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更是懵了,升什么官?
楚钰秧完全不知道那个人在说什么,也没有在意,结果他一路往里走,就一路有人恭喜他,楚钰秧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等他进了自己的屋,就发现桌上放着一道圣旨,打开一看,懵了!
赵邢端下了圣旨,楚钰秧已经从从五品的大理寺少卿生为正三品的大理寺卿了!原大理寺卿刘大人因为年纪大了,已经告老还乡,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这大理寺卿的位置正好空缺,由楚钰秧补上。
楚钰秧一瞧,差点就抓着圣旨跑回宫去质问赵邢端了。怎么都不和他商量一下,就给他升官了。
不过楚钰秧再一想,皇上给谁升官还要和谁商量吗?答案当然是,不需要商量……
楚钰秧觉得自己这个从五品当得挺开心的,差使不多,俸禄也有,最主要是从五品不用上朝!
每次赵邢端上朝,楚钰秧被吵醒,就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天色,隔三差五就起那么早,简直要人命啊。
楚钰秧把圣旨揉的皱巴巴的,塞进了怀里,准备回去和赵邢端理论一下。
仵作听说楚大人回了大理寺,立刻就主动找过来了,说:“大人。”
楚钰秧说:“谢梁你来了啊,验尸验完了?”
谢梁是老仵作新收的徒弟,瞧楚钰秧的笑眯眯的脸色就知道谢梁长相很不错。
谢梁出身不太好,所以迫于生计才当了仵作,不过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让楚钰秧觉得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楚钰秧已经决定了,以后让谢梁跟着自己,但凡有事qíng就专门叫他,这样他可以一边查案一边看美男啊。
谢梁说:“楚大人,在尸体的嗓子里找到了奇怪的东西。”
“啊?”楚钰秧说:“奇怪的东西?她吃了什么吗?”
谢梁带着楚钰秧去了验尸房,将从尸体里取出来的东西拿给楚钰秧瞧。
楚钰秧一看就吃了一惊,说:“是玉佩!”
“是玉佩?”谢梁这回有点奇怪了。
谢梁从尸体的嗓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碎片,不过并不是食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就去禀报了楚大人,没想到是玉佩。
小碎片和李老爷手里拿的那块很像,因为都是十二分之一了,所以挺小的。不过再小对于嗓子来说都不小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丫鬟竟然选择把玉佩吞下去。结果玉佩就卡在了嗓子眼里,没有进入到胃里,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被找到了。
楚钰秧瞧着那一小块玉佩,就想到了丫鬟乱七八糟的衣服,难道说杀了丫鬟的凶手,是在找这块玉佩碎片?
丫鬟跟李老爷说过,管老爷是因为这块玉佩死的,而现在这个丫鬟也的确是因为这块玉佩死了,说明这个玉佩是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听李老爷转述,这个丫鬟很可能是知道了什么,然后想要拿着这个玉佩去威胁某人,用玉佩换想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看来这玉佩的来头不小。
玉佩至少分成了六块,并不是摔碎的,应该是人工切割的,这说明或许有六个人,一人拿了一块玉佩碎片。这样子的行为,倒像是信物之类。
楚钰秧问:“还有什么发现吗?”
谢梁摇头,说:“并没有了。”
楚钰秧说:“辛苦了,那我先走了,如果你还有发现,就告诉我。”
谢梁点头答应。
楚钰秧拿着快玉佩,还有给自己的圣旨,风风火火的就往皇宫里头冲。
他离开大理寺的时候,并未注意身边有什么不妥。不过在他走后没多久,就有一个黑影从暗处出来,也迅速消失了。
黑影快速的往顾长知的如梦院去,悄无声息的就进了客房院。
十一走到一间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只不过开门的人并不是他要见的,而是一个女人。
女人看起来年轻又貌美,见到十一就轻蔑的笑了一声,说:“主子在休息呢,你来的真是不巧,不要进去打搅了主子休息。”
女人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慵懒的整理一下有点松散的衣服。
十一脸上几乎没什么表qíng,说:“我有重要事qíng要禀报主子。”
女人不屑的笑了,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不过是主子的一个侍从,主子的一条狗罢了。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语气,知道吗?”
十一听到她趾高气扬的语气,心头生气一股火来,他知道自己在嫉妒,他真想一把拧断这女人的脖子,不过他不能,那样子主子会怪罪的,这女人是主子的侍妾。
“十一?”
里面忽然有声音,女人立刻转身走了进去,娇滴滴的柔声说道:“主子,您怎么醒了?都是那不长眼的侍从的错,竟然打搅主子休息。”
十一走进来,说道:“主子,属下有事qíng禀报。”
戚公子坐起身来,挥了挥手,说:“你先出去。”
女人柔弱无骨的身体一僵,不甘不愿的站起身来,她不敢违逆主子的命令,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了。
戚公子坐起身来,立刻咳嗽了几声,好像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十一说:“主子,要叫大夫来吗?”
“不必,只是老毛病了。”戚公子说,“什么事qíng,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十一说:“主子,楚钰秧手里,已经拿到了管老爷的那块玉佩碎片。”
“哦?”戚公子有点惊讶,说:“你不是说,那块玉佩碎片,已经被人捷足先登,拿走了。怎么会落在楚钰秧的手里?”
十一立刻跪下来,说道:“是属下疏忽,那个人杀了人之后,并没有找到玉佩碎片,属下当时检查过尸体,也没有发现,以为是被那个人拿走了……”
戚公子没有说话,只是瞧着他。
十一跪在地上,抿着嘴唇,忍不住抬眼瞧他。
戚公子终于说话了,说道:“你最近办事总是心不在焉,难道是有什么心事?”
十一立刻说道:“属下没有。”
戚公子走过去,弯腰抬起他的下巴,说道:“十一,你的脸很耐看,的确可以让我兴奋起来。”
十一忍不住身体抖了一抖。
戚公子又说:“你想成为我的人吗?”
十一嗓子眼里gān涩的说不出话来。
“叮”的一声,戚公子将一把贴身佩戴的匕首扔在了十一面前,说:“你知道我的规矩,我枕边的人不能有武功。”
十一看着匕首又抖了一下,他是知道的,主子戒心很qiáng,所以有很多规矩。他身边的侍妾,一个都不会武功。
戚公子说:“不必现在做决定,想好了再说。上次你从陈大公子那里拿回一块玉佩碎片,也算是有些功劳,这次就算了,好好盯着楚钰秧,不要再心不在焉了。”
十一低头,说:“属下知道。”
“起来罢。”戚公子说。
十一站了起来,将那把匕首帮戚公子佩回他的腰间。十一一直跟着主子,其实并不稀罕这一身武功,只不过他还是犹豫了。他没了武功,恐怕对于主子来说,就真的没有用处了,没办法保护他,没办法为他做事,想一个侍妾一样被随随便便的就丢弃了,再也不闻不问,让十一不敢再想。
十一转身准备离开,忽然被戚公子抓住了手臂。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十一立刻说道。
戚公子没有说话,忽然搂住了他的腰,在他嘴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十一吓了一跳,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嘴唇下意识的张开了。
戚公子立刻将舌头伸进去。
十一对这些事qíng青涩至极,从来都没有做过,想也是不敢想的,顿时僵硬着身体,任由戚公子的舌头来回侵略着。
只是片刻,他就感觉到了一股身不由己的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在战栗,反应竟然也变得慢了,耳边只剩下两个人粗重的喘息。
在十一沉溺的时候,吻已经结束了。戚公子放开了他,十一赶紧站稳,他还不想丢人的摔倒在地上。
戚公子摸着他的脸,笑着说:“舒服吗?”
十一脸色通红,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
戚公子又说:“这是你对我忠心耿耿的奖赏,知道吗?”
…………
侍从们瞧楚大人急急忙忙的回来了,赶紧说道:“楚大人,陛下不在,被皇太后请过去了。”
楚钰秧一听,皇太后叫赵邢端过去,准备好事!估摸着和付家二小姐有关系。
楚钰秧问:“鸿霞郡主回来了吗?”
侍从说:“刚回来了一会儿,带着付公子在花园里放风筝。”
楚钰秧:“……”
楚钰秧实在不能理解啊,鸿霞郡主对放风筝这么钟爱,以前一个人放,后来拉着自己一起放,现在拉着付缨一起放……
侍从补充了一句,犹豫着说:“鸿霞郡主似乎……回来之后不太高兴。”
楚钰秧打了个冷战,说:“为什么不高兴?”
侍从摇头,说:“这就并不知道了,属下们不敢问。”
楚钰秧摆了摆手,他也不敢去问,这要是撞到了枪眼上就不妙了。
楚钰秧进了大殿,准备等赵邢端回来。
他前脚进去,赵邢端很快就回来了。楚钰秧立刻冲过去,往赵邢端身上一扑,说:“端儿,圣旨怎么回事?”
赵邢端说:“就是那么回事。”
赵邢端知道和楚钰秧商量他肯定嫌麻烦,推三阻四的,所以gān脆先斩后奏了。
楚钰秧挂在他脖子上,哼哼唧唧的说:“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天还没亮就早起,我不想去上早朝啊,我起不来的。”
赵邢端拖住他的臀部,将他抱了起来,说:“你放心,我会负责叫你起chuáng的。”
楚钰秧还在哼哼唧唧,一直不要不要不要的哼唧着。
赵邢端听得心里痒痒,说:“再叫我可就不客气了。”
楚钰秧终于不叫了,恶狠狠的瞪着他。
赵邢端叹了口气说:“别人升官恨不得摆宴席,你倒是好。”
楚钰秧说:“人各有志,不能qiáng求啊。”
赵邢端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说:“你还有理了。”
楚钰秧坐在他胳膊上,扭了扭屁股,还晃了两下腿,往赵邢端下面轻轻蹭了一下,说:“端儿,我刚才去了一趟大理寺,有大发现。”
赵邢端被他弄得呼吸都粗重了,说:“你这是要跟我说正经事的样子?”
楚钰秧一本正经,不过又踢了赵邢端一下,说:“当然了。仵作在那个丫鬟尸体的嗓子里找到了另外十二分之一的玉佩碎片。”
“玉佩碎片?”赵邢端听了也挺惊讶的。李老爷说丫鬟身上还有一块玉佩碎片,但是他们并未在尸体上找到,还以为是被凶手拿走了,原来是卡在了嗓子里。
楚钰秧用力点了点头,说:“对啊,我跟你说,是那个叫做谢梁的仵作找到的,嘿嘿嘿,你见过他吗?长得很好看哦。我觉得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怎么能遇见那么多美男呢,一个个都很好看啊……”
好好的正经事,没两句话就跑偏了,楚钰秧一脸猥琐的笑着,赵邢端顿时额头上青筋就崩了出来。
他gān脆压住楚钰秧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咬住了楚钰秧的嘴唇,把他剩下又兴奋又激动的话全都给堵在了嗓子眼里。
“唔唔唔……”
楚钰秧剩下的话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呻吟,他想抗议的,不过还是选择紧紧抱着赵邢端的肩背。他是坐在赵邢端胳膊上的,这会儿赵邢端撤掉了一只胳膊,楚钰秧觉得太危险了,万一自己被赵邢端给扔了,不摔个大屁蹲才怪。
楚钰秧老实了,被赵邢端肆意的吻着,隔了一会儿身体就软了,乖巧的靠在赵邢端的怀里,嘴巴也不再喋喋不休了。
楚钰秧急促的喘着气,赵邢端似乎意犹未尽,又搂着他吻下来。
两个人简直天雷勾地火,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忽然就听到鸿霞郡主在外面叫的声音,一路喊着:“楚钰秧,你回来了啊!”一路就冲了进来。
侍从们挡不住鸿霞郡主,也不敢冲进去拦着,怕瞧见什么不该瞧的。
结果鸿霞郡主又突破了防锁线,手里还拉着一个小的付缨,就跑了进来,伸脚“嘭”的踢开门,然后“啊”的喊了一声“臭流氓!”
鸿霞郡主立刻蹲下来,伸手捂住付缨的眼睛,说:“不能瞧不能瞧,小孩子不能瞧。”
楚钰秧吓得差点从赵邢端身上掉下来,赵邢端赶紧把他放在椅子上,让他坐好,黑着脸说:“你怎么又来了?”
鸿霞郡主还捂着付缨的眼睛,说:“我怎么知道端哥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屋里就楚钰秧一个人呢。”
楚钰秧脸色通红,一半是被赵邢端吻的,一半是被撞破了事qíng羞耻的。
楚钰秧咳嗽了一声,说:“你又gān什么来了鸿霞!”
鸿霞郡主撅着嘴巴,这才松开了捂着付缨眼睛的手,说:“我本来想找你来诉苦的。”
“你又怎么了?”楚钰秧问。
鸿霞郡主一副立马就要哭的表qíng,说:“楚钰秧我又被人欺负了,你要给我做主啊。”
楚钰秧头疼,说:“别,你都能被人欺负,我给你出头不顶用啊。”
鸿霞郡主说:“你不是有端哥哥吗?”
楚钰秧:“……”
鸿霞郡主下午高高兴兴的就带着付缨出门逛街去了,付缨说白了也是小孩子,对小玩意也喜欢,跟着鸿霞郡主玩的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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