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羞答答的说:“嘿嘿,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是要被好好照顾疼爱的聪明受,必须找个想端儿这么美貌又厉害的攻才行。”
赵邢端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不过脸色稍好。
楚钰秧忽然睁大眼睛,说:“啊对了,你的那位皇帝兄长,长得和你好像啊,不过气质完全不同啊,他笑起来好温柔的样子啊,嘿嘿嘿,看起来很……啊!”
楚钰秧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屁股,说:“端儿,你竟然偷袭我,你打我屁股。”
赵邢端黑着脸说:“陛下三宫六院,你也想去凑个热闹?”
“哪能啊。”楚钰秧立刻狗腿的拉着赵邢端的袖子,扯来扯去的,说:“我只是单纯欣赏而已。相对于温柔的,我更喜欢端儿这样闷骚的呢。”
赵邢端:“……”
赵邢端觉得,早晚有一天,自己会被楚钰秧给气死。楚钰秧就不能让他心qíng愉快半盏茶的时间,总是上半句话还好好的,下半句就把他直接气死。
楚钰秧说:“端儿,你把施睦打晕了,现在怎么办?”
“把他从窗户扔出去。”赵邢端说。
楚钰秧惊讶的问:“毁尸灭迹?”
赵邢端:“……”
楚钰秧忽然拍手,说:“哎呀,如果施信斐的儿子丢了,他会不会就走不了了。不如我们把他儿子藏起来,让他慢慢找,这样就能拖延住他了。”
赵邢端:“……”
楚钰秧又一想,瞥着嘴巴说:“这个办法好像不靠谱。”
赵邢端说:“你也知道不靠谱?”
楚钰秧认真的说:“要不咱们别绑架施睦了,筹码不够大。不如将那个江氏方氏和秦诉藏起来?施信斐不是很宠爱他那几个侍妾的吗?”
赵邢端:“……”
最后还是由赵邢端将醉死过去的施睦扔回了他的房间。
赵邢端将施睦处理好了,然后就顺路到施信斐的房间去暗查。已经过了子时,施信斐的屋里还亮着灯,赵邢端远远瞧见,皱了皱眉,然后就展开轻功跃了进去。
他轻轻落在屋顶上,都不需要翻开瓦片,侧耳一听,就能听到屋里传来肆无忌惮的呻吟和调笑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老爷,轻一点嘛,你弄疼人家了。”
“小美人。”施信斐说:“老爷今天要好好疼疼你。”
“哼。”女人轻哼了一声,说:“老爷还说呢,前段时间,你竟是冲着那个秦诉,他一个男子,有我的身子软吗?有我伺候的您舒服吗?您倒是说呀!”
施信斐被她娇滴滴的声音弄得浑身舒坦,说:“我这不是来补偿你了吗?”
女人撒娇说:“那老爷,可要给我做主。今天方姐姐又欺负我了,老爷您管是不管?她把我养了好些年的鸽子给杀了,我瞧见的时候,那一地的血啊,吓得我差点昏死过去,鸽子的脑袋整个被砍掉了,吓死人了。”
“哎呦,不怕不怕,不是有老爷抱着你呢吗?”施信斐哄着女人。
原来现在陪着施信斐的就是那个泼辣的江氏,不过江氏撒起娇来也是娇滴滴的声音,可没有先前那么泼辣野蛮,哄得施信斐言听计从的。
赵邢端听了一会儿,就从屋顶上落了下去,悄然摸进外间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里间两个人做的激烈非常,哪里知道屋里进了人。赵邢端找了一圈,并无什么有用的发现,他就出了房间,又进了隔壁的书房。
楚钰秧等了半天的人,等的都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吱呀”一声,才瞧见赵邢端从窗户矮身钻了进来。
楚钰秧问:“怎么样?”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发现。”
楚钰秧托着下巴,说:“施信斐忽然匆匆忙忙离开,肯定是被吓到了。你说他见了一个神秘的人,那个人到底是谁?我看施信斐这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差抬屁股走人了。如果有什么线索,恐怕施信斐也早就给毁掉了,现在没准只有一个办法!”
赵邢端问:“什么办法?”
“让施信斐自己说!”楚钰秧自豪的说。
赵邢端:“……”
赵邢端说:“你有办法让他自己说?”
楚钰秧摇头,说:“当然没有。”
赵邢端:“……”
楚钰秧说:“但是没准他的侍妾知道点什么也说不定。你想啊,施信斐那么好色,他那几个侍妾chuī一chuī枕边风,没准就能套到一点东西呢。”
赵邢端皱眉。
楚钰秧说:“但是那几个侍妾为什么会把事qíng告诉我们呢?”
赵邢端也想不出办法来了,沉默了一会儿,他再一侧头,一口气就憋在胸口上……
楚钰秧已经托着下巴闭着眼睛,看样子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天色的确已经很晚了,赵邢端叹了口气,明天若是再找不出个所以然来,施信斐一家子真的就要走了。
赵邢端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然后把他抱到chuáng上去,熄了灯,熟练的给楚钰秧解开衣服。
赵邢端有一种又当爹又当妈,而且还随时兼职侍卫和丫鬟的错觉。他给楚钰秧将外衫除掉,挂在一边,免得第二日早上皱皱巴巴的没办法穿。然后又给楚钰秧拉好被子。
赵邢端和衣躺下,以免晚上有什么特殊qíng况,他就没有要脱衣服的意思。
屋里内有光,不过赵邢端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还是将楚钰秧的脸看的清清楚楚。
赵邢端忍不住慢慢的凑过去,将嘴唇贴在楚钰秧的嘴唇上,轻轻的撕摩起来。
他一想到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说他兄长温柔什么的话,就生了一肚子的气,想着难道楚钰秧觉得自己不够温柔?
端王爷恐怕还没对别人这么温柔体贴过,楚钰秧真是头一份还不知足。
赵邢端气得不行,但是亲吻楚钰秧的动作却又放的轻轻的,让这个吻变得愈发缠绵温柔。
灵活的舌头,熟练的撩开楚钰秧的牙关,在他嘴里舔shi着。赵邢端呼吸越来越粗重了,他觉得温柔这种事qíng,的确不适合自己。渐渐的,他的温柔变得急不可耐,变得极具侵略xing,吮吸和撩拨都变得霸道qiáng硬起来。
楚钰秧喉咙里“哼”了一声,显然是呼吸不畅了。不过赵邢端舍不得放开他,继续深入着,舌头一个劲儿的往里顶弄,简直要顶到楚钰秧的喉咙里。
“嗬”的一声。
赵邢端忽然放开了楚钰秧的嘴唇,然后身体拉开了一些距离,嘴唇也紧紧的闭住,目光死死盯住楚钰秧。
“端儿,怎么灯灭了?”
楚钰秧揉了揉眼睛,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一看就是半睡半醒的状态,说:“我是不是想着想着睡着了。”
赵邢端松了一口气,楚钰秧显然不知道自己被吻的事qíng,他离开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赵邢端现在头疼,头疼yù裂,而且还有一个地方也疼,比头还要疼好多倍。
端王爷舌头疼……
被突然醒过来一合嘴巴的楚钰秧给咬了一口……
赵邢端闭着嘴巴,舌头又疼又木,嘴里还有点甜腥味儿,肯定是破了,而且还挺严重的。
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赵邢端认真的反思。
楚钰秧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东西,伸手乱抓,说:“端儿,你在不在啊?”
赵邢端赶紧握住他乱摸的手,万一摸到不敢摸的地方就坏了。刚才吻得太激烈,赵邢端下面有点不太妙。
端王爷忍着舌头疼,说:“在。”
“哦。”楚钰秧说:“你也睡着了吗?”
端王爷又言简意赅的说:“睡。”
楚钰秧说:“可是我口渴,我想喝水。”
赵邢端喘着粗气,认命的下chuáng给他倒水,然后递给楚钰秧,让他喝。
楚钰秧喝了一杯茶水,咂了咂嘴吧,说:“奇怪了,施家的茶水里怎么有点锈味?”
赵邢端:“……”
并不是茶水里有铁锈味,而是楚钰秧嘴里有点血腥味。他刚才把赵邢端的舌头咬破了,虽然是不自知的,不过嘴里留了一点血,没有味道就怪了。
赵邢端默默的把茶杯又放回去了,然后将楚钰秧按倒,说:“睡。”
楚钰秧这回老实了,躺下继续睡觉,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赵邢端闭着眼睛,在嘴里默默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应该不出血了,也不是那么疼了,就是顿顿的发木,说话的时候身不由己,好像大舌头转不过弯来……
端王爷默默的想着,明天或许就好了。
后半夜倒是相安无事,第二天早上起来,赵邢端醒了,发现自己的舌头更木了,比昨天晚上qíng况更糟糕。
楚钰秧神清气慡的起chuáng,又开始了他活力十足的一天。
楚钰秧说:“端儿,接下来怎么办?”
端王爷惜字如金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楚钰秧说:“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如我再去找找那个施睦,他好歹也是施信斐的儿子,再去问问他罢。”
赵邢端仍旧惜字如金,摇头。
忽然,赵邢端皱眉,说:“有人。”省略了“来了”两个字。
赵邢端立刻转身就藏了起来,楚钰秧看着门口,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了。他能听到脚步声,因为脚步声真的很大,好像很多人过来了。
然后就是说话声。
“老爷,就是这间房间。”
“就这里?”
“对,昨天我亲眼看到少爷带这个人回来的。”
“我也瞧见了。”
“少爷昨天晚上拿着酒菜进去,很晚都没有回去。”
“说不定就是这个人,把少爷绑架了。”
“砰砰砰!”
外面的人不耐烦的砸门,高声喊道:“开门!不开门我们要砸门了。”
楚钰秧眨眨眼,心想又不是我家的门,砸坏了虽然可惜,但是人家主人家都不心疼,自己也不好多管闲事啊。
于是楚钰秧就没出声,瞧着他们砸门进来的……
门外的人涌进来,好几个高大的护院,后面是施信斐,还有那个妖孽男人。他们一进来就愣了,看着好端端坐在门口喝茶的楚钰秧,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施信斐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胡子都白了,而且已经开始发福,样貌只能算中下,和施睦一点也不像是父子。
楚钰秧说:“几位有什么事qíng吗?”
“你是什么人?”施信斐瞪着眼睛问。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我是施公子请来的客人。”
施信斐仔细一打量楚钰秧,眼睛忽然有点发直,觉得眼前这少年人样子颇为不错,竟然有些个色心大起。
楚钰秧当然没有那妖孽男人好看,不过好歹也是非常清秀,气质算是不错的,笑起来的样子尤其吸引人。
施信斐语气瞬间就软了,问:“哦?你是我儿带回来的?”
施信斐一下子就想歪了,毕竟有个秦诉的事qíng作为先例呢。
那个叫秦诉的果然是长相妖孽的男人,他一瞧就知道施信斐心中打的什么算盘,说:“老爷,还是先问问少爷的去向罢。”
施信斐横了秦诉一眼,显然嫌弃他多话,然后好声好气的问楚钰秧,说:“我儿昨天晚上一直和你呆在一起?”
楚钰秧说:“子时之前是,施公子找我来喝酒聊天,子时之前他就回去了。”
施信斐听他说“喝酒聊天”,忍不住就笑了,笑的非常暧昧,显然不信他们只是喝酒聊天。
秦诉立刻说道:“少爷回了房间,然后呢?你是不是偷偷尾随,将少爷带走了?”
楚钰秧一听,有些不解,问:“施公子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施信斐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他,色迷迷的说:“我儿今个早上突然不见了。”
施信斐说的不慌不忙的,楚钰秧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qíng,结果听别人一补全,楚钰秧都开始怀疑施睦不是施信斐的亲儿子了。
昨日夜里,施睦被赵邢端扔了回去,然后今天早上却忽然不见了。
施睦的房间门关着,没有上锁。丫鬟推门进去想要服侍少爷早起,进到里屋就傻眼了。
chuáng边的地上有一滩血迹,施睦不知所踪,房间里的一扇窗户开着,窗台上有个血脚印。脚印不是很清晰,不过看样子是施睦的。
楚钰秧一听,眼珠子就开始转起来。
秦诉说:“老爷,不管如何,这个人是昨天最后见到少爷的,少爷突然失踪,他的嫌疑最大,老爷一定不能放他走。”
“对对!”施信斐立刻点头如捣蒜,那叫一个坚定。他色迷迷的瞧着楚钰秧,本来就不打算放楚钰秧走,这回他可是有了个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了。
楚钰秧哪能不知道施信斐想的什么,除非瞎子,在场的众人恐怕没人瞧不出来施信斐的色心。
楚钰秧不慌不忙的,说:“我当然不会一走了之了,就怕等会儿是施老爷却要赶我走呢。”
施信斐一听楚钰秧这话,心都苏了,觉得是楚钰秧故意撒娇勾引他,那尾音还打着弯儿,勾人的不行。
施信斐咳嗽了一声,说:“你们都先出去,我来单独问问他。”
秦诉咬着牙,看起来嫉妒极了,但是不敢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其他人也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楚钰秧和施信斐了。
当然还有一个赵邢端,赵邢端就在不远的柜子后面,此时脸色难看极了。他恨不得立刻就出去,将施信斐打个半死,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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