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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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北司说:“山上有端王爷,那我带人在山下埋伏好了。”
赵邢端点头。
施家那几个人全都一副很不安的样子,各自回了房间。
天黑之后,众人吃了晚饭,然后就开始准备上山的事qíng。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施信斐到底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必须早做打算。
赵邢端本来不想让楚钰秧去的,不过楚钰秧非要跟着去,他也就没有拒绝。赵邢端和楚钰秧,押着秦诉就上了山,冯北司带人在山下守着,梁祁在半山腰做了埋伏。
不到子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到了山顶。晚上山顶有些冷,又没有休息的地方,显然是不好过的。
秦诉被冻的瑟瑟发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赵邢端根本不瞧他一眼,他装可怜也没人怜惜他。
楚钰秧缩着脖子抱着胳膊,赵邢端将人拽进怀里,搂住了说:“让你别跟着来的。”
楚钰秧说:“我可不放心你跟秦诉孤男寡男的,哼。”
赵邢端怕他又生气,说:“快子时了,你睡会儿,我给你渡一股内力过去,很快就会暖和了。”
楚钰秧一听,仰起头来,笑眯眯瞧着他,说:“怎么渡?”
赵邢端一愣,目光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低下头来就想要咬住那挑逗自己的唇瓣。
不过楚钰秧一偏头就躲开了,他伸出手固定住赵邢端的脸,说:“不许动,我来。”
赵邢端有点吃惊,没有动,看着楚钰秧。
楚钰秧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说:“接吻要闭上眼睛。”
赵邢端就真的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楚钰秧确保他没有偷瞧,就又捧住赵邢端的脸,然后抬起头来把自己嘴唇贴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被风chuī的有点凉,但是感觉很好。
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起,然后摩擦了一下。就在赵邢端忍不住想要张开嘴,咬住楚钰秧嘴唇吮吸的时候,柔软的唇瓣却离开了。
赵邢端睁开眼,就看楚钰秧又把手缩了起来,然后歪在他怀里,说:“睡觉了。”
赵邢端:“……”
赵邢端捏着他的下巴,说:“你说你来,就这样了?”
楚钰秧想到赵邢端霸道又极具侵略xing的舌吻,脸色全红,说:“一上来不要那么刺激。”
赵邢端:“……”
更刺激的他根本就没做过……
两个人光明正大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把秦诉给气的脸都白了。秦诉自认为长得好看,比楚钰秧qiáng出百倍,没成想端王爷却只宝贝楚钰秧,连自己都不看一眼。
秦诉再生气,赵邢端也没瞧他一眼。
楚钰秧很快睡着了,虽然有赵邢端抱着,但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睡的不踏实。
楚钰秧动了动麻木的身体,睁开眼睛,发现天还是很黑。
“怎么了?”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什么时辰了?人出现了吗?”
赵邢端说:“卯时了。没瞧见有人来。”
秦诉冷笑一声,冷嘲热讽说:“你睡得这么死,人就算出现了,你也不知道。”
楚钰秧没理他,坐起身来,竟然已经卯时了,再过不久,天都要亮了。不知道施信斐到底什么时候才出现,难道他们要一直等到今天的子时去?
“那边是什么?”
天色还很黑,楚钰秧忽然指着前面问。
“啊!”
秦诉被他突然的话吓了一跳,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吓唬什么人啊,那边能有什么?”
赵邢端扶着楚钰秧站了起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山顶就这么大的地方,再往那边不远就是另外一座山了,两座山中间并不远,但是就算轻功再好,也不可能过去。
楚钰秧忽然一说,赵邢端就看到那边的山顶断崖上有个东西在移动。
“啊!”秦诉也看到了,看不真切,这样才觉得更诡异,害怕的哆嗦起来,说:“是不是鬼啊?”
楚钰秧问:“是人还是野shòu?”
赵邢端皱眉,说:“是人。”
“怎么有人在那里?”秦诉不信是人。
“是施信斐?”赵邢端脸色一变,不确定的说。
楚钰秧吃惊的睁大眼睛,说:“糟糕,果然是圈套。他把我们引过来,自己却在对面,显然是早就打算好的啊。”
已经是卯时了,天色也开始慢慢的亮起来,虽然混混沌沌的,不过还是能瞧得清楚了一些。对面悬崖上一个比较臃肿的人影,看起来的确像施信斐。
秦诉全身抖了抖,说:“老爷在那里做什么?那边是悬崖,万一踩偏了,岂不是要掉下去了?难道他想跳崖吗?”
就好像要应证秦诉的话一样,电光火石之间,就看对面的影子身体一斜,好像一颗扫把星,一下子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啊!”秦诉惊恐的大叫起来。
楚钰秧也瞪大眼睛。
三个人清晰的瞧着施信斐就这么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快速的往下坠,谁都没有办法阻拦。就听“啊——”的一声,的确是施信斐的喊声,好像因为下坠的速度太快,害怕的喊了出来。喊声还回dàng在耳边,而那个人影已经淹没在黑暗的悬崖峭壁之下,这个时候或许已经摔得稀巴烂了。

第35章 无头5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诉颤巍巍的开口,他实在没想到,会在山顶上看到这样一幕。
楚钰秧和赵邢端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悬崖下面。
过了一会儿,赵邢端说:“先下山,我会让人到崖底搜找施信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邢端将楚钰秧扶着,然后几个人就快速的往山下去。下山本来就要快一些,大家心中都很不安,走的就更快,几乎一不小心就会滚下去了。
他们走到半山腰,在那里埋伏的梁祁瞧见几个人下来,惊讶的说:“端王爷,人已经抓到了吗?”
赵邢端脸色难看,摇了摇头。
秦诉脸色倒是好了很多,说:“都是你们,bī得老爷都跳崖了!”
梁祁一头雾水,问:“什么跳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赵邢端没时间给他细细讲解,说:“麻烦梁大人调一队人马,去崖底搜找施信斐的尸体。”
他们很快就到了山底下,这时候天都大亮了,冯北司听到了这个消息,显然也很吃惊,与梁祁一同带人带两山之间的崖底去搜找施信斐了。
其余的人跟着赵邢端回了宅子。
他们一进了宅子,施睦就迎了上来问:“我爹找到了吗?”
楚钰秧和赵邢端都没有第一时间说话。秦诉忽然就扑进了施睦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就失声痛哭起来,说:“少爷,老爷被他们bī死了!少爷……”
施睦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脑子里就是“嗡”的一声,说:“你说什么?”
秦诉一脸娇弱可怜的模样,哭得梨花带雨,一直赖在施睦身上不肯起来,说:“老爷……都是他们bī得太紧,老爷从悬崖上跳下去了,肯定……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少爷,这可怎么办?少爷,老爷已经去了,你可不能再丢下我了。”
施睦不可置信的瞧着秦诉,然后又向赵邢端求证。他实在不信自己爹跳崖自杀了,平日里施信斐爱惜生命的很,哪里想到他会这么做。
施信斐好歹是他爹,施睦是个重感qíng的人,身体刚好一点,听了这个消息,竟然眼前一黑,一下子就软倒在了地上。
院子里一团乱,赵邢端让人把施睦扶着进屋去休息了。
楚钰秧看了一圈院子里的人,问:“怎么不见江氏和方氏?”
赵邢端也才注意到,那两个非常吵闹的女人并不在。
一名侍卫说:“江氏和方氏昨天夜里又吵了一架,后来就各自回房间了,到现在还没出来过。”
赵邢端皱眉,楚钰秧拉了拉他的袖子,说:“我们去看看。”
他们敲了江氏的门,半天没有人来开,楚钰秧皱了皱眉,说:“不会是跑了吧?”
赵邢端立刻抬脚一踹,就将房门给踹开了。两个人进了屋,一眼就看到昏倒在地的江氏。
江氏倒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被人敲昏的,旁边茶桌上的茶壶和茶杯都打翻了,有点像是撞在了桌子上的样子。
楚钰秧立刻跑过去,将江氏扶了起来,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和脉搏,说:“只是晕过去了,端儿快把她抱到chuáng上去。”
赵邢端:“……”
这种充当苦力的事qíng,端王爷虽然不愿意gān,不过又不能让楚钰秧gān,所以还是亲自把江氏搬到了chuáng上去。
楚钰秧“哎呀”了一声,说:“方氏会不会也有危险?”
楚钰秧说完就跑,赵邢端叫了他一声,赶紧追上去。万一行凶的人还埋伏在方氏的房间里,那楚钰秧岂不是有危险了!
两个人拍了半天方氏的门,结果里面也没有声音,撞开一看,房里空无一人,根本没有方氏的影子,而且连随身带来的包袱也没有了,看起来像是逃走了的样子。
赵邢端一瞧,脸色瞬间就黑了。
楚钰秧说:“方氏去哪里了?自己逃了?还是被别人劫持了?她是怎么跑掉的?外面有那么多的侍卫守着,她难道是会武功的?”
赵邢端皱眉,说:“我让人先出去找,等江氏醒过来,再问问她知道不知道方氏去了哪里。”
施信斐那边出了事qíng,没成想这边也出了事qíng。
他们只能按照赵邢端说的去做了,也没有其余的办法。
楚钰秧坐在茶桌前,瞧着那些打翻的茶杯茶碗发呆,忽然嘤咛一声,江氏慢慢转醒过来。
楚钰秧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跑到了chuáng边去,问:“你醒了?”
赵邢端慢条斯理的走过去,楚钰秧这么关心江氏虽然是因为案子,不过他实在是打翻了醋坛子,端王爷不欢心了。
江氏揉着脖子,说:“我的脖子好疼,我这是怎么了?”
楚钰秧说:“别被人打晕了,你没有印象吗?”
“你说……什么?”江氏一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忽然又露出了愤怒的表qíng,说:“我想起来了,是方氏那个小贱人!”
“什么?”楚钰秧对她的话很吃惊,问:“和方氏有关?”
江氏点头,说:“昨天晚上,我本来要睡了,结果我听到有人推门走进来了。我就奇怪了,谁三更半夜的进了我的房间。我穿上衣服,然后一瞧,竟然是方氏。吃完了晚饭,方氏又因为一点jī毛蒜皮的事qíng找我晦气,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呢,当然不欢迎她来找我了。我就想问她进来gān什么,谁知道方氏不回答我,直接扬手就把我打晕了。”
“方氏把你打晕的?”楚钰秧惊讶的说。
江氏肯定的点头,说:“就是她,她我还能认错吗?”
赵邢端在旁边冷不丁的说:“方氏失踪了。”
“什么?”江氏惊讶的差点跳起来,说:“她失踪了?难道是打晕我之后就逃走了?”
楚钰秧说:“你有没有发现方氏有什么不对劲?”
江氏冷笑了一声,说:“她?能有什么不对劲儿啊。哦对了,不过来了这边之后,她有点神神叨叨的,看起来特别害怕的样子,其他我就没看出来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你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了。”
楚钰秧和赵邢端两个人出江氏那里出来,然后就回了房间去。
赵邢端说:“在山顶呆了一晚上,你也没睡好,去chuáng上躺会儿罢。”
楚钰秧摇头,说:“我是没睡好,你都没闭眼。”
赵邢端说:“我有武功底子,几夜不睡都不是问题。”
楚钰秧还是摇头,说:“我觉得奇怪,现在躺下也睡不着。”
赵邢端一时没有说话,施信斐的事qíng,的确是太奇怪了。
楚钰秧坐下来,托着下巴,说:“有好多奇怪的事qíng。先是施信斐跳崖,看来施信斐让秦诉到山顶去,其实根本不是要带他走,而是早就预谋好了,让秦诉看到施信斐跳崖的全过程。”
赵邢端说:“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楚钰秧歪着头,说:“秦诉会些武功,比较好上山,所以施信斐选定的目标是他。让秦诉亲眼看到施信斐跳崖,直接目的肯定是要让秦诉证明施信斐已经死了。”
“你的意思是,施信斐根本没有死?”赵邢端说。
楚钰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端儿,我们快去崖底看一看吧,说不定有什么发现。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施信斐的死活。不知道梁大人和冯大人那里有没有什么收获。”
赵邢端立刻出去牵马,然后带着楚钰秧一同快马加鞭,往崖底的方向去了。
两山之间,山崖下面,有好多侍卫在搜找。不过在这里搜找,显然是比较费时间的,因为这下面有水。这个小地方是临海的,有山又有水。虽然两山之间灌进来的海水并不是很深,不过还是让搜找的工作变得困难了很多。
两个人第一个遇到的是冯北司,楚钰秧立刻眼睛一亮,上去问:“冯大人,有什么发现吗?”
赵邢端看他熠熠生辉的眼睛,就觉得头疼。
楚钰秧正大光明的和冯北司搭讪,心说自己这可不是随便勾搭美男,而是办案的需要啊。
冯北司淡淡的说:“还没有找到任何尸体。这里都是水,不好找。水面倒是搜的差不多了,但是水底根本没办法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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