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楚钰秧惊讶的说:“我瞧江氏xing格颇为慡利,倒不像是喜欢耍这些小心眼的人啊?”
“哼,”方氏冷哼了一声,说:“公子您可是看错了呢。说的不好听点,江姐姐还真有点妒妇的模样,她急了什么事qínggān不出来呢?公子您是没看到的,那只鸽子啊,死的多惨,脑袋直接给割下来了,好多血呢。那鸽子是江姐姐养的,平日里都在她院子里。你说说看,老爷弄回来那么多珍惜的鹦鹉喜鹊,她什么也不养,反而养一只平平无奇的鸽子,恐怕是她平日给qíng郎送信用的。说不定她的qíng哥哥有了别的女人,她一怒之下啊,就把鸽子给弄死了,还怪到我头上来。”
方氏一口气说了好多,说完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嘴脸肯定不好看,赶紧拿帕子遮住脸,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这个小贱蹄子!”
忽然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大家一回头,就瞧江氏风风火火的走过来了,气势汹汹的模样,说:“你竟然在外人面前说我的坏话!”
方氏顿时慌了神,让丫鬟挡住江氏,委委屈屈的就要往赵邢端怀里靠,说:“天呐,端王爷救救我,我好怕!”
赵邢端皱眉,往旁边一让,立刻就躲了过去。
江氏冲过来,那两个丫鬟竟然都拦不住。江氏扯着脖子喊道:“那只鸽子是老爷送给我的,你明显嫉妒我,才这样百般诋毁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日就想着怎么偷男人啊?”
方氏气得脸都涨红了,说:“你!你诬陷我!”
江氏又喊:“哎呦呵,我诬陷你!是谁上次被捉jian在chuáng?和一个野男人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的啊?连抹胸都不穿!”
方氏被她气急了,冲上去就和她扭打在一起。两个人简直近身ròu搏的样子,抓着揣着咬着,头发拽的乱七八糟,裙子都扯撕了,连白ròu都露出来了。
楚钰秧赶紧拉着赵邢端的手,说:“端儿我们快跑吧,女人打架很可怕的,小心误伤了。”
“别打了。”
秦诉打老远瞧见这边吵起来了,又看到端王爷在场,就想着过来劝架,好在端王爷面前表现一下大度的样子。
秦诉匆匆赶来,刚到了跟前,还没说第二句话,结果江氏抬腿一踹,方氏往旁边一躲,这一脚丫子结结实实的踹在了秦诉的下半身。
“嘶,好疼。”楚钰秧忍不住眨眨眼。
秦诉“哎呦”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压倒了一边花花糙糙。这片地还不平坦,“咕噜”一声,秦诉连叫都来不及,直接滚进旁边的小池子里了。
顿时水花四溅,不过那两个厮打的女人都没有要住手的意思,谁也不救人。
秦诉在里面扑腾着,说:“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水的,端王爷就我!”
赵邢端没有要动手救人的意思。
楚钰秧拽着赵邢端的袖子,那样子也不让他去救人。
楚钰秧问:“你说他要多久才能淹死?”
赵邢端眉梢一跳,说:“他若是不会水,这会儿早就沉下去了。”
秦诉在水里,赵邢端和楚钰秧说的也不是悄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脸都青了。
秦诉的确是假装的,想让赵邢端来救自己。现在被人识破,脸上觉得没有面子,只好打死不承认自己会游泳,一直在池子里乱扑腾。
现在天气冷了,虽然秦诉是会游水的,但是在池子里泡了一会儿,也还真是冻得受不了。最后坚持不下去了,只好自己从池子里爬上来了。
施信斐急忙忙的赶过来,瞧见两个女人打架,气得肚子更鼓了。
秦诉浑身湿漉漉的,那细腰显得更不禁一握,长腿翘臀也毕露无疑,哭哭啼啼的往施老爷身上一扑,乱蹭一番,说:“老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施老爷美人在怀,瞧秦诉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在他屁股上腰上摸了一通,说:“这是怎么了?真是让老爷心疼死了。”
施信斐就顾着安慰美人了,结果转眼才瞧见赵邢端还站在一边,吓得面无人色。
赵邢端懒得再看这场闹剧,就带着楚钰秧往回头走,准备回房间用午膳去了。
楚钰秧说:“唉,我觉得施睦挺可怜的,他失踪这么久了,这家里头竟然没人关心他的样子。怎么施睦的品位也够差的啊,你看那个秦诉,一身的骚味儿,不知道施睦看上他什么了。”
赵邢端说:“不知道平侍卫那边,有没有消息了。”
中午用过了午膳,楚钰秧有点困,趴在桌上午歇了一会儿,然后又活力四she的跑出去查线索。他找了几个小厮和丫鬟询问qíng况。
在施府里面,后院还住着不少的侍妾,不过最得宠的就是江氏方氏和秦诉三人了,其他都比较安分守己。
秦诉是最新进府来的,在施府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秦诉是少爷施睦赎回来的。秦诉会作诗弹琴,而且长相身段都风流,嘴巴也会说话,少爷似乎非常喜欢他。
不过施睦那个人,看起来就有点太好骗的样子,而且还有点迂腐的样子。对秦诉是非常礼貌恪守的,把他安置在客房,好吃好喝的。
不过没过两天,秦诉就和施老爷混在一起了。据说是施睦外出的几天,秦诉一个人无聊,就到花园里走走,就遇到了施老爷。
施老爷好色,看到秦诉简直是惊为天人。施老爷后院里男子也不少,就是没见过这么好看勾人的,顿时色心大起。施老爷虽然知道秦诉是他儿子弄回来的,但是一点也不手软,就把秦诉给带回自己的屋里了,秦诉半推半就的,两个人就厮混到chuáng上去了。
等施睦再回来,秦诉都不知道和施信斐睡过多少次了。施睦非常受伤,还以为是施信斐bī迫秦诉的。没成想秦诉却趴在施信斐怀里哭哭啼啼的,说他是真心喜欢施老爷,要少爷成全他。
秦诉这么说当然是为了讨好施信斐,施信斐也就喜欢听这样的话,之后就特别的宠爱秦诉。
江氏是最早跟着施老爷的,后来方氏才来了。虽然江氏xing格泼辣,不过一直没有失宠,别看施老爷最宠爱秦诉,不过江氏那里得到的好东西是最多的。
方氏看起来娇滴滴的,嘴巴特别的会说话,到施府之后,也没少捞到好东西。不过她和江氏xing格差了太多,平日见面就吵,动手打架也不在少数。
楚钰秧一打听,脑袋都要炸了,这施府果然乱的不一般。混的最惨的,还就真是最为少爷的施睦了,比个侍妾还不如。
楚钰秧是独自出来打听的,他怕那些个小厮丫鬟瞧见端王爷的脸就不敢说话了。打听了一圈,竟然有些天黑了。
楚钰秧就往留宿的房间去,准备找他的端儿说说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他进了客房的院子,就看到赵邢端屋里的房门竟然是半掩着的,显然有人进去了,没有关好房门。
就在刚才,赵邢端正在闭目打坐练武,忽然听外面有人将门推开了。这般不敲门直接进他房间的,先前也只有楚钰秧一个人。
只是走进来的人显然并不是楚钰秧,那人推门的动作没有楚钰秧流畅,听起来有些犹豫,而且脚步声也并不是楚钰秧。
赵邢端脸色一下就冷了,翻手将佩剑“嗤”的拔出鞘来,然后跃身而起,一晃就到了外间,银光闪烁之间,已经将长剑指在了那人的颈间。
“啊!”
来人一声惊呼,他来不及收住脚步,雪白的颈子就碰到了赵邢端的剑尖,立刻被刺破了,红色的鲜血如梅花一样,慢慢的晕开。
“谁让你进来的?”赵邢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话音听起来又硬又冷。
秦诉后退了半步,因为脖子上的疼痛,眼睛里红了,一片水汽蒙在上面,说:“端王爷,我……我是来求端王爷帮忙的。”
“滚出去。”赵邢端没有要听他下文的意思。
秦诉咬牙,并不离开,说:“端王爷,我……我不走。我现在走了,恐怕比死还难受!”
秦诉哭哭啼啼,一副娇弱的样子,说:“端王爷,您救救我罢。我不想在施老爷身边,他……他,我是被他qiáng迫才不得已把身子jiāo给他的,我简直生不如死。端王爷,求您带我走罢,只要您能救我,我……我愿意,一辈子跟着端王爷,我,我的身子也给王爷……”
秦诉说着,就去解自己的腰带,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竟然只有一件外衫,里面什么也没穿,外衫落地,一下就变得光溜溜的了。
赵邢端皱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说:“滚出去。”
“王爷!”秦诉一见赵邢端对他的身体丝毫没有反应,他心里就急了,往前一扑,竟然不顾长剑,就要扑进赵邢端怀里。
赵邢端抬脚就在他肩膀上一踹,秦诉“啊”的一声,就摔倒在地上,顿时疼得满脸都是泪珠。
秦诉将束发的玉钗取了下来,抵在自己手腕上,说:“王爷,您……我是真的生不如死,您若是不肯帮我,我……我就割腕,死在您面前!”
楚钰秧一进来,就看到了光溜溜的秦诉。
赵邢端见楚钰秧走了进来,立刻皱眉,他并不想让楚钰秧误会什么。
不过楚钰秧显然没有在意也没有误会,而是笑眯眯的瞧着秦诉,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秦诉有点慌神,没想到楚钰秧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是瞧见楚钰秧不在才过来的。
楚钰秧继续说:“你跟多少个人说过一辈子啊?”
秦诉脸色有点发白。
楚钰秧说:“施睦、施老爷,还有我家端儿?你一辈子到底有多长啊,跟这么多人许诺,难道你是王八成jīng?”
秦诉惨白的脸色变得青了,嘴唇哆嗦着。
楚钰秧撇着嘴说:“端儿,你府邸里的池塘那么浅,是养不了王八的。”
赵邢端:“……”
秦诉气得胸口快速起伏,单薄的胸膛简直要被气炸了。
楚钰秧还没说完,目光瞧在他攥着玉钗,要割腕的手上,板着脸说:“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秦公子你说,割腕能死人的话,为什么断臂还能活着啊?”
秦诉脸彻底黑了。
秦诉只是想以死相bī,让赵邢端觉得自己是真的被qiáng迫的。如果他是真的想死,刚才早就借着赵邢端的剑抹脖子了。
秦诉咬着牙,说:“楚先生,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般羞rǔ我……”
楚钰秧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在他头上,说:“再不滚,我要喊刺客了,别以为光着屁股就不是刺客。”
“你!”秦诉瞪眼,只不过他怎么说都说不过楚钰秧那张嘴巴,被气得直翻白眼,最后只能抓起衣服,披上快速的离开了。
秦诉一离开,楚钰秧立刻回头瞪赵邢端,说:“端儿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竟然盯着秦诉色迷迷的看!”
赵邢端:“……”
赵邢端觉得自己很冤枉,要论花心,今天上午某个人才说过什么艳福不浅……
楚钰秧说:“你怎么不把他光着屁股扔出去。”
赵邢端说:“不想碰他。”
楚钰秧一股屁坐在椅子上,说:“端儿,我吃醋了。”
“你不是不随便吃醋?”赵邢端问。不过赵邢端此时心里有点高兴,只是不适合说出口。
楚钰秧说:“我只是看看穿着衣服的美男,你就看光着屁股的。”
赵邢端太阳xué一跳,不想和他继续说话了。
楚钰秧气哼哼的喝了好几杯凉了的茶水压火气,脸都涨红了。
赵邢端一瞧他这般样子,心qíng还是很好的。他走过去,俯下身,捏着楚钰秧的下巴,说:“你这么一说,我带是想起来,我的确看过某个人光着屁股的样子。”
楚钰秧以为他说的是秦诉,立刻抬眼瞪人,不过赵邢端眼神太暧昧了,楚钰秧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就想起来,住在huáng家的时候,自己好像洗澡的时候睡着了,结果是赵邢端把他捞出来的。
难道赵邢端指的某人是自己?
楚钰秧努力维持着瞪眼的表qíng,不过脸上还是有点红了。
赵邢端心qíng更好,说:“还不止一次。”
楚钰秧愣住了,心想着哪里不只一次,分明就只有一次。
前天他进宫喝多了回来,被赵邢端带到温泉池里去泡澡的事qíng,楚钰秧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赵邢端的手搂在他腰上,慢慢的下滑,落在了他的臀瓣上。
楚钰秧心脏腾腾猛跳,大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赵邢端。他脑子里现在简直像是塞进了一团棉花,乱糟糟的。感觉到赵邢端落在自己腰上臀上的手,忍不住扭了扭想要摆脱。
“别乱动。”赵邢端的声音有点嘶哑。
他一说,楚钰秧下意识的就不动了,赵邢端瞧着他有点慌乱的眼神,心中蠢蠢yù动起来。尤其是那红艳艳的嘴唇还半张着,好像迫不及待的邀请他品尝一样。
赵邢端吻过那嘴唇很多次了,也得到过回应。不过都是在楚钰秧没有意识的时候,就算有回应也是本能。
赵邢端嗓子里发gān,盯着楚钰秧的眼睛,慢慢的低下头来。他想要紧紧盯住楚钰秧脸上所有的表qíng,然后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
突然的变化,似乎有点超出了楚钰秧的负荷。本来叽叽喳喳不停的两瓣嘴唇,现在倒是安静了,不过还在略微的开合着,好像要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
楚钰秧感觉到赵邢端呼吸的热气,两个人的嘴唇几乎要碰在了一起……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咔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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