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北司的脸彻底的红了,将他推开,说:“大白天的……”
梁祁追着他走过去,说:“可是昨天晚上你也没有让我抱你。”
自从上次他们亲密接触之后,梁祁就一直粘着冯北司,几乎要无时无刻在一起,几乎每天都要对他动手动脚的。冯北司虽然喜欢,不过他面皮薄。
梁祁脸上露出一些失落的表qíng,伸手从背后搂住冯北司的腰,说:“真的不行吗?我会让你舒服的。”他说着低头就去吻冯北司的耳垂。
冯北司嗓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身体差点霎时就软了,用手肘顶着梁祁的胸口,说:“别,别弄了……”
“你是喜欢的……”梁祁放开了他的耳垂,却又不断的亲吻冯北司的后颈,一下一下的,有时轻有时重。
冯北司赶紧转了个身,伸手推着他,说:“梁祁。”
“什么?”梁祁的动作缓了一下,目光瞧着他。
两个人离得很近,所以冯北司可以清晰的看到梁祁的眼睛,眼神很专注,正在盯着他,眼睛里只有他的倒影,亮的让人心头发颤。
冯北司说:“你说的对,我是喜欢你。不然你以前做了那么多事qíng,我早就该离开了。我不离开你,不是因为我可怜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舍不得走,你知道吗?”
梁祁身体轻微的一抖,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紧紧抱住冯北司,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然而梁祁已经一点武功也没有了,冯北司只要用上内劲儿稍一挣扎绝对是能将梁祁推开的。
梁祁发狠的抱着他,似乎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不冷静。
梁祁说:“北司,北司,是我错了,我……”
梁祁没有说完,已经被冯北司稍微一用内力推开了,说:“你知道就好了,吃饭罢。”
梁祁追上冯北司,说:“你不要生气。”
冯北司摇头,说:“我没有。”
当时梁祁重伤不醒,冯北司带着他离开,差点以为他就这么醒不过来了。虽然梁祁偏执,甚至很多人恨他。但是冯北司真的从来没有恨过他,至少在冯北司看来,梁祁的所作所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被bī的。
当梁祁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时候,冯北司松了口气,因为他怕醒过来的梁祁还执着于他那些仇恨。冯北司觉得,就算梁祁不记得他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的,至少梁祁可以过新的生活了。
后来的日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冯北司手把手的教梁祁,什么都需要教,就像是在养一个大孩子一样。
虽然梁祁的演技很好,但是他们日夜相对,说实在的,不可能没有破绽。
冯北司在梁祁醒过来失忆的第一时刻就在想,梁祁会不会是骗他的?
但是冯北司也释然了,就算梁祁是骗他的,这样也很好了,至少说明梁祁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了。冯北司没有点破,没有再刻意观察,然而今天突然出现的纸条让他有些在意。
冯北司和梁祁坐在桌前吃饭,梁祁一直在观察冯北司的表qíng,冯北司被他看得都快要吃不下饭了。
冯北司横了他一眼,说:“吃饭。”
梁祁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眼巴巴看着冯北司,说:“我怕你生气,怕你不要我了。”
这种哀怨的口吻,实在不适合梁祁说,有一点出戏的感觉,让冯北司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又横了他一眼,说:“我真的没有生气了。”
梁祁放下筷子,说:“那你亲一亲我。”
冯北司一愣,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梁祁,顿时脸就红了,觉得梁祁是在蹬鼻子上脸,本来是他没底气的事qíng,怎么感觉有点掉个。
梁祁gān脆凑过来,搂住冯北司的肩膀,然后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
冯北司的筷子一松就掉在了桌上,还砸到了旁边的一个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梁祁不肯放开他,快速的将舌头伸进去,然后技巧xing的挑逗起来。梁祁知道自己现在在武功上绝对不是冯北司的对手,所以只能智取。
冯北司想要反抗,只是梁祁太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了,非常了解怎么将他弄的瞬间全身都软了。
冯北司喘着气,已经无力的靠在了梁祁的怀里。
梁祁吻着他,在他口腔里肆意的磨蹭着,带起冯北司身体一阵一阵的战栗。
冯北司眼睛里已经起了水雾,被梁祁放开的时候,双手还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好像不想让梁祁离开一样。
梁祁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冯北司,拇指在冯北司的嘴唇上轻轻的滑动着,说:“北司,让我先喂饱你好吗?”
冯北司脑子里反应还有点慢,他正在大口的喘着气。梁祁也不给他再多想的时间,已经将他抱了起来,就往旁边的卧房走去。
冯北司吓了一跳,不过他们这地方就转身大小,梁祁已经抱着他进了房间。
冯北司说:“等等,现在是白天,我……”
“嘘——”梁祁吻了他一下嘴唇,说:“天亮着也好,我可以把你全身都看的仔仔细细。”
冯北司听他这么说,已经羞耻的说不出话来了。
梁祁关上门,就将他放在了chuáng上,然后尽量温柔的开始脱他的衣服。冯北司虽然觉得羞耻,不过被梁祁挑逗的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没有再出声,闭上眼睛,等着梁祁给予他灭顶的快感。
等冯北司被梁祁折腾够了,已经是下午时分,冯北司躺在chuáng上,眼睛有点困倦,他根本感觉不到饿了,只是累的想要睡觉。
梁祁给他盖上被子,说:“先睡一会儿。”
冯北司不必他说,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
梁祁将散落的衣服全都整理好,码放在chuáng边的小凳子上。他捡起冯北司的外衫,就看到有一个东西滚了出来。
梁祁俯身将它捡了起来,是一个小纸团,打开就看到一行蝇头小字:梁祁没有失忆。
梁祁脸色一变,有些扭曲狰狞起来。
他知道,冯北司恐怕不是因为这张纸条就会怀疑自己的,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冯北司肯定有所察觉,这是早晚的事qíng,梁祁早有心理准备。
然而让梁祁厌恶的是,这张纸条的用意绝对是想要挑拨他和冯北司之间的关系。现在冯北司就是他的底线。
冯北司没有睡多久,很快就醒过来了,他只是一时太疲倦了而已。
醒来的时候,冯北司就看到梁祁还坐在chuáng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是他今天在街上见到的那张纸条。
梁祁见他醒了,问:“还困吗?”
冯北司摇了摇头,坐了起来,说:“这张纸条是我今天捡来的,有人扔在了我面前。”
梁祁说:“看到那个人了吗?”
冯北司摇头,说:“当时没有注意。”
梁祁说:“我会找到这个人的。”
冯北司问:“这个人的用意是什么?”挑拨他和梁祁的关系,能有什么用处?
梁祁摇头。
冯北司说:“京城最近太乱了,你的武功又……不如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回去罢。”
梁祁吻了他的额头一下,说:“别担心,我没事。”
大半夜的,楚钰秧刚被赵邢端折腾了一通,然后倒头要睡了,忽然就听到侍从在外面敲门,还高声说有急事。
楚钰秧努力睁开一只眼皮,说:“不会是江琉五和耿执来了吧?难道大晚上的有案子需要审?”
赵邢端摇头,说:“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
楚钰秧立刻点头如捣蒜,自己现在全身疲惫,一点也不想钻出温暖的被窝去。
赵邢端穿好衣服,然后走出了内殿,问:“什么事qíng?”
侍从说道:“陛下,那个梁祁突然来了。”
“梁祁?”赵邢端皱眉。
梁祁是什么人,宫里头的人都认识。不过自从上次出事之后,梁祁莫名失踪,就成了宫里头不能提及的人,谁也不敢再提他了。
然后就在刚才,大半夜的,梁祁忽然出现在宫门口,而且说要见皇上赵邢端。
前不久赵邢端和楚钰秧才见过梁祁,梁祁一副憨厚的模样,冯北司说他是失忆了。赵邢端略一皱眉,就想到了,恐怕梁祁是装的,不然怎么可能失忆了还找到宫里头来。
侍从说道:“梁祁说他有很重要的事qíng禀报陛下,如果不见到陛下就不走了。”
赵邢端面色不悦,但还是说道:“让他进来罢。”
侍从去宫门口令人,赵邢端就先进了内间。
楚钰秧又支起了眼皮,说:“怎么了?你脸色那么臭。”
“梁祁来了。”赵邢端说。
“啊?”楚钰秧自动翻译,说:“冯北司来了?这么晚了,嘿嘿嘿,冯北司是来找我的吗?”
赵邢端:“……”
赵邢端走过去,把手伸进楚钰秧的被子,在他屁股上暧昧的拍了一下,说:“你好像一下就有jīng神头了?”
楚钰秧赶紧往chuáng里头缩了缩,他现在还没穿衣服光溜溜的,眨眨眼睛,看起来倒是比刚才有jīng神头多了,说:“有吗?”
赵邢端说:“看起来是我不够卖力了。”
楚钰秧作死的说道:“你知道就好了。”
赵邢端:“……”
赵邢端差点被楚钰秧给气死,立刻就要把人从被子里拖出来,然后让他知道一下自己有多卖力。
不过这会儿梁祁已经到了外面,侍从又在外面禀报道:“陛下,梁祁已经带到了。”
“咦,怎么没有冯北司?”楚钰秧奇怪的问。
赵邢端站了起来,说:“老实躺着,我出去一会儿。”
楚钰秧眨眨眼睛,看着赵邢端起身出去了,楚钰秧就赶紧从chuáng上爬起来,然后穿好衣服,屁颠屁颠就跟出去了。
楚钰秧探头探脑的走出来,就看到赵邢端和梁祁的表qíng都很严肃,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不高兴的表qíng都有点像。
楚钰秧问:“怎么了?怎么没瞧见冯北司啊?”
一提到冯北司,梁祁的脸色更差了,几乎要掉下冰渣子来。
赵邢端开了口,说:“梁祁说冯北司突然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楚钰秧瞪大眼睛。
梁祁说:“冯北司傍晚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去找他,却哪里都找不到。”
楚钰秧嘴巴也张大了,说:“不是你把人欺负恼了,冯北司离家出走了吧?”
这个笑话有点冷,赵邢端和梁祁都没有一点表qíng。
梁祁说:“我想……他可能是被人绑走了。”
楚钰秧不敢相信,说:“冯北司武功那么好。”
只是武功再好,也有被人暗算的时候。楚钰秧再一想,就觉得有点出冷汗,到底是谁在算计冯北司?
赵邢端目光凉飕飕的盯着梁祁,说:“你心里有数?”
梁祁说:“你何以见得?”
赵邢端说:“是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qíng。”
梁祁笑了,说:“你很聪明。”
楚钰秧说:“那是当然,我家端儿只比我笨这么一截而已。”
楚钰秧比划了一个两三寸的距离,不过想了想又加大到了四五寸的距离。
赵邢端瞧着他颇为无奈。
梁祁说:“有人之前找过我了。”
楚钰秧立刻搬了一把凳子过来,就坐在梁祁对面,一副要认真听故事的样子。
梁祁说:“赵伯逍的人,你们应该不陌生罢。”
“赵伯逍找你?”楚钰秧惊讶的说:“你们认识?”
梁祁说:“我的母亲是梁王的姑姑。”
楚钰秧恍然大悟,原来还有亲戚关系,大大咧咧的说:“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吗?”
梁祁冷笑,说:“如果我和他一伙的,北司还会被带走吗?”
楚钰秧惊讶的问:“冯北司被赵伯逍带走了吗?那可不得了啊。”
楚钰秧一下子都从椅子上跳下来了,赵邢端扶了他一把,生怕他磕着了,说:“小心点。”
楚钰秧说:“我之前听了谢安易的话,就觉得赵伯逍是个老色鬼啊,冯北司那么好看,被抓走了不会有危险吗!”
他这么一说,梁祁全身透着都是寒意,说:“我还不确定,但是九成是他。”
赵邢端问:“你如何肯定的。”
梁祁说:“赵伯逍的人之前来找我,想让我帮他们做一件事qíng。不过我没有答应,恐怕他们抓走冯北司,就是想要要挟我。”
楚钰秧眨眨眼,说:“你能给他们做什么?”
梁祁笑了,说:“杀人不一定要会武功,但是做大事,一定要师出有名,不是吗?”
梁祁这么一说,赵邢端顿时就明白了。楚钰秧不懂他们所说的大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邢端说:“赵伯逍策划了这么久的谋反,恐怕已经按捺不住了。但是赵伯逍还少一个最重要的事qíng,那就是谋反的名义。”
楚钰秧也明白了,说:“赵伯逍想用你做幌子吗?”他看向梁祁。
梁祁点头。
梁祁是皇家血脉,是太子的儿子,也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当年本该是太子继位,却被赵邢端的父亲篡了皇位,还杀人灭口。赵伯逍找到梁祁,就是想用梁祁作为谋反的一个名义。
他们这些想要谋反的人中,虽然也有好几个王爷,但是都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能当皇帝的。他们之中一个当了皇帝,都会让别人不服气。所以赵伯逍gān脆就想到了梁祁,他们可以让梁祁加入,然后拥护他做皇帝,这样名正言顺,而且梁祁现在毫无势力,根本就是个傀儡,当了皇帝也是有名无实的,很好摆布cao控,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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