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邢端yīn测测的说:“是吗?”
楚钰秧立刻又摇头了,说:“不是。”
赵邢端“唰”的一下就变了脸,看的楚钰秧差点笑喷,指着自己说:“我。我说我挺好看的嘿嘿嘿。”
赵邢端一脸无奈的样子,将人从浴桶里抱了出来,然后塞回chuáng上去,说:“让我瞧瞧,你身上哪里最好看?”
楚钰秧立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说:“端儿,流氓的形象不适合你,你还是继续扮高岭之花吧!”
“什么?”赵邢端:“……”
乔季彦跟楚钰秧说要比试一番,看谁先找到那本不知道gān什么用的书。不过楚钰秧其实没有当一回事,毕竟那本书他都不知道是gān什么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书,更不知道它原本是否存在着,就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去四处找,想一想总觉得有点像神经病……
楚钰秧还以为乔季彦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不过等他休息够了,一推房门,一眼就看到乔季彦站在院子里,正双手负在背后,看着远处的天空。
楚钰秧:“……”
外面还是yīn天,楚钰秧顺着乔季彦的目光往远处瞧了两眼,觉得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院子里有树,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乔季彦就站在一颗小树下面。
楚钰秧真的很想走过去跟他说,大下雨天的,站在树下面装bī很容易被雷劈啊。
乔季彦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楚钰秧,不过脸上没有过多的表qíng,又把目光移开了。
赵邢端跟着从房间里走出来,也看到了乔季彦,不由得皱了皱眉。赵邢端之前并没有见过乔季彦,听楚钰秧说,乔季彦长得很像乔仲隐,却没什么概念,如今一见,果然长得有几分相像。
“楚钰秧!”
鸿霞郡主突然从厨房跑了出来,高高兴兴的冲过来,说:“楚钰秧,你活过来了啊!”
楚钰秧:“……”
楚钰秧说:“我一直都没有死啊。”
鸿霞郡主笑眯眯的打量着他,说:“我还以为你下不了chuáng呢,看来端哥哥的那个什么不行啊。”
赵邢端在后面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鸿霞郡主赶紧收敛,虽然嘴上不说了,不过那脸上的表qíng简直像是会说话一样。不,楚钰秧觉得,那不是会说话的境界,完全就话唠的境界了。
鸿霞郡主托着一个兔子模样的馒头,说:“怎么样?楚钰秧,我做的!”
楚钰秧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说:“这么可爱的兔子,不符合你的风格,你肯定是捏不出来了的。”
很快的,小姑娘就从厨房出来了,端着一大盆的兔子馒头,笑着说道:“要吃晚饭了,大家都休息好了,就开饭罢。”
小兔子馒头当然不是鸿霞郡主做的,她只是负责打打下手再给人家捣捣乱而已。不过小姑娘很高兴,毕竟平时没人陪她玩,就算鸿霞郡主笨手笨脚的只会捣乱,不过小姑娘还是很欣喜的,至少有人陪她说说话了。
晚饭已经做好了,外面的天色还是昏沉沉的,其实和下午没什么区别,特别的黑。如今已经到了傍晚,恐怕今天的天是亮不起来了。
大家围坐在桌前,就开始吃晚饭。乔季彦也从院子里走进来,他的身上有一点略微的湿漉,不过并不显得láng狈,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饭,动作很是优雅。
楚钰秧拿着一个兔子馒头放在手里托着来回瞧,觉得可爱的不得了,兔子眼睛为什么用胡萝卜点缀?楚钰秧觉得胡萝卜就是又邪恶又难吃的典范代表,如果没有胡萝卜就更完美了。
赵邢端说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吃饭?”
楚钰秧说:“我这叫仔细观察,你看这只兔子,多可爱啊。”
小姑娘笑着说道:“大哥哥要是喜欢,临走的时候我给你多蒸一些,一点也不费事的。”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好啊好啊,再照着鸿霞捏一锅猪头的馒头吧!”
鸿霞郡主正在吃饭,一口馒头就差点把她噎死,说:“楚钰秧,你别以为端哥哥在旁边,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
鸿霞郡主已经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准备gān架了。
楚钰秧一脸得瑟的模样,往赵邢端身边靠了靠,说:“嘿嘿,有本事你过来啊。”
赵邢端:“……”
赵邢端说道:“好好吃饭。”
赵邢端开了口,那闹腾的两个人才消停下来,开始好好吃饭了。
乔季彦是第一个吃完离开的,又去外面站着了,按照楚钰秧的话,就是站在树下面装bī,不过乔季彦长得太好看,就算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
楚钰秧托着腮,正好坐在大门对面的位置,说:“你们瞧,萧公子也不出去找什么书,他肯定是逗我玩的,对吧。”
鸿霞郡主翻了个白眼,说:“没准人家已经找到了呢。”
楚钰秧说:“你是哪边的?”
鸿霞郡主说:“反正跟你仇恨已满了。”
楚钰秧说:“那刚才就应该把你扔进水里喂了水鬼。”
一提起水鬼,鸿霞郡主的脸色瞬间就青了,刚才发生的事qíng还记得清清楚楚,让人不寒而栗。
赵邢端难得瞧鸿霞郡主害怕的样子,问:“发生了什么?”
那小姑娘也觉得很好奇,说:“到底怎么了?水鬼……难道是真的?”
宋谱也皱了眉,他们三个人是亲眼瞧见了那样子的qíng况,所以再回想起来那些村民的话,就觉得更加诡异了,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鬼怪一说?
宋谱说道:“楚先生,这件事qíng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还不清楚。”
鸿霞郡主说:“对了,我们看到的那个,跳进水里的人,他最后也没出来,是不是……死了?也被淹死了?”
她这话一说,小姑娘吓了一跳,说:“又有人跳进水里了?那……”
小姑娘坐不住了,说:“我要出去一趟,通知大家,看看谁家少了人。”
宋谱立刻站了起来,说:“我跟着你去罢,也免得出个什么事qíng。”
这天色这么黑,让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跑,实在是有点不太好。
宋谱带着那小姑娘走了,赵邢端让楚钰秧把事qíng经过跟他仔细的说了一遍。
赵邢端听罢就沉默不语了。
这种事qíng,若非亲眼所见,恐怕是不会相信的。
赵邢端说:“是不是水里有什么东西?体型比较大的鱼之类的?”
按照楚钰秧所说的,游水速度很快,而且不用换气儿的东西,也很有可能是鱼,毕竟湖水那么大一片。
鸿霞郡主说:“肯定不是的,我瞧得特别清楚,就是一个鬼影,他有一个脑袋,挺圆的,还有四肢呢。鱼怎么可能有四肢呢,绝对不是鱼。楚钰秧你说,到底是不是水鬼啊。”
楚钰秧说:“我没看太清楚啊,不知道是什么。或许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想要吓唬我们。”
“啊?”鸿霞郡主瞪大眼睛,说:“怎么个装神弄鬼?”
楚钰秧站了起来,说:“这就要到湖边,再去瞧一瞧了。”
鸿霞郡主站起来,说道:“什么?还要去湖边啊?万一又遇到鬼了怎么办?”
楚钰秧说:“就怕遇不到。”
楚钰秧要去,赵邢端是绝对会跟着他的,现在宋谱不在,院子里就剩下一个乔季彦了,鸿霞郡主一犹豫,立刻也站了起来,说:“走走走,本郡主还能怕一只水鬼吗!”
楚钰秧拍了拍鸿霞郡主的肩膀,说:“就是,你看啊,你刚才一过去,那只水鬼就吓得从船上跳河了,你多厉害啊,他怕你还差不多。”
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被楚钰秧气得直翻白眼,说:“我真是该好好谢谢你。”
“算了,下次一起谢吧,我记着就行了。”楚钰秧说。
三个人出了门,就往湖边又去了。外面还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而且还有一些风,风好像没什么规律,从西面八方刮过来一样,就算打着油纸伞,恐怕也是会被淋湿的,所以三个人gān脆就没有打伞,就这么去了。
鸿霞郡主还提了一个灯笼,光线晃悠悠的。
楚钰秧忍了半天,说:“鸿霞啊,你是来给我们增加气氛的吗?你这小破灯笼,能有什么用啊,还不如举个火把呢。”
鸿霞郡主说:“是天色太黑了,灯笼才不管用的。”
他们到了湖边,首先就往湖面上眺望了一番,湖面看起来很平静,什么都没有。
“啊,你们看!”
鸿霞郡主忽然大叫了一声,躲到了赵邢端后背去,然后抬手指着远处。
楚钰秧吓了一个激灵,定眼一瞧,说:“是糙啊。”
湖里有些植物,大黑天的确看不清楚,好像是人站在那里,不过仔细一瞧,的确只是植物而已。
鸿霞郡主拍了拍胸口,说:“吓我一跳。”
楚钰秧说:“鸿霞啊,你还记得刚才那个黑影是从哪里跳水,从哪里被你吓跑的吗?”
“呸,什么吓跑。”鸿霞郡主看着湖面,伸手一指,说:“就在那边罢,你看那里,差不多就是那了。啊,那只船,你看那只船已经被chuī到了那边远的地方。”
楚钰秧使劲儿一望,果然就看到了,刚才停在湖中央的船,现在已经被chuī得很远了,再过不多时,恐怕就要被chuī到对面的岸边上去了。
楚钰秧又问:“那黑影是往哪边离开的呢?”
鸿霞郡主转着圈的一瞧,说:“是那边罢,我记得。我记得那个黑影是从咱们船下面穿过去的,从左往右穿过去的,应该就是那边。”
楚钰秧顺着她的手指,往右变得岸边看去,那边植物很多,岸边也有很多杂糙,看起来一片黑,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
楚钰秧招了招手,说:“我们过去。”
三个就向着右边的岸边走了过去。湖面已经挺大的了,他们顺着湖边走,路程就显得更远了,有种望山跑死马的感觉,走了半天还走不到。
鸿霞郡主说:“就是前面了!”
前面不远处有很多杂糙,还有半人多高的植物,楚钰秧是叫不上名字的,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岸边有些泥泞。
说实在的,楚钰秧最讨厌这种湿乎乎还泥泞的感觉,恨不得让赵邢端背着他走过去才好。
“等等。”赵邢端忽然伸手拦住两个人,不让他们再往前走。
鸿霞郡主配合的“啊”的大叫一声,说:“怎么了?”
楚钰秧吓得一个激灵,说:“不知道怎么了,你还就叫!”
赵邢端伸手,说:“把灯笼给我。”
鸿霞郡主立刻把自己手里的小灯笼递给赵邢端,赵邢端提着往前走了两步,就蹲下来,说道:“拖拉的痕迹。”
楚钰秧和鸿霞郡主立刻走过去,全都蹲下来,借着灯笼的光,果然看到湿乎乎的地上,有一个拖拉的痕迹,因为这边的地很湿软,所以痕迹很清晰。
他们顺着痕迹,就能看到,这个痕迹是从水里上来的。
“呜呜,太可怕了!”鸿霞郡主吓得一把抱住楚钰秧,抱得死死的不松手,说:“肯定是那只水鬼啊,那只水鬼从水里爬上来了,好可怕,我们还是回去罢!”
这大黑天的,听鸿霞郡主这么一说,楚钰秧忍不住就脑补了二三十部恐怖片,都是满脸是血的鬼从各个地方爬出来的样子……
楚钰秧赶紧给自己压压惊,拍了拍胸口说道:“你别吓唬人。”
那道拖拉的痕迹一直往前蔓延,直到地面变得gān燥,不再是湿软的,痕迹也就慢慢的消失了,最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鸿霞郡主吓得都快哭了,说:“肯定是水鬼爬出来了,你们看,这里除了我们的脚印,根本没有别人的脚印,绝对是水鬼爬出来了。”
楚钰秧往回看了一眼,果然,就像鸿霞郡主说的那样,地上除了他们的脚印之外,就只有那拖拉的痕迹,根本没有第四个人的脚印了。
不过……
楚钰秧突然蹲在了地上,说:“有血。”
“啊!”鸿霞郡主有大嚷了一嗓子,说:“还有血!”
赵邢端立刻蹲下来,果然就看到,有一刻很小的石子上面粘了一点血迹,血迹太少了,已经gān了。
楚钰秧蹲在地上再一仔细瞧,地上还有几处很少很少的血迹,不过都是在泥土里的,天色太暗了,泥土上又cháo湿,一点点血迹滴在上面根本很难察觉到。
赵邢端皱眉,说道:“怎么会有血?是有人受伤了?”
鸿霞郡主瞪大眼睛,说:“血迹的痕迹,也是沿着拖拉的痕迹走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谁也说不清楚。
楚钰秧还真沉思,蹲在地上一直不说话。
赵邢端问:“你想到了什么?”
楚钰秧说:“一种小把戏。”
“什么?”赵邢端不明所以。
楚钰秧又走了回去,站到杂糙丛生的岸边去,然后开始蹲下来仔细的研究那些杂糙。
岸边也有拖拉的痕迹,这拖拉的痕迹是从水里出来的,压塌了很多的杂糙,不过还有更奇怪的地方。
楚钰秧招了招手,鸿霞郡主立刻凑了过来,楚钰秧将她推开,说:“我叫的是端儿。”
鸿霞郡主:“……”
赵邢端走到他身边蹲下,说:“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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