。”
鸿霞郡主又一拍桌子,说道:“怎么跟没有你的事儿一样,你可以被诋毁的那个。”
楚钰秧笑呵呵的说:“我要是怕形象被毁的话,那我老早就开始装高大上了。”
鸿霞郡主一愣,忽然想到楚钰秧一直说话做事的样子,好像早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楚钰秧放下筷子,说:“倒是陈季晚……”
陈季晚是陈丞相的嫡子,还是最小的儿子,现在还非常年轻,一直做事都是属于非常规矩,家教非常严格的,恐怕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要厉害的多了。
陈季晚年纪还小,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làng,他上面还有哥哥,大哥是陈大小姐的同胞兄长,那两个人感qíng是最亲的,他大哥也是陈丞相最得意的儿子。
陈季晚自小体弱多病,文才倒是不错,不过身子骨不行,做什么都觉得差很多,自小出门就很少,连朋友结jiāo的都不多,xing子有点软,又有一些内向。
这一晚上的时间,京城里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说丞相府的小公子陈季晚,原来并不是个彬彬有礼的模样,那都是他以前装的,其实是个衣冠禽shòu,比那些花花公子还要不堪。
案子还在调查,不过无聊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根本不在意案子的真相是什么,他们自认为正直不阿,自认为掌握真理,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把陈季晚说成最恶毒的人。
有人说陈季晚被老丞相管的太严,本xing就是残忍无耻。
有人绘声绘色的讲出陈季晚和死在他chuáng上的女人有什么样的纠葛。
楚钰秧听了忍不住气笑了,那些人说陈季晚早就认识那个女人了,因为看她好看所以想要把人掳回去,但是又怕老丞相责骂,所以就暗中偷偷下手。那女人并不想跟他,所以陈季晚就把人给qiángbào了,而且还找人一起凌nüè那个女人,最后活活的把人在chuáng上给弄死了。死了人之后,就恶人先告状,说有人把尸体放在了自己chuáng上,还找了狐朋狗友做伪证。
楚钰秧听了差点趴在桌上笑疯。
鸿霞郡主奇怪的打量着他,说:“这有什么可笑的,很气愤好吗?他们说的,那个一起凌nüè那个女人的人就是你啊。”
楚钰秧笑的岔气,说:“那陈季晚的狐朋狗友,是不是严峥啊?”
鸿霞郡主点了点头。
楚钰秧更觉得好笑了,他们三个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这想象力果然很不一般,脑dòng大的都补不上。
死在楚钰秧chuáng上的那个丫鬟,就更容易解释了。有人说是他们三个发现第一个女人被弄死了之后完全没事,就开始放心了。陈季晚的丫鬟发现了事qíng的真相,陈季晚就把人给抓住了,拉到楚钰秧的房间里,三个人就对那小丫鬟施bào,故技重施,把人给凌rǔ一番最后弄死了。
之前楚钰秧和鸿霞郡主那次出宫,就成了十足的证据。楚钰秧、陈季晚和严峥坐在一个桌上吃饭聊天,当时酒楼里人可不少,全都瞧见了,还编纂了另外一个,让鸿霞郡主最气愤的故事。
那就是……
有人说当时还看到一个少女在那桌坐着,说的就是鸿霞郡主了。
有人说其实遇害者不止两个女人,恐怕那位少女也早就被他们凌nüè死了。
鸿霞郡主一听就恼了,拍了好几下桌子,对楚钰秧说:“他们真是满嘴都是粪,还说我是被你们……咳咳……”
楚钰秧忍着笑,也气愤的说:“真是越编越离谱了,他们也不看看,我们三个是什么段位的。要嫖也是你嫖我们啊,我们合力都嫖不了你。”
“你说什么?”
鸿霞郡主拍着桌子站起来,楚钰秧立刻也站起来,绕着桌子跟她僵持不下,说:“好汉饶命。”
“你叫谁好汉呢!”鸿霞郡主气得瞪眼。
赵邢端回来,还没进到大殿里,就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用问就知道鸿霞郡主来了。
他一走进来,就瞧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连忙跑了过来,躲在他身后。
赵邢端:“……”
如果楚钰秧平时这么热qíng的投怀送抱,他就更满意了。
赵邢端拦住要冲过来的鸿霞郡主,说:“大清早的,闹什么呢?”
鸿霞郡主连忙走过来,抓着赵邢端的袖子,一副抽抽噎噎光打雷不下雨的样子,说:“端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听说宫外面那些造谣的人了吗?他们太过分了。不只是rǔ骂了陈季晚楚钰秧和严峥啊,连我也捎进去了。”
赵邢端忙朝廷上的事qíng都忙不完,哪里有功夫听流言蜚语,还没来得及听说。
鸿霞郡主立刻气愤异常的给赵邢端讲了一遍,赵邢端听了脸色很差,不过听到,鸿霞郡主被楚钰秧他们三个给嫖了的时候,忍不住也笑了。
鸿霞郡主面无表qíng的说:“端哥哥,笑什么呢?”
“没什么。”赵邢端轻咳了一声,说:“行了,这件事qíng,我会让人去处理的。”
楚钰秧躲在赵邢端身后,同qíng的看着赵邢端那只被鸿霞郡主蹂躏的皱皱巴巴的袖子。
鸿霞郡主就是过来告状的,说完了就慡快了,然后高高兴兴蹦蹦哒哒的就离开了。
楚钰秧松了口气,坐回去说:“早点都没吃完。”
赵邢端瞧他开始大快朵颐的样子,叹气说:“你这个受害者怎么一点也不上心。”
“只是流言而已,他们说他们的,我吃我的,又不冲突。”楚钰秧没皮没脸的说:“再说了,我媳妇儿是皇帝,难道他们传几句流言蜚语,我就能饿肚子了不成?”
“媳妇儿?”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用手直接捏了一块点心,说:“媳妇儿吃点心,可甜了。”
赵邢端抓住他送过来的手,不过并没有去吃那块点心,说:“我想吃更甜的。”
他说罢了就轻轻一拉,将楚钰秧拽到怀里来,然后托住他的脖子,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楚钰秧还举着点心,被他吻的晕头转向的,最后手都软了,点心也拿不住了,一下子就从手里掉了下来。
楚钰秧想,好在是掉在了桌上,桌子赶紧捡起来还能吃,不然实在是太làng费了。
赵邢端一吻结束,楚钰秧趴在他怀里喘息,喘了半天的气儿才缓过来。
等楚钰秧刚缓过来,他就伸手把掉在桌上的那块点心捡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然后鼓着腮帮子开始咀嚼。
赵邢端:“……”
这么旖旎的气氛,真是……
赵邢端忍不住问:“你这么饿……”
“还好吧,”楚钰秧诚实的回答,说:“我发现今天的点心特别好吃,所以……”
赵邢端默默的决定,以后再也不叫厨房给楚钰秧做这种点心了,简直抢了自己的风头。
楚钰秧把点心全都吃光了,撑得有点不舒服,说:“我要去大理寺了。”
赵邢端说:“中午再去。”
“为什么?”楚钰秧奇怪的问,现在离中午,还有不少时间呢。
赵邢端说:“我还有点事qíng没有忙完,中午可以陪你去。”
楚钰秧说:“那你先忙,中午再去找我不就行了吗?”
赵邢端挑眉,说:“我不在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楚钰秧知道他说的是昨天半夜的事qíng,他有点心虚,咳嗽了一声,说:“那只是意外。而且你想啊,外面那么对流言蜚语,对我的名声实在是太不好了,我要尽快破案,这样才能还我一个清白啊!”
楚钰秧说的义正言辞,一脸正义凛然,目光炯炯的瞧着赵邢端。
赵邢端:“……”
赵邢端最后还是放他出宫去了,让人陪着他,一步都不能离开。
楚钰秧出了宫,然后去了大理寺,昨天那小丫鬟的尸体被运回大理寺,不知道验尸结果出来了没有。
楚钰秧一进了大理寺的门,就发现好多人看自己的眼神儿不太对劲儿。楚钰秧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又恍然大悟,估计都是听了那流言蜚语,有些人就信了几成,看他的目光当然就很怪了。
楚钰秧并不是很在意,直接就去了仵作那里,江琉五和耿执已经在了,他们瞧楚钰秧的表qíng也有点奇怪,倒不是那种不耻,好像有点担心。
楚钰秧问:“qíng况怎么样?”
江琉五说:“进一步的验尸已经做完了,仵作说那个丫鬟没有别的伤,就有一处致命伤,就是在嗓子部位,身上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耿执说:“除了都移尸到别人的chuáng上这一点之外,两具尸体其实有很大的不同啊,楚大人你说,会不会两次的凶手根本不是一个人,第二次只是在模仿第一次作案?”
楚钰秧摇头,说:“还不知道,但是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两次都出现了茶杯,那种可以麻痹致幻的毒气。这种药应该不是很常见罢?两次都用到了这种毒气,是两个不同凶手的概率比较小啊。”
江琉五点了点头,说:“楚大人说的有道理。”
楚钰秧问:“还有别的发现吗?比如指甲里?”
江琉五摇头,说:“并没有了。”
那小丫鬟指甲修剪的很短,里面根本什么也没有。其他也没检查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三个人从仵作那里出来,就去了楚钰秧的房间。
一进了屋里,江琉五就问道:“楚大人,你没事罢?”
楚钰秧知道他们要问的是什么,说:“我能有什么事qíng。”
耿执气愤的说道:“那些人太可恶了,都跟自己真瞧见了什么似的,到处胡说八道。”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案子还要查,那些无聊的人就暂且放在一边吧。江琉五,关于那个康王的女儿,还有什么消息吗?”
江琉五说:“对了,差点忘记和楚大人说。派出去的人一直在打听,就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好多人对这件事qíng非常感兴趣。有一个人说,前天下午也看到了那个穿着杏huáng色裙子的女人,不过是在另外一家客栈。”
“啊?”楚钰秧奇怪的问:“说仔细一点。”
康王的女儿一路独身进京,之后住在了一家客栈里,住了两天,第一天没有出门,第二天下午出了客栈,店小二记得很清楚。
按照这个说法,康王的女儿很可能就是去了丞相府。不过江琉五手下的人又打听到,那天下午,有一个人也看到了穿杏huáng色裙子的女人,也是因为女人长得太漂亮了,所以他多看了几眼,记忆挺深刻的。
那个目击者是在另外一家客栈留宿的人,因为中午没来得及吃饭,所以下午吃饭吃的很早,就坐在一楼的大堂里。当时就看到一个杏huáng色裙子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没有拿包裹。
那个人记得清楚,当时店小二殷勤的迎上去,问女人要吃饭还是住店。
女人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什么,那个人没有听清楚,女人就自顾自的上楼去了。
二楼三楼都是客房,那吃饭的人目光还追随着女人上了二楼,不过女人拐了弯之后,就瞧不见了,不知道她进了哪个房间。
吃饭的人还觉得有点可惜,没得看了。等他吃完了饭,这一段时间都没见女人出来。后来他也没在意,就离开了大堂,回到自己屋里去了。
楚钰秧说:“那个女人进了哪个房间?什么时候离开的?或者她根本没有离开?”
江琉五说:“当时问了店小二,但是店小二都答不上来。”
派去询问的人也觉得蹊跷,就仔细的询问了店小二,不过竟然没什么收获。
因为那会儿都下午了,马上就要天黑了,后来就上了不少客人。店里就几个伙计,大家都很忙,把那个女人就给忘了。至于她进了什么客房,店小二实在是答不出,只能肯定女人的确是上了二楼,没有去三楼,而且是向右拐的,应该是去了右手的房间。
女人进去之后,反正短时间是没有出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大家就把她给彻底忘了。之后有没有再出来,店小二就说不准了,因为实在是没注意了。
耿执挠了挠头,说:“这么好的一个线索,就这么断了,也太可惜了。”
女人死之前去一家客栈,进了一个房间,呆了很久。那个时间差不多就是女人的死亡时间了,如果女人没有再走出来,说明很有可能,那里是第一案发现场。
楚钰秧说:“我们去一趟那家客栈。”
耿执和江琉五立刻跟着楚钰秧就出了大理寺,然后带上人就往那家客栈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楚钰秧说:“我觉得那个女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再出来过。”
“啊?”耿执惊讶的问,“楚大人你怎么知道的?店小二不是说没有注意吗?”
楚钰秧说:“店小二的没有注意,其实可以分成两种qíng况,一种是真的没看到,所以不能确定是不是走了。第二种是真的没有注意。但是我觉得第二种的可能xing很低。”
“为什么?”耿执奇怪的问。
楚钰秧说:“因为他们是店里的伙计啊。有客人出门,他们肯定都会去看一眼的。不然要有多少没给钱吃了霸王餐就跑的客人啊?掌柜的还不骂死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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